這一番大鬧,安道全誌得意滿,別提有多爽快。


    “戴宗兄弟,多謝你的金銀,給了我膽子,好在最後狠狠擺了對方一道,實在是平生難得一見的痛快。”安道全咧嘴大笑。


    安道全臉上雖是在笑,但是心中卻傷心不已,婊子便是婊子,對那個娘們這麽好,為了金銀馬上調轉腦袋,這樣的賤貨,他當初居然耗費不少功夫,簡直是豬油捫心了。


    戴宗皺著眉頭,提醒說道:“那個馬壟一看就是睚眥必報之輩,以我所見,安神醫最好與我們連夜動身!”.


    安道全搖搖頭,壓根不信道:“沒那麽誇張,我都把李巧奴讓給那廝了,那家夥還想做什麽?你放心,明日我與你們同去,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張順急著問道:“隻要我們做得到,莫說一個條件,便是三個也行。”


    “隻要我看好病症,便放我離開,不得強迫我在梁山呆著,如何?”安道全認真說道,“若是你們非要留下我,我真能說,往後餘生,我便不當大夫了。”


    張順道:“這個無妨,我那哥哥隻要病情痊愈,那事情便好辦了。”


    安道全舒了一口氣:“好,那就這麽定了!”


    戴宗還是勸道;“至關重要,以我所見,安神醫今晚還是離開建康城為妙。”


    安道全搖著頭道:“無須如此,今晚我喝的酒水太多,頭暈眼花,哪裏趕得動路?”


    戴宗還要勸說,安道全根本不理睬,直接告辭離開,回到自家宅,關門歇息。


    這有本事的人,便是這樣,很多時候看待事情,更多會依靠他們的脾氣來辦。


    然而,這個世道,很多事情根本不是靠脾氣就能解決的。


    張順見屋門關閉,趕忙道:“哥哥,安神醫想必喝多了,又遇到那個婆娘無情,這會想必心情不好,還請哥哥不要介意。”


    戴宗搖著頭道:“這個無妨,張順兄弟,我們得想辦法出城去。”


    “為何?”張順也一頭霧水,顯然還沒意識到戴宗在擔憂什麽。


    “事不宜遲,今晚我們想辦法出城。”


    “隻是眼下城門已關,哪裏出得去?”張順遲疑說道。


    “那今晚的客棧,我們是不能呆了!”戴宗悶聲說道。


    張順終於反應過來:“哥哥的意思,那馬壟會報複?”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戴宗來回走動兩步,“原本的客棧,不能住了。我們找個僻靜的破宅子待一晚上,若是明天無事,那就是我多想了,若是明日出事,咱們在做定計!”


    “當真有這麽危險?”張順還是有些遲疑。


    “林衝哥哥說過,我們行走在外,要的便是謹慎二字,天機閣的隱蔽條例,當中便記錄了很多需要提防的事。”戴宗頗有些無奈說道,“今晚安道全太不懂的人性了!若是他一直抬價格,最後拍下高價,馬壟就算是不高興,那最後心中也隻是生氣而已!可是安道全戲耍一番,馬壟那種睚眥必報的人,隻怕會鋌而走險。”


    張順登時也緊張道:“哥哥言之有理,那此事便小心提防便是。”


    當即兩個人回了客棧,將包裹剩餘之物,隨便一收,房間也沒退,直接從窗子中翻出,借著夜色,尋到一處破廟,當即安歇下來。


    ......


    安道全這一晚上睡得不踏實,隻覺得腸胃難受,又想著李巧奴那個賤貨,心中莫名煩悶。


    正想著的空檔,屋外麵突然一陣嘈雜之聲,下一刻,便是聽到大門轟然作響!


    安道全嚇得一跳,隻覺得大禍臨頭,他急急忙忙穿上衣衫,提著燈籠,剛走了兩步,隻見不遠處衝出十幾個公人,這些二話不說,便將安道全按在地上。


    那領頭的公人上去便是兩棍,一棍打在腰間,一棍打在雙腿腿窩上!


    “啊!!!”


    這兩下打下去,安道全隻有慘叫,好似抽了骨頭的蛇,竟是動彈不得。


    “你們幹什麽?我又沒有犯事,放開我!放開我啊!”安道全憤怒而又恐慌,他根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安道全,你的病人來看病,把人家治死了,苦主都上衙門了,知府大人震怒,你莫要掙紮了,跟我們走一趟吧!”領頭的都頭喊道。


    安道全渾身一震,馬上回過神來,這絕對的是陷害和嫁禍啊!他行醫多年,便是閉著眼睛看病,也治不死人!


    “糟糕!”安道全突然又喊了一聲,渾身顫抖,驟然反應過來。


    戴宗!


    戴宗今晚便勸說過,說是那馬壟要害人,還讓他一同離開。


    安道全赫然醒悟,不等他說話,那都頭道:“還有兩個幫凶,那兩個人在哪裏?”


    “我不知道!他們不過是我的病人,我對他們不清楚。”安道全哪裏會說戴宗的身份,這要是說出來,他到時候死的連渣會有沒有。


    “還敢嘴硬!等到牢獄中,自有辦法處置你。”那都頭語氣很是凶狠,當即有公人將安道全五花大綁,押解出診所。


    診所很快查封,安道全走出門口,外麵早已圍滿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在人群中的正前方,正好站著馬壟,馬壟手持扇子,此刻麵露得意的笑容。


    “安神醫啊,我一向敬重你,沒想到你是個毒醫啊!那枉死的人,家中尚有妻兒老小,你這樣的家夥,真的該死啊!”馬壟故意引導輿論。


    他這麽一說,旁邊就有豪奴跟著造謠,周圍百姓哪裏知道真偽,紛紛喊道:


    “殺人凶手!該死!該死!”


    “殺人凶手!該死!該死!”


    “把他吊死!淩遲處死!”


    “枉費我們以前這麽相信他,他居然毒害我們!”


    “這樣的狗賊,必須得死!”


    ...........


    安道全懷疑自個聽錯了,這些讓他死的百姓裏麵,很多人都是他以前救治過的,沒想到現在一個個讓他去死!


    這世道到底是怎麽了?


    他一個神醫,現在成為人人喊打的喪家犬了?


    唯有遠處馬壟得意的笑容,猶如最可怕的長刀,要將他碎屍萬段。


    “馬壟,你卑鄙!我是無辜的!你這是陷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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