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感慨萬千,當即起身,朝著林衝深深作揖:“朝堂昏庸如此,隻怕北境之地,都要招來災禍!還請將軍帶領我等,除惡務盡,護我漢人之地。”


    林衝也起身道:“責無旁貸!大官人才智過人,這打仗便是打輜重後勤,往後若有一日,林某還想請大官人籌謀我戶部之官。”


    柴進道:“聽君一席話,讓柴進如夢初醒,若國家有危,我黎明百姓又有什麽光明?林將軍,恕我過去粗鄙而狹隘,沒有您寬廣的胸懷,將軍為天下蒼生而謀劃,我柴進又何惜此身?”


    “好!好!梁山有大官人輔佐,何愁大事不成啊。”林衝會心一笑。


    當即,柴進讓小廚房上了酒肉飯菜,又將劉黑子、石秀等人一同喚來,眾人吃酒,這一吃便是到半夜。


    等到第二日功夫,柴進起床之後,聽莊客來報,說是原本在莊外的衙役,竟全部撤走。


    柴進登時想到林衝昨日之言,心中更是欽佩,當即讓莊客去賬房那裏支取一千兩銀子,送往知府衙門。


    等做完這些事,柴進又安排人將粥飯之類,送到後宅林衝等人處。


    柴進用過醒酒湯,坐在位子上想著昨日之言,如果金人真的滅了遼國。


    若金人狼子野心,還要吞滅宋國的話。


    當下朝堂昏庸,軍隊能否有一戰之力?


    縱然有一戰之力,高俅、童貫、蔡京等人,他們掌握著國之重器,他們能夠指揮好嗎?


    差勁不想還好,越想越是感到絕望。


    林衝,莫不是應天命而生?


    當要替天行道,拯救天下萬民?


    難道是改朝換代之舉?


    這些念頭一旦生出,猶如藤蔓一樣,洶湧彌漫,根本就止不住。


    “如果在朝廷與林衝之間選擇,我唯有選擇林衝了!”這一刻,柴進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而堅毅!


    “大官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突然外麵跑進來一人,手中提著信件,旁邊還有個莊客護持著。


    柴進望見來人,將信件拆開,細細一看,臉色登時格外難看,來回走動,忍不住說道:“事情恐怕不妙!此番我要前去一趟。”


    一旁心腹莊客道:“大官人,眼下林衝等貴客尚在,還得安排妥當便是。”


    “大官人,出了什麽事?”正說得空檔,林衝闊步而來,身後跟著劉黑子、石秀兩人。


    柴進當即道:“林將軍,我有個叔叔名叫柴皇城,乃是在高唐州居住。今被本州知府高廉的老婆兄弟,那人名叫殷天錫,著實霸道!


    那廝來要占我那叔叔花園,叔叔嘔了一口氣,臥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必有遺囑的言語吩咐,特來喚我。想叔叔無兒無女,必須親身去走一遭。”


    林衝道:“既是大官人去時,我們幾人也跟大官人去走一遭如何?”


    柴進歡喜道:“大哥肯去時,就同走一遭。隻是有勞諸位了。”


    “既是兄弟之事,便是我們之事,無須這般在意。”


    柴進也不推脫,當即收拾行李,選了十數匹好馬,帶了幾個莊客。


    林衝這邊,索性還是裝扮成商隊,讓手下士卒先行出發。


    至於柴進、林衝幾人,便從次日五更起來,眾人都上了馬,離了莊院,望高唐州來。


    一路之上不免饑餐渴飲,夜宿曉行。


    眾人來到高唐州,入城直至柴皇城宅前下馬,柴進留林衝和手下在外麵廳房內等候。


    柴進心焦不已,徑自入臥房裏來,看視那叔叔柴皇城時,隻見麵如金紙,體似枯柴,瞧那模樣,隻怕隨時都要撒手人寰。..


    原本叔叔也是健康體壯之人,著實沒想到會是這樣。


    柴進看了柴皇城這般,自坐在叔叔臥榻前,悲從心來,放聲慟哭。


    “叔叔,到底是怎麽回事?竟是落得這般啊?”


    皇城的繼室出來勸道:“大官人鞍馬風塵不易,初到此間,且省煩惱。”


    柴進哭泣一陣,趕忙施禮完,便問事情。


    繼室答道:“此間新任知府高廉,兼管本州兵馬,是東京高太尉的叔伯兄弟,倚仗他哥哥勢要,在這裏無所不為,無惡不作,霸道蠻橫。那他一個妻舅殷天錫來,人盡稱他做殷直閣。


    那廝年紀看著雖小,但是倚仗他姐夫高廉的權勢,在此間橫行害人。城裏有些賤人,偏好巴結那廝,對他說我家宅後有個花園水亭,蓋造得好。那廝帶將許多詐奸狗腿子三二十人,徑入家裏,來宅子後看了,便要發遣我們出去,他要來住。


    你家叔叔對他說道:‘我家是金枝玉葉,有先朝丹書鐵券在門,諸人不許欺侮。你如何敢奪占我的住宅?趕我老小那裏去?’


    那廝不容所言,定要我們出屋。皇城去扯他,反被這廝推搶毆打,因此受這口氣,一臥不起,飲食不吃,服藥無效,眼見得上天遠,入地近。今日的大官人來家做個主張,便有些山高水低,也更不憂。”


    柴進聽到這話,心中頗為惱火,冷冷道:“尊嬸放心,隻顧請好醫士調治叔叔。小侄自使人回滄州家裏去取丹書鐵券來,和他理會。便告到官府、今上禦前,也不怕他。”


    繼室道:“皇城幹事全不濟事,還是大官人理論的是。”


    柴進看視了叔叔一回,卻出來和林衝並帶來人從說知備細。


    林衝聽了,說道道:“此事恐怕不好相與。事兒看著是高廉小舅子這麽做,若是高廉不點頭,他們豈敢如此放肆?這又不是小事!”


    柴進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響,隻覺得話中有話,頗有道理。


    不過,柴進還是留著一分希望,道:“那廝雖是仗勢欺人,我家放著有護持聖旨。這裏和他理論不得,須是京師也有大過他的,放著明明的條例,和他打官司。”


    劉黑子聽到這話,冷冷一笑道:“條例,條例!若那規矩都管用,天下豈會大亂?這王朝又怎麽會換來換去?我隻是前打後商量,此事便是欺負人!那高俅又是最護短的,便是丹書鐵券,他們不認又如何?”


    柴進聽到這話,心中也是嘀咕,可還是道:“這裏是禁城之內,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信他們如此猖狂。”


    劉黑子哈哈大笑道:“那幫欺軟怕硬之輩,我劉黑子見得多了,跟他們說道理,從不曾管用過,唯有靠俺手中的斧頭,他們一個個都聽得懂人話了!”


    柴進道:“劉黑子兄弟,你這話說得也有道理。這樣,我先按照規矩來辦,若是不妥當,再來請林將軍!”


    林衝頷首道:“我們自去尋個客棧,大官人若有麻煩,隻管跟我們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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