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武鬆大喜道:“林衝哥哥最是欣賞兄弟,此番兄弟上山,我梁山乃是如虎添翼。當下朝堂昏庸,民不聊生,更有宋江此等沽名釣譽之輩,這世道渾濁,當要狠狠蕩平才是!”


    朱仝恢複一些體力,問道:“那柴大官人,可是前朝皇族後裔?”


    “不錯!兄弟還是努力一些,等咱們到了,再說別的事情。”武鬆開口說道。


    若不是照拂朱仝,武鬆定要殺一個通透,好歹要殺幾個統領了事才是爽快。


    朱仝聽到這話,也是鼓起氣力,道:“武鬆哥哥說說不錯,此番若是放棄,也是對不住諸位哥哥!”


    “他們在前麵,上上上!追上他們!”


    恰在這時,身後傳來嘈雜之聲,又有火把晃動,見一群人朝他們兩個人逼來。


    武鬆俯瞰道:“這宋江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有兩百人之多。”


    朱仝感慨道:“宋江此人,利欲熏心,喪心病狂,簡直人神共憤,總有一日,定要取他性命,為小衙內報仇。”


    武鬆點點頭,兩人也不多話,當即一前一後,朝著柴進莊上而去。


    兩人這一走,便是快要走到天明,東邊漸漸泛起魚肚白。


    眼瞅著莊子近在眼前,兩個人都是又渴又累。


    武鬆先去呼喚,自有莊客開了門,迎著兩人入內。


    朱仝左右打量,見那莊院內廳,中間有一個大院子,兩邊插著許多軍器。


    朱仝暗道:“這莊子主人,隻怕身份不同尋常。”


    武鬆嗬嗬一笑,道:“何止是不同尋常,幾百年前,那也是正宗皇族。”


    武鬆報了名號,便有莊客前往通稟,沒過多久,隻見那屏風後麵轉出一人。


    武鬆兩人同時望去,隻見那人生得龍眉鳳目,皓齒朱唇,三牙掩口髭須,三十四五年紀,儀表堂堂,著實不凡。


    武鬆一見來人,趕忙拱手道:“拜見柴大官人。此番為救人而來,這位是上次提過的朱仝兄弟。”


    柴進微微一笑,道:“二郎,無須多禮,如今我們都是一家人。朱仝的事,我已知曉。眼下事情恐有麻煩,我方才得消息,宋江派人去知府衙門告狀,收拾朱仝兄弟勾結梁山賊寇,謀害了小衙內。聽聞知府大人暴怒,此番點了兵將,到處鎖拿兄弟呢。


    若是讓他們知曉,你在我莊子處,恐怕又有一場風波。”


    朱仝大吃一驚,驚訝道:“宋江啊宋江,你怎麽卑鄙如此,竟生的毒蠍一樣的心腸,做了歹毒之事,還要嫁禍到我朱仝身上。我便是如此自辯,都是無法解釋清楚啊。”


    武鬆也是繃著臉,道:“此人在江州,便是陷害我梁山兄弟,劉黑子兄弟差點死在宋江等人之手。現在招攬朱仝兄弟不成,便要行加害之事情,此人心思之歹毒,簡直無人能比啊。”


    柴進道:“戴宗已去求援,若真的官軍來襲,我們唯有靠莊子抵擋。”


    武鬆道:“若真的這樣,隻怕斷送大官人前程啊。”


    柴進笑笑道:“這個無妨,你們隻管說將我劫持,我也是無奈而為之,到那個時候,滄州知府又能奈我如何?”


    武鬆這才鬆了口氣,道:“這倒也是,那暫且先是這般。”


    “隻是有一件事情,著實麻煩。那宋江恐怕與朝堂有勾連,此番將那小衙內罪責加在朱仝兄弟身上,這一樁冤事,恐怕很難解釋清楚啊。”柴進冷冷說道,“好一個絕戶計,當真是將人心謀算到極致。隻是沒想到朱仝兄弟剛直不阿,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汙,否則真的入宋江陣營,往後堪憂啊。”


    朱仝長歎一口氣道:“隻怪我不夠小心,半路之上,林衝、晁蓋兩位哥哥反複跟我交代,便是讓我小心戒備宋江,我千算萬算,沒想到宋江此人連無辜孩童,都會當作謀算的本錢。唉!”


    朱仝心情著實難受無比,每每想到小衙內慘死模樣,他當真心如刀割,再想那砍去的一條腿,想到李逵說的那番話。


    那條腿去了哪裏,昭然若揭。


    他本就是寬厚之人,講究為兄弟兩肋插刀,便是宋江,當初他也是關照有加,然而這一次的事情,徹底讓朱仝心若死灰。


    武鬆冷冷道:“宋江之罪,夠他死百次千次,此番他若敢來,便讓他有去無回。”


    朱仝眼中的悲傷之色,刹那之間,消失一空:“公道自在人心,當要為小衙內報仇!從今往後,我朱仝與他宋江,恩斷義絕,不死不休!”


    “好!男兒當是如此!”武鬆高聲讚道。


    柴進頷首,安慰道:“朱仝兄弟,你莫要心焦,那宋江往昔與我,我也算對他有恩,一會他們若來,我自跟他說道幾分,若是他退兵而去,暫且便這樣,往後再尋機會。”


    朱仝道:“自是聽大官人安排。”


    武鬆心中冷笑,柴大官人還是仁慈啊,到如今這個地步,宋江這等狠人,哪裏還有仁義之言。


    那家夥眼中隻有利益之分,誰能讓他招安之路順暢,那便對他宋江有用。


    此等淺薄陰險之輩,稍稍不注意,便會害得身敗名裂,若是在世不好,家族都要傾覆。


    這麽一想,武鬆沉聲說道:“大官人仁善,隻是那宋江恐怕不會這麽想。”


    這話說得隱晦,柴進豈是愚笨之人,當下明白過來。


    柴進忍不住多看一眼武鬆,想當初此人到他莊子避難,自個竟是看走了眼。


    沒想才多兩年光景,此人竟闖出這般大的名聲來。


    不但如此,眼下武鬆對林衝忠心耿耿,已是心腹中的心腹了。


    可惜,可惜啊!


    柴進這麽一想,不由得生出幾分懊悔,還有幾分傷感來。


    想他這些年,苦心孤詣,招攬天下英豪,卻依舊不成大事。


    反而是林衝,可謂是天之驕子,這才兩年光景,已有席卷山東之勢,若真讓他橫掃山東,這天下可得啊!


    這麽一想,柴進不由得暗想:“還好,不管往後江山如何,我對梁山之恩,還是在那的啊。”


    幾人都各有心思,突然外麵傳來一陣鑼鼓喧天,當即有莊客來報:“不好了,不好了!大官人,外麵來了一群賊人,為首之人名喚宋江,說是與大官人乃是舊相識,說是要見您一麵!”


    “喔?剛才還在說他,不想這會便到了!”柴進冷笑一聲,“走!讓我們莊上看上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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