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實在是太粗俗了!


    這個狗熊一樣的黑臉壯漢,說話實在太下流。


    原本那青衣婢女說得極好,一丈青扈三娘感覺自個都要信了。


    現在人剛下馬車,這黑臉漢子,張口便是這等恐怖之言。


    那林衝原來是個好色鬼,竟然是垂涎他的美色!


    方才還在感動呢?


    覺得那豹子頭是個重情重義的男子漢,不想原來是這個打算,此番送到李家莊,隻怕也是將她藏起來,怕是讓正妻知曉吧?


    這個念頭一生,扈三娘登時對林衝的印象,又差了數分。


    “你這黑廝,本姑娘便是死,也不會嫁給林衝的!”扈三娘高聲大罵,“誰要給他生兒子,隻管去,莫要帶上我。”


    劉黑子也不生氣,道:“姑娘,你莫要嘴巴硬氣得很,往後遇到我家爺爺,到時候又不這麽說呢。”


    “哼!瞧你說的,那林衝也是一個腦袋,兩個手臂的男人,有何不同?”扈三娘厲聲說道,“我乃是大家閨秀,你們若是淩辱我,我便是一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劉黑子不再說話,隻是齜著一張大嘴,露出滿嘴白牙,小眼睛冒著神奇的光!


    扈三娘突然反應過來,這黑廝看著粗魯,隻怕是故意激怒她呢。


    這麽一想後,扈三娘又細細一想,扭頭看了一眼身側的青衣小婢。


    方才這小婢說過,這個壯漢想必便是山中大將劉黑子,乃是梁山大統領林衝的心腹愛將!


    扈三娘驟然醒悟,莫名地覺得這個黑臉男子,莫名的有些危險。


    武鬆上前一步,道:“扈姑娘,遵我家林將軍令!請您在李家莊小住幾日,等機會到了,自會讓姑娘回扈家莊。”


    “你說的是真的?”扈三娘有些意外的道。


    “自然是真的!怎麽?姑娘不想回去?”


    “那倒不是,隻是你們好不容易抓了我,會這麽好心?”扈三娘有些不明白,難道其中有什麽詭計?


    還是說,那林衝是一個婦人之仁之輩?


    以退為進,與有什麽籌謀不是?


    武鬆麵無表情道:“戰場是講究陽謀與陰謀,此番姑娘隻要不生出逃跑之心,我們一定會按照約定,送您回去。也許,到那個時候,你的親人也會來接你呢。”


    扈三娘終於信了三分,道:“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你們要知道,我是祝彪的未婚妻,他的本事很厲害。你們梁山與祝家莊為敵,隻怕會遇到不少麻煩。”


    武鬆與劉黑子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發出大笑。


    扈三娘氣的漲紅麵孔道:“你們笑什麽笑?”


    “那祝彪與我家哥哥比,土雞瓦狗罷了!”武鬆傲慢無比地說道,“我家哥哥才是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你要知道,不是梁山尋他們麻煩,而是他們祝家莊不知死活,抓了我們梁山的人!姑娘,祝家莊必滅!除非他們今晚就投降!”


    扈三娘還想反駁,想到自個現在是個俘虜,事到如今,再說什麽,也是遲了。


    事到如今,沒有扈三娘最害怕的場景發生,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沒過多久,杜興前來接應,將扈三娘安排到後院僻靜宅院。


    武鬆、劉黑子用過一些酒肉,便領著人馬回營地。


    李應已經下地,聽杜興將戰事說了。


    “我這條命乃是林衝哥哥所救,往後這條命便是他們梁山的了!至於扈三娘,你一會請她來一趟。我有話跟她說。”李應作為一莊之主,縱然林衝什麽都沒說,他豈會不懂呢。


    林衝沒有將扈三娘送回梁山,而是將人送到李家莊,一定有是有深意的。


    杜興道:“莫不是林大大當家,對這一丈青扈三娘有想法?”


    “男人喜好美人,算不得什麽。隻是眼下送到我們莊子上,可不能將她當作俘虜看待!此人事關獨龍岡,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用不了多久,扈家莊會有人來接一丈青了。”李應沉聲說道。


    杜興有些懵,明顯有些不知道到底什麽意思。


    “你去請來便是。”


    “主人稍等,我這便去。”


    李應又道:“扈三娘身邊有兩個女婢,一同請來。一會在前廳擺酒席,你在一旁候著。”


    “明白!”


    不到半刻功夫,扈三娘來見了李應,見他神色憔悴,胸口位置纏著白布。


    “李叔叔,您這是?”


    李應苦笑,道:“還不是祝家莊他們,祝虎所傷,差點要了我的老命啊。”


    扈三娘一臉驚訝之色,轉而又道:“叔叔,眼下這一場恩怨,我也不好說什麽。隻是,我什麽時候能回去啊?”


    李應道:“扈姑娘,你跟祝彪有婚約,我勸你,還是早些跟此人解了婚約為好!”


    “為何?”扈三娘不明所以。


    “祝彪此人狂傲跋扈,如今行的是取死之道!梁山林衝,乃是文武雙全之輩,祝家莊絕對不是梁山對手。如果因為你的緣故,給扈家莊帶來災禍,若是惹怒梁山之軍,扈家莊給祝家莊陪葬,豈不是冤枉?”李應殺人誅心,上來便是動搖之策。


    扈三娘聽得這話,一下子變得沉默。


    過了良久,她才道:“我聽祝彪說,梁山中人,都是跋扈囂張之人,燒殺劫掠,凶殘沒有人性。”


    “扈姑娘,眼見才為實。你一路而來,應該聽到一些話,也見到一些,如果梁山真的是那般凶殘之輩,扈姑娘還能到我李家莊嗎?”李應又道。


    扈三娘再次沉默,良久道:“我也不知道,這些都是父親與兄長的意誌。”


    李應大喜,有這句話便夠了!


    本就是兩家的婚約,要說扈三娘跟祝彪有多麽深厚感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自古如是,事到如今,既是關係到扈家滅亡,他扈三娘選擇哪個,那還用說嗎?


    “姑娘,你有兄長,更有父母,不能因為自個,便不顧家族之命,若是讓他們人頭落地,還是因為祝家莊的緣故,那才是最大的不孝啊!”李應又使了把勁道,道,“你這幾日隻管安歇,我會寫信給林衝哥哥,同時派人跟你家父親說道。”


    扈三娘聽到這話,登時感激不盡。


    李應好言幾句,沒過多久,便安排人送扈三娘回屋。


    等人徹底離開,李應看了一眼杜興。


    杜興急忙屏退左右,唯有他們兩人。


    李應道:“我受了傷,不能上陣幫林衝哥哥,事到如今,林衝哥哥將扈三娘送到我處,我已知他心思。”


    杜興道:“主人隻管說來,我照辦便是。”


    “你派人散播消息,隻管說,扈三娘解除婚約,嫁與梁山林衝!”李應沉聲說道。


    “啊?”杜興大吃一驚。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天慫星林衝開局挑殺高衙內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枯榮有季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枯榮有季並收藏我天慫星林衝開局挑殺高衙內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