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陰沉著臉,人便是這樣,一旦看清楚一些東西,過去不在意的事情,也會很快察覺出端倪與不對勁。


    想到這裏,石秀心中暗道:“多虧戴宗哥哥提醒,還是哥哥做事謹慎,隻怕此事早就是板上釘釘,無可推脫之事,主要擔心我的處境,才是把話說得含蓄!”


    這麽一想後,石秀雙拳捏緊,轉而又強自展開。


    想到楊雄哥哥臨行之前吩咐,楊雄沒有任何動作。


    眼下單是憑借言談,縱然有異,依舊不是定策之時。


    那潘巧雲又道:“家裏夫君疼惜妾身,卻不去計較妾身過往,妾身感激得很。老母死時,也曾許下一些佛前心願,早晚也要到佛堂上還願呢。”


    和尚眼中亮光一閃,臉上依舊端莊,雙手合十,道:“這是自家的事,如何恁地說。但是吩咐佛君的事,小僧便去辦來。”


    潘巧雲笑了笑,柔聲道:“師兄多與我娘念幾卷經便好。那便是感激不盡了。”


    正說的功夫,隻見裏麵丫嬛捧茶出來。


    潘巧雲拿起一盞茶來,把帕子去茶口邊抹一抹,雙手遞與那白麵和尚。


    那和尚一頭接茶,兩隻眼瞪得滾圓,隻顧看潘巧雲身上看來看去。


    要說起來,也怪不得那賊和尚。


    其實這潘巧雲,貌美如花,偏又是千嬌百媚模樣,言談之間,便是一個眼神,那也是溫柔似水,還是個經過人事的婦人,身段柔美,狐媚之中帶著一種勾魂的神韻。


    莫說和尚,便是尋常男子,這潘巧雲這等柔媚而可愛的女子,哪個男人又不喜歡呢?


    潘巧雲瞅著裴如海眼神,眉眼含絲,嘻嘻地笑著看和尚,根本不曾避開那和尚火辣眼神。


    這兩人早就風雨過,這段日子不曾見,今日幹柴烈火,便是隨意幾句話語撩撥,那也是讓人血脈賁張,難以自控。


    裴如海隻是看得呆了,隻覺得腹內一團火在那燃燒,耳根竟都變得通紅,潘巧雲一笑,還真是美豔到極致,眼神怎麽都挪移不開,恨不得馬上撲上去,一解心腹烈火。


    人道色膽如天,卻不防石秀在布簾裏張見。


    石秀自肚裏暗忖道:“莫信直中直,須防仁不仁。我幾番見那婆娘常常的隻顧對我說些挑逗的話,我隻以親嫂嫂之禮相待。原來這婆娘倒不是個良人!莫教撞在石秀手裏,敢替楊雄做個出場也不見得!”


    可恨楊雄哥哥為人仗義,竟尋得此等不良人!


    石秀此時已有七分在意,揭起布簾,走將出來,那和尚放下茶盞,客氣道:“大郎請坐。”


    潘巧雲瞥了一眼,心中暗惱,這石秀來得不是時候,著實討厭。


    她心中這麽想,臉上卻無表情,插口道:“這個叔叔便是拙夫新認義的兄弟。”


    那和尚見多識廣,既敢勾搭潘巧雲,自然曉得楊雄的大小事!


    這個認得義兄弟,聽聞乃是仗義出手,有一身好半事,自是不可小覷。


    裴如海心虛問道:“大郎貴鄉何處?高姓大名?”


    石秀道:“我姓石名秀,金陵人氏。因為隻好閑管,替人出力,以此叫做拚命三郎。我是個粗魯漢子,禮數不到,和尚休怪!”


    裴如海心中莫名一驚,總覺眼前漢子,眼神端的犀利,猶如一把刀般,當即道:“不敢,不敢!小僧去接眾僧來赴道場。夫人與大郎安坐!”


    裴如海渾身不自在,當即告辭出地門去了。


    潘巧雲膽子頗大,根本不曾避諱,高聲道:“師兄早來些個。可莫要耽誤小女子正事呢!”


    那和尚頭也不會,隻是應道:“便來了。定然不會耽誤大事!”


    婦人主動跟隨,親自護送和尚出門,自入裏麵來了。


    石秀卻在門前低了頭隻顧尋思。


    沒過一會功夫,到了好時辰,那領頭的和尚,與眾多僧人開始點蠟燒香,沒一會念佛聲,敲擊木魚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一同做起法來,再是潘巧雲去掉妝容,打扮素淨,拈香禮佛,頗為真誠!


    此女穿著粉衣,像是剛沐浴過,有一種出水芙蓉之感。


    裴如海手中要動鈴,一雙眼珠子卻盯著潘巧雲,猶如跟黏住一樣,怎麽都挪不開。


    看似一場法會,可是這群僧人,哪裏像個僧人模樣。


    石秀一旁看了,那過去七分懷疑,已到了八九成,就等最後眼見為實才為真!


    “如此放浪形骸,便是積福德而不知,實在是猖狂無忌!”石秀心中念叨,他索性隱匿家中角落。


    讓旁人還以為他偷懶疲憊,隻是休息小憩。


    這麽一坐,那潘巧雲也不知是大膽,還是以為石秀不在,等那法會結束,潘巧雲將銀錢支付。


    裴如海雖然精蟲上腦,但也精神不少,眼神瞧得清楚,便是不見石秀,張口問道:“你相公那義弟呢?”


    “想必困頓,尋個地方安睡了,師兄,這是怕了嗎?”潘巧雲大膽道,“前些日子,在你那禪房中,師兄可不是這樣?我還是喜歡你做那餓鬼模樣,最是有趣。”


    “賢妹,這是你的家宅,還是得謹言慎行,莫要讓旁人聽得去,為你引來災禍。”裴如海一邊說,一邊東張西望。


    他雖然隻見石秀一次,但是那漢子眼神,實在銳利,好似一眼望見他的心思,便是到這一刻,裴如海心中都是一種慌亂。


    可惜潘巧雲情到深處,又是見裴如海俊俏模樣,哪裏還顧得上防備。


    “瞧你這有色心沒色膽的慫樣!方才來的時候,一本正經模樣,可是我禮佛的時候,佛祖門下,你那雙眼睛,可曾看過佛祖一眼?便是在妾身身上來回走了幾時道,我隻問你,可想要妾身?”潘巧雲質問說道,那嬌嗔模樣,簡直讓男人為之瘋狂!


    裴如海隻覺得身子都要炸開一樣,腦瓜子嗡嗡作響,根本擋不住這娘們的誘惑!


    “要的,要的!自然那是要的啊!”裴如海摸了摸鼻子,竟是有些溫熱,想著若是在想,恐怕都要流淌出鼻血來!


    潘巧雲露出滿意神色,昂起白皙脖頸,扭著細軟腰肢,猶如水蛇般的身段,當真是纏上一個男人,簡直是要命!


    “師兄,既想要,可莫要忘了告訴我爹爹,就說為娘親還原,來日去萬佛寺一趟。”潘巧雲嬌聲喚道,簡直酥到人骨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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