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吳用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抱拳。


    公孫勝道:“讓哥哥擔憂許久,心中實在歉疚。好在一切都趕得及。”


    吳用也道:“此番若無公孫先生南下救命,隻怕我們一行人,都要落入官府之中。”


    林衝一愣,又驚又喜,道:“吳先生,前些日子,我們收到消息,官府說爾等都死,可是把我們震驚不小!便是連朝堂那邊,都是派遣大軍進剿,這入冬之後,日子沒有半分好!”


    吳用一臉愧疚,道:“幸不辱命!此番說來話長,在沂水與宋江之兵交戰,而後官府進剿,我們困入深山中,當時後路全無,隻有懸崖深淵。當時,我等做好戰死準備!”


    說到這裏,眾人紛紛都露出驚訝之色。


    “不想那個時候,公孫先生竟出現在山間,我們從一條小路而走又假裝跳崖痕跡,讓官府以為我們走投無路,自殺而亡。官府想要領功勞,自然向上報喜,至於各種關鍵,自然不會多言。”吳用一五一十說道。


    “天意!天意啊!公孫先生,若無先生馳援,咱們這些兄弟,怕是要折損大半啊!”林衝後怕不已,心有餘悸道,“公孫先生,真乃神機妙算,乃是我梁山大興啊!”


    公孫勝連連推辭,下意識看了一眼林衝。


    不看還好,一看他心髒猛地一跳。


    旁人看不透,可是公孫勝看得清楚。


    往昔他曾推算過命格,林衝命格,乃是殺戮越重,便會將那些人的氣運加持己身!


    這等霸道命格,往昔都極少出現。


    一旦出現,不是稱王,便是稱帝!


    往昔吳用假稱,有金龍纏林衝之身,那公孫勝是壓根不信的。


    無非是神秘玄學之言,為烘托林衝哥哥罷了!


    然而,道行精進的公孫勝,此番望向林衝,那身後有紫氣籠罩,乃是大富大貴之態!


    “這才多久?福祿壽之格,竟有此等玄妙變化!這等氣運加持,不可思議!”公孫勝頗為震驚,“若是這樣,難道真的要有天命之格局?”


    念頭一閃之間,便是心思閃動。


    公孫勝拱手道:“也是我的師尊授命,說南方有我一場造化,安頓好老母親,便一路南下,便是與吳用等兄弟匯合。之後我們扮作商人陸續北上。”


    吳用插嘴道:“半路上,我們巧遇張順、王宏才等兄弟,事情前後方才安排妥當,前後的事情,我們才曉得外麵消息。緊趕慢趕,這才跟秦明兄弟的先鋒軍碰上!”


    “回來好,回來就好!”


    “此番朱貴的兄弟,朱富也一並上山,崔氏的奶奶,我們也安排人,先行送上山中。”


    “大善!”


    道路雖然坎坷,但是結局很順利,林衝也算如釋重負。


    眾人七嘴八舌,突然城內一群人,策馬狂奔而來。


    領頭一個黑臉壯漢,騎著大馬!


    那馬兒雄壯,可是馬上坐的那個漢子,身子強壯如狗熊,愣是將那馬兒襯托得嬌小。


    那馬兒距林衝還有二十步遠,那壯漢猛地勒住韁繩,連滾帶爬,從馬上滾落下來,當即在地上爬行一陣,徑直撲到林衝馬兒一旁。


    那漢子昂起頭,喊道:“爺爺,黑子回來了!俺黑子回來了!若無爺爺照拂,俺媳婦鐵定沒了,便是我那小娃子都要出事!爺爺,俺替我家婆娘,還有我那兒子,給爺爺磕頭了!”


    林衝心中一動,再見劉黑子,也是百感交集。


    隻是周遭太多將領,若是太過動情,顯得厚此薄彼,他輕咳一聲,道:“起來說話,一路奔波,辛苦了!”


    劉黑子哭著道:“都怪俺,若不是俺的私事,豈會讓諸位兄弟陷入險境!爺爺,快些罰我吧!”


    “荒唐!”林衝故作生氣,道,“此番下山,勞動多位兄弟,光是罰你有何用?還需你自個去還這個人情。”


    “是是是,俺曉得了!”劉黑子齜牙咧嘴,一臉憨憨模樣。


    沒一會功夫,花榮、朱貴兄弟等人,陸續見到。


    林衝望見一人,麵闊唇方神眼突,瘦長清秀人材,此刻也打量著他。


    一旁吳用,闊步而出,笑著介紹道:“林衝哥哥,此人便是我常說的戴宗,戴院長!與小生乃是至交好友!戴宗兄弟,乃是兩院押牢節級,有道術神行法,將四片神行甲馬拴在腿上,最快能日行八百裏,人稱神行太保。”


    林衝翻身下馬,疾步走來,雙手按住戴宗雙肩,哈哈大笑道:“素問兄弟大名,早就想見識戴宗兄弟本領。今日有緣,終於得以一見,實在是暢快至極!”


    戴宗趕忙道:“不敢不敢,哥哥戰績,戴宗心中欽佩不已,常想著一見真容,今日有幸見哥哥大敗西軍,猶如神兵天降,以少勝多,乃是不世之功!戴宗鬥膽,往後願效梁山軍中,任哥哥驅策!”


    戴宗此番出事,想要再回江州,那也是不可能了。


    “有戴宗兄弟入山,乃是梁山大幸,有兄弟之本事,往後通傳號令,天機閣中之事物,正好有兄弟可以統籌負責。”林衝朗聲說道。


    戴宗一聽這話,登時大喜!


    他此番加入梁山,也算是前來拜山,若是見到林衝這個統領,也是心中忐忑。


    戴宗也是心氣高之人,總不能上山,混個小日子。


    這會的吳用引薦,林衝哥哥頗為重視,戴宗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稍稍落地。


    他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來往將領,幾乎全部圍攏過來。


    每一個人都興高采烈,臉上都掛著笑容。


    這酣暢淋漓的大勝,此戰過後,便是整個山東,梁山乃是無敵了!


    花榮下馬,激動上前,道:“哥哥實在神威,從我梁山壯大以來,連戰連捷,此番官軍一萬四千多人,其中還有朝廷精銳西軍,連續擊敗官軍,看看吧!”


    說到這裏時候,花榮興奮地抬手,指著身後的戰場,那些歪歪斜斜,插在地上的旗幟:“算算日子,這兩年的日子,數萬朝廷大軍,都敗在林衝哥哥手中,試問天下又有誰能夠做到?”


    這話一出,眾人望向林衝的眼神,那變得越發不同!


    是啊!


    隻怕有三五萬之數,次次都是以弱勝強,以少勝多!


    這一次大戰,朝廷便是連擅戰的西軍,一並調拔過來,居然都無法奈何梁山之軍!


    慢慢地,大戰的軍隊也開始匯聚,聽到花榮的誇讚,周遭武將紛紛高呼:“神威無敵!神威無敵!”


    這個聲音,實在太嘹亮了。


    迎著東邊的太陽,尤其是大戰的士卒們,瘋狂地歡呼著,這一刻的林衝,早已成為他們的神!


    威望實現最好的方式,便是通過勝利!


    不斷的勝利,可以讓一切的雜念,還有一切的異議,最終都會消失。


    林衝毫不客氣的大笑,一雙眼眸,環顧四周,坦然接受所有人的慶賀!


    這是王者意誌的貫徹,如果這個時候再去假惺惺的謙虛,反而顯得他作為領袖的不真實!


    這個時候,就應該像一個真正人。


    林衝放聲大笑,這一刻,他的笑聲,蔓延到四麵八方,顯示著他的心情!


    “即日起,整個大宋,便是北方的遼國,都將聽到我們梁山的名號,我們每一位將軍,都將會名震天下,為天下人所熟悉!”林衝抬起手,煽動的說道,“隻要我們勠力同心,封侯拜相,你們都將會成為青史留名的典範!”


    嘶~~~


    這樣的話,說出來實在太有煽動性了!


    武鬆站在人群中,大聲喊道:“我等能有機緣,跟隨哥哥身後,乃是一輩子的榮光!”


    花榮也喊道:“若無哥哥神威,神機妙算,豈有今日梁山之壯大!”


    林衝收斂起笑容,鄭重說道:“梁山之勝,仰仗諸位將軍,還有成千晚上的將士,我們靠著勠力同心,堅韌忍耐,才有今日的局麵!從今往後,誰都不能再低著頭,俯瞰我們了!


    我說的!!!”


    這話一出,衝天的歡呼,此起彼伏,聲浪一波接著一波又一波!


    林衝在眾人的簇擁下,再次乘馬而上,接受將士的膜拜。


    一路所過,將士們痛痛快快的跪下,齜牙咧嘴,牙花都笑出來了。


    這是他們的將軍,這樣的大勝,接下來便是論功行賞,戰爭繳獲,金銀賞賜,從來都不會少。


    林衝行走在道路中間,劉黑子親自牽馬,兩側及身後猛將簇擁環衛,道路兩側則是忠心耿耿的士卒!


    這夢幻一樣的場景,林衝下意識扭過頭,東邊的太陽,變得溫暖而明媚。


    這一切的一切,猶如夢幻!


    一股叫做權利的東西,好似唉身體中不斷膨脹。


    順著身體,然後蔓延到鄆城,又像是擴展到整個山東!


    掌控天下!


    林衝的眼神瞬間變得鋒利無比!


    哪個男人不想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呢?


    眼前所見,無數人的呐喊與崇拜,如夢如幻,顯得真實而又不真實!


    “吳用!”林衝突然開口說道。


    吳用一臉恭敬地道:“小人謹遵將軍令!”


    小人嗎?


    林衝嗬嗬一笑,他微微抬手,道:“我們要拿下山東,然後拿下整個天下!”


    吳用身子一震,猛地抬頭,正好望見林衝野心勃勃的目光。


    他一下子露出無比狂熱的眼神,激動地道:“小人榮幸萬分!願效犬馬之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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