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出氣,武鬆好似換了一人,他徑直走到一口水井旁,先褪去衣衫輕甲,將全身洗得幹幹淨淨。


    等做完這事,他又從背後取出包裹,把施恩送來的衣衫換好。


    武鬆掛著腰刀,手持太歲刀,剛要說話,耳朵突然一動,他身子猛地一動,從一旁草叢中,提出一人!


    此人瞧得麵熟,乃是張都監府中護衛,此刻癱軟如泥,被武鬆一抓,好似魂兒都沒有,哭求道:“武鬆爺爺,饒我一命,這事都是張都監主意,我隻是聽命而已。”


    武鬆道:“我來此地,帶著一柄炫紋寶刀,那把刀呢?”


    那人當即道:“小的知道,隻是爺爺能否繞我一命。”


    “信不信,我現在便殺你?”武鬆眉頭一豎,一臉慍怒。


    那漢子嚇得半死,連忙道:“張都監說爺爺的寶刀,乃是天下少有的寶貝,他藏在臥室之中,還說往後要送給權貴所用。”


    武鬆哼了一聲,道:“你沒騙我?”


    “便是給小的一百二十個膽子,小的也不敢欺瞞,隻求爺爺寬恕小人。”那漢子苦苦哀求。


    武鬆點點頭,道:“行!那我給你一個痛快,讓你不怎麽痛。”


    那漢子一聽這話,臉色一青,轉身便跑。


    武鬆看都沒看,抬手便是一刀。


    這一刀,直接取了那護衛的頭顱,腦袋憑空而斷,可是那跑出去的身子,還在往前衝,一直跑出十幾步遠,方才趴伏在地,可見武鬆出刀之快!


    武鬆轉過身,對林衝道:“哥哥等我片刻,二郎去去便來。”


    “隻管去,這裏交給我。”林衝點點頭,環視一圈,還真是個修羅場,可算是殺了個通透。


    林衝也不含糊,見武鬆離開,轉身便去一旁庫房,轉了一圈,隻見一個門戶,上著銅鎖。


    他將腰間長刀一提,便是連砍三刀,那銅鎖斷裂。


    林衝推門一瞧,原本屋內黑黢黢,瞧不見什麽東西,這門兒一開,倒是看的清楚。


    林衝定睛瞧去,目力所及,放著十幾個箱子,上麵貼著條子,他抬手一扯,便打開一個木箱,裏麵碼放著一排排整齊的銀元寶。


    “這張都監死的頗妙,竟然金銀都藏在這裏,還真是便宜了我。”林衝大笑一聲,又卻開另幾個箱子,有一櫃子裏麵全都是首飾珠寶,剩下還有一大箱子錢幣,足有兩大箱子。


    林衝徑直往裏走,發現還有各式布匹,用木架子隔空,大概有三百多匹。


    這個年代,布匹那可是硬通貨,即便是朝堂官府,很多時候,都能夠用此物作為獎賞發放。


    林衝越看越是滿意,忍不住咧嘴一笑,道:“這趟跟二郎過來,還真是劃算的很!這些銀錢,想必都是張都監的灰色收入,也算是辛苦他,辛辛苦苦積攢,合該為我梁山所有。”


    放眼瞧去,這些物件合計起來,隻怕有一萬到兩萬白銀價值,林衝哈哈大笑,抬手一招,盡數收入儲物空間。


    沒一會功夫,這些金銀、布匹,全部收入囊中,庫房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


    “可惜儲物空間,不能儲存糧食,否則這行軍打仗,乃是無上利器啊。”林衝稍稍有些遺憾的說道。


    他剛走出庫房,回到前院,便見武鬆急匆匆而來,手中提著一把寶刀!


    二郎左右提雙刀,也算是大圓滿了。


    原本炫紋寶刀要送給楊誌,後麵機緣巧合,還是送給了武鬆。


    等以後再有什麽好刀,再送給楊誌吧。


    “哥哥,您看這是什麽?”武鬆一臉興奮地道,“方才我在臥室中,找到一盒子珠寶,還有不少金元寶,我都包了起來,等上山之後,若有好的珠寶,便都送給嫂嫂。”


    武鬆推辭道:“二郎,這些金銀你且拿著,以後上山,開支甚大,到時候哥哥還要給你娶媳婦,家中無錢怎麽行。”


    “哥哥~~”武鬆聽到這話,心中又是一痛,他想說感謝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大恩不言謝,往後隻看二郎立功便是。”


    林衝心中歡喜,有武鬆這員猛將,何愁大事不成。


    “我們下山之時,便已安排人,卻接你的大哥,還有你家嫂嫂,往後便讓你哥哥在梁山客棧賣酒,順帶賣大餅吧。”


    武鬆一驚,哭道:“我最擔心家中哥哥,想著若是上山,生怕牽連到他們,不想哥哥竟想到如此妥帖,那陽穀縣的產業,都是哥哥的心血,如今全部丟了,二郎心中有愧。”


    林衝抬手輕拍,安慰道:“我的二郎,便是億萬黃金,也是換不來的,錢財沒有了,我們還能去掙,若是林衝沒有二郎,那哥哥從哪裏去找你?”


    好家夥!


    這句話的威力,何其巨大。


    武鬆這人,最怕這等話,聽到這話,竟是嚎啕大哭,一把抱住林衝,哭喊道:“哥哥今日所言,他日武鬆若負哥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哈哈,二郎赤誠,最是忠義,我自相信。”


    武鬆鬆開林衝,道:“今日我亂殺,哥哥不嫌我?”


    林衝道:“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律法是朝堂層麵,可以說罪不至死,可是你行的是私刑,便是你內心的律法!況且當初張都監陷害你,這座府邸,都在做幫凶,他們自己種的因,便要承受今日之果。”


    武鬆聽到這話,心情登時好上很多。


    “去年在山上,最愛聽哥哥教誨,今日又聽哥哥所言,隻覺又學到不少東西。”


    林衝好言道:“你既拿了金銀,咱們便走。吳用他們在城外等候,到時騎馬回山。”


    武鬆點點頭,將雙刀綁縛在背上,道:“咱們得趁早離開,不能等白日城門打開,若是那樣,恐有危險。”


    “自然!我們連夜回山,兩三日便能到梁山,到時哥哥在為你接風洗塵。”林衝拍了拍武鬆肩膀,一臉期待。


    武鬆登時生出向往之後,忍不住道:“這一趟走下來,才知哥哥當初說的話,一點不虛,每一句都得應驗。”


    林衝抬頭看天,見明月隱於雲中,降下大片黑影。


    “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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