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南露出好奇之色,索性搬來一張凳子。


    “伯伯,您說的這個白酒,能不能給我細細說一遍,若是有點思路也好,讓我往後也看看能不能釀造出來。”


    林衝也道:“釀酒這東西,你可知道,為何人容易醉?”


    “這個……我隻知道吃酒吃多了,人肯定會喝醉,可是為何會醉,我並不知曉。”柳建南搖搖頭,“我也是吃過酒的,吃著吃著就覺得頭暈腦漲,若是再吃,一旦過量,便會嘔吐,到第二日惡心難受,數日都不能飲酒,而且極為傷身。”


    林衝若有所思地盯著他,這柳建南看來是個酒癡,為研究釀酒,也是拿自個做試驗呢。


    “喔?你還真是用心呢。”


    柳建南一臉嚴肅地道:“想要釀造好的酒,自個當然要親身試驗,我隻是想感受到底是個什麽滋味,為何如此。其實伯伯不問,我心中也是有這個疑惑。”


    林衝猶豫下,若是給他說化學知識,顯得太過繁瑣,說不定適得其反,讓他莫名其妙。


    他稍稍沉吟,這高度酒必須要解釋得到位,就得通俗易懂,或者弄點玄乎的,更加容易讓人信服。


    林衝穿越而來,頂多知道白酒的釀造工藝,然而具體怎麽操作,怎麽試驗,他完全是空白的。


    他空有理論,若是落地執行層麵,就必須有人來做這件事。


    這個過程可能非常耗費時間,而且周期還會很長。


    這麽一想,林衝目光落在柳建南身上。


    這個小子,心思沉靜,有主見,性情穩妥,不急不躁。


    這麽一想,他的確是最適合做這件事情的人。


    對於釀酒而言,林衝是有打算的。


    自古以來,酒這個東西,乃是屢禁不絕的。


    即便糧食困難,酒水那也是一種剛需,不管是盛世,還是亂世,酒水之物,都是各國之人愛好之物。


    他若想爭霸天下,在壯大之前,驕奢淫逸的朝堂,他們本就浪費奢靡。


    天香也好,還是釀造出來的燒酒也好。


    這些都是侵蝕他們意誌的軟武器,不但如此,還會給梁山帶來源源不絕的金銀。


    盡管釀酒極為耗費糧食,然而林衝有紅薯、土豆,往後糧食一塊,大概率不會有問題。


    到時候釀酒的根基便有。


    至於紅薯、土豆的培植工作,林衝也是有計劃的。


    菜園子張青,聽聞種得一手好菜。


    關鍵這廝很稀罕打理農活,種植各種農作物,也是他的愛好。


    “這樣的話,要是有一天張青成了農學專業大佬,那就有意思了。”林衝神遊天外,想得雖多,但也是一刹那的功夫。


    想到這裏,林衝望著柳建南,道:“小柳啊,其實我們吃的酒之中,有一個東西,才是我們醉酒的源頭。”


    “那是何物?還請伯伯教我。”柳建南一臉渴望之色,好似隻要說到酒水方麵的知識,這小子便激動得無法自控。


    “酒之中,有精華,名喚酒之精,我們可以叫它酒精!我們吃酒之所以會醉,便是這酒精的本事。”林衝先隨便編一個噱頭,緩緩說道。


    “酒精?原來酒水之中,是此物讓我們醉酒?”柳建南恍然大悟。


    林衝又道:“尋常酒水,若是酒之精不足,那麽人喝酒便不容易醉,若是酒之精非常濃鬱,那麽酒便是格外烈!”


    “豈不是酒精濃鬱,在其中越多,我們吃這種酒,更容易醉酒?”


    “孺子可教!”林衝咧嘴一笑,“我們眼下喝酒,酒精不足,所以我才讓你釀造更高酒之精的酒水,此物極為烈,此物若是釀造成功,定會暢銷。”


    “容易醉酒嗎?”柳建南問道。


    “尋常人半碗就醉。”林衝開口說道。


    開玩笑!


    如果釀造出燒刀子那種霸道的六十度酒,特麽的一口下去,可謂從頭燒到尾。


    以達官貴人的作風,到時候再將酒精度數下降到五十度左右水平,定會惹來瘋狂。


    酒這個東西,有時候也是權貴顯示身份的東西。


    越是不凡,越是昂貴。


    這麽一想後,林衝心中得意。


    一旁的柳建南一下子站起身,不可思議道:“伯伯之言,換做以前,聞所未聞。半碗就能讓人酒醉,那酒中的精華,該有多濃鬱?”


    林衝不以為然,在他的印象中,曆史上燒酒其實在唐代便有雛形,到宋代也是有一些相對酒精度的酒水。


    不過,這種工藝並不完善,如果在林衝手上得到突破,那麽接下來便是源源不斷的財富。


    有點意思。


    林衝總結道:“你先琢磨吧!等上梁山之後,再跟你細細一說。你若是將白酒釀造出來,我會重重獎賞。”


    “獎賞不要,到時候伯伯讓我安心造酒就行,這個事我喜歡。”柳建南激動地道,“我姐姐總說我不務正業,可是我就願意跟釀酒打交道。”


    “你有這個手藝,便是好事,等你上山,你隻管用心釀酒,可以潛心研究,我也會將一些竅門告訴你,不過,到底怎麽做,怎麽操作,這個得靠你自個摸索。”林衝說道。


    “伯伯,如此授業,便是我的恩師也!”柳建南想都沒想,撲通一下跪在林衝麵前。


    “不必如此。”林衝擺擺手。


    柳建南卻道:“這乃是不傳之秘,我柳建南若是知道而不明事理,那便是我的無知與無禮!師父,請授徒兒一拜!”


    想都沒有想,柳建南毫不猶豫地重重磕頭。


    林衝明白過來,古代是非常講究師徒傳承的,有些很多秘密,都是依靠師徒這層關係傳遞。


    柳建南磕頭跪拜,既是拜師,也是正大光明的昭示,他是有師承關係。


    這樣就有溯源與典故,還有傳承。


    林衝暗暗點頭,這個小子的頭腦,倒是比劉黑子聰慧多。


    “行了!起來吧!無須繁文縟節。”林衝虛扶一下。


    柳建南爬起身,恭身道:“一會弟子將束脩送上,還請師父莫要怪罪。”


    林衝差點失笑,這小子一板一眼行事,倒是有趣得很。


    不過,他還是非常讚許,也許這樣性格的人,才能專注做好一件事,然後將他們做到極致。


    兩人又閑聊一陣,過了大半日功夫,遠處有馬蹄之聲,卻是魯智深等人到了。


    眾人下馬,向林衝施禮。


    林衝環視一圈,奇怪道:“怎麽不見楊誌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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