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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陣陣林風襲來,吹動了在場所有人的衣襟,郎笑天跪在地上,眼中噙著淚水,裏麵寫滿了無限的委屈。


    看到郎笑天的樣子,黎瀟原本堅定的心動搖了,他隱隱覺得自己可能是猜錯了,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親眼看到是郎笑天下的毒手,如果這麽武斷的就認識是郎笑天下的毒手,證據似乎並不充分。


    一旁的人都默不作聲,亥伯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可是亥伯能夠看出郎笑天在眼前的做派似乎並沒有一個當叛徒的樣子,不由的小聲嘀咕了一句:“會不會是搞錯了?”


    自打認識郎笑天一來,郎笑天給黎瀟留下的印象就是豪爽粗直的一個漢子,性格也是大大咧咧,雖然在他的麵前很少放肆,可黎瀟知道,郎笑天在風語森林的口碑一直都比較好,從來也不會因為這些精靈的修為地下而滋生傲氣。


    “怎麽了?怎麽了?”黑孔雀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覺得身邊的這些人都不大對勁。


    這時候那裏有人願意說話,歐塞蘭似乎不大相信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郎長老不可能殺了我母親,一定是搞錯了,一定那裏出現誤會了。”


    說著句話的時候,歐塞蘭心裏極其矛盾,一方麵,論起關係,他和郎長老的感情非常的好,可是歐塞蘭對於黎瀟那種崇拜的感覺,讓他覺得黎瀟說出來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什麽錯誤,在這兩者之間,讓他做出一個選擇,的確是非常困難。


    黑孔雀從歐塞蘭的自語中聽出了點苗頭,於是問道:“你們就是為了這個狼妖的事兒發愁嗎?”


    眾人沒有理他,不過亥伯卻眼中一亮,激動的說道:“我怎麽把你小子給忘了,黑鳥。你不是有一招叫做精神審判的招數嗎?你來鑒定一下老郎究竟有沒有殺死歐塞蘭他母親不就可以了?”


    “什麽?”黎瀟回頭同樣激動的問道:“黑孔雀,你有辦法知道別人說話地真偽嗎?”


    “呃……”黑孔雀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一下身體。變成了一個年輕人地樣子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比對對方配合我。不然我也沒有辦法。”


    “你要我怎麽配合,你說!”郎長老不待任何人開口,搶先一步說道。


    別的人都是一愣,沒想到被黎瀟懷疑地郎笑天竟然這麽積極主動,黎瀟到了此刻也終於開始意識到很有可能是自己錯了。不過黎瀟是一個曾經被自己兄弟和女人出賣的過的人,雖然心中有了一定的疑慮,但仍舊沒有出言阻止郎笑天的意思。


    黑孔雀也愣了一下,說道:“郎長老,這個配合到是沒什麽複雜地,你會覺得腦袋會非常疼,這次期間你不能有任何排斥的行為,不然有可能就無法得到真實的數據。”


    “沒問題,來吧!”郎笑天幹脆利索的說道,絲毫沒有一點點害怕。


    黑孔雀看了下周圍看到無人出言反對。便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開始動手了,你要忍著點疼啊。”


    郎長老是有些悲涼的笑了笑。閉起眼睛,一言不發。


    黑孔雀看到黎瀟和亥伯的身體雖然都抖了抖,但是仍然部沒有出言阻止,便抬高了雙臂,雙手伸出了食指和中指貼在了郎笑天的太陽穴上,肅然道:“開始了,無論你有什麽樣的感覺,一定不可能反抗。^^^^不然就白費勁兒了!”


    郎長老沒有回答。而是緊咬了牙關。


    一萬多年前,郎笑天在狼族從一個籍籍無名的狼妖迅速地成長起來。在要組內闖下了不肖名頭,靠的並不是什麽修為高深、心狠手辣,而是依靠執著的精神和頑強的意誌,本來對手可能比郎笑天要厲害一些,可是麵對那種怎麽打鬥打不死,怎麽鬥都鬥不過地郎笑天,那些對手到後來都被郎笑天一點點的磨敗,要麽就是主動放棄了跟郎笑天的決鬥。


    郎笑天是一個孤兒,在深山之中被一隻修為極弱的老狼養大,那隻老狼對郎笑天永遠都是不冷不熱,在訓練郎笑天修煉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想過郎笑天是否能夠接受的了,隻是一遍又一遍的用一些極其殘酷的方法來訓練朗笑天,那段在山中修煉地日子裏,郎笑天幾乎身上每一天都會增添幾道心地傷痕。


    有時候,郎笑天十分憎恨訓練自己的這位斷了一條腿、瞎了一隻眼地老狼,甚至想過要殺了他,可是這個想法一直持續到了某一天,積壓的所有仇恨都變成了對老狼深深的愛意,一種孩子對父母一樣的愛意。


    直到現在老郎都清晰的記得,兩隻灰熊精來到了那片茂密的深山老林,出現在郎笑天和老狼生活了多年的區域,一看見老狼和郎笑天就粗暴的使用暴力趕出了他們生活許久的家園,而且將試圖反抗的老狼給打成了奄奄一息的重傷,其中大多數傷害都是都了保護郎笑天而受的。


    在老狼最後生命的時間裏,語重心長的對郎笑天說,娃兒,看吧,這就是妖族,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生存空間,永遠沒有什麽公平和秩序,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本來就活不長了,我不想等到我死後你被人欺負啊,你不用為我報仇了,反正那兩個灰熊精不來,我也活不久了,你要去找一個地方好好修煉,修煉到沒有人能夠欺負你為止,直到你能夠屹立於天地之間,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狼族漢子,為咱們狼族打下一片……剩下的話,受到重傷的老狼沒有說完,便離開了這個世界,郎笑天在那一刻才想起了每天夜裏老狼會為自己療傷,每次有吃的時候,老狼總會把最好的那一部分食物留給自己,一幕一幕無聲的關心,在郎笑天的眼前浮現。那一刻郎笑天才想通了老狼為自己付出了多大的感情和恩情。


    老狼最後帶著無限期冀逝去時的畫麵,是郎笑天腦海中最刻骨銘心地印記。已經伴隨了他一萬年之久。


    後來郎笑天來使浪跡天涯,從最開始的無名小卒。一點點闖下了不小地名頭,又過了兩千多年,郎笑天終於在一次幫助狼族與外敵對抗的大戰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了狼族赫赫有名地英豪,受到狼族子民的敬仰。但是大戰勝利後,郎笑天卻默默的離開了,他覺得自己離老狼對自己的期望還有差距,便開始挑戰各族的高手,雖說有勝有敗,可郎笑天地大名已經到達了一個巔峰。


    這時,妖皇出現了,郎笑天與妖皇打了一個賭,賭注就是彼此的自由。


    接過是毫無疑問的,郎笑天在妖皇麵前敗的很徹底。他沒有想到自己在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麵前竟然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妖皇幾乎在瞬間就讓自己體驗了什麽是死亡的恐怖,郎笑天差一點點就心灰意冷,好在妖皇卻對這個敗給她的郎笑天有十分的好感。便對郎笑天說出了自己找上他的原因。


    妖皇是女媧聖母地徒弟,有感於妖族長期混亂和自相殘殺的局麵,於是有心想要將妖族統一起來,使妖族不在有那麽多自鬥,不再有那麽多的犧牲,讓妖族在這片土地上成為最強大的一個存在。^^^^


    看著微笑著談論自己夢想地妖皇,郎笑天想到了老狼離世前那句沒有說完的話,於是便開始忠心不二的開始為妖皇鞍前馬後的護衛生活。後來終於代表狼族當上了妖族的長老。再一次參加狼族一位後輩的成人禮時,被修真界的高手伏擊。被關進了鎖妖塔內直到前些時候。


    被放出來的郎笑天來到了一個全新地世界,同樣身為妖族長老地佘布衣告訴自己,妖皇又被人類封印了起來,被封印前交給了他一個任務,就是在這個世界當中尋找能夠破開人類封印的幾件法器,郎笑天自然願意為了自己崇敬地妖皇而奔走。可是後來卻遇見了胡紅玉和屬寶來,說女媧聖母和妖皇同時要求所有妖族都要輔佐一個叫黎瀟的年輕人。


    如果著僅僅是女媧的命令,郎笑天或許還不回聽命,但是妖皇也如此說了,那郎笑天是一定會奉命的,雖然胡紅玉和屬寶來說這話沒有拿出一點點證據,可同樣為妖皇效力的兩族長老對妖皇的忠誠絕對不下於自己,尤其是胡紅玉,那更是被妖皇親切的稱謂阿姆的存在,這兩人根本不會欺騙自己,便開始為黎瀟效命。


    這位新的主人似乎非常忙碌,但是到底在忙什麽郎笑天從來都不會過問,郎笑天是一個簡單的人,他隻知道自己應該服從這位聖主的命令,依靠自己一萬多年的經驗來幫助聖主就可以了,至於聖主到底在幹什麽,那與自己是無關的。


    所以他授命保護風語部落後,幾乎就沒有離開過風語部落,帶著八個小妖非常認真的執行著聖主的命令,不久後,這個部落在聖主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郎笑天對於精靈族的事兒了解的並不多,前不久,郎笑天接到聖主的命令,控製住風語部落的所有人,不許離開那邊駐紮的營地,郎笑天也忠實的實行了。


    在那段時間裏,凱芙拉女族長非常激動,總是鬧著要與大軍去集結,可是都被郎笑天給無視了,幾次向逃出大營,也都被郎笑天給抓了回來,在這期間凱芙拉女族長甚至破天荒的說了一些粗話,郎笑天依舊是執行著聖主的命令,直到那次凱芙拉女族長要去廁所。


    郎笑天的靈識極其敏銳,隻要是他監控的目標,就算是沒有在眼前,隻要郎笑天的靈識關注著你,那就跟眼睛看著你沒有什麽區別,這麽說吧,就好像郎笑天坐在風語部落駐紮的大營中,隻要他關注著女凱芙拉女族長,那麽無論凱芙拉女族長幹什麽,郎笑天都好像能夠親眼看到一樣,這樣的情況下,郎笑天自然收回了靈識。


    在風語部落居住的兩個多月裏,郎笑天知道,精靈族這個種族很少上廁所,幾乎是五六天才一次。但是每次的時間非常久,要五六個小時才能解決完問題。於是凱芙拉女族長就利用這個時間逃出了風語部落的大營。


    時間過去了四五個小時,郎笑天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心念一動,便速度極快的用靈識探查了一下才發現凱芙拉女族長,誰知凱芙拉女族長非但不見了,而且氣息極其微弱,分明是快要死掉的氣機。


    大驚之下。郎笑天飛速地趕到了森林之中,遠遠就看見一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鷹的怪物,而凱芙拉女族長則倒在了血泊之中,這下把郎笑天給氣地不輕,因為保護凱芙拉女族長不僅僅是聖主交代給他的任務,在兩個月地接觸當中,郎笑天也十分喜歡這個女娃兒,而凱芙拉也覺得郎笑天給她一種父輩的感覺,兩個人的關係也十分融洽。===誰知自己一時大意,竟然讓凱芙拉死掉了,這如何能讓他不憤怒。


    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去講那個女妖給拿下。不過那女妖也是機警,在看見郎笑天的一瞬間,就用了一種類似於精神攻擊的法子讓郎笑天一陣迷糊,便趁機逃走,好在郎笑天功力深厚,急忙繼續墜去,恰好此刻碰見了聖主黎瀟,終於將這個女妖拿下。


    黑孔雀雙手地食指和中指分別貼在郎笑天的太陽穴上。念念叨叨的說著他從郎笑天那裏知道的一切。雖然黎瀟不知道被黑孔雀這招名為“精神審判”的異能探查到底是個什麽滋味,但是從郎笑天一臉黃豆般大小的汗珠不難發現。其中的痛苦一定十分犀利,不然就郎笑天這樣的硬漢來說,一定不會有滿頭大汗的情況出現。


    既然黑孔雀已經將郎笑天這一輩子都弄的清清楚楚了,那還有什麽好說地,黎瀟這個人最反感“反骨仔”是沒錯,但是黎瀟這個人也最重義氣,眼下郎笑天對他的忠誠連黑孔雀這個局外人看起來都十分的佩服,那黎瀟的心情怎樣呢?


    郎笑天從劇烈地疼痛之中清醒過來,他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他就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亥伯那大大咧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老郎啊,我對不住你,剛才心理麵懷疑你了,今天晚上說什麽都要給你賠個罪,咱們不醉不歸!”


    再看看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剛才和自己有間隙的黑孔雀,都是一臉微笑和歉疚的看著自己,郎笑天明白了,事情一定被黑孔雀給查清了,自己的心頭不由鬆了一口氣,但是現在最重要地是黎瀟地反應,畢竟在郎笑天內心之中最在乎的還是黎瀟地看法。


    透過了麵前亥伯和黑孔雀隻見的一條縫隙,郎笑天看見了黎瀟正一臉陰沉的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郎笑天內心輕歎一聲,“看來聖主還是對我有所懷疑啊,年輕人難免自負,看來聖主被證明有錯後,麵子上十分過不去,罷了罷了,此間事了,我還是在這陌生的世界尋一處山清水秀之下,繼續修煉吧。”


    想到此節後,郎笑天臉上南麵有些寂寥神色,亥伯和黑孔雀什麽角色,看到黎瀟沒有過來道歉,多少都猜到了一些郎笑天的心思,亥伯跟黎瀟的感情最好,也無所忌憚,開完似得說道:“我說黎瀟啊,你這麽冤枉老郎,也不過來表示表示,今天晚上你想辦法弄酒去啊,就當是你給老郎賠罪了!”


    “那怎麽可能?”黎瀟陰沉的出了聲,一步一步的走近了郎笑天幾人所在。


    聽到黎瀟如此一說,黑孔雀的眉頭一皺,有點不快的看著走來的黎瀟,黑孔雀的性情本就屬於那種嫉惡如仇的,他沒想到黎瀟竟然會這麽說,不敢麵對自己的錯誤。


    郎笑天眉宇間也是一黯,沒想到亥伯給黎瀟和自己找了一個台階,黎瀟都不肯下。


    了解黎瀟人品的亥伯則是默不作聲,一副看你表演的樣子,看著走來的黎瀟。


    黎瀟走到了郎笑天的身邊,眼眶和剛才的郎笑天一樣充滿了紅潤,眼神中透露出的是無限的悔意和歉疚,就這麽一個眼神和黎瀟的神態,郎笑天就覺得值得了,年輕人都好麵子。*****相比是聖主拉不下臉來向自己道歉,不等黎瀟說話。就說道:“其實此事也不嫩全然怪到聖主頭上,實在這件事太過蹊蹺。也怪不得聖主懷疑,其實我沒有……”


    一道黑芒閃過,一摸鮮血噴灑於空,握於黎瀟右手之中地天一劍發出陣陣的哀鳴想要掙脫黎瀟地控製。


    “啊!”周圍齊齊發出了一聲驚叫。


    誰都沒有想到黎瀟竟然如此剛烈,天一劍方才一閃。黎瀟反手一劍竟然刺入到了自己的小腹,眼看黎瀟還要刺入第二劍去,亥伯、郎笑天和黑孔雀齊齊動手死死地抱住了黎瀟的右臂,劍尖已經再次沒入了黎瀟小腹三寸有餘。


    “聖主啊!你…你這不是要折殺下屬嗎?”郎笑天帶著哽咽握著黎瀟的右手腕噗通一下再次跪倒在地。


    亥伯也緊緊的握住黎瀟的右臂大聲斥道:“黎瀟,你小子瘋了,有什麽誤會說清楚就可以了,用得著自殘嗎?”


    黑孔雀則是一臉驚愕地看著這個第二次見麵的黎瀟,他被黎瀟的做法給震撼了,除了趕緊用自己的魔法幫著黎瀟恢複傷口,沒有說出任何話。


    黎瀟刺中自己一劍。臉上卻無痛苦之色,眼角流淚用左手拉著郎笑天說道:“郎長老,懷疑了你,是我黎瀟錯了。我本來準備自刺三劍向您賠罪的,希望您能原諒我這個後生小子不懂事,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聽見黎瀟這麽一說,郎笑天剛才心中所有的抑鬱、傷心全都一掃而空,喉嚨眼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長了好幾次嘴都沒有說出話來。


    歐塞蘭也從一邊衝了過來,緊緊捂住黎瀟後背的一個傷口,防止那個傷口繼續向外流血。哭著說道:“瀟哥。你這是幹什麽啊,有什麽話說開不就好了。用得著這麽傷害自己嗎?”


    亥伯為了防止黎瀟再做傻事,一把將黎瀟手中的天一劍奪了下來,把歐塞蘭拉到一邊,一個水係的回複魔法附在了黎瀟的傷口上,在黑孔雀和亥伯兩大主神地魔法下,黎瀟的傷口很快就恢複了,起碼從外麵看不出一點點不妥。


    這時,郎笑天早就泣不成聲,黎瀟也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一言不發,亥伯一看氣氛僵持住,就對黑孔雀和歐塞蘭分別耳語了幾句,黑孔雀會意地點點頭,閃身飛去。


    歐塞蘭開始指揮著幾個大精靈開始收集了不少樹枝,點燃了一堆火焰,亥伯則是將情緒激動的黎瀟和郎笑天兩人勸著坐到了一旁。


    黑孔雀去不多時就回來了,一手提著一個大布兜,落地打開之後,每個裏麵竟都有著幾十瓶各種各樣的酒水。


    在亥伯的插科打諢加上黑孔雀無數烈酒的攻勢之下,黎瀟和郎笑天的情緒漸漸的平複下去,男人之間的豪情漸漸地回歸了本身,酒過三巡,黎瀟再次向郎長老道了歉,便開始講述自己地故事,自己的童年,自己如何認識了林老大,又是如何被小雯、胖子和眼睛出賣等等,又說道自己和小龍地情感和如何俯身到了這個身體之上,至於女媧、炎黃部落和諸神黃昏的事兒卻一件都沒有說,用春秋之法帶過了。一直以來,這些故事有任何人知道,聽得眾人跟著黎瀟的情緒見證了黎瀟前麵二十多年的心酸曆程。****


    “難怪你表現的那麽強烈,沒看出來你小子還真的非常重視友誼啊,難得難得。”黑孔雀在一邊說道。


    “你懂個屁!”亥伯在一邊罵了一聲,得意的說道:“我知道,用中國話來說,黎瀟這叫講義氣,什麽重視友誼,你回頭好好去補習補習中國文化去,老外!”


    黑孔雀被亥伯玩笑似的一罵,頓時拿出剛剛跟亥伯學會的一句中國特有的感歎詞反擊道:“我靠!你不是老外?”


    兩人活寶似的表現引得黎瀟和郎笑天哈哈大笑,下午的誤會漸漸的煙消雲散。


    郎笑天的年輕說起來可能比亥伯和黑孔雀都大,而且自幼的經曆艱辛程度使其的成熟程度也可以算得上是最高的,加上他與亥伯和黑孔雀不同,雖然也在鎖妖塔內被囚禁了一萬年之久,可是他在鎖妖塔內也是可以與其它妖怪交流地,所以心態之老絕對是這些人中的翹楚了,其實在黎瀟自刺一劍之後。郎笑天就被感動了,加上後來地故事。郎笑天更是理解黎瀟為什麽會那麽珍惜身邊每一個人,為什麽會那麽敏感的懷疑自己。


    黎瀟這個男人其實比誰都渴望親情和友情。這些是他最看重地,所以在這個上麵遭到背叛對他的打擊也是最嚴重的,看著黎瀟正在跟亥伯劃著中華後世的一種行酒令郎笑天的臉上掛著一分慈愛,也掛著一分理解。


    正當幾人飲酒嘻哈亂鬧之際,郎笑天、亥伯、黑孔雀和黎瀟同時停下了自己地動作。站起身來,看向森林的一方,同時在火堆旁的一幫精靈都被這四人的動作給弄的一愣,歐塞蘭好奇的問道:“瀟哥,郎長老,你們怎麽了?”


    “哼哼,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黎瀟冷冷一笑,轉頭對郎笑天說道:“郎長老,還要辛苦你一趟,麻煩你和黑鳥先將幾個傷員和歐塞蘭這些人送回大營去。我和亥伯去前麵看看對方的陣仗,省的萬一打起來後沒個準備。”


    “為什麽是你和亥伯去?為什麽不是我跟亥伯,或者你跟我呢?”黑孔雀在第一時間就對黎瀟的這個說法產生了不滿。


    黎瀟剛想說話,卻被亥伯搶先說道:“黑鳥啊。你不知道黎瀟的意思,我跟黎瀟現在都已經被對方知道了,所以我們去偵察被發現了也沒什麽,但是你不一樣啊,你可是我們地秘密武器,對方現在不知道你的存在,那將來在關鍵時刻你的出現說不清就能扭轉戰局呢,所以不能為了一次偵察就冒險讓對方知道你這個王牌的存在啊。你說對吧?”


    “哦。原來是這樣,那好吧。我就不去了,免得被對方發現了,那我就是去王牌地意義了,行,我負責把這些傷員送回去好了。”黑孔雀聽見亥伯這麽一說,馬上意得誌滿的認同了這個分配。


    一邊的郎笑天一如既往的遵從了黎瀟的吩咐,不過他也吩咐道:“現在我不知道到底是刑家兄弟前來還是佘布衣前來了,如果是佘布衣來了,那我興許可以幫忙勸上一勸,畢竟我們尊奉同一個聖母,同一個妖皇,聖主你畢竟是妖皇吩咐要跟從的人,想來佘布衣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就算他有異心,他的叔父還在我們手裏,這就會讓他投鼠忌器,唯一要注意的是刑家兄弟,他們每一個都非常厲害,聖主和亥伯,你們倆可千萬要小


    “放心吧,老郎,亥伯地實力我還是知道地,雖然比我差了一點點,但是尋常的家夥是絕對無法戰勝他地。”黑孔雀在誇耀別人的時候都不忘要帶上自己,他可不知道亥伯可是被佘布衣布局給關進過“封神十二妖祭陣”內而無可奈何。


    “郎長老,你放心吧,我見識過刑家兄弟的厲害,一定會謹慎行事的。”黎瀟寬了寬郎笑天的心。


    但郎笑天的眉頭卻是仍然微蹙的說道:“聖主,我是怕他們大張旗鼓前來,就是要引我等前去,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安排好了什麽陷阱,要不還是我……”


    “好了,郎長老,你放心吧,亥伯的實力你還不知道嗎?況且我也不是兩個月前的我了,你就不要擔心了,還有,剛才我們已經說好了,今後你不許叫我聖主,你就叫我小瀟吧,等到胡長老和屬長老回來了也這麽叫。”黎瀟趕忙打斷郎長老的話,並岔開了話題。


    “瀟哥,我也……”


    “也個屁,湊什麽熱鬧呢,今天白天的虧還沒有吃夠嗎?好好回大營去照顧卡佳瑪去!”亥伯直接打斷了歐塞蘭想要請戰的意圖。


    幾人又商議了一番,說定之後,黎瀟和亥伯目送郎笑天和黑孔雀將眾人全部帶回了大營,而且將對方大軍壓境的消息先給精靈王庭帶回去,讓精靈王庭將所有的鳴哨暗哨全部召集回去,留在這裏也是給別人添菜。


    亥伯和黎瀟在夜空之中飛速的向著森林外圍飛去,很快便看見一片猶如長龍般的隊伍,一眼看去,這支隊伍連一個火把都沒有打,像是在黑夜當中一條遊弋的黑色草蛇一般。順著一條大路彎彎曲曲的前進。


    “好家夥,人不少啊!”亥伯在空中說道。


    黎瀟打量著下麵的隊伍。粗略一估,這支長長地隊伍怕是有不下五十萬人。不僅僅有精靈族和獸族的人,而且還有一部分魔族、人族和少量地矮人族的人,這讓黎瀟內心猜到了這段時間裏各個種族失蹤地人口到底去了哪裏。


    “我靠!媽的,這幫叛徒終於出現了!”


    站在黎瀟身側亥伯忽然大罵了一聲,黎瀟不由向前一看。原來在遠處的低空竟然還飛翔著有六隻黑色的巨龍。


    不過巨龍下三個華麗的篷車吸引了黎瀟地注意,相比那些華麗的篷車內坐著的就是這次這隻大軍的領導人吧,不知道佘布衣來了沒有,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同是要族長老,但是黎瀟對於這個神秘的佘布衣一直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黎瀟拉住了準備上前教訓那幾隻黑龍的亥伯,靜靜和亥伯在遠處的高空觀察著這隻龐大的隊伍,令黎瀟趕到震驚的是,在這隻大軍之中,黎瀟竟然沒有感受到絲毫地生氣。好像下麵的大軍是鬼魂一般,除了這些來自各族的人還在移動之外,竟找不到一點點他們還活著的跡象。


    這支大軍不由讓黎瀟想到了在獸人帝國見識過地那支精靈大軍,一樣的沒有生氣。讓黎瀟吃不準的是,這隻大軍會不會也像在獸人帝國遇見的精靈那樣,整體水平完全超越了那些精靈本來應有的武力水平,要是遠處這隻大軍也有獸人帝國那支精靈軍的實力的話,那可就糟了。


    這隻大軍來到了森林外後,沒有像一般的大軍那樣開始安營紮寨,而是向著森林一列一列地排列整齊,就那麽原地地站立著。沒有一點點要休息的意思。


    那三個篷車停在了大軍地最後麵。裏麵的人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麽回事,一直沒有露頭。在篷車的周圍護持的人和由各個種族組成的大軍有所不同,清一色都是白色衣衫打扮,看起來就跟下午對敵的那些人的裝扮一樣。


    據郎笑天說,這些身穿白衣的年輕人都是佘布衣蛇族的後輩,都是佘布衣從自己的那個世界帶來的,具體多少並不知道,眼下黎瀟看到的這些白衣蛇族就足有五百餘人。


    對於這些白衣的年輕蛇族黎瀟並不擔心,著五百個蛇族青年就算一擁而上也絕對不是黎瀟或者亥伯的對手,實力的差距太大了,這不是數量能夠彌補的,唯一讓黎瀟覺得不安的,是那三架篷車中沒有露麵的人物。


    “黎瀟,你說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我給他們來一個大型的禁咒熱鬧一下啊?”亥伯對於仍在低空耀武揚威的幾隻黑龍已經忍受到了極限。


    “對啊!幹脆讓黎瀟給他們來一個禁咒,那樣不就可以大幅消弱對方的數量優勢了嗎?”黎瀟的眼前不禁一亮。


    其實一直以來,黎瀟根本就沒有擔心這些雜魚一樣的雜兵,不過黎瀟卻要為同樣很弱小的精靈族打算,像他和亥伯這樣存在別說這麽五十萬的士兵,就算是五百萬、五千萬來了也一樣是馬路上的傳單----白給。


    “好主意!”黎瀟想到這裏拍了一下手笑道:“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咱們再等等,你看他們還有一小半的人還在移動,沒有站好位置,等到他們都站好之後,你就給他們來他奶奶個禁咒,哈哈,讓他們嚐嚐異世核彈的味道。”


    這番話聽得亥伯也一個勁兒的搓手壞笑,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禁咒?是魔法嗎?”這是在黎瀟和亥伯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好快!”黎瀟和亥伯內心同時一驚,他們剛才隱隱能夠感覺到下麵篷車之中有高手在內,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聽見了自己的話,趕忙同時轉身。


    隻見一個清塵脫俗的中年男子一臉微笑的站立於兩人身後,一身古時書生的打扮,手中還搖著一柄折扇,說不出的俊朗儒雅。


    “冒昧擾了兩位的雅興,勿怪勿怪,在下刑海,敢問二位之中可有一位叫做黎瀟的嗎?”刑海竟然拱手向二人微微行了一禮。


    黎瀟和亥伯同時覺得一股淩厲的殺氣從下麵傳來,同時身影一閃,在空中換了一個位置,隻見一個隻穿著一件獸皮圍裙,身高約有三米,豹頭環眼的大漢,背負著一個巨大盒子立於空中帶著不屑的神情出現在空中,帶著鄙夷的語氣說道:“我道是什麽貨色竟敢來前來探營,不過是西方的神龍和一個天一劍派的後生,我說二哥,沒由來的跟這兩個雜魚說什麽,有什麽話抓回去再問不也一樣?”


    “不得無禮!”刑海對著那個那個大漢斥道,隨即仍舊溫文爾雅的向黎瀟和亥伯介紹道:“這乃是我家五弟,名叫刑月,生就一副粗坯,言語間弱衝撞了二位,尚請見諒。”


    聽到這兩人的介紹,尤其是聽到刑月的大名後,一個心就涼到了屁眼,況且對方指名道姓的要找自己能安什麽好心?


    不過黎瀟生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對方的來頭越大,他反倒越是要在嘴上逞強,不然當初也不會麵對毗濕奴時仍舊破口大罵,內心一涼後,黎瀟故意惋惜的歎了一口氣:“唉,這麽一個大塊頭,倒是可惜了刑月這麽好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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