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自稱是修羅門的人和此人手中的令牌,法通心裏不禁大吃一驚,暗道終於來了,修羅門果然不想放過自已,隻是他們早不來,遲不來,竟然這個時候來,這未免太巧了?難道說修羅門知道師兄會在今天給楚施主施功呢?


    按理說師兄給楚施主施功修補經脈一事,當不會再有其它之人知道才是,可眼前這四人來得也太巧了,莫非他們一直都在寺中,暗地裏監視著師兄的一舉一動不成?


    可又不大可能。,以師兄的修為,如果他住的地方有外人潛伏,絕不會不知道,那唯一可能的就是寺中有人給他們提供藏身之地。


    可是除了自已因一念之差曾加入修羅門之外,寺中還有誰呢?突然腦中一閃,自已本是在而壁思過,今天是師兄派法明師弟前來相召。也就是說,有可能知道師兄今天有重要事的也隻有法明了。莫非法明他……?想到這裏便不敢再想下去。


    看著他沉思不語,剛才說話的黑衣人嘿嘿冷笑道:“法通,別裝聾作啞。既然你有種叛門,就該有勇氣承擔。嘿嘿,不過告訴你也無妨,要不是我們的目標隻是慈念的話,早就給你嚴厲的懲罰了。現在你乖乖的跟我們合作,或許門主還能給你一條生路,說不定這住持一職還是讓你來當呢?”


    法通一聽,更是大驚,如此說來他們確實已知道師兄要為楚施主施功修補經脈之事,心裏便下定主意,自已絕不能離開半步,今天就要死守門口了。


    見法通還是不吭聲,那位黑衣人“嘿嘿”冷笑道:“既然你不合作,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說完四人齊齊撥出自已的兵器,抬腿跨步向前走來。


    法通已是打定主意,靜靜的坐在門口靜等他們上來,可此時雷子雨得知身後之人正是修羅門的爪牙,暗道自已今天來的可真是時候。


    且據剛才身後黑衣人的說法,心裏也越發肯定房中中慈念禪師定是進行著一件重要的事而不能被人打擾。坐在門口護法的老和尚正是自已想找的法通。於是笑了一笑,道:“在下無意觀看你們之間的恩怨,還是退出此地為好。”說完才轉過身來,向四位修羅門中的黑衣人中間走去。


    門外人的說話,房中兩人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慈念禪師心裏可是早有所料,故聽到修羅門人到來並不感到意外,可楚雲飛卻不同了。


    當得知門外有修羅門前來滋事時,心裏可是吃驚不少,心神一時緊張起來,然後又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似乎是雷子雨,心裏又是一喜。


    這時慈念禪師正是加大氣機進入他體內之時,他這一驚一喜,心神可是大起波動,慈念禪師頓時臉色大變,暗道不妙,不禁“哼”的一聲從他鼻子裏迸出,大有責怪楚雲飛之意。


    楚雲飛一聽到慈念禪師“哼”的一聲,方省起自已此時的情況,忙想收斂心神,可是一切似乎都晚了點。


    老禪師本來計劃先用自已兩成的功力護住他的經脈,再用餘下的功力分開慢慢引導楚雲飛本身的功力來修補經脈,這樣就可做到事半功倍,支持一日一夜當沒問題。


    可是現在楚雲飛心神一亂,他體內那股本就與老禪師相差不遠的氣機一下子便掙脫了慈念老禪師的控製,胡亂的遊竄起來。慈念禪師再也無法隻用幾層的功力來控製,而是要全力灌輸自已另外的十成功力來死死壓住他此時亂竄的氣機才行,不一會老禪師便已是汗流浹背,似乎非常辛苦,十分的費力。


    此時的情況,就相當於老禪師正在與楚雲飛互鬥內力,不同的是楚雲飛的內力是肆無忌憚的攻擊,而老禪師卻隻能苦苦相守,不能與楚雲飛的內力硬憾,且還要分力去死死護著他的經脈。如此可是大費氣力,一時半刻慈念禪師還可以支持,可是要說支持一日一夜的話卻是絕不可能了。


    而楚雲飛在這兩股氣機的爭鬥中,體內被冥陰神掌所傷的經脈更是不堪重荷,隻痛得他滿頭是汗,臉色發青,這種痛苦不是身受之人絕對不能形容出來。


    雖然老禪師之前早就苦苦叮囑,要他無論什麽情況下均不何放棄,要咬緊牙關撐住,可是這時體內的痛楚卻非凡人所能承受。


    楚雲飛痛得再也無法承受,口中“啊”的一聲慘叫從房裏傳了出來,眼看就要暈了過去,要不是他意誌堅強的話,早就不醒人事了,此時亦隻不過是靠僅有的意識維持罷了。


    修為至化境的慈念禪師此時心裏也有了一絲憂慮,此時的情況他知道,不出一柱香的時間楚雲飛便再也無法承受這種痛楚,定會昏倒,前功盡廢。


    不過他倒是相信自已的所學的易理八卦,算準楚雲飛不會是短命之人,於是下定決心,不管自已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硬撐下去,希望就在這一柱香的時間裏,奇跡有出現在楚雲飛的身上。


    於是雙眼一閉,默念內功心法,便將自已的十二成功力全數輸進楚雲飛體中。


    房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楚雲飛可說是危在旦夕,房外此時亦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才那四位黑衣人撥出兵器正一步一步的逼近法通,眼看一聲大戰就要開始。而雷子雨借口無意於他們之間的恩怨表示退出此地。


    四位黑衣人聽著心裏當然開心,以四對一,他們絕對有信心能戰勝法通,房中之人此時應該正在關鍵時刻,隻要法通一除,那房中之人隻有待斃的份了。


    四人仿佛已經看到了獎賞,心裏可樂得要命。當然,他們四人可都是殺人無數的殺手,對雷子雨從他們中間走過之時點也不敢放鬆對他的戒備。


    而法通此時聽到雷子雨說不插手此事發,心裏當然亦是稍稍一放,心裏正在轉著一個又一個念頭,想著自已如何以一對四,既要斃敵又不讓他們任何人闖進房中。


    此時,四名黑衣人見雷子雨就要越過自已四人,心裏才稍稍一放,認為他果然不想插手此事,當然他們亦是自以為,以修羅門現在的聲勢,又有幾個人敢得罪的,料想這小子也不是傻子。於是四人兵器一晃,一步一步的向法通所坐的方位逼去。


    可是一件令他們絕對不敢相信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剛越過四人的雷子雨突然一個轉身,接著便是看到寒光一閃,離他最近兩名黑衣人來不及反應,還是向前走了兩步才停了下來.


    而走在前麵的兩位黑衣人頓感覺到不妙,其中走在第二位的黑衣人忙高舉手中的兵器想轉身砍下,可是眼前已是寒芒閃起,跟著才覺得自已頸部一涼,一怔之下忙用手摸一摸自已的勃子,伸手一看,滿是鮮血,而自已的視線一下子便變得黑了起來,神誌亦是一亂,便沒了知覺。


    而走在最前麵的黑衣人這時才完全反應過來,轉過身來,手中的兵器一伸,向雷子雨當頭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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