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可能有問題。”


    “床有問題?”小狐狸不明所以,還有點懵懵的,“是睡裂了,還是被褥不好?我都可以幫你換的!”


    我搖搖頭,“不是,小狐狸,你幫我去把床上的被褥全都甩下來,最好再把床板的給拆掉,總之就是能把床拆的多碎,咳咳咳,就弄的有多碎。”


    “這?”小狐狸明顯完全不了解我的用意,她看我說話十分艱難,也就收聲沒有跟我繼續要解釋,而是把我扶到牆邊,按照我的意思去拆床板了。


    乒乒乓乓的折騰了一會兒,小狐狸就把我那張組裝床給拆開了。被褥床板都被分開,床的主體也剩下了幾根的鐵架子。


    “阿嚏!”小狐狸被床底下細細的灰塵弄的噴嚏打個不停,好不容易停下來了,她抹著眼眶邊上的眼淚,真的發下床底地麵有異。


    “修哥,你這床底下的地麵,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花紋?”小狐狸在那邊站了一會兒,趕緊回來把我一起扶著走了過去。


    “你看,就這裏,絕對不是我剛才碰出來的。”


    跟小狐狸說的一樣,我床下蓋了一層陳年累月的灰塵,這層灰塵明顯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像是被用的什麽東西在那畫了一堆鬼畫符,連綿不絕的自成一派,剛好能隱藏在床板下麵。


    小狐狸說不清楚這些鬼畫符是什麽,她也同樣發覺到了不正常。


    “修哥,這應該,不是你畫的吧?”


    “當然不是。”我搖搖頭,讓小狐狸鬆手,我自己試著往前走了幾步。


    咦,好像現在身體的狀況,的確比之前要好一些了。不用小狐狸的扶持幫忙,我也能正常站立行走了。


    難道我昨天上這場虛弱的“病”,跟我的床,還有床下這些鬼畫符有關係?


    想了一會兒,我讓小狐狸往後麵讓一讓,自己走到前麵,用腳把那層灰塵上的花紋給攪合散開了。


    鬼畫符徹底被我攪合的不成形之後,這邊沒什麽狀況,另一邊發出了一陣不正常的沙沙聲。


    聽到這動靜我馬上回頭,一眼看到剛才還算是能成片的錢幣碎片,現在全都變成了一些沙子樣的金屬顆粒,散落在地上。


    “這些是什麽東西?我們什麽也沒做,它們怎麽就,這樣了?!”


    小狐狸驚訝又不解,完全搞不清楚情況的樣子。


    “呼。”我長籲一口氣,狀態還不錯的坐在地上,“還看不出來?有東西在我的床下做了個局下了咒,讓我體衰力竭的什麽都做不了。”


    “你是說,你今天病倒了,是因為這一大塊錢幣?還有你床底下的那片符咒似的東西?”


    被我一點,小狐狸僵住的腦袋馬上就清醒了過來,“早這麽說我不就什麽都明白了!但是,到底是什麽人,能避開我們所有人的視線,進來給你動手腳呢?”


    小狐狸再三的賭咒發誓,“我這幾天雖然看起來經常在玩,但我絕對沒有忽視店裏的狀況,咱們家一定沒有外人來過,更不要說進到你的房間裏麵了!”


    “我知道,你把店裏看護的很好,不過,如果是從哪條縫隙裏滾進來一枚銅板的話,你就沒辦法保證連這麽微小細節也注意到了吧?”


    小狐狸蔫了,“一個銅板嗎?那肯定是,沒辦法了。”


    “所以這事一點也不怪你,剛才能及時來救我,已經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發的正常強健了起來,我真心實意的對著小狐狸道謝。不得不說,這次要是沒有小狐狸,我可能就真的悄無聲息的玩完了。


    又坐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我不僅覺得身上輕鬆舒服了許多,連精神都跟著舒緩放鬆了不少。


    之前控製不住的一根筋的鑽牛角尖,不過前後十幾分鍾而已,我就心神開闊大徹大悟仿佛什麽事情都給想開了一樣。


    甚至現在都覺得剛才待在一條死胡同裏麵不出來的我像個傻子一樣。


    難道我床下的這個陣法,連帶著我的心理狀態也會一起影響?


    “我就說老子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酸溜溜像個自怨自艾的廢物!果然是有原因的!!”


    這片從九孔連旺上麵散落下來的錢幣,居然不用別人使用遙控,就行自行找到合適的位置,布置出一個簡單的陣法來。


    大概就是我跟劉青末把羅望送到醫院裏急救的時候,這片銅錢鬼鬼祟祟的來到我的家裏,在我的床板下轉出了這麽一個陣法來。


    我本來就因為羅望的事情鬧的精疲力竭,誰家也不會每次睡覺都先檢查一下床板下麵,幾個條件融合在了一起,就讓九孔連旺的錢幣鑽了一個很完美的空子。


    如果剛才沒有小狐狸的及時幫忙,我怕是真的要被這個不起眼的小銅板無緣無故的弄廢弄死了。


    暫時從這場危機中解脫出來,我休息了一會兒,感覺自己的狀態還還行,立刻換衣服去了醫院。


    在病房裏找到了正在照看羅望的劉青末,我立即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劉青末。


    “我們要加快步伐了,九孔連旺散落出去的那兩枚錢幣,已經自動自覺的來找我們的麻煩。對方不是人,我們也沒可能每時每刻的防備著一個小小的錢幣。”


    我煩悶的對著劉青末發了一通牢騷,又看看床上還在安靜的昏睡的羅望。


    “今天大夫有來嗎?對他的狀況怎麽說?”


    “來過,剛走沒多久。按照大夫的說法,他今天晚上就能醒過來,這段時間還在我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等等吧。”


    “這倒是。”我盤算了一下時間,打算回去休息一會兒,“那這邊你先看著,我昨天沒有休息好,剛才又是一場惡戰,需要時間恢複體力。”


    劉青末這次倒是對我很體貼,“不就是照顧一個睡著的病人麽,這點事情我還是能做好的。你快回去吧。”


    難得劉青末在這些可做可不做的小事上順著我一回,我拖著疲憊的步伐又轉回到了家裏。


    總算能真正正常的休息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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