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氣的確是有些幹燥了,但也不至於讓木牌幹到開裂,還裂開了這麽大的一條口子吧?


    那塊半個巴掌大小的木牌,從頂上到下麵,幾乎裂開了有七八成的深度,再往下一點,估計就直接變成兩半了。


    這怎麽看都不可能是因為天氣緣故等等客觀的理由造成的。


    為了讓信息更周全一點,我還特意跟小狐狸問了一下。


    “小狐狸,我放在櫃台裏麵展示的六月雪的牌子,就是你說過上麵女孩刻畫的很美的那一張,你有動過它嗎?或者是在地上摔過沒有?”


    “那張牌子啊,沒有啊,我最近碰都沒有碰過。它又沒有擺在外麵,沒灰沒髒的,我碰它做什麽?”


    排除了最後一點意外的可能性,那就隻能是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引的六月雪靈力失衡,弄的本體的木牌都控製不住,直接裂開。


    那這個“特別”的,讓六月雪直接裂開的原因,又會是什麽呢?


    就在我店麵的附近,會有多大的冤屈,嚴重到能讓佛牌感應到裂開的程度呢的?


    說起來,六月雪會有這種反應,跟它本身的力量也是分割不開的。


    六月雪這牌子沿用的是的竇娥六月飛雪的典故,一身清白尊敬婆母的寡婦被蒙上了滿身的不白之冤,身邊盡是惡鄰貪官,渾身的冤屈說不出受刑而終。


    這牌子雖說是陰牌,使用者少不了會遭受到力量的反噬需要消業,但它更關鍵的地方,卻是為了給受到冤鬼困擾的壞人準備的。


    來找我買佛牌,多半是於心有愧很怕半夜鬼敲門的人。會積極主動掏出大筆金錢來購買佛牌上個保險的,就算不是大奸大惡,肯定也做了見不得光戰戰兢兢怕被鬼報複的事情。


    像這樣的客人,罪不至死,但都求到門口來了,難道我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幫忙的話,在他們對立麵的那些來複仇的怨鬼冤魂直接被我消滅掉了,我心裏也不是滋味。


    那些怨鬼冤魂會找上這些人,肯定是他們做了不好的事情。


    這種情況作為中間人,我就很尷尬了。


    兩邊都不能傷,兩邊又都要幫。


    如果能夠確定對麵冤魂是真的無辜且冤枉,這個時候來用六月雪就非常的合適了。


    六月雪有著很強的化冤之力,尋常的冤鬼,很容易被其吸引走一身的怨氣。不會傷及魂體,又能幫助我超度這些冤魂。


    能幫客人解決麻煩,反噬力後續又能讓他們乖順的多做好事去消業。


    在使用機製上,對人鬼雙方都是最好的選擇了,所以就我個人來說,真的很喜歡這張牌子,不然也不會把它放在櫃台的c位展示了。


    嗯,還有一個原因,這牌子上刻製的內容,也是少見的美女……咳咳,總之,這就是我最喜歡的佛牌之一。


    曾經那麽偏愛的佛牌毫無道理的就裂開了,我對著六月雪看了許久,也沒找出它出問題的端倪來。


    為了弄清楚客觀上的原因,我還專門在店周很慢很慢的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怪了啊,總不能讓我依然自我欺騙的認為,牌子的莫名開裂,又是某些說不出道理,但可以無視的巧合了吧?


    我已經欺騙過自己一次了,在讓我騙自己第二次?不可能。


    這幾天發生的這些古怪的事情,還要讓我認為這些全都是巧合嗎?


    我緊緊地攥著手上的牌子,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


    之前兩個跟現實忽然接應上的夢境,現在毫無道理忽然裂開自行廢掉的佛牌,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會不會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在裏麵?


    這點古怪又是在我的腦子裏盤旋了大半個晚上。


    我這人就這樣,心裏一旦記掛上什麽事情,解決不了連覺都睡不好。


    瞪著眼睛翻來覆去的想了很久,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見到這個時間,我幹脆心一橫,穿衣服直接下床,翻箱倒櫃的找起東西來。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想要進行我要的操作時間還夠,雖然不一定有效果,但不親手去試試看看情況,我是不會甘心的。


    從收藏一些雞肋的雜物櫃子裏麵,我翻出了一個早就布滿了灰塵的舊盒子。


    這盒子拿出來的一刻,上麵的浮灰讓我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算算時間,我得有小三四年沒有動這裏麵的東西了,今天為了這點怪事,真要動用一點壓箱底的玩意來了!


    很規矩的把盒子給擦幹淨,打開之後,露出了裏麵一疊規格雕刻都一模一樣的牌子來。


    與其說雕刻的一模一樣,不如說它們全都是同款的光板,表麵被刨的油光光的,除了木料本身的紋理,別的什麽花紋也沒有。


    這款佛牌有點特殊,如此的形態,隻要是個長手的,會點木匠手工的人都能做的出來。可真的要使用起來,就沒有它看起來的那麽簡單了。


    “問事牌啊問事牌,也不知道這麽多年了,你們的脾氣是不是還是那麽倔,讓人無法操控。”


    這幾張簡單又特殊的佛牌叫做問事牌,性質上來說,不算陰牌也不算陽牌。非要讓我給給它們定個性的話,我覺得叫工具牌更加合適。因為它的作用,就是用來“問事”的。


    所謂問事牌,顧名思義,專門用來做詢問事件秘密使用的佛牌。這牌子沒辦法賣,因為連我這個刻製這都用不明白,多年來完全沒有成功過,怎麽有臉再把它推銷給別人呢?


    基本等於騙人。


    而且這張佛牌到了別人的手上,也不會產生任何護體保家的效果的。


    手裏捏著那張光溜溜的問事牌,以往的那段血淚失敗史立刻又浮現在了我的眼前。


    是的,這牌子我早在少年時期剛剛接觸到魯班牌的技術的時候,就能完美的製作出來,畢竟刨光一塊木頭沒什麽技術含量,我光是看也看會了。但就是這塊簡簡單單的木頭,我卻從來沒有使用成功過,一次都沒有。


    這等黑曆史,實在是太讓人說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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