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高利貸和幕後那些人管用的手段,這些家夥極有可能依舊是出身於某種降頭術。


    至於是哪種術法的話,以眼前的狀況來看,極有可能是鬼降,很粗糙,最低等的鬼降。


    鬼降,顧名思義,捉取一些鬼魂用作煉造降頭。如果真能能夠正常的煉造成功,這種降頭術的厲害程度非同凡響,堪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了。


    我碰到的若是這種,它們要做的可不是蒙住我的眼睛,而是將我整個人都捏碎成肉泥了。


    但現在在我眼前有如此規模數量的“鬼降”,還是隻能繞著我,不敢靠的更近。不用我親自去試探,大概也猜的出來,這些鬼降沒有一個能打的,身體的殘缺,力量的稀薄,擺明了就是煉造失敗品類。


    這些影子幾乎都是魂體不全,斷肢殘腿的。理論上來說,不算難對付,被人煉成了鬼降,也是品質很低的失敗品,沒法在重要危機的關頭使用,隨便放棄了又有些可惜,在不疼不癢的地方扔出來,擺出個樣子來嚇唬普通人還是可以的。


    我觀察了一下這些鬼魂降術的影子,感覺應該都用不到我珍貴的蠱蟲佛牌,就能把它們給處理掉了。


    無非就是需要消耗掉一點時間精力罷了。


    盤算好之後,我對處理掉這些鬼降很有信心,拿出了另外驅邪除魔的佛牌,直接帶在身上,又拿出一把短薄的桃木劍做維護武器。那些不成器的鬼降在我麵前弱的不行,除了跑的速度快一點,它們的狀態不比戳破一個氫氣球來的困難。


    我神思專注,將肉眼所見的這些鬼降一個個的用桃木劍全部戳破,清除幹淨。


    將最後一隻浮在半空中的鬼降給處理掉之後,看著它們消失後的空氣,我捏著輕巧的桃木劍,疑惑一切是不是順利的過頭了?


    高利貸頭目把這些鬼降弄在這裏能起到什麽作用?為了擺個陣勢好看嗎?實用性比工廠外圍的暗降還要差。


    用它們來嚇唬攔住我?不是腦子進水估計想不出這種設計來。


    帶著這種被戲謔的心思,我又在一樓肉眼可見的地方搜查了一番,確定將所有的鬼降都給處理掉了,才準備轉移到樓上去。


    從進入到工廠之後,一切是不是都太順利了一點?


    那個高利貸頭庫的段位明顯不低,那次不是運氣好,說不定我早就栽了。這次混到了他的大本營裏麵來,反而要比在秦家的時候還要順利的多。


    怎麽想都覺得有點不太正常啊,還是這條短短的路上,有什麽重要的地方被我給忽視了?


    心中帶著越來越重的疑惑,我走到二樓半的時候,忽然感覺頭腦一陣困倦。


    也不知道怎麽了,我的腦袋忽然昏沉沉的,灌了水泥似的重的要命。我用力搖晃了一下腦袋,還在脖子上用力的捏了一把,故意製造出來的疼痛依舊無法緩解我越發困倦的狀態。


    又艱難的登上了幾個台階,也就一分鍾不到的時間,我終於支撐不住,勉強在地上維持著一個半跪的狀態不讓身體徹底的倒下去。


    一定是出問題了!!


    勉力維持著最後一點清醒,我一把抓出了四五張鬼車啄魂,散落著扔在了身邊,隨即就昏迷在地,人事不知了。


    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我本能的感覺到自己像是進入到了一個完全沒有發現端倪的圈套之中。如果真的就這麽沉睡下去,估計我再也沒有醒過來的機會了。


    失去了意識,任我再做了充足的準備,有本事手段,也無法保證自身的安全了。


    沒有更好的辦法,我隻得抓出了一把早就準備好的佛牌,扔在了身體周圍,讓它們圍繞著我,這樣就算我是昏迷著,外界也不能輕易的對我造成傷害。


    混入了蠱蟲的鬼車啄魂的確厲害,我相信看到這等凶悍的物件,輕易不敢有妖物邪祟敢靠近我的。如此做法隻能保證我身體的安全完整,在別的方麵,鬼車啄魂再厲害,也發揮不出效果了。


    比如,在意識的夢境中。


    恍惚間,我又有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意識仿佛是清醒的,身體卻困頓乏累,我努力的想要撐著身體站起來,四肢卻很不聽話,我讓它們做什麽它們偏就不聽,仿佛這些根本就不是長在我身上的肢體一樣。


    這種無法自主控製身體的感覺,正是前些日子前,我進入到秦柔柔夢境之中的感覺!


    又是虐魂術嗎?這次還用在了我的身上?


    遲鈍的想清楚了這一切,我盡可能的大睜著眼睛,望著周圍混沌的一片,和自己依舊半跪在地上的姿勢動作,想要盡可能的扭轉局麵,身體卻根本就做不到。


    這次比在秦柔柔的夢境中,受到的限製還要大。之前雖然僵硬麻木,我好歹還是能夠盡量按照自身的意識去做事的。但是現在,我除了腦子還能轉的快一點,別的根本想都不要想,身體像是被釘死在了某個位置似的,一動不能動。


    我算是知道,那天秦柔柔為什麽不管我怎麽叫她,她都沒有反應了。她不是不想回應我,而是根本做不到。


    到底怎麽才能快速的破解掉這個虐魂術,讓我能掙脫出來?


    我滿心思考著讓自己如何能重新動起來的時候,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噠噠的來到了我的身邊,從容的落定了下來。


    是之前曾經在虐魂術之中出現的高利貸頭目嗎?


    他設計了圈套降低我的警惕心,成功的把我引入到了虐魂術之中,不出來好好的收拾我一番,怎麽可能就此罷休呢?


    我努力的把僵到要生鏽的脖子給抬起來,調整了一下角度,想要看看那個靠近我的人。


    對方很體貼很理解我的狀況似的,主動靠近蹲下身來,一張白膩的不正常的麵孔正對著我,還附送了一個非常斯文友好的微笑。


    “你好啊,魯班牌的傳人,張修是吧?”那個皮色雪白的男人斯斯文文的對著我微笑,友好的跟我打招呼,像是要真誠的跟我搭訕交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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