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十天的期限隻剩了四天,我這邊魯班牌的生意實際上才相當於隻做成了一筆,那個房產經紀人寧安康到現在都沒來給我補交剩下的酬金,急的我差點兒嗓子冒煙兒。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劉青末給我打來了電話,勸我不用著急,該來的終究會來,他已經給我又算了一卦,未來幾天我雖然會遇到點小麻煩,但都能有驚無險的平安度過。


    有了他這句話,我才算吃了顆定心丸,緊張的情緒也緩和了不少,心情也隨之變得放鬆。


    人有的時候就是那麽奇怪,你越是心情愉悅,好事就會排著隊的上門,猶豫福星高照,變得諸事順利。


    這天整個上午,來店裏買普通佛牌的客戶都絡繹不絕,到了午飯時間,我和小狐狸才算有了些空閑時間。


    簡單收拾了下店麵,我和小狐狸準確去吃飯,一個慌慌張張的人影恰在此時闖了進來,看清他的正臉後我還差點兒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竟是那個拿了我佛牌卻沒給錢的寧安康。


    寧安康的臉上一片潮紅,掛著滿頭的大汗,銀絲夾鼻眼鏡鏡片上還落滿了蒸騰的霧氣,一看就是跑了很久才趕來。


    見麵的瞬間,他就彎下個腰,雙手摟住了我的一條胳膊,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求我,“張大師饒命啊,我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求求你救救我。”


    求饒的同時,寧安康還掏出厚厚一疊鈔票強行塞進我上衣兜裏,也是在這個過程中,我才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


    才隔了幾天,寧安康的嗓音完全變了個樣,仔細一看,我才發現是他的舌頭出了問題,舌苔慘白,表麵上長滿了爛瘡。


    同時傳來的還有滿嘴的腥臭,熏得我身旁的小狐狸當即拿手扇著退後了兩米。


    我其實也很無奈,真奇怪這些人為什麽非等到被佛牌反噬才想起來要亡羊補牢,難怪劉青末會打電話來讓我不用擔心,估計早都算到了這一節。


    那股味道別說小狐狸了,我也受不了,忙讓寧安康做到沙發的位置,自己則躲進了櫃台。


    “說說吧,怎麽回事,你是不是說髒話了?”


    寧安康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委屈吧啦的右手指天,信誓旦旦的和我說絕對沒有,他以為是我因為沒收到剩下的酬金暗中使了法術,才讓他變成這樣,所以才專門來我店裏賠罪。


    這個時候我當然不會再多此一舉給他解釋佛牌的反噬與我無關,而是換了個話題問他戴起佛牌後,期間又發生了什麽事,最好大事小事都坦白交代,我才好分析原因再給他解決問題。


    寧安康聽的有些懵,但還是下意識的給我講了他這兩天遇到的事兒。


    家裏邊倒是沒什麽特別的,妻賢子孝,老人也身體安康,就是工作上變化極大,具體的表現就是戴起佛牌後他的口才果然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很多時候都會在無意間腦子靈光一閃,然後妙語連珠,說的房東客戶頻頻點頭。


    才三天的時間,他就已經憑借自己突然爆發的口才成功讓房東降低了售價,做成了兩筆大單,粗略估計這個月的收入已經是以前的四五倍。


    隻是他的工作也不是一帆風順,有句話叫人紅是非多,他雖然不是什麽明星,接連搞定了兩筆大單後還是惹得自己同事眼紅。


    於是在他工作期間打電話聯係房東客戶的時候,總有人有意無意的湊到他身旁,說的是在學習他與客戶的溝通技巧,實際上卻是來探聽虛實的。


    寧安康昨天本來就要完成第三單生意,沒想到他同事卻在半路殺了出來,非說是他也約了客戶和房東。


    兩人一番爭吵下,客戶和房東悄悄離開了公司,等他們回過神,客戶和房東一起相約去了隔壁的公司簽好了合同。


    “對了,當時知道生意黃了之後我情緒特別激動,說不定就是在那個時候說了不該說的話。”


    寧安康忽然回過了神,懊喪的說出了一種猜測,還告訴我說當天晚上回到家他的舌頭就開始了控製不住的瘙癢,今天大早起來就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就衝那股難掩的腥臭味,上班肯定是沒可能了,寧安康臨時請了個假跑去醫院檢查,抹了點藥後不僅沒見好,情況反而變得更加嚴重。


    也就是在沒多久前,他才忽然想起來查看下戴著的佛牌,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兒直接把他給嚇死,佛牌沒有調轉方向,而是直接嵌進了他的胸口,周圍的血肉裏還長滿了黑色的紋絡,猶如佛牌在他身體裏生了根一般。


    偏偏他卻沒感受到半點疼痛,伸手往佛牌的位置摸了下才發現自己胸口那塊已經完全沒了知覺,慌得他趕緊就往我的佛牌店裏跑。


    “大師,你快幫我看看,這玩意兒要怎麽拿下來?”


    寧安康毫不顧忌旁邊的小狐狸,雙手抓住自己衣領脫掉了身上的西裝,白白胖胖的胸口處,三寸不爛舌佛牌如同粘上去了般,把附近的肥肉還染黑了一塊。


    像這種情況屬於佛牌剛開始反噬的階段,毀佛牌也不是很難,不需要我和昨天給梅花香毀牌般還得耗費那麽多血。


    我隻是用陽靈刻刀沿著佛牌原本的位置劃了一圈,三寸不爛舌佛牌便從寧安康胸口的位置掉了下來。


    比較麻煩的就是他現在舌頭的情況,毀掉佛牌隻是保證了傷口不再繼續糜爛,想要恢複卻還需要用普通醫療手段將養。


    在這期間,寧安康的工作自然是沒辦法去幹了,也算是對他不守信用的一種懲罰吧。


    毀掉三寸不爛舌佛牌後,寧安康直接去了醫院處理傷口,我本以為他的事到現在就算完,卻沒想等我和小狐狸吃完中午飯回來的時候他又一次找了上來。


    這次比上午的時候還慘,舌頭完全成了紫黑色,膿血流的滿口都是,話也完全說不出來。


    寧安康眼中噙著淚,對著我嗚嗚咽咽的比劃了一番,又一次掀開了他的上衣,胸口的傷口處竟然詭異的又出現了一麵三寸不爛舌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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