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的擔心並不是多餘,在警察局呆了一天,第二天大早起來司寇梓的領導就找來跟我說我可以離開了。


    他說話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有著深深的黑眼圈,雙眼中還布滿了血絲,明顯就是因為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出於好奇我還是沒忍住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我倒是忘了,你小子也是劉青末的朋友,這事兒告訴你也無妨。”


    昨天晚上,也就是在司寇梓離開沒多久之後,唐山市各地都接到了奇怪的報警電話,有的說被人偷偷剪掉了頭發,有的說丟了幾件貼身衣物。


    原本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當這樣電話打了超過數百個之後警察局的領導們就不敢不當回事兒了。


    派出去的大量警力四處走訪,最後卻一無所獲,因為失竊事件幾乎全是在火車站汽車站商業街等人流巨大的地方發生的。


    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類似的報警電話才漸漸平息,可警察局裏所有的警務人員卻不敢休息,生怕第二天早晨,這種事件會再次發生。


    吳林家屬在警察局門口鬧事的事件已經將唐山市公安局推到了全國民眾的風口浪尖上,要是第二天這種事再被人傳到網站誇大,唐山市人民警察就可能在全國人民麵前臉麵全無。


    令人無奈的是,唐山市過半的警察熬了個通宵,案情也沒能得到很大的進展,隻得到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


    偷竊他人毛發以及貼身衣物的事件似乎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行動,因為在同一時間段,唐山市的各個地方竟同時發生了數百起類似的案件。


    而且今天一大早,警察局又接到了類似的報警電話,顯然今天也不會消停,所以司寇梓的領導看著才會這麽愁眉苦臉。


    “好了,劉青末就在外麵等你,你可以先回去了,等忙完了這一陣我一定請你吃飯。”


    他笑的很勉強,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頓飯得拖到什麽時候,我其實也沒把這話放在心裏客套了幾句沿著來時的路離開了警察局。


    剛出正門,劉青末和司寇梓便一起朝我迎了上來,簡單問候了兩句,我們一起踏上了回司寇梓家的路。


    吃過早飯,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愁眉不展,還是劉青末先開了口。


    “修子你可能還不知道,唐山這兩天亂的很,各地都發生了頭發和貼身衣物的失竊事件,我懷疑這件事和邪教組織有關。”


    說出自己猜測的依據時,劉青末先給我們講了個故事。


    清朝乾隆年間也發生過一起類似的案件,全國各地不時有人被偷減去了長辮,或者丟失了自己的貼身衣物。


    因為那些東西價值不大,所以在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後來那些丟失了毛發和貼身衣物的人接二連三的死去,這才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經過調查,終於找到了偷盜毛發和貼身衣物罪魁禍首,是一群修建大壩橋梁的工匠。


    他們有一種叫做“叫魂”的妖術,將某個人的毛發或者貼身衣物放到木樁上,念動咒語,和釘子一起釘入木樁,就可以注入那個人的靈魂力量,大壩就會異常牢固。


    而那個貼身衣物或者毛發被釘入木樁的人則會耗盡陽壽很快死掉。


    那些會使用‘叫魂’妖術的工匠很快被官服緝拿歸案,但盜竊毛發和貼身衣物的事件卻沒有停止,反而有著愈演愈烈之勢。


    在山東境內,當時有個掌握咒語的大術師手底有著近百號下屬,被稱為小術師,小術師再往下就是那些被剪去了頭發的剪發者。


    他們利用威脅的手段,逼迫那些剪發者去剪更多人的毛發,有不從者即用叫魂之術害死,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


    有個和尚去蕭山化緣,隻不過和當地的小孩問了下路,便被村民當成了剪發者活活打死,經過調查才證明了那和尚的清白。


    類似的案件接連發生,官府經審問後雖將大多數被抓者無罪釋放,但恐慌卻快速的在全國各地蔓延。


    後來,山東境內的那個大術師見手底已經掌握了不少人的毛發,突發奇想,準備獻祭數萬百姓修造一座‘萬魂橋’,因目標過大,終於被官府察覺,被抓後判了淩遲酷刑,剪發事件才漸漸平息。


    劉青末給我們說這個曆史上真實發生的故事是因為他猜測邪教組織和那個大術師有著相同的目的,犧牲數萬條人命搭建萬魂橋。


    所謂的萬魂橋是一種極其邪惡的道家禁術,可以在陽世與陰間的鬼界堡之間構築出一條能避過世界秩序的通道。


    這麽一來,陽間的凡人便可以悄悄從萬魂橋潛入到陰間,相對的,陰間的魑魅魍魎也可以從此橋回到陽世。


    要知道,降頭師有著類似駕馭鬼魂的能力,如果他們將從鬼界堡來到陽世的鬼魂全部控製,別說什麽萬鬼陣了,就是千萬鬼陣,億萬鬼陣他們也搞的出來。


    鬼界堡中的惡鬼無群無盡,真到了那個時候,除非陰間所有的鬼差齊聚,恐怕誰都不是那群降頭師的對手。


    毫不誇張的說,擁有了無群無盡的鬼界大軍,顛覆整個地球都是舉手之勞,那才是真正的人間末日。


    劉青末說的嚴重,我們幾人聽的更是陣陣汗毛倒豎,如果情況屬實,那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這件事,我們必須要阻止!”


    司寇梓拍案而起,臉上少有的凝重,話音剛落,她老爸司寇山便給她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怎麽阻止,報案的人那麽多,你們公安局還不是什麽都沒查到,在座的幾位全都負了傷,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先把傷養好了再說。”


    司寇山說的倒也沒錯,在場眾人中,小狐狸還沒回複自由行動的能力,司寇雄和司寇山兄弟倆連番大戰下來身上到處都纏滿了繃帶。


    我被那個麵具女人用鐵鞭打傷的膝蓋還沒好利索,司寇梓也才剛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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