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包括我在內都是根正苗紅的陰陽行當中人,誰都沒見過西方的惡魔,所以對攔在門口的大家夥都有些不知所措。


    但一直這麽拖下去對小狐狸的傷勢肯定不利,心下發狠,我把小狐狸交給了劉青末,拿著陽靈刻刀便想跟那龐然大物搏個你死我活。


    “還是讓我先試試吧。”


    攔下我的是司寇雄,剛才受煞氣影響,他被司寇山傷的不輕,但還是堅持認為我傷的更重,非要自己先上去試探一下。


    沒等我拒絕,司寇雄已經縱身一躍,手持軒轅劍刺向了怪物的一隻眼睛,怪物自然不可能束手待斃,一聲怒嘯,偏過腦袋用一隻鋒利的大角戳向了司寇雄的肚皮。


    兩人體型相差甚遠,但各有千秋,怪物力大無窮渾身是刺,司寇雄動如脫兔,身手敏捷,眨眼間的功夫,一人一怪便鬥了數十合不分勝負。


    “修子,注意到怪物額頭上那個火雲形標記了沒,用你的飛刀絕技射它。”


    司寇雄和怪物搏鬥的同時,我們三個當然也沒閑著,司寇山暗中做好了接應的準備,我則捉著陽靈刻刀等待著出手的機會。


    扶著小狐狸的劉青末率先看出了門道,找到了怪物的命門。


    陽靈刻刀專克陰邪,隻是不知道對西方傳說中的惡魔是不是也有效果,答案很快揭曉。


    場上的形式忽然起了變化,司寇雄畢竟年老體衰,體力開始慢慢下降,怪物卻仿佛有著無盡的力氣越戰越勇。


    空氣中忽的響起一聲狂嘯,那怪物左手揮劍擋住了司寇雄的退路,右手持刀對著司寇雄腰間便砍。


    危機時刻,隻見司寇雄嘴裏默念了幾句什麽,臉上泛起絲不自然的潮紅,忽然縱身一躍拔地而起,跳出了四米來高。


    “孽畜,給我去死!”


    這一刻司寇雄直入天神下凡,雙手持劍對著怪物當頭劈下,那怪物眼中慌亂之色一閃,強行扭了下頭,軒轅劍剛好劈在了它其中一隻牛角上。


    牛角應聲而斷,斷口處漆黑的液體噴薄而出,還未降落到地上的司寇雄猝不及防之下被淋了一身。


    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我手中陽靈刻刀果斷出手,電石火光間正中怪物額頭上的火雲形紋路。


    怪物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它忽然想被使了定身法般身體僵硬靜止,緊接著周身散發的火焰般的光芒迅速歸於平靜。


    眨眼間的功夫,麵前活生生的怪物重新變成了一具雕像,但顏色不再是漆黑如墨,而是成了灰色。


    “鬼東西,還以為有多厲害,原來就是個空架子。”


    如同掉進了染缸一般的司寇雄罵罵咧咧的站起身,對著惡魔雕像就是一劍,然後惡魔雕就好像是沙子堆起來的一般散落成了一地塵埃,陽靈刻刀叮鈴一聲掉落在地,被我上前收起。


    連番大戰下來幾個人早已是身心俱疲,趁著劉青末三人休息的功夫,我抓緊時間刻好了仙人指路佛牌。


    當我們起身往司寇梓所在位置走了幾步後劉青末忽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六芒星法陣,刻陣的材料用的是鮮紅色的液體,而且空氣中隱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剛才那些人呢,怎麽都不見了?”


    我忽然想起,之前重新返回教堂的時候就沒再見到胡子男那夥人。


    “人已經來了,準備應戰吧。”


    劉青末麵目表情的回了一句,眼神凝重的看向了教堂對麵的小樹林,我順著他的視線往那兒看去,發現原本平靜的小樹林忽然開始了劇烈晃動,緊接著還響起了野獸嘶吼般的聲音。


    “吼吼吼……”


    手電筒光線觸及的位置猛的竄出來十幾道身影,看衣著打扮的確是胡子男那群人,但他們的模樣卻和剛才有了翻天覆地般的差別。


    簡單點說的話,現在的他們不像是正常人,看著更像是剛從墳墓裏爬出來的喪屍。


    “怎麽會這樣?”


    “別想了,召喚那個惡魔肯定需要使用血祭之類的邪法,這些普通人就是那惡魔的祭品,速戰速決,暗中還有人盯著,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兒。”


    劉青末解釋的很清楚,司寇雄兄弟倆不再猶豫,齊齊發出聲怒吼朝著喪屍群撲了過去。


    那些人生前不是兄弟倆的對手,死後實力也沒有多大長進,再加上完全沒有了理智,連基本的相互配合都做不到,眨眼間的功夫便被放倒了一片。


    隻是他們的整體實力雖然變低,卻多了種恐怖的恢複能力,哪怕被軒轅劍削斷四肢還能再撿起來接上,爬起來繼續戰鬥。


    這麽纏鬥下去恐怕等天亮都不會有結果,我心急小狐狸的傷勢,隻能先把她交給劉青末自己飛速的刻起了鬼王鍾馗的佛牌。


    鍾馗佛牌我一共刻了兩麵,刻好的時候司寇雄和司寇山兄弟倆已經被一堆喪屍纏的精疲力盡。


    等我把佛牌交給他倆,他倆對著被擊倒的喪屍把佛牌往腦門子上一貼,那喪屍便失去了靈性,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一會兒的功夫,十幾個喪屍全部被司寇雄兄弟倆搞定,我這才領著他們找到了藏著司寇梓的位置,所有人匯合在一起相互攙扶著離開了聖母瑪利亞教堂。


    打車回到司寇山的豪宅,連著敲了好一陣門,在家裏守著的那保姆都沒有回應,等司寇山拿鑰匙開門回到房間才發現那老保姆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身體都早已冰涼。


    “那群該死的畜生,連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家都不放過,可惡!”


    以前聽司寇梓講過,老保姆在她家呆了十幾年,看著她從小長大,跟親媽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這樣的感情也難怪司寇山會出離了憤怒。


    看著被司寇山摟在懷裏的司寇梓,我都不感想等她醒後知道了這件事會是怎樣的反應,隻是現在還明顯不是傷心的時候,什麽事也得等兩個女人傷好了再說。


    我沒有直接回佛牌店也是因為司寇雄說他有個私交甚篤的名院醫生,處理完老保姆的事後司寇雄立刻便聯係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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