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就數他的硬實力最強,他用蠻力打不開的話其他人肯定也不行,想要進去還得靠智取。


    劉青末仰起腦袋在巨大的青銅門上觀察了半天也沒發現蹊蹺,小狐狸跟是捏著下巴完全摸不著頭腦。


    秦昊以這貨倒是省心的很,直接閉上了雙眼盤膝坐在了一旁,擺出了事不關己的態度。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也學著劉青末的樣子眯起了眼睛仔細打量。


    兩扇青銅門嚴絲合縫的閉合在一起,高約三米,門上沒有鎖眼之類的東西,但雕著複雜的雲紋,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雲紋和佛牌張沒有任何關係。


    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壯起膽子伸手在上麵抹了一把,隻感覺到冰涼刺骨的寒冷。


    “你們看,這裏有個奇怪的印記。”


    最先有了發現的居然對這件事最缺少興趣的小狐狸,她在青銅左側的柱子底端發現了一個巴掌大的凹槽。


    “這不就是佛牌的形狀麽,修子,又是你們佛牌張家的手段。”


    劉青末說的沒錯,那個凹槽的確是佛牌獨有的形狀,留在這裏肯定和開門的方法有關。


    隻是佛牌總得有個說法,該用什麽樣的佛牌,陰陽還是正牌我根本就不清楚。


    拿了快空白桃木牌放進去,青銅門沒有絲毫反應,又換了塊槐木牌進去後也是同樣的結果。


    劉青末忽然腦洞大開,給我提了個建議,那就是把青銅門上的雲紋雕在佛牌上放進凹槽。


    他這麽一說我也感覺有道理,拿起陽靈刻刀便準備動手,隻是......


    “我用桃木牌還是槐木牌,這兩種佛牌可是完全相反的玩意兒,一個弄不好,我感覺咱們要倒大黴。”


    劉青末擺出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氣的直跺腳。


    “你傻啊,這裏是西王母的道場,當然得用正牌,你要是放塊陰牌進去,那才要倒大黴。”


    一直閉目養神的秦昊以這會兒卻睜開了雙眼,而且張嘴就給了個完全相反的建議。


    “用槐木,你們看看這幅地圖就明白了。”


    秦昊以將藏在胸口的破舊羊皮卷甩了出來,上麵畫著的儼然就是地道外麵的場景,他指著上麵樹林的標記,滿臉嚴肅的對我們說那些都是槐樹。


    經他這麽一提醒,我還真想起來剛才在外麵看到過很多巨大的洋槐,其他的樹木也見到過,獨獨沒有看見過桃樹。


    “不對啊,傳說中西王母不是有一片能讓人延年益壽的蟠桃園麽,為什麽外麵連一株桃樹也沒有。”


    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我和秦昊以問了一句,他卻忽然低下了頭無視了我的問題。


    劉青末這個時候站出來解釋說他因為身份問題,很多敏感的話題無法出口,實際上西王母和我說的那位王母娘娘根本就是兩碼事。


    “嗯,姐妹,矛盾,就這樣......媽呀,疼!”


    劉青末含含糊糊的說了幾個詞,忽然雙手捂著腦袋痛苦的蹲了下來。


    秦昊以冷冷的嘲諷了一句,“入了陰陽就不要再把自己當成凡人,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何況是在這裏。”


    劉青末說的雖然含糊,我卻瞬間聽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這個西王母和天上掌管蟠桃園的王母娘娘是姐妹,兩個人有矛盾,所以西王母連帶著厭惡桃樹,她的道場裏自然看不到桃樹的蹤影。


    有些話知道可以,但是說出來就會觸犯冥冥之中的禁忌,嚴重的話直接便會遭到反噬,劉青末現在就是這麽個情況。


    但西王母的道場都成了一片廢墟,那種反噬的力量自然弱化了無數倍,所以劉青末隻是頭疼了一陣後便恢複了正常。


    隻是他牢牢的閉上了嘴,看著我的雙眼中飽含著幽怨,像極了受了氣的小媳婦。


    我想笑又笑不出來,倒是旁邊的小狐狸笑的花枝亂顫。


    弄清楚了原因,我不再猶豫,拿出一塊空白的槐木牌,對著青銅門上的雲紋圖案細細雕琢,整個過程持續了半個小時才總算完成。


    “修子,要不要把你的血滴上去試試,看看這是個什麽玩意兒。”


    這種佛牌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見,魯班上都沒有過相關的記載,不過我可不會聽了劉青末的話胡亂嚐試。


    佛牌見了我的血肯定會被激活,要是這是塊隻能開門用的牌子,那我豈不是浪費自己一生中唯一一次可以戴起佛牌的機會?


    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刻好的槐木牌被我小心翼翼往凹槽裏塞了進去,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有了刹那間的靜止。


    沉悶的沙沙聲剛起,我的後背忽然傳來一股大力拖著我瞬間退出了好幾米的距離。


    那是什麽感覺,在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成了一隻弱小的螻蟻,似乎隨時便有一雙大手突然伸出將我碾成幾截,渾身的汗毛倒豎,連動動手指都成了奢侈。


    拉住我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昊以,他的另一隻手中還帶著同樣驚魂未定的劉青末。


    小狐狸由妖修煉成人,對危險的感知比常人更加敏感,而且她也有著不錯的身手,比秦昊以慢不了幾秒同時退後。


    直到這會兒我才重新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權,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緩慢開啟的青銅門。


    門開了一條巴掌後的縫隙後便沒了動靜,從裏麵流出了漆黑如墨般的液體。


    “是死氣,濃到液體化的死氣!”


    劉青末尖叫的聲音異常刺耳,他的表現其實很正常,如果和這樣的死氣直接接觸,就算是秦昊以鬼差的身份也扛不住,那些惡鬼進了裏麵也難逃魂飛魄散的下場。


    人就更慘了,估計連血水都不會留下一滴。


    “走吧,裏麵肯定發生了了不得的事,等這些死氣擴散過來咱們想走也走不了。”


    劉青末到這會兒都難以恢複冷靜,小狐狸更是忍不住渾身顫抖,死氣還沒擴散過來,我已經感受到了一股極致的寒冷,簡直比在昆侖山外的溫度還要低山幾倍。


    秦昊以卻是滿臉的不甘心,隻見他左手捏成了劍指,嘴裏念念有詞了一番,背後空著的棠溪劍鞘忽然開始了劇烈的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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