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會兒我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心裏開始有些惴惴不安。


    連個孩子都這麽危險,要是遇到成年人豈不是更加麻煩。


    不好的預感很快成了現實,樹林裏忽然響起陣陣類似猿啼般的鳴叫,緊接著便有一群手拿長矛弓箭身穿獸皮的原始人衝了出來將我們團團圍住。


    粗略掃了一眼大概有二十來個人,剛才動手偷襲劉青末的小孩就混在人群中間。


    秦昊以的眼神變得危險,右手朝身後的長劍緩緩靠近。


    我知道要是他動了殺意,麵前的這些原始人肯定逃不過屍橫遍野的下場,一時於心不忍,下意識的攔在了他的前麵。


    “不要動手,我們沒有惡意。”


    這裏的人顯然有著和我們不同的語言,我原本也沒指望他們能聽懂,哪知道這次居然得到了回應。


    “外來人,這裏不歡迎你們,不想死就馬上離開。”


    有個頭長插著羽毛,臉上用顏料塗了橫紋的白胡子老頭越眾而出,用頗為生澀的漢語回答了一句後,麵露警惕的盯著我們。


    有能聽懂漢語的人存在對我們而言算是個不小的驚喜,不過他那毫不掩飾的敵意又讓我們感到無可奈何。


    僵持了十幾秒,樹林深處忽然傳出聲洪亮的牛鳴,然後便是陣陣慌亂的嘰裏呱啦聲。


    圍著我們的二十個原始人同時驚慌失措,剛才和我對話的老頭烏拉烏拉喊了聲後一群人又拿著簡陋的武器匆忙退回了來時的方向。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狀況,但我們費盡周折才找到這裏,就這麽離開當然更無可能。


    “跟上去看看,修子你實力最差,小心點跟在後麵。”


    劉青末從懷裏掏出他的寶貝羅盤握在手上,和秦昊以對視了一眼同時朝那群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狐狸好奇心最重,跑的更是飛快,我就算不想承認自己的實力最差也無可奈何的被掉在了最後。


    茂密的小樹林裏錯落著數十個茅草搭成的簡易房屋,類似遠古時期的部落。


    人群中間圍著的是一隻渾身豹紋身高三米的怪牛,嘴裏還長滿了鋒利的牙齒,猩紅的眼睛像兩隻小號的燈籠,鼻孔裏呼呼的往外噴著熱氣。


    剛才的聲音顯然就是這隻怪物發出來的。


    “乖乖,還真有狡這種生物啊。”


    被劉青末成為狡的生物像是隻巨大的怪獸,身上粗糙的皮膚也不知道有多厚,那些原始居民的武器根本拿它毫無辦法。


    雙方大戰了好一陣,狡毫發無損,原始居民卻傷了好幾個,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人群中彌漫的絕望。


    秦昊以漠然注視著發生的一切,絲毫沒有出手的欲望,劉青末剛才還被這裏的小孩偷襲,自然也不會想著去幫忙。


    小狐狸見到狡後就跟傻了似的,默默縮在了最後,顯然是對這隻遠古生物有著本能的恐懼。


    至於我,即便同情這裏的人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幾分鍾的功夫,狡連著撞倒了好幾個茅草屋後忽然把視線放在了一個小孩子身上,好巧不巧就是偷襲過劉青末的那個小孩。


    我本能的感覺情況不妙,果然那狡忽然轉頭朝小孩衝了過去,大嘴張開咬住了小孩的胳膊將小孩帶上了半空。


    眼看血淋淋的慘劇就要在麵前上演,我再也控製不住朝著凶獸衝了上去。


    那狡顯然注意到了我這個和其他人裝扮不同的存在,眼中閃過人性化的不屑,將一米來長的尾巴對著我掃了過來。


    速度太快,我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狡尾擊中胸口,啪的一聲巨響後,我便被打的倒飛而回,胸口的厚厚羽絨服也被抽的羽毛四散。


    “吼......”


    可能是穿的夠厚的緣故,我奇跡般的沒受一點傷,攻擊我的狡獸卻發出了異常的吼聲。


    它張開嘴,那個小孩便從它嘴裏掉了下來被原始居民接住。


    更奇怪的是狡的尾巴莫名的斷了一小節,它的叫聲裏還充滿了人性化的恐懼。


    我感覺到狡警惕而又不失惱怒的瞪了我一眼後,忽然轉身撒腿逃走,心裏更加摸不著頭腦。


    “怎麽樣,聽我的沒錯吧,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這狡獸也算是祖龍後代的一個分支,碰到祖龍佛牌當然隻有吃癟的份兒。”


    劉青末走過來指著我胸口的殘缺祖龍佛牌解釋了原因,我對他能掐會算的本事又佩服了不少。


    那些原始人見狡獸離開後爆發出了陣陣激動的歡呼,尤其是個從狡嘴裏死中逃生的小孩更是激動的哭了起來。


    等他們平複了心情,這才又想起我們幾個外來人。


    會說漢語的老頭眼神複雜的朝我走了過來,牽強的說了聲謝謝,看到我胸口佛牌的時候忽然變了臉色。


    “你胸口的這塊牌子是哪裏來的?”


    聽他的語氣,明顯是見過類似的東西。


    “這是我自己做的牌子,魯班牌,你見過?”


    老頭激動的語無倫次,連著擺了好幾個動作後忽然扯開了胸口裹著的獸皮。


    那裏赫然也有一塊魯班牌,而且是延年益壽類的正牌,同樣也是不需要激活的那種。


    “大人,您是不是姓張,哦對了,我叫車胡兒,這個小部落的長老。”


    我心中的震驚不比麵前的車胡兒小,這個偏僻角落裏的人居然也知道佛牌張,難道哪位前輩曾經來過這裏。


    “沒錯,我叫張修,前輩和我們佛牌張有什麽淵源?”


    車胡兒連連擺著雙手,讓我不要稱呼他前輩,固執的讓我稱呼他小車,我被迫答應後他才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佛牌張不僅來過這裏,甚至昆侖秘境內境的很多機關建築都是出自佛牌張的手筆,隻不過是在很久以前。


    “說來話長,幾位大人不如先在這裏住下來,等我慢慢給幾位詳說。”


    車胡兒是眼前原始部落的長老,類似於村裏的村長,他的態度決定了村民們對我們的態度。


    我們四個外來人瞬間便從不受歡迎的外來人成了備受尊重的貴客,這反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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