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窗外響起了呼呼的風聲,嗚嗚咽咽的,仿佛有人在風中哭泣,光聽著就十分的瘮人。


    伴隨著風聲,同時響起的是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推開玩著手機的小狐狸,我打開門把司寇梓給迎了進來,她依然是一身筆挺的警服,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曲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司寇梓看到我和小狐狸身上完好無損的衣物的之時,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她沒有在房間小坐,直接了當的問我現在能不能出發,我沒有回答,轉身拿起了桌上的空白佛牌和刻刀。


    小狐狸也不玩手機了,從床上起來拍拍衣服,開心的喊了聲出發,無視了我和司寇梓,自己當先衝出了房間,我和司寇梓趕緊跟上。


    等離開村委會站在大街上的時候,我才發現司寇梓說的一點也不誇張,這風簡直是太冷了,即便事先加了件厚外套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簡直就跟直接吹到人心裏麵似的。


    “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小狐狸不是普通人,從她身上看不出來任何異常,司寇梓驚奇的看了她一會兒,轉而問我的感受。


    “這風裏......有怨氣,很強烈的怨氣,比我以前見到過的要強烈好幾倍。”


    我的眉頭緊皺著,說實話,出來的瞬間,切身感受過這股怪風後我就有些後悔答應司寇梓來幫忙了。


    究竟是什麽樣的鬼怪,居然能將怨氣化成如此巨大的怪風,那樣的怪物真的是我這個佛牌張傳人惹得起的麽?


    “怕啦,要不咱等天亮了再行動?”


    司寇梓臉上是笑著的,好看的眼底深處卻隱藏著鄙夷,不隻是她,就連小狐狸看向我的眼神都變的怪怪的。


    在兩個極品美女的麵前,身為七尺男兒的我怎麽好意思丟臉,即便知道司寇梓是在激我,我依然挺起了胸膛,豪氣幹雲的低吼了句:誰怕誰就是王八蛋。


    頂著寒風走了二裏路,離開華東村的瞬間,那股怪風便和從來都沒出現過似的戛然而止,我這才明白為什麽機智如司寇梓也沒想過要查一下華東村的幾家工廠,失蹤事件和怪風離不了關係,沒了怪風也就意味著和華東村的失蹤事件無關,而且據村長的說法,那幾家工廠都沒有人失蹤過,他們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才安排了很少的人值班。


    今晚怕是要毫無所獲了,我心裏哀歎了一聲,有點想返回村子,可轉念一想,來都來了,不去的話心裏終究是有個疙瘩。


    又走了五百來米,我們三個到了屬於華東村的工廠區,先看到的是一家化工廠,圍牆有三米來高。


    原本以為身為唯一的男性,正該在倆美女麵前好好表現一下的時候,小狐狸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縱身一躍便翻上了牆頭。


    我傻眼的功夫,司寇梓滿臉不服氣的倒退了幾步,一段助跑,雙腳在圍牆中間猛踏兩下,也跟著翻了上去。


    原本想的是她倆先一人抬著我一條腿把我給扶上去,然後我再費大力氣挨個把她倆拉上來,最後的結果是我被她倆一人一隻手,扯著胳膊生生給拉了上去。


    這張老臉簡直都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還好今晚的夜色夠濃,才沒讓她倆看到我漲紅的臉。


    整個過程都進行的非常順利,我剛好奇為什麽這麽大個工廠不養幾條狗看門,落地的瞬間,剛好就和籠子裏的三條藏獒眼神對在了一起。


    藏獒大家應該都知道,屬於長得高大威猛,而且又野性難馴的那種,平時都被關在小孩子胳膊粗細的鐵籠子裏,很少有放養的時候,因為很危險。


    我麵前的這三條藏獒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齊齊趴在籠子裏顯得有氣無力,仔細觀察了下,才發現它們毛色暗淡,眼神裏居然有著人性化的恐懼。


    這可是連獅子老虎那些猛獸都敢硬剛的存在啊,究竟是什麽東西能讓它們害怕成這樣?


    “別多想了,肯定是負責飼養的人不負責,把它們給餓沒力氣了。”


    司寇梓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給出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至於小狐狸,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快走快走,我不想見到這些家夥。”


    她本來就是狐狸,見到猛獸當然會本能的感受到恐懼,我顧不得想太多,拉著小狐狸的一隻手往工廠裏麵跑,完全沒注意到身後有一道鋒利如刀的眼神。


    整個化工廠的麵積很大,我們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大致轉完了一圈,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隻有最中間的一個倉庫裏亮如白晝。


    湊到旁邊悄悄往裏打量了一眼,看到裏麵有七八個年輕人正在打牌,他們周圍堆滿了化工廠生產的成品。


    “走吧,再到別的工廠看看。”


    司寇梓的聲音裏已是難掩的失望,因為這一趟根本就毫無所獲,不是因為夜色的原因,如果有什麽異常的話,不可能瞞得過我和她兩個陰陽行當中人的眼,再者小狐狸也不是普通人,在某些方麵,她的直覺甚至比我和司寇梓還要敏銳,可惜的是她也沒什麽發現。


    接下裏我們三個又去了服裝廠和食品加工廠,得到的是和化工廠同樣的結果,除了一撥人守在倉庫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等回到村子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淩晨,帶著滿身的疲憊和失落,我和司寇梓道了別,領著小狐狸回到屬於自己房間倒頭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還是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的,司寇梓的同事麵色很不好看,跟我說司寇梓請我過去一趟,當他並沒有把我帶到司寇梓的房間,而是領到了村長辦公室。


    除了司寇梓和村長外,辦公室裏還多了個哭哭啼啼的中年婦女。


    “昨晚這位大姐的丈夫和孩子不見了。”


    司寇梓滿臉的懊喪,仿佛在責備自己沒有盡到警察該盡的義務。


    我安慰了兩句,該發生的總會發生,不找到原因的話,這樣的悲劇還會在接下來的每一天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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