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寺隨便上去了一個小沙彌就將其他寺廟的高僧辯論的啞口無言,眾人無不為之驚歎。


    等大智寺後麵上去的人又和之前的小沙彌說了一字不差的一番話之後,大家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有人當場嘲笑慧能的無知,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和尚眼中同樣有一千種對佛法的理解,本來也沒有什麽對錯,慧能將整個大智寺裏的人都變成了慧能,其實這本身就是對佛法的褻瀆。


    試想一下,要是這個世界上有一千個和你完全相同的人,這會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


    慧能原本就是個很聰明的人,別人一說,他立刻就知道自己辦了件多麽糊塗的事,羞愧萬分的領著大智寺的一眾僧人退出了法會。


    回到大智寺後,慧能又被心魔侵蝕,鬼使神差的在僧人所吃的齋飯裏下了毒,第二天清醒後看見大智寺所有的同門都死在自己麵前之後,受不了刺激,用斬煩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斬煩刀也因此失去了靈性。


    慧能佛牌在洗腦方麵的能力絕對毋庸置疑,馬有財隻要戴起來,不超過三天就能徹底的改頭換麵。


    這種強行改變別人想法的方式太不人道,但總比受盡折磨死去的結果要好上不少,就當是替那些被馬有財禍害了女大學生給贖罪了。


    用了慧能佛牌後相當於之前的人格已經被徹底抹去,高鶯鶯用這塊佛牌的話其實效果會更加明顯,但她屬於那種年少無知,本質上並沒什麽過錯,用這個太缺德,所以我才想用望子成龍的正牌感化她,和洗腦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請問張大師在嗎?”


    一道蒼老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抬頭望向門口,我發現李懷新拄著根拐杖顫顫巍巍的挪了進來。


    他不在家陪著自己的老母親,跑我這裏來幹嗎?


    李懷新的神情有些悲傷,離我還有好幾步位置的時候開口告訴我,他老媽去世了,就在不久之前。


    也是個苦命人,眼巴巴的想抱抱自己的親孫子,卻沒想到那孩子居然是別人家的種,一個想不開便倒在了床上再也沒有醒來。


    我整個人完全陷入了悲哀的氛圍當中,完全忘記了思考為什麽李懷新的老媽死了之後他要第一時間來找我。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麵前已經出現了一把閃著幽光的短刀。


    “這一切都是你害得,要死你也得跟我們一起死!”


    李懷新臉色猙獰,渾濁的雙眼中夾雜著濃鬱不散的仇恨,別看他已經蒼老的像顆枯木般搖搖欲墜,拚盡了全力的一擊還是讓我失去了躲閃的機會。


    關鍵時候,從佛牌店門口的方向飛來了一顆小石子,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了李懷新拿著短刀的手腕上,隻聽叮當一聲響,短刀掉在地板上抖動兩下沒了動靜。


    好險,真沒想到這李懷新居然想要殺我,差一點兒我就得去下麵見我那死的淒慘的老爹了。


    “閑著沒事給你小子算了一卦,太白星衝了太歲,居然是大凶之兆,還好趕上了,不然你小子今天要倒大黴。”


    劉青末一個閃身從門外竄了進來,看他滿頭的熱汗和起伏的胸膛,明顯是跑著過來的。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但現在還不是感謝他救命之恩地時候。


    “為什麽,為什麽你這麽缺德的人還有人相救,我不服,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剛才的那下偷襲沒能成功,李懷新也用完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佛牌店的地板上大口喘氣,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我,那股子怨恨特別明顯。


    我就真想不明白了,佛牌是他們自己來求我做的,我也把其中的厲害都和他們說清楚了,出事後還耗費了大量精力幫他毀了佛牌,這特麽還能怪到我的頭上麽?


    劉清末站在我身邊冷冷的盯著李懷新,說了句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有些人總是習慣性的把自己的過錯都推到別人的身上,對於這種情況,直接無視就好了。


    我倒是想無視李懷新,可這麽一個老頭子坐在店鋪裏吵吵鬧鬧,被人看見了不是影響我生意麽?


    惡人還得惡人磨,劉清末大手一揮,說這有何難,掏出他的破爛手機直接就撥打了妖妖靈。


    “喂您好,我要報警,xx路xx街張記佛牌店裏有個老頭鬧事,麻煩你們來人處理一下。”


    地上的李懷新眼神躲閃,也不吵鬧了,忽然摸起拐杖站起了身急匆匆的離開了門口,嘴裏還罵罵咧咧丟下句跟我們沒完。


    劉清末看著他的背影,幽幽的歎息了句已經完了,我還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外麵傳進來嘭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就響起了人們慌亂的尖叫。


    “啊,撞死人了啊!”


    趕緊出去看了下,差點兒把上午吃的煎餅果子給吐了出來。


    一輛大型貨車輪子底下有好大一攤的血肉,人已經被壓成了薄片,腸子散落了一地,要不是旁邊那根彎曲的拐杖,我根本就認不出來死的是不是剛才的李懷新。


    “剛才就看到他印堂發黑,天庭灰敗,分明是死運臨頭的征兆,隻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死的這麽快,還這麽的慘。”


    劉清末的臉色也不好看,眼前的一幕隻要是正常人看到了都會心裏不舒服,有好些沒見過死人的路人早已控製不住蹲在地上幹嘔了起來。


    大貨車司機也已經從車上下來,懊喪的盯著事故現場,從他的眼裏我看到了深深的自責。


    我又何嚐不是,李懷新的埋怨聲尤在耳邊,那種仇恨的眼神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劉清末安慰我說人死如燈滅,到了那頭自然有陰間的神祗會為他辨個是非曲直,這件事怎麽也算不到我的頭上。


    後來劉清末叫來的民警轉而處理起了這起交通事故,大車的行車記錄儀上清楚的顯示是李懷新自己不看路衝到了大車車前,司機已經踩了刹車,但因為強大的慣性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李懷新已經沒了家人,所以最後的結果隻能是不了了之,司機沒有攤上巨額賠償,出了李懷新母子的喪葬費便算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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