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奔跑著一邊穿上了那嫁衣,在我追上她抓住那嫁衣一角的時候,她已經把嫁衣完全給穿上了。


    她猛地回過頭,我這才看清楚了這件嫁衣的全貌。


    那是一件繡著鴛鴦的紅色嫁衣,司寇梓的頭微微低著,麵目很可怕,滿臉都是紫色的筋條,剛才打鬥讓她的頭發全都披散了下來,遮住了左邊麵孔,嘴巴大張,口裏因為剛才的爭鬥已經是有了血跡。


    這個麵目嚇了我一跳,她停住腳步,冷冰冰的說道:“我要殺了你!”


    這件嫁衣,太他麽的詭異了!


    我趕緊鬆開抓著那嫁衣的手,快速的從距離我最近的那個窗口跳了下去,三樓正好有一個陽台,我落在了上麵。


    也幸虧我小時候淘氣慣了,這麽大了身手還不算太差。


    我感覺司寇梓穿著那嫁衣,應該不會做這種動作,抬頭向上的時候,我看到了司寇梓滿是紫筋晦暗的臉向下看著,眼睛瞪得十分大,滿滿的怨毒。


    我打了個寒顫,沒命的跑向三樓,這種辦公樓兩邊都有樓梯,我從距離我最近的那個安全出口開始往下跑。


    同時,我也聽到了身後那沉重的腳步聲,司寇梓追上來了。


    這樣的追殺遊戲實在是令人緊張,我不停地奔跑著,但是感覺那腳步越來越近。


    剛才和司寇梓打鬥耗費了太多的體力,現在全憑著恐懼在奔跑,我不敢停留,沒命的發足狂奔。


    逃出這辦公大樓之後,距離那鐵門還有長長的一道,我感覺就這麽跑下去鐵定被司寇梓追上,趕緊拐了個彎,跑進了一處倉庫當中。


    那倉庫裏麵有無數的小隔間,應該是以前工人們做工的地方,我緊跑了幾步,隨便找到一個隔間鑽了進去,然後趴在了地上。


    我聽到了那倉庫門砰然打開的聲音,從隔間的下麵,已經看到了那司寇梓的大紅嫁衣。


    說實話當時我以為死定了,她看著我跑進來的,這裏隔間就這麽些,挨個查看之後肯定就能發現我,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紅嫁衣的影響,這司寇梓竟然在門口站了一會,就離開了。


    我愣了愣,難道是隻要不發出聲音,她就發現不了?


    現在與其說是司寇梓,倒不如說是那大紅嫁衣在追殺我。


    隻是一個物件,肯定受影響的情況比較多。


    正在我長舒一口氣的時候,好死不死的,三爺的電話打了個過來。


    刺耳的鈴聲瞬間回響在空當的廠房之內,我從隔間底下已經看到了那大紅嫁衣的再次出現。


    我趕緊接通電話,然後開了靜音,用手死死的捂住喇叭,不讓他發出任何的聲音。


    司寇梓緩緩踱著步子,在即將走到我這隔間的時候,外麵響起了一陣炸雷,那腳步遲疑了一下,快速走了出去。


    看來真的是通過聲音尋找位置的。


    我確認外麵沒有聲音了,才小聲的喊了一聲三爺。


    “你沒事吧,從那製衣廠出來了沒有?”他急吼吼的問道。


    我說您小點聲,司寇梓正追殺我呢。


    “怎麽回事!”


    我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三爺那邊歎了一口氣:“我讓你們兩個分散開來,沒想到啊,我還以為她去的是那個遊樂場呢!”


    我問這事有什麽講究嗎?


    “我在那個拆遷的老屋子裏麵,的確發現了五鬼道人的蹤跡,他上麵留了一張紙,寫著血死衣這三個字,我才那麽著急的通知你的,沒想到司寇梓還跟你在一起。


    那嫁衣對男性的吸引力不大,隻要不近超過三米,它就不會對男人造成影響,但是女人就不行了,隻要看到那血死衣就一定會穿在身上。”


    “血死衣,那是個什麽東西。”


    “其實說白了,就是古時候因怨氣所死的女人生前穿的衣服,而嫁衣形態的血死衣是怨氣最深的一種形態,十分的恐怖,穿上那嫁衣的人就會陷入一種恐怖的狀態,也就是被那嫁衣上的怨氣附了身。”


    我聽到這就愣了,說既然這樣,三爺你幹嘛不早通知我!


    “我也是看到那紙條和桌子上的東西才發現的,那老東西太狡猾了,把所有咱們可能去的地方全都放上了髒東西,一去就中招,我現在帶著兩個手下去往那遊樂場抓人,你自己搞定那血死衣。”


    我剛想著急的說我搞不定啊!可是三爺立馬掛了電話。


    這個老王八蛋!


    還說讓我小心劉青末,我看他更無情更冷漠!


    可能是我打電話的聲音大了些,司寇梓的大紅嫁衣再次出現在了隔間的腳下,我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外麵再次響起了一陣響雷,她被吸引了出去,接下來便是鼓點般密集的雨聲。


    我長呼了一口氣,這種聲音掩飾下,總歸是讓我的心情舒緩了一些。


    三爺讓我自己搞定,隻可能是讓我動用佛牌張的手藝,但是我連血死衣這種東西聽都沒聽說過,魯班牌裏麵能有什麽對應的牌子呢?


    斬仙飛刀和黑白無常那種太過於霸道的牌子我肯定是不敢戴,別沒死在司寇梓的手裏死在自家魯班牌的手裏那可真是貽笑大方了。


    我苦苦的思索著,外麵的雨點砸的我心煩意亂,但是最終,還是讓我找到了一種魯班牌。


    但是我不太說的準這塊魯班牌會不會管用,隻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這塊魯班牌的名字叫做——陸家姑娘。


    這陸家姑娘也是大有來頭,是濟公禪師出家前的老婆。


    濟公禪師大家都知道,破帽破扇破鞋垢衲衣,貌似瘋癲,初在國清寺出家,後到杭州靈隱寺居住,隨後住淨慈寺,不受戒律拘束,嗜好酒肉,舉止似癡若狂,是一位學問淵博、行善積德的得道高僧,被列為禪宗第五十祖,楊岐派第六祖。


    他懂中醫醫術,為百姓治愈了不少疑難雜症。


    他好打不平,息人之諍,救人之命。


    他的扶危濟困、除暴安良、彰善罰惡等種種美德,在人們的心目中留下了獨特而美好的印象。


    但是就這麽一個類似完人存在的活佛,卻有一個揮之不去的汙點——陸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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