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急匆匆的就進了胡同,那胡同裏麵人家太多了,而且七拐八扭的,在我們兩個進去的時候,老太太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跟司寇梓都特別奇怪,但是老太太走了,再奇怪也隻能忍了,我們就放棄了。


    回去之後我下本裝了一個行車記錄儀,劉青末過來還調侃我,說我這車估計還沒行車記錄儀貴呢,裝這幹嘛!


    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末了我問他,關於那個老太婆背後的臉,有什麽說法?


    劉青末也是眉頭緊皺,說這事恐怕不簡單。


    我說怎麽個意思?


    “這老太太碰的不是你的瓷,而是你的命!你沒給她錢吧?”


    我愣了一下,沒明白劉青末什麽意思來,但還是照實回答:“沒有,司寇梓去了,哪能讓她從我手裏把錢給弄了去。”


    “那就行了。”


    劉青末鬆了一口氣:“那個人的身上一定是有命債,她想碰瓷換錢買命。”


    我一時之間不明白,劉青末解釋了起來:“有很多這樣的人,殺害別人之後被冤魂纏上,這個時候就需要買命錢了。


    但是這買命錢不是從兜裏掏出來就完事的,必須是來自於別人身上,而且這錢必須來路還不幹淨。


    或偷,或搶,近些年來碰瓷流行,還不會讓警察找上自己麻煩,所以碰瓷要買命錢又流行了起來。


    這些人的後腦後麵,會時不時的出現一張人臉,那就是被害之人的冤魂纏繞所致,你沒給她錢就行了。”


    我“哦”了一聲,說那趕緊讓司寇梓去查查啊!


    “查個屁,什麽證據都沒有,你用鬼神之說動官家的力量?”


    劉青末橫了我一眼:“是什麽類型的命案都不知道,怎麽查?”


    “那要不,咱們私底下查?”


    劉青末都被我這句話氣笑了,“你是不是被冉姐爹媽懟傻了!這件事查出來對你有什麽好處?你能拿到錢還是能換個媳婦?現在一百萬攢了多少了?給我的一百萬又攢了多少了?還有空操心別人呢啊!”


    說到這個我心中一動,把手勾在劉青末的肩上:“老劉,你說咱們出生入死這麽長時間,算不算兄弟。”


    “得了,都是老狐狸你從這跟我玩什麽聊齋。”劉青末把我的手打了下去:


    “要想消除缺一門,你少我一分錢我都不幹。”


    計劃落空,這摳摳索索的老東西是油鹽不進。


    我聳聳肩,那行吧,賺錢,最近有什麽活沒有?


    “沒活我上你這來幹嘛?”


    劉青末特別不屑的看著我:“一個女大學生的事情,你的最愛。”


    “滾犢子!”


    “行了,等會她就到了,來了你就明白了。”


    他還跟我賣關子。


    我裝完了行車記錄儀,屁股剛挨著板凳沒多長時間,從門外進來一個帶著方框眼鏡穿著牛仔吊帶裙的姑娘,看年紀也就二十歲上下,手上還抓著一本厚厚的書,上麵全是鳥語,我一個字看不懂。


    “您好,這是張修老板的店嗎?”


    知書達理,雖然長得不是太好看,但是那種書卷氣質盡顯。


    我點點頭,讓小狐狸給她搬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劉青末介紹你來的?”


    “是……那個……我叫易思敏。”


    “想求魯班牌幹什麽?”


    這些基本上都是套話,我也跟個真正的老板一樣盡量把問題問的簡潔,因為這會給顧客產生一種世外高人的錯覺。


    劉青末教的。


    “我……最近……”易思敏有些局促的用雙手絞著衣角,臉紅的像要滴出血來。


    我看了看小狐狸,隨後說道您放心,我這是專業的,不會泄露您的任何隱私,這是我的員工,也是我的妹妹。


    “不不不,您誤會了,這件事……是我難以啟齒……”


    易思敏還是扭扭捏捏的樣子。


    我心說這書讀多了也不是什麽太好的事情,諱疾忌醫了?


    “那……您要是說不出來,要不然……寫出來?”


    我想了一個方法,把手機遞給了她。


    她有些感激的看著我,開始不停地在手機上打字。


    我百無聊賴的看著她打完了刪一段,刪完了又打一段,等了整整一個小時才還給了我,結果一看,就特麽的十來行字!


    忍著吐血的心情,我大概看了一下,其實這十來行都多了,簡單一句話就能概括:


    她想男人了。


    當然這話說的太過於色情了,人家是這樣在手機上寫的:


    近時常夢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偶想一個將朱唇緊貼,一個將粉臉斜偎。


    做那羅襪高挑,肩膀上露兩彎新月,金釵斜墜,枕頭邊堆一朵烏雲之人。


    伴那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隨那羞雲怯雨,揉搓的萬種妖嬈。


    恰恰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


    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顆;心神蕩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就靠我這文化水平看了整整三遍才得出了上麵那結論,不得不說,文化人說話都是不一樣的。


    “是不是我寫的太過於露骨了?”


    易思敏見我一直沒有回話,臉上的羞怯之色更顯。


    我心說這還算露骨?沒點文化的人一丁點都看不明白!


    “您找個男朋友不就行了麽……這種事情求魯班牌幹什麽……”


    “我現在在上大學,應該以學業為重,那麽多詩詞我從未讀過,找男朋友幹什麽呢?”


    易思敏反問道。


    我“呃”的聲音拉了半天,說實話現在這年頭找到這麽一個純情的人,還真算是不容易。


    這話我還真不能反駁,但是吧,存天理滅人欲的事情,我做不出來,魯班牌做幹不出來。


    大學時期搞對象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哪個少女不懷春,僅僅就是因為這樣求一塊魯班牌,難免有些過分。


    我把這件事說了,她臉變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怎麽著:


    “也就是說,你不能做嘍?”


    “你去哪也沒辦法做,學業雖然重要,但是釋放自己的感情也同樣重要啊!”


    我循循善誘這個書卷氣息濃重的妹子。


    我話還沒說完,這妹子竟然呻吟了一聲,嚇了我一跳。


    真不是我齷齪,這一聲呻吟實在是來的太過於放蕩了,跟這妹子的書卷氣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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