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家!”


    “還我家!”


    那黃鼠狼撲在那鄭波臉上的時候依舊叫喚著,但是鄭波抓住那黃鼠狼就是死命的摔在地上:


    “畜生!你就算成妖也照樣是個畜生!”


    靠!這麽生猛?黃大仙都敢殺!


    “你幹嘛!”小狐狸猛地一推那鄭波,抱起那黃鼠狼就是慢慢的撫摸起來。


    但是鄭波眼中的殺意,卻是絲毫沒有消退,竟然抄起旁邊的香爐就準備砸下去。


    “等一下!”


    我趕緊攔住他,殺黃皮子讓黃皮子纏上他跟我一毛錢關係沒有,但是如果把小狐狸傷到了我可不樂意。


    “你們人類就是喜歡傷害動物!還說我們是妖怪,你們人類什麽動物都吃,什麽動物都殺,難道不是最大的妖怪嗎!”小狐狸渾然不怕的盯著鄭波喊道。


    這話說的有點尷尬了,連著我一起罵了。


    不過小狐狸說的問題倒是挺尖銳的,都涉及人與自然和諧相處了。


    我攔住他,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算了,到現在我也不瞞你了。”鄭波把那香爐放下,“我父親當年修建別墅之後,的確是殺過一山的黃皮子。”


    一山的黃皮子!


    原來,在這片別墅修建完成之後,鄭波父親就住了進來,那時候鄭波還小,就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每到晚上就有人敲門,不停地喊著“小波,小波”的聲音。


    小波是鄭波的乳名,也隻有他父母每天都會叫。


    可是兩個人都睡在臥室,他們就以為是管家,可是下去之後,管家也正在貓眼裏往外看,然後一臉驚恐的說什麽都沒有。


    好幾次之後,鄭波的父親就決心一定要抓住這個惡作劇的家夥,於是裝了攝像頭,二十四小時開著。


    終於,在一天晚上的叫喚之後,鄭波父親發現了——那是一隻黃皮子在學人說話!


    鄭波父親算是白手起家,小時候也在農村生活過,對於黃皮子說話倒是有些了解,但是壞就壞在,他不了解另外一件事——黃皮子有靈,而且報複心極重。


    這鄭波父親想了一個十分殘忍的招:燒山。


    反正這片地都是自家的,黃皮子不是叫嗎?那就整個燒了它!


    燒山在他父親那個年代很正常,用我們這的話說就叫“燎荒”,開墾荒地的招數。


    燎荒完成之後,果然沒有黃皮子再打擾,正好就把後麵的山圍上電網,種一些純綠色水果用作送禮和自家吃。


    “再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我父親時常聽到那句話,就是他燎荒殺滿山黃皮子的後果,這件事在黑白無常正牌來的時候他很後悔,就把後麵山的電網給拆了,恢複了原生態,


    可是沒想到,這黃皮子欺人太甚,剛剛給它們一些好臉就又過來找我的麻煩,今天非得殺了它不可!”


    鄭波叫嚷著,而那黃皮子則是被摔得七葷八素,在小狐狸的懷中不停地鼓動著肚子,也沒有再說話。


    “隻是這些事,你幹嘛不早說。”我奇怪了,這有什麽好隱瞞的。


    “怕你看不起我啊,竟然被一個黃皮子逼到了這份上。而且這件事是我父親做的,我以為怎麽也跟我沒關係。”


    “怎麽沒關係,它當初可是喊你的名字啊,要不然你父親也不會護子心切燒了整座山啊。”我無語,這鄭波現在果然還是很好臉麵。


    不過更讓我敬佩的是,那鄭波的父親竟然這麽護犢子。


    怪不得那時候打架差點把我家鬧了個底朝天。


    “行,那沒事了,這隻黃皮子我帶走,你明天到我店裏去拿牌子。”既然了解了實情,在推諉難免有些不合適了。


    “今天行嗎?”


    我看了看表,已經快一點了,搖了搖頭,說明天白天吧,正牌一定要陽氣充足的時候請成功的幾率才大一些。


    他似是為難的點點頭,說好吧。


    自始至終,我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幾乎致命,不過幸好,小狐狸有一項特異功能。


    那就是能聽懂動物說話。


    其實也不奇怪,她本身就是動物化成人形。


    當天晚上我開著小奧拓回到店裏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


    那黃皮子隻是被摔了一下,倒是恢複的很快,眼睛滴溜溜的不停地轉著看著我跟小狐狸。


    小狐狸發出幾聲吱吱的叫聲,那黃皮子的眼睛瞪得更大,然後更快的吱吱起來。


    我奇怪的問她幹嘛呢,她說是在和黃皮子說話。


    她這麽一說,我忽然想了起來,那黃皮子說話的時候,是用了兩種不同的語調。


    “你們動物說人話的話,會變換語調嗎?”


    “當然不會啊,除非這個動物模仿另外一個人說話。”小狐狸似是無意的回答道。


    我一時之間沒琢磨出味來,等我想明白的時候,一腳急刹車停在了路中間,後背冷汗直冒。


    “你是說,這隻黃皮子的另外一句‘還我家’是模仿另外的人的?”


    “對啊!小黃說,他見證了一個奇怪的殺人案呢。”小狐狸仍舊是天真無邪。


    “什麽殺人案?”我額頭的冷汗直冒。


    “恩,好像就是剛才別墅的新主人和老主人打起來了,年老的就一直在說‘還我家’,它就學會了。”


    新主人和老主人!


    “鄭波殺了他父親?”我驚聲大喊,但是很快冷靜了下來。


    這句話沒有任何的依據。


    鄭波父親對他那麽好,他有什麽理由殺他父親?


    即便是關係不好,作為兒子也沒有殺父的必要吧!


    不過倒是讓我堅定了一個信念:


    正牌,絕對不能做。


    回到店裏之後,小狐狸把黃皮子放到了店附近的公園裏麵,這黃皮子跑得很快。


    但是我卻是不停地思索著,有什麽樣的陰牌能夠替代黑白無常的正牌。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我是有點自私的,一是這錢我著實想賺,二是鄭波這個人,我不相信他真的變那麽好,小時候的事情我很記仇。


    但是做陰牌如果真的是表象上這樣的話,問題也不大,如果鄭波誠心供奉陰牌,克製貪欲,那收到的效果會和黑白無常正牌是一樣的。


    思前想後,我連夜做了一塊殺生刃的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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