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丹丁帝國,克蕾莎這個名字被無數人所敬仰著,單因為她是帝神遺孀,軍神為帝國立下赫赫功勳,當然,這是主要原因,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克蕾莎多年來的表現。


    相比於那些喜好享樂,放蕩不堪,把偷情作為時尚的貴婦來說,克蕾莎就像是她所居住這三層小樓似的,傳統、堅毅,令人肅然起敬,她在軍中有著很大的影響力,但她卻從來不插手任何事情,她有著足以傾倒眾生的美貌,令任何貴族男人跪在石榴裙下的雍容,卻很少拋頭露麵。


    她並沒有因為丈夫的死去,而將丈夫的姓氏在名字中去掉,至今,在任何她不得不出麵的場合,所用的還是克蕾莎曼丁。


    鮑曼這個姓氏,在丹丁城貴族中並不存在,傳說,她是軍神某次出征,在一個邊陲小鎮中邂逅的,第一麵,就令粗獷的軍神傾心,墜入愛河。


    當年,軍神大人迎娶這位平民夫人,曾經在丹丁帝國引起軒然大波。


    克蕾莎成為無數有著灰姑娘夢想的平民女孩所羨慕的對象,同樣,也成為她們的驕傲,因為,克蕾莎做的很好,她讓平民女孩看到了希望,同樣,也帶起了一次潮流,曾經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中,那些貴族們留戀平民區,準備也尋找一位才德、相貌絕佳的平民女孩為妻。


    關於克蕾莎地傳說還有很多很多,不勝枚舉也就做多說,總之一句話,她是個傳奇……而再次之前,傳奇中的主要人物,都是那些虛無縹緲的神……


    馬車一直行駛到三層小樓前才停下,那裏有兩個中年女仆早已等待,見到馬車,趕忙拿起手中的雨傘迎了上去。


    車門打開,格蕾琳在女仆恭敬地攙扶中走下馬車,兩個女仆的雨傘,為她製造了一個毫無雨水的空間,她提著裙擺,踮起腳尖,在光滑的,積水不多的青石板地麵上輕盈的走上台階,進入小樓,輕輕跺了兩下腳,放下了裙擺。


    格蕾琳掃視了一眼大廳,那些看似古樸陳舊,實際上卻價值不菲地家具和飾物,將大廳擺設得極為端莊大方。


    她已經來了這裏很多次。多得連她自己都忘記了。但今天。她第一次感到了壓力。一種來自內心地壓力。


    格蕾琳不知道。這是即將陷害那位對自己不薄地貴族夫人地負罪感。還是因為要做一件醞釀好了地壞事之前地緊張感。總之。她顯得有些不自然。


    格蕾琳小姐。快上樓吧。夫人在她地房間中等。一個女仆恭聲說道。


    格蕾琳點了點頭。轉身向樓梯走去。


    女仆們並沒有帶路地意思。她們已經習慣夫人這偶爾地怪癬。每過一段時間。夫人就會把自己關在房間中。不許任何人接近三樓。唯一可以進入地。從前是詹姆斯家地珍妮弗小姐。不過。自從珍妮弗小姐離開丹丁城進入神殿之後。這個人變成了珍妮弗小姐地妹妹格蕾琳。


    這裏地仆人在這裏時間最短地都有十年以上。而且。她們進入這個莊園簽訂地合約就是終身製。她們將永遠留在這個莊園中。


    雖然是失去自由,但是待遇很高,而且克蕾莎夫人對她們都很好,沒有其他貴族府邸中那些條條框框地規矩,更沒有那些可怕的家法。


    更重要地是,她們都以侍奉克蕾莎夫人為畢生的榮耀!


    格蕾琳輕車熟路地走上三樓,走到最裏麵的房間外,輕輕的叩響了門:克蕾莎夫人,是我,格蕾琳。


    房間中傳來粗重的喘息聲,隨即,一個無力的聲音傳來:格蕾琳,快進來……


    格蕾琳推開門,外麵本來就是陰天,還拉著厚厚的天鵝絨窗簾,僅靠一枚指節大小的明珠散光芒,令房間顯得極為幽暗。


    房間中的擺設極為簡單,幾個沙圍著一個別致的茶幾,茶幾上的花瓶中幾支嬌豔的花已然出現了即將凋謝的枯萎,一張大床孤零零的擺在房間的一角。


    大床上,透過單薄的紗帳,一個身影在裏麵輾轉反側。


    格蕾琳長長的喘息了幾口,回身將房門緊閉,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輕聲說道:克蕾莎夫人,您很難受麽?


    格蕾琳,終於來了,快,幫幫我,我快受不了了……


    紗帳被猛地掀開,一張染滿紅霞的臉出現在格蕾琳的麵前。


    這是一張何等美豔的臉龐啊……精致的五官,像是天神耗盡心血的雕刻,一張湛藍色的眼睛像是無邊無際的海洋,隻看一眼,怕是都會迷失在那片柔和無垠的海麵上,在這張臉上,隻靠眼睛,絕對找不出任何歲月的刻痕,要想鑒別年齡,隻能依靠感覺,隻有感覺,才會讓你體會到那張絕美容顏的眉宇之間,動人的風情,那種經曆豐富留下的滄桑。


    成熟、美豔……算了,用語言來形容這個女人,都是對美的褻瀆。


    湛藍的眼眸中,眼神複雜的變化,時而有著堪比安吉麗娜的端莊,時而有著有蓉的純真,時而會流露出凱瑟琳的陰冷……時而,又會流露出瑪麗亞才有的堅毅……而她們卻沒有這個女人的濃濃風情。


    如果說,蕩婦蜜莉莎或許應該算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可,風情和風情卻並不相同。


    蜜莉莎的風情是直接促進男人荷爾蒙的分泌速度,會讓男人想到床,但克蕾莎這種風情,卻是蠱惑人心,令人魂牽夢繞,卻不敢褻瀆的風情。


    克蕾莎湛藍的眼眸中,複雜的變換著各種神色。


    她美豔地臉龐愈的暈紅,劇烈的喘息著,凝視著格蕾琳,眼神最終定格,若馬一航在此看到的話,那他會輕易地看懂這眼神,因為對他來說,這種飽含的眼神已經屢見不鮮。


    格蕾琳早已看過很多次,所以並沒流露出什麽詫異,倒是,她的眼神看到旁邊還掛著血色液體的水晶杯時,驚訝的說道:克蕾莎阿姨,……


    克蕾莎明白格蕾琳這樣問的意思,用手抓緊床單,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說道:沒……沒有……我,我隻是喝了一點動物的血……還……還能忍住!


    說著,克蕾莎的身體顫抖得愈厲害,好像說出這個血字,對她都是極大地誘惑。


    紅暈在刹那間又加重了一些,克蕾莎的耳朵在逐漸的變尖,紅色一點一點的占領著白皙地耳朵……


    格蕾琳,快,快幫我!阿姨……受不了了!克蕾莎用手捂著胸口,然後,似乎在和心魔對抗著什麽,經過一番痛苦的堅忍之後,她的手**敞開的衣領,隔著衣服,可以看到她的手在飽滿的上用力地揉捏著。


    格蕾琳不再遲,快速的吟唱著咒語,將小手壓在克蕾莎地頭頂上。


    乳白色的光芒在手掌地邊緣出現,一點一點的湧入克


    身體,很緩慢的逼退她臉上的紅暈,足足半個小時,克蕾莎的全身。


    暈紅消失,克蕾莎的耳朵也恢複**類的形狀,格蕾琳鬆開手,喘息著,神情極為疲憊。


    克蕾莎的身體陡然放鬆,無力的癱軟在床上,劇烈的喘息著,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敞開的衣領鬆垮垮的裂開,依稀看到內容那團高聳飽滿的半球,隨著胸口的起伏,誘人的顫動著。


    格蕾琳控製不住的看了幾眼,又看了看麵色蒼白的克蕾莎,禁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克蕾莎的美麗連女人都會被吸引……


    克蕾莎完全沒意識到這些,她扭過頭,勉強的對格蕾琳報以一絲微笑,無力的說道:格蕾琳,謝謝,去那邊坐一下,阿姨稍微休息一會兒可以麽?


    格蕾琳微微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到沙邊,坐在沙上呆。


    說實話,此時她的心中有點不甘的情緒出現,將這樣絕美的女人送給那個惡魔,她真的有些不甘心!


    可,不送的話,她麵臨的將是極大的危機,受害的不再是她自己,很可能她的姐姐也會被惡魔荼毒。


    格蕾琳的眼神飛快的瞟了一眼克蕾莎,貝齒咬緊了下唇。


    當決定做出,格蕾琳反倒在矛盾的心情中脫離出來,她本來就是個涼薄的女孩,除了她血親姐姐和哥哥之外,任何人對她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


    在想到,克蕾莎可以用來交換自由和安全之後,格蕾琳的心頓時釋然下來。


    她暗暗的說道:克蕾莎阿姨,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兌現您的諾言,我的哥哥……在軍中並沒有獲得所承諾的地位,那麽,就用的身體,作為我們姐妹拯救,為隱藏秘密的禮物吧……


    過了一會兒後,床上的克蕾莎微微動了動,接著,她坐起身,在昏暗的光線中,飽滿的上圍曲線綿延而下,隻是這上身,曲線完美,都是那樣的令人癡迷。


    克蕾莎對著格蕾琳微微笑了笑,將紗帳拉下,在紗帳中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衫。


    當她白皙如玉的手撩開紗帳,探出玉足走出紗帳的時候,看過她很多次的格蕾琳,都不免有些失神。


    此時的克蕾莎和先前判若兩人,衣衫雖然還有著無法妥帖的褶皺,但她的神情卻恢複如昔,端莊、高貴、雍容……眼神流離中,那種令人不敢威脅的聖潔氣息,怕是連神殿中的女神都為之黯然失色。


    克蕾莎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就這樣赤腳,輕盈的走到格蕾琳對麵的沙坐下,她對著格蕾琳感激的笑了笑,纖細白皙如青蔥一般的手指不敬意的撩起額邊絲,絕美臉龐上浮現的一絲慵懶,帶著濃濃的風情。


    格蕾琳默不作聲的凝視著克蕾莎,心中下意識的想到,若等她到了這樣的年紀,會不會比得上克蕾莎呢?


    想著想著,一個邪惡地念頭陡然出現在格蕾琳的腦海,嚇得她禁不住的轉移了眼神。


    她竟然生出好奇,想知道,這樣一個女人若被那個惡魔**,會是什麽樣的神情?


    會不會也如她被惡魔蹂躪時那樣放蕩?


    格蕾琳,怎麽了?臉色忽然很難看,一定是剛剛累到了是不是?都怪阿姨……克蕾莎輕歎一聲,歉疚地說道。


    格蕾琳急忙說道:沒有,阿姨,我沒累到,嘻……我忽然想到,阿姨太美麗,我將來一定趕不上阿姨……


    克蕾莎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纏,格蕾琳童真的話語令她打心底裏感到舒服,遺憾的是,她顯然不知道,此時的格蕾琳已經變了,在她單純稚嫩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逐漸黑暗地心。


    格蕾琳,還小,將來一定比阿姨漂亮很多。


    克蕾莎笑眯眯的說道。


    接著,她似乎牽動了心中的某些痛苦,笑容黯淡下去,流露出一絲苦澀:一定會比阿姨更幸運地。


    阿姨,是因為的身體麽?不用擔心,一定會找到好辦法的。格蕾琳安慰道。


    克蕾莎苦笑了一下,說道:會有什麽好辦法?都已經這麽多年了,而且,越來越嚴重……格蕾琳,若不是有們姐妹倆,阿姨怕是早就不在這裏了。我的身體不能被其他人知道,除了你們姐妹倆,我也不能求助其他人,所以,若真有什麽辦法出現地話,那也一定是們姐妹倆給阿姨帶來的幸運。


    格蕾琳遲疑了一下,試探的問道:阿姨,現在作的頻率好像真的快了些。


    克蕾莎歎息一聲,扭頭看了看血色的水晶杯,說道:現在,血腥氣都會讓阿姨作了……


    格蕾琳地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神色,隨即,很溫暖地說道:阿姨,別擔心,我一直在查找各種資料哦,還有,我姐姐也一定會利用神殿的便利,為阿姨尋找解決方法地,對了,我的姐姐已經回來了。


    真地麽?克蕾莎眼睛一亮,說道:珍妮弗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我已經幾年沒見過珍妮弗了,她一定更漂亮迷人了。


    格蕾琳笑道:阿姨,我姐姐被一些事情纏身,等她空閑下來,一定會來看的。


    克蕾莎說道:珍妮弗現在已經是銀衣祭祀了吧?嗬,不比從前了,一定是很忙的,找時間,阿姨去看望她吧。


    接著,克蕾莎有些遺憾的說道:珍妮弗要是早來些日子就好了,那就能看到天鵝表演團安吉麗娜的表演,要知道,珍妮弗從前也是很迷安吉麗娜的,隻可惜現在,安吉麗娜表演的很少,不容易看到了。


    安吉麗娜?格蕾琳心頭一動,說道:她不就在丹丁城麽?這麽近……


    克蕾莎搖了搖頭,說道:在丹丁城又怎麽樣?她已經不再是從前自由的舞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表演。


    格蕾琳笑了笑,說道:我可是經常看到安吉麗娜小姐呢。


    克蕾莎怔了怔,疑惑道:怎麽會經常看到她?


    格蕾琳說道:她就住在格裏斯公爵府邸啊,我會經常去格雷斯公爵府邸,而安吉麗娜是格裏斯公爵的義姐,所以,我看到她的機會很多哦。


    哦,我差點忘記了,巴哈特目前擔任著格裏斯公爵的侍衛隊長。克蕾莎恍然大悟似的說道。


    她若不說還好,說出這句話來,令格蕾琳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


    可惡的女人,你難道忘記當初對我們姐妹的承諾了麽!我的哥哥不但沒能在軍中獲得想要的職位,還被送到那個惡魔的跟前,若不是這樣的話,我哥哥和我,怎麽會落入惡魔的手掌,我怎麽會受到那麽多的屈辱!格蕾琳恨恨的想著。


    克蕾莎緊接著說的話,無是往格蕾琳的火氣上澆了一盆的油。


    巴哈特最


    樣?嗬,他擔任這個職位,還是我推薦的呢,這是帝要的計劃,巴哈特跟完整個計劃,正好獲得升遷的資本。克蕾莎笑道。


    格蕾琳隻看事情地結果,對於過程,她並不看重,可以說這是她的性格使然,也可以說是她缺乏對事情本質的辨析能力。


    她聽到克蕾莎的話,恨不得上前掐死這個女人,原來,若不是她推薦地話,巴哈特也不會成為侍衛長,而後來一切的噩運都不會開始……


    格蕾琳忍耐著心中的憤怒,使得神情變得有些難看。


    她本來就不太擅長偽裝,可以說,她現在的偽裝能力已經比從前強多了,這都是拜馬一航所賜,坎坷本來就是促進人成長的。


    格蕾琳,怎麽了?克蕾莎惑的問道。


    格蕾琳怔了怔,勉強地笑了笑,說道:阿姨,可能我真是有些累了。


    哦,那我命人趕快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改天阿姨單獨邀請和珍妮弗好不好?克蕾莎笑著說道。


    格蕾琳點了點頭,對著克蕾莎行禮,然後向門口走去。


    克蕾莎起身跟在後麵,送著格蕾琳。


    格蕾琳忽然停住腳步,扭頭笑著對克蕾莎說道:阿姨,改天……邀請我和姐姐的時候,我帶們一起去格裏斯公爵府邸去看安吉麗娜的舞蹈吧?


    克蕾莎好奇道:安吉麗娜現在還跳舞?


    她是舞,對舞蹈地熱愛極為狂熱的舞,雖然沒有大舞台,可每天都會練習舞蹈呢,我親眼見到過好幾次的。


    格蕾琳說道。


    克蕾莎怔了怔,微笑道:我去格裏斯公爵府好像不太好吧?


    格蕾琳笑眯眯的說道:有什麽不好地?是去看安吉麗娜的,又不是和那個家夥見麵……再說,我們悄悄的去不行麽?我知道,也是很迷安吉麗娜的。


    如格蕾琳所說,克蕾莎對安吉麗娜的喜愛並不遜於珍妮弗,若這個世界也有粉絲的話,那克蕾莎就是一個高貴地粉絲,有著狂熱的喜愛,這種狂熱甚至會讓她稍稍地放下些身份的矜持。


    我上次看到地舞蹈真好看,聽她說,那是她新編排的……格蕾琳接著說道。


    唔……真地?克蕾莎有些動搖,眼神中流露出期待的神色。


    當然是真的,阿姨,到時候我們悄悄的溜進去,直接去安吉麗娜的住處,她是單獨住在一個小院的,我和她已經很熟了,到時候,她一定會答應我的要求,跳舞給我們看。格蕾琳說道。


    那……好吧。克蕾莎終究還是沒抵擋住格蕾琳的誘惑,更何況,她對格蕾琳完全沒有警惕,在她眼中,格蕾琳隻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怎麽會對她有所欺騙呢?


    格蕾琳笑了起來,歡快的說道:阿姨,那我走啦,到時候,我親自來找好不好?


    克蕾莎絕美的臉龐浮現出慈愛的笑容,輕輕拍了拍格蕾琳的頭頂,點了點頭,隨後,將格蕾琳送出了房間……


    雨夜,淅淅瀝瀝的雨堅持著,不退出天地的舞台。


    王族別院,三國使團居住,或說是被軟禁的地方。


    門外的侍衛來回巡邏,身上油布做的鬥篷雖然可以阻擋住雨水,卻無法阻擋雨水的冰涼。


    他們哆嗦著,在不得不完成任務的同時,小聲嘟囓著不滿,詛咒著他們的上司,詛咒著這些令他們承擔任務的三國使團。


    相比於環境來說,居住在別院中,享受壁爐中爐火溫暖,享受著美酒的使們,顯然要舒服許多了。


    但相比於處境來說,這些知道自己已經被軟禁,心中忐忑著的使們的心情,卻遠不如那些起碼有著自由的侍衛們。


    三國使團的腦中,有兩個此時坐在一起,麵色低沉,缺席的是那位放蕩美女使蜜莉莎。


    沙漠部落聯盟的達卡夫伯爵喝了一杯酒,黑黝黝的臉龐流露出憤怒的神情,他狠狠的將杯子摔在桌子上,怒聲喝道:那個婊子!早晚弄死她!


    曼陀羅王國的牛羅公爵,顯然要比卡夫沉得住氣,他拍了拍卡夫的肩膀,說道:不要怒,現在,怒對我們沒有半點好處!蜜莉莎看來是要丟下我們了,嘿,以前還能告訴我們一些事情,現在,根本看不到她地人影。


    卡夫伯爵重重的喘著粗氣,紅的眼睛看著牛羅公爵,說道:我們怎麽辦?總不能在這個鬼地方,任人宰割吧!


    牛羅公爵遲疑了一下,說道:隻能等著我們的國家和丹丁三世那個老家夥交涉了。


    娘地,真不該聽神殿的意見,和丹丁帝國談判,到頭來把我們自己害了!要是依照我當初的想法,直接把丹丁帝國也滅掉,我就不信丹丁帝國強大到足以打敗我們三國的聯軍!


    對此,我也很遺憾!我真不知道,神殿是出於什麽原因給我們打的保票!現在,我們不但沒能談判,甚至連談判桌都沒上,就被軟禁了!神殿呢?他們對此毫不知情麽!牛羅公爵喝了一口酒,也有些激動起來。


    在本國可以享受聲色犬馬的公爵,來到丹丁帝國連自由都喪失了,而且還不知道結果是好是壞,任誰都會受不了。


    我們已經在這裏快一個月了,我們地國家絕對不會坐視的!卡夫粗聲說道。


    牛羅公爵皺眉說道:我們就是被神殿害了!該死的,若現在我們地國家有所行動的話,我們可就是人質了……


    媽的,可惡的神殿!隻要我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一定不會和他們就這麽算了!卡夫怒聲說道。


    牛羅公爵惑道:卡夫伯爵大人,仔細想想,這事很奇怪,當初我們三國聯軍攻擊布雷曼,可是神殿那幫老家夥肯默許地,現在,他們又似乎偏向於丹丁帝國,這究竟是為什麽?難道那幫老家夥真的想因為丹丁帝國而得罪我們三個國家了?


    卡夫是個粗人,粗人看事情往往會更加直接。


    遲疑一下後,卡夫說道:還能為什麽?神殿在我們的國家已經展了近百年,所有民眾都是神殿的信徒,而丹丁帝國並沒有成為神殿的信仰屬國,你想,神殿那幫老家夥會偏向誰?***,我們現在在他們眼中,就是碗中地菜,跑不掉!


    牛羅公爵無奈的歎息,神殿在他們地國家早已根深蒂固,甚至已經可以左右國家政權,信仰僅僅是信仰的時候,就是精神食糧,可若超過一定地程度,那就是政權展的障礙,甚至是一枚隨時可以炸掉政權地神術雷!


    若他們此時不是這個處境,還在自己國家,自己府邸中自由享樂的話,怕也不會想到這些,也還是會向從前一樣,對神殿言聽計從,虔誠的信仰著光明神吧。


    ……牛羅公爵心情全無,放下酒杯,起身拍了拍膀,說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算了,不要想煩惱的事情,反正丹丁帝國一時不敢把我們怎麽樣,既然他們想讓我們在這裏享受,那我們就盡情享受好了,我就不信我們的國家會坐視不管,不管是神殿還是丹丁帝國,都要給一個交待!


    卡夫無奈的點了點頭,喝了一杯悶酒,扯開喉嚨喊道:來人!


    幾個身穿丹丁帝國宮廷仆人製服的仆人快步的走了進來,躬身行禮,等候著差遣。


    老子要女人,極品的處女!最少要兩個!卡夫伸出手指,粗聲說道。


    尊敬的客人,如您所願……宮廷仆人也不多話,躬身行禮,轉身走出了房間。


    牛羅笑了笑,跟著離開了房間。


    不一會兒的功夫,宮廷仆人帶著兩個清秀的女仆走進了卡夫的房間,當他們走出房間,關上門後,房間中傳出女人的驚叫和卡夫的怪笑,緊接著是一陣慘呼和呻吟聲……


    據很久後,擔任王族別院仆人管理官的一位老人介紹,在三國使被軟禁在王族別院的一段時間中,每天,都有超過一百個帝國處女被粗暴的剝奪貞潔,這,也成為控訴的罪狀之一!


    午夜過後,綿綿細雨中,一朵雲朵似的血色霧氣彌漫著,在雨中慢慢的漂浮而來,停滯在王族別院的上空。


    血色的雲朵和烏雲混合在一起,在雨幕中,很不顯眼,或說,根本就不顯眼!


    雲朵顫動起來,抖了抖身子,一顆顆螢火蟲似的青色物體在雨霧中抖落下來。


    那些青色地物體竟然是動作矯捷的活物,跌落地麵,隨即在雨水中飛快前行,積起的水窪毫不阻礙他們行動的迅速。


    嘿,完成任務,回去要報仇啦……血魔雲抖了抖身子,飛快地消失不見。


    地麵上,無數的亡靈蟲穿越水窪,進入各個房間。


    王族別院的某個房間中,一個使團的使披著衣服,露出濃密的黑色胸毛,得意的看著床上被他摧殘得無法動彈地女人,手中拿著一條沾染著處女血的白色毛巾,不時的怪笑著,將毛巾湊近鼻子前變態地狂嗅。


    一隻微小的亡靈蟲在門縫中出現,飛快的爬到這個家夥的腿上,然後消失不見,這個家夥滿是汗毛地腿上,出現一個痣似的黑點。


    類似的情況在無數個房間中生。


    毫無能量,動作迅速的亡靈蟲沒有被任何人覺,它們輕而易舉的完成了血魔雲分配給它們的任務,成功地附在每一個使團團員的身上……


    格裏斯公爵府。


    馬一航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地綿綿細雨,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滿是水汽地水晶窗上劃過。


    被手指劃過的水汽,向下流淌,在房間紅色地光暈映襯下,水汽仿佛都紅,像極了血水。


    血魔雲變形為一僂,鑽入房間,湧入馬一航懷中的晶體。


    做好了?馬一航淡淡問道。


    做好了,別忘你的承諾!血魔雲嘎嘎怪笑著說道。


    馬一航微微一笑,眼神眺望窗外,說道:我不會忘記,而且也保證,這兩天,你一定可以飽餐一頓的……


    說完,馬一航扭頭看了看房間中的鍾表指針,嘴角流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午夜了,不知道芭芭拉有沒有在等我。


    今晚,妮可已經被他指派到安吉麗娜那裏,所有人都認為馬一航此時已經睡了。


    馬一航掃視了一眼窗外,接著窗外的燈火,看了看那些還堅持巡邏站崗的侍衛,笑了笑,消失不見……


    如家酒樓中。


    瑪麗亞在她的房間中工作著。


    此時的她,根本不知道,她那位好姐妹就在如家酒樓中,和她隻隔了幾個房間而已。


    瑪麗亞的實力雖然強悍,可也隻能在芭芭拉近身時感應到芭芭拉的存在,此時距離遠,還隔了兩個房間,她自然無法察覺。


    至於如家酒樓中的其他人……連瑪麗亞都無法感應,何況他們?


    幽暗的房間中,外麵射入的燈光僅僅是讓這種黑暗脫離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而已,能依稀看到周圍的一些景物,卻並不能得太清楚。


    芭拉站在窗前,眼神揮散,好像在看著什麽地方,可若是問她,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


    因為,她的心亂極了。


    昨天馬一航邪惡的命令,讓她無所適從,若不是自我安慰的話,她一定不會出現在這裏。


    芭拉透過窗子,看了看斜對麵瑪麗亞房間中的燈光,微微的喘了一口氣,還好姐姐沒有休息,離的這麽近,那個家夥一定不敢真的做什麽吧?應該隻是嚇唬嚇唬自己,考驗一下自己是否忠心。


    要是真的做什麽怎麽辦?


    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芭芭拉的腦海,她玉雕似的臉頰浮現出一抹暈紅,眼神中出現了緊張和恐懼。


    不會,一定不會,他也不敢的……芭芭拉一再安慰自己,努力的讓自己放下來。


    想到這些的時候,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張俊美、邪氣的麵孔,胸口瞬間好像是壓了一塊大石似的,心跳加速,可卻喘不過氣來似的。


    從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到今天這樣的處境,他們之間的關係每一天都出現著微妙的變化。


    想一想,芭芭拉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原本並未放在眼中,隻想利用他來報答瑪麗亞恩情的自己,此時竟然被那個家夥牢牢的攥在手心,毫無反抗的能力。


    腦海中那張麵孔變得模糊起來,芭芭拉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在迷霧中存在的家夥,她根本不知道,哪個是真實的他,哪個是假的……第一天見到的時候,他就隱藏著可怕的,能夠控製血魔雲的變態實力麽?


    不會!


    若真有那樣的實力,他又怎麽會和自己索要空間潛蹤術的修煉方法?


    咦……自己給他的修煉方法根本就是殘缺的,可他卻修煉成功了,這種古怪的事情怎麽想都沒道理,難不成他早就擁有空間潛蹤的能力?和自己索要修煉方法,也像今天讓自己來這裏一樣,可能隻是一個對忠心的考驗?


    要是他早就有空間潛蹤的能力,當初他殺掉那個祭祀,自己處理掉祭祀的屍體,他現祭祀屍體消失的時候,那緊張恐慌的神情也不像假的啊……


    天啊!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芭拉的腦海中一個個的想法出現,隨即又一個個的推翻,弄得她頭暈,卻最終越來越亂,毫無頭緒。


    驀地!


    一隻手搭在她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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