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航坐在床邊,皺緊眉頭,英俊的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丹丁城中馬斯特醫署所有的醫師都聚集在臥室中,檢查著有蓉的身體,卻是束手無策。


    在這個世界中,醫師屬於特殊職業,專門由森林草人族擔任,這些皮膚碧綠,身材纖弱的特殊種族,毫無其他能力,但卻對藥草有著天生的辨別力,無數年來,他們利用本身這種天賦,躋身在大陸各族之中,從最無能的種族,到現在獲得各族青睞的醫師。


    幾千年專一的展,他們的醫術越來越精湛,種族中流傳的各種藥方足以治療任何已經現過的疾病,但是,今天,他們卻遇到了巨大的難題,麵對床上躺著的這個漂亮精靈女子,他們竟無從下手。


    辛迪雅小姐……對不起,我們無能為力,這位小姐體內靜脈紊亂之極,已經超出疾病的範圍,看來,隻有等那些祭祀來了,或會有所定論。馬斯特醫署的總醫師歉疚的說道。


    辛迪雅急聲說道:再檢查檢查,也許,你們剛才疏忽了什麽地方呢?


    總醫師搖頭歎息,說道:我們這些醫師,已經詳細檢查了兩遍了,絕不會出現什麽疏漏……


    好了,謝謝你們,你們可以離開了。馬一航說道,他不希望這些人在這裏討論,既然無法治療,他隻希望有蓉會獲得一點安靜。


    總醫師對著辛迪雅躬身行禮後,帶著其他草人族的醫師一起離開了房間。


    聽到醫師的結論,安吉麗娜又哭了起來,在她眼中,有蓉就如同妹妹一樣,眼看她生機渺茫,安吉麗娜一時間心如刀割。


    馬一航猛地起身,跑出房間,對著樓下那些侍衛吼道:祭祀呢!祭祀都死絕了麽!


    公爵大人。祭祀就快來了。唐納德躬身說道。


    馬一航地憤怒。令這些侍衛感到驚訝。沒想到傳說中地廢物會有這麽大地脾氣。可即便是心中有些不爽。卻也沒人敢出聲。先不要說辛迪雅在這裏。就算她不在這裏。此時馬一航眼中那種令人心寒地憤怒。也讓他們下意識地選擇忍受。


    從另一方麵看。這次又顯示出了這位公爵大人地善良。貴族家都有仆人無數。有幾個主人會為仆人這樣著急地?


    雖然有蓉是個精靈女奴。漂亮嫵媚。萬裏挑一。可也不會有人為了一個女奴而急壞自己地身體。隻能說。這位公爵大人非常重感情。


    等了許久。兩位一老一少地祭祀慢吞吞地在幾個侍衛地簇擁下來到了公爵府。


    馬一航在丹丁城中可謂是名聲遠揚。丹丁城中地祭祀也都知道他地存在。祭祀們雖然對他那些好色揮霍地傳聞不感興趣。但卻對他地身份耿耿於懷。


    布雷曼帝國是整個大陸中的異類,國王不願意幹涉子民的信仰自由,子民們願意信仰什麽就信仰什麽,所以,曾經拒絕過神殿要國王下令子民們全部信仰神殿的請求,那種隻能信仰神殿,有其他信仰將被視為異端的法令。那位仁厚的老國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頒布的。


    也就因為這些,神殿將整個布雷曼帝國視為異端,縱容三國侵略布雷曼,並且在三國中宣揚布雷曼信仰異端,利用宗教來蠱惑那些原本崇尚和平的平民,使得原本抵觸戰爭地人們,放棄了自己的堅持,甚至擁護這場所謂的鏟除異端之戰。


    說實話,若不是丹丁城光明神殿分殿地主祭礙著馬一航現在這個丹丁帝國公爵身份的話。怕是連這兩位位祭祀都不會派出來。


    西拉爾是丹丁城神殿分殿資曆最老的祭祀,也就是說,他在所有派遣到丹丁城的祭祀中,他是唯一一位沒有升遷,一直在丹丁城原地打轉的祭祀,丹丁城耗盡了他的青春,他已經從一個充滿希望的小夥子,變成了現在的白蒼蒼。


    他的光明術力並不低,甚至比現任地分殿主祭還要高一些。遺憾的是。他沒有跟對老師,當年他的老師因為一次錯誤。遭受了神殿的重罰,而他也被連累,從此沒有任何升遷的機會,再加上他貧民出身,沒有多少家底,更不要說用錢去打通關節了。


    西拉爾,快點。年輕的祭祀叫道,麵對著足以當他父親的西拉爾,他沒有任何的尊敬,反倒在語氣中充滿輕蔑。


    事實也正是如此,這位來自於曼陀羅王國的貴族子弟,有著很不錯地光明神術天賦,雖然比不上天才格蕾琳,但也算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從小受人矚目,養成了和格蕾琳差不多的高傲性格。


    他的老師是光明神殿總殿裁判所的裁判長,可以說,他的未來充滿光明,丹丁城的分殿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短期的中轉站,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到總殿,在老師的提拔下,一步步走上神殿地高層。


    這樣地人會尊敬西拉爾麽?


    若是尊敬了,那……才叫怪事。


    嘖嘖……丹丁的國王陛下還真是仁慈,居然賞賜了那個亡國地家夥這麽大的宅子,真希望曼陀羅的鐵騎早點踏平布雷曼!鏟除那裏所有的異端,讓光明神的光芒籠罩整個布雷曼!年輕的祭祀嘖嘖有聲的嘀咕著。


    兩個祭祀出現在小樓前的時候,馬一航已經等得心煩氣躁,氣急敗壞的喊道:快點!


    他的態度另原本就輕視他的兩個祭祀感到極為不滿,尤其是那個年輕的祭祀幹脆停住了腳步,眼神中充滿挑釁的看著馬一航。


    辛迪雅聽到馬一航的喊聲,走出房間。


    西拉爾看到辛迪雅,急忙拉了拉年輕祭祀的胳膊,說道:快上去吧。


    我偏不上去,這個亡國的家夥,居然還很囂張!年輕祭祀怒聲說道。


    西拉爾說道:那個漂亮的小姐叫辛迪雅,馬斯特家族的唯一繼承人,馬斯特家族你該知道吧?曼陀羅王國應該也有他們的商會,我告訴你。辛迪雅小姐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黃金鬥士地修為,你要是不想被我抬回去,最好還是上去……


    馬斯特家族,黃金鬥士!


    這兩個名字已經足以震懾這個年輕的祭祀了,他很明白馬斯特家族的分量。同樣更清楚,自己的實力相比於黃金鬥士來說,還差得很遠。


    我這是給你麵子……年輕祭祀嘟嘟囔囔的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跟在西拉爾的身後走上了小樓。


    侍衛們都被馬一航攔了下去,他可不想亂糟糟地壞了有蓉的安寧。


    年輕祭祀走過馬一航旁邊的時候,輕蔑的瞥了一眼,連個招呼都不打,很擺譜的走進了房間。


    進入房間之後,當他看到房間中安吉麗娜的時候。登時眼睛一亮,驚聲說道:安吉麗娜小姐?


    安吉麗娜滿臉淚痕的下意識仰頭看了看,急忙說道:你們總算來了。快來看看我妹妹……


    年輕祭祀卻並不急於去查看有蓉,他的眼神全部停留在安吉麗娜身上,安吉麗娜在整個大陸豔名遠播,受到無數貴族的追捧,而這個家夥正是其中一個。


    哦,這是你妹妹啊……年輕祭祀地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法掩飾的垂涎之色。


    安吉麗娜此時整顆心都牽掛在有蓉的身上,沒注意到年輕祭祀眼中那抹異常之色,急聲說道:請您務必要救救我地妹妹,隻要能治好她。無論什麽代價,我們都會付出的!


    無論什麽代價?年輕祭祀的眼睛一亮,說道:沒問題,我一定會盡力的!


    說著,他帶著西拉爾走到床邊,看到有蓉絕色容顏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暗暗咒罵,一個喪國的廢物。怎麽有福氣遇到這麽多美女!


    西拉爾,使用祝福術。年輕祭祀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西拉爾點了點頭,他對於這樣的事情已經習慣了,每年來到丹丁城分殿曆練的年輕祭祀不少,人家都會擁有升遷地機會,對他這個原地踏步,已經沒有什麽前途可言的老家夥一向都是頤指氣使。


    一連串的咒語在西拉爾的口中吐露,他攤開的雙手中漸漸的出現了乳白色光華,聖潔的氣息充斥整個房間。


    光明神祝福你……西拉爾沉聲說道。雙手輕輕一送。乳白色的光明術力將有蓉籠罩。


    有蓉的嬌軀猛然一震,絕美地臉上有一團黑氣轉瞬即逝。


    西拉爾一聲悶哼。退後兩步,臉色猛然大變。


    西拉爾,怎麽回事?


    年輕祭祀剛才的心思都在安吉麗娜的身上,即便是西拉爾使用祝福術的時候,他還是不時的利用餘光瞟向安吉麗娜凹凸有致的身體,聽到西拉爾的悶哼時才回過頭來,自然沒看到有蓉臉上閃過的黑氣。


    我們走吧。西拉爾說道:我無能為力。


    我來。年輕祭祀根本沒注意到西拉爾焦急的眼神,將西拉爾推到一邊,就要親自施展祝福術,他怎麽會輕易離開呢?一定要在美人兒麵前表現實力才行,更何況,美人兒已經承諾,若治好這個女人,美人兒是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地,任何……代價。


    西拉爾地臉上浮現出焦急的神色,拉了拉年輕祭祀地衣角,說道:走吧,你也不行,我們讓主祭親自來。


    西拉爾,你做什麽!我都沒試,你怎麽知道我不行?你這是在輕視我麽?年輕祭祀不滿的說道。


    我們出去再說,現在快走……西拉爾拉著年輕祭祀的衣角用力起來。


    年輕祭祀愈不爽,將西拉爾的手甩開。


    那我先走了。西拉爾說道。


    走吧,走吧。年輕祭祀揮手說道,慢慢的靠近床邊。


    馬一航在門口敏銳的捕捉到了西拉爾和年輕祭祀之間的小動作,不禁心中起了疑心,這個老祭祀的表現太古怪了,好像恨不得立刻離開似的,怎麽回事?在剛才進入房間的時候還很正常,怎麽在使用神術失敗後。就變成這樣?


    馬一航快速的走到安吉麗娜身邊,推了推安吉麗娜,並且使了個眼色,轉身走出房間。


    什麽事?安吉麗娜跟出房間問道。


    不能先讓那個祭祀治療有蓉,你脫住他,暫且不能讓他治療。也不能讓他離開。馬一航幹脆地說道。


    為什麽?安吉麗娜疑惑道。


    馬一航眼看著那個老祭祀已經轉身,馬上就要走出房間,顧不得解釋,急聲說道:先不要問,姐姐,聽我的,這事很重要!


    說著,馬一航繞過安吉麗娜,堵住了門口。擋住了西拉爾的去路。


    尊貴的祭祀,您現在就要走麽?馬一航笑眯眯的說道,說話間。手背在後麵,快速的對安吉麗娜勾了勾,心中充滿疑惑地安吉麗娜隻好走進房間,思索著怎麽拖住那個年輕的祭祀。


    嗯,我要離開。西拉爾說道。


    尊貴的祭祀,剛剛您施展神術,一定浪費了很多寶貴的術力吧?我怎麽能讓您這樣離開呢?那會很失禮的。馬一航笑眯眯的說道。


    接著,馬一航又說道:我為您準備了一些酬勞,雖然不多。不過,也代表我一點心意,請您務必要收下酬勞後再走吧?


    酬勞?


    西拉爾怔了怔,光明祭祀進行治療,向來是不收費的,為了宣揚光明神的仁愛,他們都是義務治療,但,這僅僅是名義上而已。就像馬一航的前世,那些醫院中地醫生即便是領取薪水,可在手術前,也都會收下病患家屬的紅包,同樣是手術,但結果卻是不同的,醫生盡心盡力,和敷衍了事,可是有著巨大地差別。


    所以。每個光明祭祀。其實都有不錯的收入,出去為貴族治療對他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差事。而地位很低的西拉爾,很少會擁有這樣的機會,平時都是在平民區,為平民治療的,今天若不是分殿祭祀去為某個高等貴族家的新生兒進行洗禮的話,這樣的差事還輪不到西拉爾。馬一航看到了西拉爾眼中閃過地貪婪之色,再次說道:請到隔壁稍等片刻,接受我的一點心意再走。


    此時,安吉麗娜在房間中已經和年輕的祭祀聊上了,為了按照馬一航的吩咐拖住年輕的祭司,安吉麗娜按耐住心中的悲傷,流露出一點點的風情,這就已經把年輕祭祀吸引得忘了東南西北,顧不得施展祝福術,熱情的和安吉麗娜聊了起來。


    辛迪雅見安吉麗娜出去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估計是馬一航地意思,心中雖然好奇,但卻並沒有打斷安吉麗娜,而是耐著性子,不時用焦急的眼神瞟向馬一航。


    西拉爾扭頭看了看,見到年輕祭祀並沒有施展祝福術,而是聊得極為投入,而那個安吉麗娜似乎對這個年輕祭祀也很青睞,竟然沒有停止的意思,看來一時半會,那個年輕的祭祀還不會舍得放棄這個和美女聊天的機會,而去施展祝福術。


    既然這樣,那我就謝謝格裏斯公爵的美意了。西拉爾暗暗鬆了一口氣,告訴自己,拿到酬勞趕快離開。


    請您去隔壁房間稍等片刻,我這就吩咐仆人把準備好的酬勞給您拿來,很快的。馬一航笑著說道,說著,把西拉爾帶到了隔壁的房間。


    辛迪雅。馬一航走回房間地門口,輕聲叫道辛迪雅走出房間,責備地說道:格裏斯,是不是你讓安吉麗娜姐姐那樣做的?為什麽!這個時候,你不著急趕快救治有蓉,反倒這樣做!


    馬一航無奈地說道:以後再和你解釋,這件事情很嚴重!我沒時間,現在快幫幫我!


    幫你做什麽?辛迪雅疑惑道。


    錢,金幣!快給我些金幣,有麽?馬一航急聲說道。


    辛迪雅眼中滿是好奇,卻還是拿起了空間吊墜,一陣碧綠的光芒閃現,手上出現一個沉甸甸的金色錢袋。


    辛迪雅的空間吊墜。就像是馬一航前世的那些美女的挎包,裏麵有很多東西可能不會經常用,但是,挎包中一定會有。


    她的空間吊墜平時都是貼身的女仆代為整理,仆人怎麽會不給主人準備金幣呢?


    馬斯特家什麽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金幣!


    辛迪雅隨手丟給馬一航。說道:你欠我一個解釋。


    馬一航點了點頭,嘿嘿笑道:找個有錢地老婆就是爽,放心了,我會解釋到令滿意為止的,我親愛的辛迪雅老婆……


    辛迪雅白了馬一航一眼,嗔道:解釋不好,看我怎麽修理你!


    馬一航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隔壁的房間。


    西拉爾在隔壁坐立不安,終於看到馬一航走進房間。他第一句問的卻是:他有使用祝福術麽?問完,西拉爾覺得有些不妥,幹笑兩聲說道:或許他真比我強一些。能治好那位小姐也不一定。


    馬一航搖了搖頭,故作氣憤的說道:那位祭祀真是過分,居然和安吉麗娜小姐聊天,卻忽略了他這次來地目的,我一定要向主祭大人投訴他,剛剛我隻說了一句,他那樣子像是想要打我似的……


    西拉爾鬆了一口氣,笑道:人家早晚要回到總殿的,嘿……怕是投訴也沒用。說話間。西拉爾的眼睛開始盯著馬一航手中的錢袋。


    那個錢袋可真不小,光是錢袋本身看來就值不少的錢,看花紋,那分明是市麵上有錢都很難買到的稀有魔獸金鱗芒的皮製成地。


    馬一航掂量了一下錢袋,西拉爾的眼神也隨著錢袋移動。


    但馬一航並沒有給他,而是懇切的問道:祭祀大人,您……您剛剛一定是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西拉爾心下一動,說道:什麽事?公爵大人,我怎麽會瞞您呢?


    馬一航麵容忐忑地問道:祭祀大人。我不是傻子,剛剛我看出您一定是察覺到什麽了,不然怎麽會那麽著急離開呢?


    西拉爾擺手說道:公爵大人,您太多心了,我隻是無能為力,在這裏留下來,也是丟人,不離開做什麽?


    唉……我怎麽能不多心呢?您一定聽說過我,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我自己都是苟且偷生。借著陛下的仁慈才有今天的生活,我……我可不想失去現在的生活啊。馬一航悲聲說道。神情可憐巴巴,卻把手中的錢袋抱得緊緊的。


    西拉爾急切的想拿著錢袋趕緊走人,可這家夥卻糾纏不休,不肯輕易的交出錢袋。


    看著那錢袋地體積,裏麵起碼有百十來個的金幣,再加上那超過三百金幣以上的錢袋……這筆錢對於西拉爾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他還真舍不得走。


    馬一航在那哭天抹淚自怨自艾,卻不再理會西拉爾,好像他隨時都可以走似的,沒有半點要給出錢袋的意思。


    西拉爾無奈之下,說道:格裏斯公爵,那個……床上的小姐是您的什麽人?


    馬一航心中一動,說道:她哪裏是我的什麽人啊,是安吉麗娜小姐在路上遇到,看她可憐,才帶回來地。


    那我剛來的時候,您怎麽好像比誰都著急?西拉爾疑惑道。


    馬一航怔了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您知道,安吉麗娜小姐是威洛斯殿下喜歡的女人,將來沒準會飛黃騰達的,我……西拉爾一副理解的神情,笑了,看來這家夥並不像傳聞中那麽不堪啊,起碼這走關係的眼光還真不錯,嘿……居然把賭注壓在安吉麗娜身上了,還真夠可以的!這家夥比自己強啊,看起來和辛迪雅的關係也不錯,將來辛迪雅是一定會成為王後地,這小子沒準還真會借上關係,有不錯地展。


    西拉爾想到,以自己現在的情況,怕是要在丹丁城分殿中老死終生了,若是這小子將來真地會有所展。或許自己還會得到一些好處。


    不讓自己增加一個敵人,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尤其是西拉爾,更加的明白這個道理,這麽多年,若不是他為人還算圓滑。尤其擅長容忍,可以承受任何人頤指氣使的話,怕是連丹丁城的分殿都待不下去,估計早就被派到某個偏僻小城了。


    想到這些,西拉爾笑了笑,說道:格裏斯公爵,您這次幸好是遇到我了,不然……你地小命難保!


    啊?馬一航驚聲說道,神情極為驚懼。


    這件事雖然也牽扯到安吉麗娜小姐。不過,她是有人保著地,最終倒黴的一定是你。西拉爾低聲說道。


    祭祀大人。求您為格裏斯指點迷津啊!格裏斯永生難忘您的恩德!馬一航急忙說道。


    幸好現在還不晚……告訴你,那個床上的女人擁有暗黑能量,很強的暗黑能量,是邪惡的異端!西拉爾說道:剛才我以為你們是一夥兒地,所以我察覺後,就急著離開,準備回去告訴主祭,誰想到那個小子不走,還要親自施展祝福術。以他的性格,在現那個女人是異端後,一定會立刻張揚的……若你們是一夥兒,會放我們安然離開麽?嘿……那個女人的暗黑能量那麽強,誰知道附近有沒有隱藏什麽更厲害的異端?


    馬一航看著西拉爾,暗暗豎起大拇指,雖然這個老家夥必須得死,但還是要誇一句,他還真是老奸巨猾啊!若不是今天自己多留了個心眼。怕是要惹上大麻煩了。


    天啊,這……這太可怕了……馬一航驚聲說道。


    西拉爾瞥了馬一航手中的錢袋一眼,說道:格裏斯公爵,您是一個聰明人,若您這樣的聰明人遭受災禍的話,光明神都會不忍的,看在錢地份上,我賣給您一個人情,您可以現在就去神殿。把這些稟告主祭大人。那這份功勞會記在你的身上地。


    西拉爾心道,反正這份功勞就算成為自己的。可自己沒有足夠地金幣疏通關係,也未必得到升遷,反正都這麽大歲數了,與其為那虛名,倒不如賺點金幣來得實惠……


    馬一航笑了,恭聲說道:祭祀大人,太謝謝您了。


    說話間,馬一航的手指很巧妙的勾住了錢袋,然後手掌按住錢袋在桌子上推到西拉爾的眼前。


    西拉爾眼睛一亮,抓向錢袋。


    馬一航手指輕勾,錢袋的繩結被勾開,用手掌邊緣順勢一帶,錢袋歪倒,金燦燦的金幣湧出,骨碌碌的掉落地麵。


    天啊,是我太不小心了。馬一航急忙說道,彎腰去撿金幣。


    西拉爾看著地麵上金燦燦的金幣,也急忙起身彎腰去撿,這些可都是錢啊,都已經屬於他的錢……


    馬一航直起腰,看著正急著抓錢地西拉爾,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


    西拉爾眼角的餘光看到,馬一航走近了他的身邊,他剛要下意識的仰頭,卻見一溜烏光閃現,他的後腦受到一下重擊,神術師的孱弱身體決定了他的承受力和普通人一樣,後腦那樣的要害被重擊,西拉爾隻感到眼前一黑,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


    馬一航彎腰,狠狠地在西拉爾耳後的一個**位上按了一下,即便剛才的重擊不足以讓西拉爾昏迷很久,但這一下,起碼讓他昏迷兩個小時以上。


    片刻後,馬一航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了門,長籲一口氣,表情頓時變得慌張起來,飛快的跑向隔壁。


    年輕的祭祀和安吉麗娜還在聊著,他感到無比的喜悅,沒想到他和這位很多貴族的夢中女神相見,並且還有這麽多的話題,聊得這樣歡快,在狂喜中,他更加的賣弄起自己地知識,根本沒有現安吉麗娜眼中不時閃過地厭煩。


    祭祀大人……馬一航打斷別人的聊天,神情很是忐忑。


    年輕祭祀不滿地停住話語,扭頭看了看馬一航,哼了一聲。


    祭祀大人,我記得……我記得你們祭祀治療是不收診金的對不對?馬一航有些心虛的問道。


    年輕祭祀瞟了一眼安吉麗娜,說道:當然,我們都是光明神的信徒,我們的存在是要將光明神的福澤灑遍大地的每個角落,讓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偉大光明神的恩澤,金錢那種世俗的東西,隻會玷汙我們高尚的心……


    馬一航急忙點了點頭,說道:您說的太對了,光明神擁有您這樣的信徒,也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年輕祭祀頗為得意的笑了笑。


    馬一航沉下臉,近乎於哀求的說道:可是那位和您一起來的祭祀,怎麽在和我要診金呢……還威脅我恐嚇我……祭祀大人,您這樣英明神武,地位一定是比他高的吧?您能不能去和他說一聲,哪怕少要一點也可以啊……


    有這樣的事!年輕祭祀怒聲喝道,扭頭看了安吉麗娜一眼,笑道:安吉麗娜小姐,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真不好意思,讓親眼看到這一個祭祀中的敗類,難怪他一直無法升遷呢,原來,總殿的祭祀們是早已看破了他貪婪肮髒的內心!


    您……您快去管管吧,他在那個房間東翻西翻的……馬一航小聲說道。


    年輕祭祀皺了皺眉頭,覺得馬一航說得有些誇張了,即便是西拉爾再不堪,可也不敢做這樣明目張膽的事情,不過,就算誇張點又有什麽呢?把西拉爾塑造得越敗類越好,那他一會兒嗬斥西拉爾的時候,在美女麵前不就更顯得他高尚嚴厲麽?


    我去看看,這個可惡的家夥!年輕祭祀沉聲喝道,說著,徑直向外麵走去。


    安吉麗娜和辛迪雅越來越迷糊,不知道馬一航究竟在搞什麽,想要跟過去一起看看,卻見馬一航麵容冷峻的對她們擺了擺手。


    格裏斯在搞什麽!辛迪雅不滿的說道。


    等等吧,他會給我們一個解釋的。安吉麗娜說道。


    敢不給!不然修理他……


    馬一航跟在年輕祭祀的身後,年輕祭祀用力的推開門,還沒看到西拉爾的影子,就先怒聲喝道:西拉爾!


    裝逼,是一種學問。


    年輕祭祀顯然對裝逼的學問頗為了解,此時已經開始了裝逼的第一步,先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當他推開門的時候,卻沒看到西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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