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特家族府邸的後花園中。


    辛迪雅扶著假山,小聲哭泣,這一天來的眼淚簡直比她從小到大加在一起的還要多,一邊是對馬一航不能割舍的愛情,一邊是父親的苦苦相逼,一向強悍的辛迪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龐大的氣勢由遠到近,金色的流星飛快的射進了後花園。


    辛迪雅連頭都沒回,哽咽說道:二叔,你離我遠點,我想自己清淨會兒!


    馬斯特家的老二站在辛迪雅的身後,哭喪著臉說道:我的寶貝侄女,就別哭了,哭得二叔心都碎了,那個老家夥,不通情理……不,狗屁不通!寶貝侄女,就和二叔學,裝傻就好了,和那個老家夥一般見識幹嘛!


    辛迪雅也不說話,哭的更加厲害了。


    老二急得抓耳撓腮,把本來就不爭氣的頭抓的亂七八糟,也沒想出個辦法。


    二叔,你支持不支持我?辛迪雅哭著問道。


    支持,肯定支持!百分之百的支持啊!


    辛迪雅總算是說話了,老二急忙說道,表示著自己的立場。


    二叔……我真是愛上他了,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可我父親……嗚嗚……辛迪雅哭泣著說道。


    寶貝侄女,他是誰啊?嘿……能讓我寶貝侄女愛上,他真幸運啊?告訴二叔,他是何方高人?武技修為如何?或是神術等級怎麽樣?是不是我的對手?老二一股腦的問道。


    辛迪雅淚眼惺忪的狠狠瞪了老二一眼,說道:人家不會武技,不會神術……


    靠啊靠,是個廢物啊……老二脫口說道。


    你才是廢物!辛迪雅柳眉倒豎,滿臉淚痕,眼中滿是憤怒的盯著她二叔。


    老二撓了撓腦袋,訕笑道:我說錯了,嘿嘿。有本事的人才不會修煉武技和神術呢,是吧?就像父親,會神術和會武技的都是他使喚的手下……


    這還差不多!辛迪雅氣呼呼的說道。


    寶貝侄女,他究竟是誰啊?我這做二叔的,總要看看我未來地侄女姑爺吧?老二討好的說道。


    格裏斯……辛迪雅有些害羞的說道。


    老二呆若木雞,眼前一陣黑。差點就暈倒在地,這個寶貝侄女昏頭了麽?愛上誰不行啊,怎麽偏偏愛上那個帝都中沒人瞧得起的亡國廢物?不但亡國了,還好色、揮霍……帝都中關於他的傳聞可沒一句的好話啊!


    二叔。您怎麽了?辛迪雅看著懵地老二,疑惑道。


    我……我說,寶貝侄女,咱就不能換一個人麽?起碼找個好的,也不能找個比威洛斯差勁的啊?老二苦笑道。


    威洛斯算什麽!格裏斯就是好,在我眼裏比誰都好!辛迪雅說道。


    他是個亡國的家夥……好,先不說亡國。國家地滅亡,他一個王子也無法扭轉,就說他來到丹丁城後吧,心安理得的做他的公爵,整天揮霍,還極為好色……老二皺著眉頭說道。


    夠了,他揮霍你的錢了?他好色什麽了?你看到了!辛迪雅厲聲說道。


    寶貝侄女。別和我急啊,我這不是正和說呢嘛。老二無奈的說道。


    他才不是那種人,那隻是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真實的格裏斯,才華橫溢,善良……一連串地褒義詞在辛迪雅口中吐露,看著辛迪雅那自豪的神情,老二不禁感到一陣肉麻。


    辛迪雅說著說著,實在找不到什麽褒義詞了。又開始無比驕傲的小聲吟唱滿江紅。


    等等,寶貝侄女,就別折磨我了,肉麻死了。老二舉手投降說道。


    誰折磨你了?我說的都是實話,這滿江紅就是他作的,如果他是傳言中那種人,會作出這樣的詞麽!辛迪雅說道。


    這滿江紅是他做的,那個格裏斯?老二驚詫地問道。


    自從威洛斯被丹丁三世嗬斥之後,他已經利用官方全力。將滿江紅列入丹丁帝國禁曲行列。但越是被禁止的東西就越會激起人們的好奇,私下裏傳唱得極為廣泛。老二也早已聽過這詞。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嘛!辛迪雅自豪的說道。


    嘖嘖……我是聽說這詞來自布雷曼,還以為一定是布雷曼帝國哪位英雄將領作的呢,沒想到是他,好詞啊好詞,看得我都熱血沸騰,若不是我年歲太大,都想去你軍營中做個將領……


    我們帝女花軍團才不會要你這樣的。辛迪雅說道:二叔,你別跑題,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我從小就和你最親,你要是不幫我,那我就離家出走!回到軍營再也不回來,戰死沙場算了……


    說著說著,辛迪雅的眼淚又流下來了。


    老二急忙擺手,說道:我沒說不幫啊,不過,寶貝侄女,我找個時間要見見格裏斯,他要真是說的那樣人,那就太厲害了,忍辱負重,可以瞞過所有人地耳目,這可不是一般的聰明啊!我最佩服的就是這種人,我肯定不遺餘力的幫!


    幫我?可不能說說……二叔,你先告訴我,怎麽幫我,平時你見到我父親還不如我的腰板挺直,你敢勸他?辛迪雅嘟起小嘴說道。


    嘿……不知道了吧?我可是有祖訓撐腰,當年他把許配給威洛斯,已經違背了一條祖訓,這次,他要是往死裏逼,我就動用祖訓,和老三一起罷免了他族長的位子,讓當族長!當了族長,他還敢管麽?老二壞笑著說道。


    祖訓還有這條呢?辛迪雅不可置信的說道。


    老二洋洋得意的說道:當然,我除了那些修煉口訣之外。背的最滾瓜爛熟地就是祖訓,小時候背不好,那是要吃爺爺地大板子的……小時候又沒人逼你,會看那些東西麽?同輩之間,嫡係兄弟有監督地權利,同樣也可以聯合罷免族長。重新選舉新族長……


    辛迪雅驚喜萬分,顧不得擦幹眼淚,說道:那……那三叔會答應麽?


    老二嘿嘿笑著,揮舞著拳頭。*****說道:老大我不敢碰,還不敢動他麽?他要是敢不答應,我揍到他答應為止……哇哢哢……


    禁城中,丹丁三世正坐寢宮大殿。


    下方,一位微胖的貴族老人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訴說著。


    他就是詹姆斯家族的現任族長,帝國稅務署的席稅務總長,肯尼米侖德詹姆斯。


    作為丹丁帝國中最古老的幾大貴族之一。詹姆斯家族曆代都擔任著各種位高權重的職務,現任的肯尼米侖德是丹丁三世頗為依仗地大臣,他的斂財能力令丹丁帝國的國庫極為充裕,在稅務上,絕對是難得的人才。


    而他現在,正在為他地兒子,詹姆斯家族可以在軍方獲得一席之地的希望巴哈特求情。


    肯尼米侖德。這件事很難辦。丹丁三世皺緊眉頭說道,在他看來,詹姆斯家族要比格裏斯重要十倍百倍,但現在不比平常,真是需要利用格裏斯的時候,也正是格裏斯最重要的時刻。


    他想在格裏斯麵前保持一個仁善王的形象,讓格裏斯感恩戴德,可現在,偏偏是他處於格裏斯和詹姆斯家族之間。這讓他有些為難。


    巴哈特事件之後,威洛斯立刻就向他做了匯報,巴哈特屬於人贓並獲,被人抓了現形,以他犯下的罪責,就算當場被威洛斯打入死牢也不為過,還好,格裏斯的求情讓巴哈特免除了死罪,這好歹讓他可以安撫一下肯尼米侖德了。


    陛下。您一定要為老臣做主啊!巴哈特是我最喜愛地兒子。我全部的希望都在他身上,可現在……他卻被關在格裏斯府邸的打牢中。我連見都不能見上一麵……肯尼米侖德悲聲說道。


    丹丁三世歎息道:肯尼米侖德,你讓我怎麽說你?唉……你到底是怎麽教育巴哈特的?他……他怎麽是那種人?虧我還一直以為巴哈特是帝國精英,未來準備讓他堪當大任,可他卻表麵一套,背地一套,那種行徑,簡直連強盜都不如!


    接著,丹丁三世又說道:你是我最親密的老臣,你當然知道現在帝國的計劃,格裏斯的價值你也應該知道,我命令巴哈特去他府邸地目的,難道你猜不到?可他去做了什麽?不但在所有人麵前頂撞格裏斯,而且私底下還垂涎格裏斯那個侍女的美色,不停的逼迫,還對格裏斯下黑手……當是若不是辛迪雅軍團長在場,巴哈特甚至都要殺掉格裏斯滅口!你說,我怎麽辦!


    陛下啊陛下,巴哈特絕對不是那種人啊,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他明白您對他的期望,所以心甘情願的委身去做格裏斯的侍衛長,平日裏哪裏頂撞過格裏斯?分明都是格裏斯經常訓斥他,巴哈特每次都極力忍耐,隻有回到家後才飲酒消愁,這些,老臣都是看在眼裏的……他一定是被人冤枉的啊!肯尼米侖德哀聲說道。


    丹丁三世臉色一沉,冷聲說道:你地意思是不是說,朕的一雙兒女冤枉了巴哈特!當時,除了威洛斯之外,凱瑟琳可也是在場的!


    肯尼米侖德心頭一顫,急忙跪在地上說道:老臣不敢,老臣的意思是說,必定是那個格裏斯看巴哈特不順眼,故意的栽贓陷害!


    丹丁三世說道:照你這麽說,格裏斯既然栽贓陷害了巴哈特,並且成功了,為什麽不直接聽任威洛斯的判決,給巴哈特一個死刑,這樣,不徹底的除掉了巴哈特麽?最後反倒是他為巴哈特求情,留下他一條活命,我問你,你不要告訴我說。能夠把一個栽贓陰謀策劃得這樣天衣無縫的人,會有那種婦人之仁!


    肯尼米侖德頓時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些什麽,隻知道一味的行禮懇求。


    唉……


    在貴族這樣金字塔式地等級製度中,貴族和貴族地待遇完全不同,在那些中小貴族眼中。詹姆斯家族一定是神一樣的存在,但,這樣地家族說白了,他們的一切都是王族賜予地。同樣也可以被王族將他們的一切隨時收回。


    相比於馬斯特家族那樣有自己強大的實業,實力根深蒂固,被王族忌憚,隻能極力拉攏的家族來說,詹姆斯家族這樣的家族真是悲哀……


    丹丁三世歎息一聲,說道:好在巴哈特現在沒有性命之憂,就算在格裏斯府邸的大牢中。格裏斯也做不出什麽來,最多是關上一陣子吧,權當是給他地教訓了,不然這次,朕也會懲罰他的!一會兒我讓威洛斯去看看就是了,年輕人要堪當大任,總要經過一些磨練。希望巴哈特引以為戒,不要再次辜負了朕的期望!


    肯尼米侖德急忙躬身謝恩,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這樣地貴族最怕的就是失去國王的寵信,現在聽丹丁三世的意思,並沒想把巴哈特丟在一邊,而是將來還有重用的心思,這就意味著,這次事件僅僅是一個小插曲。未來,巴哈特依然擁有崛起的機會。


    遺憾的是,若肯尼米侖德知道巴哈特現在地遭遇的話,怕是沒有這麽樂觀了……


    格裏斯公爵府的地牢中,陰暗潮濕,這種地方絕對不會有什麽好環境的,往往都是建築刻意的怎麽折磨人就怎麽建造,利用神術陣,引來地下的陰氣。使得地牢中即便是炎炎夏日。依舊陰寒徹骨,那種陰氣侵蝕人體。會對人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


    巴哈特地雙手被固定在兩根鐵鏈上,身上幾近,隻有一條髒兮兮的褻褲還勉強能掩蓋他的下身。


    昔日榮光滿麵,神采飛揚,充當很多貴族小姐夢中情人的巴哈特,現在就算丟到大街上,其落魄的模樣,都比不上那些乞丐。


    巴哈特的小腹處,一枚散著綠色幽光的釘子,深入皮肉,這種散勁釘是專門虐待武技修煉而研製的,釘身含有暗黑煉金術士研製的特殊毒藥,並且這種釘子由小腹紮入,可以準確地刺入修煉能量源泉,階段能量的運轉,毒藥還不斷的腐蝕武技修煉的經脈,端的是歹毒無比,是大陸上各個國家用來對付那些武技修為高深的重刑犯的刑具。


    原本幽暗的地牢中,此時亮如白晝,地牢頂部懸掛著一盞能量度極高的神術燈,由於度數太高,燈光極為刺眼,此時,所有地燈光被調節成了一束,籠罩在巴哈特地臉上。


    而且,那根鐵鏈並不是筆直,而是留有一點餘地,但,這點餘地不但沒有讓他感到一點舒服,反倒是痛苦無比的折磨。


    前世鞭策那些學生地話語頭懸梁錐刺骨被馬一航用在了巴哈特的身上,巴哈特的頭被係成一束,由一根西北冰原的冰蟒筋捆住,懸掛在高高的地牢頂部,身下,一張椅子上豎著一根鋒利的鐵釘。


    在這樣的情況下,巴哈特隻能保持著馬步的姿勢,稍微有一點鬆懈,頭皮將會承受被撕裂一樣的痛,**也會被鋒利的錐子無情的**。


    那耀眼的神術燈光更是亂人心神,長期照耀下,讓巴哈特根本無法維持思考的能力,思維漸漸的混亂。


    這些天中,在這樣的環境中,巴哈特根本不能睡覺,隻要精神鬆懈,上立刻承受的劇痛就會驅走他的睡意。


    馬一航很巧妙的再次借用了前世那些警察用於逼問犯人時的疲勞攻勢,完美的在這個世界中用在了巴哈特的身上。


    當然,這一切並不是馬一航的命令,而是他借用一種心理誘導的方式,一點點似乎無意的提醒著布萊恩,由布萊恩自己靈光一閃的想到……


    比如,馬一航會歎息著說,應該讓巴哈特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的錯誤,可惜睡覺時間卻不能……然後馬一航會在和布萊恩聊天時,慢慢的把話題引導向原來布萊曼帝國的一切奇聞趣事,其中就有頭懸梁錐刺骨。


    於是。布萊恩立刻把兩種話題聯係到一起……並且在一次馬一航埋怨臥室燈光太過強烈,會擾亂心神,無法好好休息地時候,布萊恩又聰明的把這種燈光用到了巴哈特的身上……總之,一切壞事都是布萊恩做的,和馬一航沒關係。馬一航還很仁善的一再囑咐布萊恩,千萬不要對巴哈特用刑……


    布萊恩終於可以把一直瞧不起他的巴哈特踩在腳下,所以,對於折磨巴哈特是不遺餘力地。這些天裏,他一直在地牢中折磨巴哈特,甚至都把青樓中那些嬌滴滴的老相好丟在腦後了。


    馬一航看著巴哈特的模樣,語氣帶著責備的說道:布萊恩,你……你怎麽能這麽對待巴哈特呢?


    布萊恩嘿嘿笑道:公爵大人,按照您地吩咐,我開始沒有刑訊他啊。看,他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馬一航苦笑道:你這樣折磨他,倒不如打他幾下,會讓他更舒服了……真是,唉,你也真能想,居然把好端端的頭懸梁錐刺骨用在了折磨人上……


    布萊恩說道:公爵大人。您也太善良了,這個巴哈特依仗自己有些實力,家族有地位,在帝都中瞧得起過誰?整天一副驕傲的樣子,把誰都不放在眼裏,嘿……帝都中,討厭他的人多了,不說別人,就說您。這家夥可曾尊敬過您麽?那眼神,就是不說,也知道他在心裏指不定怎麽詆毀你呢!這個混蛋也有今天?那天狠心的打掉了我七顆牙,今天若不是您命令我不要刑訊他,我真恨不得拔掉他滿嘴牙,他不是英俊麽!就讓他像沒牙的老太婆一樣,說話都漏風,看他還英俊什麽!


    那天被打掉了七顆牙的布萊恩,說起這個就火氣直冒。他自認為破有磁性地聲音。現在因為說話漏風的緣故,變得腔調極怪。遺憾的是,光明祭祀那裏隻能治愈皮肉傷,卻無法讓他掉落的牙重新生長,若是去醫署找醫師的話,價錢又太昂貴,他還承擔不起。


    馬一航笑道:布萊恩,你怎麽沒去醫署看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自己滿口漏風,還好意思說別人?


    布萊恩鬱悶的說道:公爵大人,我去過了,醫署地醫師說隻能植入新牙,可是稍微像樣點材料的新牙價格又太貴,我……承擔不起那個價格……


    馬一航驚詫的說道:布萊恩,你怎麽都沒對我說?雖然你名義上是我的手下,但我一直拿你當朋友的,這種事,你應該告訴我嘛,去吧,拿我的金牌去醫署,讓那些醫師們把賬記在我身上好了!


    布萊恩登時喜形於色,連連點頭,說道:格裏斯公爵,您真是個大好人,謝謝,謝謝,我這就去……


    金牌在管家那裏,你就說我說的,去他那裏自己拿了就是了。馬一航大方的說道,反正又不是花他的錢,最近都沒出去揮霍,已經給丹丁三世省了不少,但凡是可以花錢地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布萊恩千恩萬謝的快速離開地牢,好像生怕馬一航會改變主意似的。


    你們也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和巴哈特說。馬一航對地牢中的侍衛,揮手說道。


    侍衛們躬身行禮,魚貫的走出了地牢。


    地牢中陷入了一陣的寂靜,寂靜得令巴哈特虛弱的呼吸聲都顯得那樣清晰,馬一航看著巴哈特,嘴角流露出一絲陰森的笑。


    巴哈特。馬一航走到巴哈特麵前,沉聲叫道。


    已經在這種狀況下熬了幾天幾夜都不能睡覺地巴哈特,挑動了一下無力地眼皮,看到馬一航時,流露出憤怒的眼神,隻可惜,此時地憤怒,都顯得是那樣的有氣無力。


    你恨我?因為我栽贓陷害你?馬一航輕笑著說道。


    格裏斯,你……我不會放過你的!巴哈特的聲音與其說是憤怒的宣言,倒不如說像是痛苦的呻吟更貼切。


    馬一航冷笑起來,說道:我要是怕你,就不會留下你這條命!


    有種……有種就殺了我……我以鬥士的尊嚴起誓……我……我早晚會殺了你!


    說起來。巴哈特還真有一身硬骨頭,熬了這麽多天,居然還不服軟,隻可惜,他遇到的是馬一航,一個十足地惡魔!


    巴哈特。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想要你的命麽?馬一航毫不在意的說道:因為我知道,就算我想殺你,也無法真正的要你的命,保護你的人太多了。他們不會看著你死地,就連丹丁三世那個老混蛋,都舍不得讓你這個精英送命!


    你……你敢辱罵陛下……你這條亡國的廢物……你罪該萬死!巴哈特動了動身體,用盡全力的罵道。


    馬一航笑眯眯的走到巴哈特地身前,將手搭上他的肩膀,說道:別激動,冷靜。冷靜!說話間,馬一航的手猛地用力,巴哈特的雙腿無法承受力量,身體猛地坐下,尖銳的錐子和他的私密地方來了一個深入的接觸……


    嗷……


    巴哈特一聲慘呼,猛地彈起,眼神惡毒地看著馬一航。疼得他顫抖不已。


    我會留下你的命,讓你這位未來的精英親眼看到,在不久的將來,你所尊敬的丹丁三世,將會像一條狗一樣,仰我鼻息,丹丁帝國接納我,是一個多麽美妙的決定啊,不過。很快他們就會覺,這個決定是多麽的愚蠢,而他們將會為自己地愚蠢付出萬劫不複的代價!哈哈……馬一航大笑起來。


    巴哈特用力的拉扯著雙手上的鐐銬,鐵鏈出唰唰的聲音,他充滿憤怒的看著馬一航,那張他已經看過無數次的臉龐,此時竟沒有了半點他先前熟悉的神色,浮現在臉上的笑意,以及眼中跳躍地野心光芒。令他心頭一顫。就連他在戰場上麵對對手千軍萬馬時都沒有過這樣的膽寒。


    看著看著,他忽然現。馬一航的那雙眼睛變得奇怪起來,像是一個漩渦,在拉扯著他的眼神,他的理智想要移動眼神,可卻像是被牢牢吸引似的,那雙眼睛中似乎有著令他急切想知道的內涵,看……看下去……看……


    魔語的聲音在地牢中回蕩:巴哈特,你累了……充滿疲憊……你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你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好好休息,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束縛你地鐐銬已經打開……一張綿軟的大床就在你地麵前……你,還在等什麽?睡吧……睡吧……


    巴哈特的眼皮開始顫動,眼神中慢慢變得茫然。


    在馬一航催眠約翰,獲得修煉方式的時候,就意識到,武技修煉擁有的奇怪鬥氣,居然有自我防禦作用,即便是不能運行鬥氣,但經脈中的鬥氣也可以就近救援,當遇到催眠術的時候,大腦附近的鬥氣將會快速的集中的腦域,形成自我防禦,抵抗精神力的入侵。


    當天催眠約翰,馬一航作為催眠真切的感覺到了這個奇怪的現象,成功的催眠約翰,令他耗費了大量的精神力,而約翰還僅僅是個白銀鬥士,比他強大許多的黃金鬥士會是什麽樣?應該更強大吧?


    馬一航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寧可麻煩,也不能允許失敗的出現。


    所以,他才將巴哈特關進地牢,利用引導的方式,讓布萊恩把這種前世警察用來摧毀罪犯意誌的逼供方式用在了巴哈特身上,剛剛查看一番,效果不錯,巴哈特幾天來的疲憊,將會讓全身所有的細胞變得遲鈍,可以實現最佳的催眠效果。


    事實證明,馬一航所做的這些並不是無用功,當巴哈特閉上眼睛,身體下沉,再次被尖銳的錐子紮到的時候,沒有慘叫,一切都是那樣安然,似乎,錐子紮到的已經不是他的。


    這,就是最佳的催眠效果!


    一個進入深層催眠的人,是不會被外力驚醒的,正如一個被種下自殺暗示的被催眠,可以在暗示啟動的那一刻,瘋狂的抓起身邊的利器割斷自己的脖子,一刀不行,兩刀……那樣的疼痛相比於這種錐子紮的疼痛要嚴重得多,那都不醒,何況現在呢?


    半晌後,馬一航在地牢中走出,精神有些不振,雖然已經做好了先前的準備,但為了更有把握,他還是對巴哈特動用了全部的精神力,他現在隻想到人多的地方,利用那個水晶球好好的吸收一些精神力,補充自己。


    把巴哈特放下來吧,他已經承認錯誤了,不要再讓他受罪了,我於心不忍……布萊恩若是問起來,就說是我的命令。馬一航對著侍衛們吩咐道。


    侍衛們躬身行禮,應了一聲。


    這幾天來,這些侍衛們看著巴哈特受那樣的折磨,都禁不住心裏涼,也不知道布萊恩是怎麽想到的這些方法,嘖嘖……真是寧可挨上一百軍棍,也不願意承受那樣的折磨。


    看著馬一航遠去的背影,一個侍衛說道:格裏斯公爵其實挺好的,唉,現在這樣善良的貴族去哪裏找?


    另一個侍衛點頭說道:是啊,相比於在別的貴族府中當差,我寧可在格裏斯公爵的手下。


    一個年歲大些的侍衛歎息道:隻可惜,格裏斯公爵的運氣不好,我現在總算明白,當初布雷曼帝國的子民們怎麽那麽擁戴王族,從格裏斯公爵身上,就能看到王族的慈善,可惜啊可惜,現在布雷曼帝國不複存在,不然,我倒是想移民,去做格裏斯的子民……


    還是少說這樣的話吧,會沒命的!其餘侍衛急忙說道。


    趕緊把巴哈特侍衛長放下來吧,走走,不要聊了……


    ……


    馬一航回到臥室,吩咐有蓉準備出行,去繁華街道逛逛,享受享受揮霍的樂趣,順便利用水晶球收集精神力,用來轉化為己用。


    唉……


    隻可惜現在沒有理由,也沒有機會殺人了,不然,利用水晶球吸收靈魂,會比這樣收集普通人的精神力效果好的多。


    正當馬一航整理妥當,拉著有蓉想要出門的時候,管家進來通報說威洛斯來了。


    馬一航不得不暫且放下出行的計劃,吩咐有蓉在臥室等候,而他則走向客廳,威洛斯已經坐在那裏開始享用仆人端上來的果飲了。


    王子殿下,您怎麽來了。馬一航躬身說道。


    威洛斯笑道:格裏斯公爵,我來看看你嘛,幾天看不到你,還真是怪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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