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中型槳帆並用貨船——快樂小魚號,打著科米爾王國的旗幟,滿載著軍需品與蘿拉等冒險者,在離開了科米爾王國的港口都市瑪森伯後,沿著流龍河向座落於科米爾王國國土中心的翼龍湖駛去,盡管是逆風但是船依舊很快,這是因為所有的水手們都精神抖擻地奮力劃船。他們之所以這麽賣力,是因為船上的各種軍需物資,這些船員可是有股份的,如果快地將貨物運送到目的地,他們都能撈一大筆。
正在劃槳的水手們都不是真正的水手,他們是農夫,他們都不具備航海知識。但是不要緊,他們至少都會遊泳,而且也有足夠的力氣劃船。他們在真正的海員指揮之下奮力的工作著,確信他們辛勤耕種的農作物與各類肉食、麥酒都能在阿拉貝城賣出個好價錢。
快樂小魚號是一條讓企圖以權謀私的大貴族們異常氣憤的內河運輸船。在過去,所有的軍需品都是國營的,那些以權謀私的大貴族們經常可以在軍需品上狠狠地揩一把油水。
現在,在前線指揮官的強烈抗議之下,在以洛山達教會為的善神教會的支持下,鋼鐵公主雅盧賽爾直接將一大筆資金,通過商業女神沃金的教會,撥付與阿拉貝城女城主蜜爾曼勞爾,後者在她的基地內開設了一個大市場,自行采購各種軍需物資。盡管貪汙**還是會有生,但是絕對數額卻大大地減少了,也沒有過去那麽地明目張膽。
快樂小魚號就是這樣一個“國防承包商”,盡管是屬於民間的商團,但是某些企圖以權謀私的高官顯貴卻不敢刁難。因為快樂小魚號所屬的航運商團,有一半的股份屬於洛山達教會,另一半公開上市行。如果某些人企圖刁難,那麽來自教會與民間強烈的抗議將會潮水般將他們淹沒。科米爾王國不是完全類似於中國古代的那種王權至尊的國家,雖然這很接近。而且該國更沒有儒家思想,在中國古代某些儒家大官僚或許可以將抗議的民眾斥為亂民,並推出去砍頭,但是在費倫大陸的科米爾王國,某些人想公開地、毫無風險地一手遮天,是極其艱難的。
相對來說,善神教會的牧師們卻完全不會貪汙**,因為這個世界有神。地球上歐洲的天主教神父可以腐朽,因為上帝耶和華到底存不存在,這是一個見仁見智的問題。一個神父口是心非或者以權謀私,上帝不會降下天雷將其轟殺,這個神父也不會失去神術,因為他本來就沒有。但是費倫大陸上的牧師們就不一樣了。
雖然自動蕩之年後(dr1358年),天神再也無法直接幹涉人間,但是他們可以給費倫大陸上的牧師賜予神術。牧師們自身是沒有神術的,他們的神術是他們信仰的神明給他們的。一個牧師,他的思想與行為越是與其教義符合,就越能得到神術,反之亦然。例如一個洛山達的牧師改正歸邪,到處殺人放火搶劫強*奸,哪怕是不為世人所知,他依然立即就失去神術,一個沒有神術的牧師,誰都知道他是什麽玩意了。即使這個牧師投靠了邪神,有了邪神賦予的神術,也幾乎不能在善神教會偽裝下去,因為善神馬上一個神諭下來,說這家夥是叛徒內奸,立即打回原型。
那麽費倫世界的神祗會**嗎?比方說一個名義上是善神的家夥實際上是一個壞蛋?也許其他世界的神祗會**,但是費倫大陸不行。因為這個世界的神祗們所追求的和人類不一樣。
在孫小白眼中,費倫的神就是一台電腦,一個類似電腦生命體之類的生物,一種擬人化的規則存在。神的力量來源於神職,來源於信仰。越多的人信這個神,按照這個神的教義去行事,那麽這個神就越來越強大。所以一個善神,不,不僅僅是善神,所有的神祗都必須盡力的保佑信仰自己的子民,祂的子民玩完了也就等於這個神祗自己玩完了。
孫小白很喜歡這樣的神,一如他在穿越之前很喜歡電腦。電腦能提供人類以極大的工作效率,神能賜予神術讓人不用去苦苦修煉危險神秘的魔法,這有什麽不好呢?雖然某些反科技者對電腦或神統治人類極其不滿,但是孫小白認為,現在都進入信息化時代了,誰再倒退回蒸汽時代豈不是很傻?反正除了個別人外,大多數人總是要被統治的。由神和電腦統治又有什麽不好呢?它們需要的隻是信仰與僅供驅動程序的電能。
很多穿越者穿越到新世界就開始屠神滅佛,高呼自己就是新的神。他們個人是光榮了,但是被卷入戰火中無辜喪命廣大人民群眾情何以堪?孫小白一點也不想這麽做。況且,神(電腦)與人民各自都能按需分配,英特納雄奈爾立即就實現,大家何樂而不為?
孫小白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有用不用,過期作廢。在一個中世紀的時代,不緊緊地抱著神祗的大腿,是萬萬不能地!即使是他穿越的是歐洲的中世紀,他立即緊緊地抱緊教皇的大腿用拉丁語高呼:“我主耶穌基督萬歲萬歲萬萬歲!”
中華傳統思想教導世人,識時務者為俊傑。曹操巨巨教導世人,夫英雄者如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能屈能伸……
是的,轉生為小銀龍的孫小白堅信這一點。雖然西方龍與中國龍有那麽點差別……
因為以上重重原因,科米爾某些達官貴人,要想在快樂小魚號這樣的“國防承包商”下黑手,除非是能收買善神教會領袖,否則他們隻能收買些會計或其他下層人員,撈點小錢而已。
女仕領主蜜爾曼勞爾在得到了巨大的資金後,依靠向全社會采購的方式,迅的補充了自己的物資,並大量募集各種人員準備對盤踞在阿拉貝城四周的獸人、地精開戰。這個女領主確信隨著嚴酷冬天即將到來,荒郊野外的怪獸們必然在饑寒交迫的威脅下離開它們藏身的森林與山區,被迫對城市及農村動攻擊。
這正是消滅敵人的大好機會。以往科米爾軍隊多次圍剿怪獸失敗,主要是因為無法捕捉怪獸的大部隊而難以決戰。相反的,化整為零的怪獸們四處劫掠農民與過往商隊,在軍隊趕到之前又迅地消失在茫茫的森林與山區之中。
這個冬天,女仕領主擬定了一個作戰計劃,她在王室與善神教會的支持下,將阿拉貝城四周的農民全部安排到其他地區務工為生,然後在阿拉貝城內集結了大量的物資與兵力,等待著饑寒交迫的怪獸出來進攻各種防禦堅固的陣地,如果怪物不出來,等待著它們的隻有凍死、餓死的命運。
又或者這些怪物會向其他地區遷移,這同樣正中科米爾王國的圈套,強悍的紫龍騎士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在怪物行軍的途中,依靠自己強大的突擊能力給予敵人毀滅性的打擊。
從地圖上看,呈星星狀的翼龍湖盤踞在科米爾王國的中央,通過流龍河與墜星海相連。這也讓這個王國的內河商道十分的繁榮。對於女仕領主蜜爾曼來說,通過水運也使得她的後勤補給線的安全得到了保證,畢竟怪獸們沒有海軍。
阿拉貝城的新碼頭區並不在原來的舊城牆之內,為了保證這裏的安全,女仕領主蜜爾曼緊急擴建了這裏的防護設施。幾道木製和土製的柵欄圍住了新碼頭區,數十座警戒塔拔地而起,在上麵,不肯撤離阿拉貝地區的平民組成的民兵手持著重型十字弓警惕的來回巡視。冬天已經要來臨天氣變得開始寒冷,在下午5點左右,阿拉貝城就已經天黑了。當快樂小魚號在引水員的指引之下進港時,已經是大約晚上7點多鍾左右,所以當全副武裝的冒險者們牽著馬跳下船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巡邏隊的注意。
一支巡邏隊的領隊青年騎士用熱切的眼神盯著一行冒險者,尤其是充當尖兵的女精靈拉菲娜。這並不僅僅是一個男性對一個美麗女性的熱切,更是因為精靈們基本都是能百步穿楊的神箭手。任何一個費倫大陸上的指揮官,無論是什麽種族,誰會不希望自己麾下有神箭手?尤其是眼前這2男2女的冒險者小隊(可憐的雷普莉因為短和高大健壯的厚厚包裹著的身體被這個騎士當成了男的),除了一個可能是來自卡拉圖的東方黑少年穿著一件式樣古怪的長衫之外,其餘三個都圍著冬狼皮做的皮靴、圍巾披肩。冬狼可是一種可怕的怪物,能用這種怪獸的皮來造衣服,實力非同小可。而那個黑東方少年看上去身材單薄,但是在這個天氣已經變得寒冷的時候卻麵無難色的隻穿一件長衫,也讓這個騎士產生了實力很強的感覺。
“你們從哪裏來?是來參加阿拉貝城主蜜爾曼大人的部隊嗎?”騎士開口詢問,他是多麽希望眼前的冒險者作出肯定的回答啊,這樣的話這個騎士就可以揮他那泡貴族小姐鍛煉出來的甜言蜜語,將眼前的冒險者拉入自己的部隊了。
但是他失望了。機靈的女精靈拉菲娜搶先回答:“我們打算去投靠戰法師維蘭尼娜—艾倫蒂拉。她是我的表姐。”
這個回答讓騎士非常失望,他當然知道維蘭尼娜—艾倫蒂拉是誰,戰法師本來就不多,精靈戰法師更是稀少。但是他依然不死心地說:“遠方的勇士們,你們也看到了,這個新港口區的防禦設施是相對來說比較薄弱,我確信到了冬天怪獸們會將這裏選為主要目標,難道你們不認為在這裏能得到更多的榮譽與金幣麽?”
“那樣我的表姐可要傷心了,我想,像你這樣英俊瀟灑的騎士是不願意看見女士的淚水的,對嗎?”女精靈拉菲娜眨著眼睛說。騎士隻好歎了口氣,輕輕地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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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到阿拉貝城之前,女精靈拉菲娜就已經托一名豎琴手去了書信給她的表姐維蘭尼娜。為此,四名冒險者憑沒有什麽意外的就進入了維蘭尼娜的駐地。
維蘭尼娜讓孫小白稍稍地驚豔了一下,這簡直是畫中仙子一般的人物,難以用筆墨來形容。一直以來,孫小白對帶有東方韻味的亞洲係美女們是不怎麽感冒的,連帶著的即使是精靈mm在他眼裏也不怎麽樣,因為兩者的麵容都同樣的過於精致,身材也過於纖細,隻有蘿拉這種長腿肥臀的金大奶才是他的最愛,而瓷娃娃向來是孫小白鄙視。但是維蘭尼娜和拉菲娜一樣都實在長的太漂亮了,為什麽精靈的附魔師特別的出名?那是因為能專精於附魔係這一類精神控製類法術的法師對魅力有特別高的要求,所以一般來說,精靈們要是專精魔法的話都是在附魔係上取得極大的成就。
“我以為你們會更晚一點才抵達這裏。”女精靈法師為自己沒有到新碼頭區迎接客人表示歉意。接著她仿佛像是變戲法似的在客人麵前變出了幾杯熱騰騰的葡萄酒。
“啊,北方山地裏獨特的葡萄酒喝法,在寒冷的季節能喝上這麽一杯實在是能溫暖旅人的心靈……”蘿拉瓊斯說著,毫不客氣地端起了酒杯。這是一個陶製的酒杯,卻十分地精巧,一個木頭套子將半個杯子套住,人可以握住而不被燙手,另一半沒有被套住的部位可以在靠在壁爐上加熱杯中的酒精。
“啊,一個來自北地的女人。”女精靈法師從蘿拉熟練地使用杯子的技巧看了出來,當然在加上蘿拉的金。女精靈擺了個手勢讓大家隨便坐,自己雲淡風清地坐在一張很普通的木頭椅子上。盡管女精靈法師的房間很大,但是家具並不多,也非常的普通,但是這間樸素的房間異常的幹淨,加上女精靈法師絕卓翩然的風度使得這裏充滿了獨特的韻味。
“我很好奇,我確信各位親愛的朋友們遠道而來,並不僅僅是為了參加即將到來的戰役吧?”女精靈法師微笑地說,眼中閃過聰慧的光芒。
“這難道不是一個出名與財的好機會嗎?”女精靈遊俠拉菲娜眨著她的大眼睛,狡猾地進行詭辯。
“哦,我親愛的表妹,盡管你對惡作劇與財富的熱愛讓你顯得不像一個精靈,但是……我確信你可瞧不上這麽點軍餉與賞錢,嗯,單單是你這把魔法弓上的三顆紅寶石,這價格就也許就夠你在最豪華的夜店揮霍一個月……”女精靈法師維蘭尼娜說,她的微笑充滿了捉狹,她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事實上我們需要會見女仕領主蜜爾曼。”蘿拉瓊斯直接表白說。
“她現在就在內城區的指揮部裏,我立即就可以幫你預約……”女精靈法師說,她盯著蘿拉的那金的辮子,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該換一下型。
“是單獨會見密談嗎?”蘿拉不動聲色地詢問到,雖然她心裏有些著急。蘿拉一直對三劍領主的戰爭威脅心懷芥蒂,她有不少朋友在桑比亞。
“這……”女精靈法師沉吟著,她更加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冒險者們。維蘭尼娜盡管個人技藝很不錯,但是在戰法師集團中她的地位並不高。那是因為這個醉心於魔法的女精靈對政治沒什麽追求,事實上她之所以加入戰法師完全是因為一名高級戰法師——她過去的一個同學的盛情邀請,而且她也希望能與其他法師交流提高魔法能力。
即使維蘭尼娜的政治地位很高她也不打算就這樣引薦這些冒險者單獨會見女仕領主,誰知道眼前的這些人到底是不是殺手呢?眼前的這個健美的、金大奶的小辮子毫無疑問是一個優秀的女劍手,另兩個男的看上去也不是什麽好對付的家夥,雖然他們長的挺漂亮的。同時,精靈女法師還很了解自己的表妹拉菲娜,那是一個對紅寶石與奢華糜爛的生活充滿了狂熱的家夥,真不像個精靈……
看出了女法師的疑慮,蘿拉瓊斯立即說:“我明白你的疑慮,所以我們打算在戰鬥中證明自己。”看見女精靈法師依然一副充滿懷疑的表情,女冒險家不得不繼續說:“我們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與女仕領主秘密見麵,我們也明白目前科米爾出於寧靜戰爭的局勢,我們此行的使命確實是與此有關,所以希望你能給予我們最艱難的考驗以便來證明我們。事實上我們之所以找到你,是因為你是一個精靈而且離政治遠遠的,不會卷入那些大貴族們的陰謀之中。”
“我必須匯報女仕領主。”女精靈法師不容質疑地說。同時精靈女法師暗中做好了施放法術的準備,以防眼前這個金大奶小辮子,用她腰間的雙劍切斷自己的喉嚨。維蘭尼娜從武器與蘿拉身上的輕型皮甲判定,這金大奶小辮子十有**是那種可以在黑暗中潛行並從背後給別人一刀的殺手,她得提防殺人滅口,費倫大陸上被暗中的刺客用一把有毒的匕搞定的法師數不勝數。
“那麽請你和她都也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我們需要與女仕領主單獨見麵的消息。”蘿拉瓊斯一臉懇切地請求,經驗豐富的她知道精靈女法師擔心什麽,尤其是現在維蘭尼娜就擺出了暗中防禦的架勢。
女精靈法師維蘭尼娜的嘴角翹了起來,她下意識地伸出手隨意地搭在身邊的桌子上,纖細修長的手指不住地輕輕叩擊著桌麵,出輕微的有節奏的敲擊聲。“嗯,我這麽被你們利用可是要收取一定的報酬才行呢,而且我想你們也不介意先表示一下誠意……”女精靈法師悠然地說。
“這就是表姐對待表妹的態度麽,真是太讓我傷心了。”女精靈遊俠拉菲娜的聲音裏充滿了哀怨。為了表示自己的哀怨,拉菲娜不但皺起了精致的小臉,連那精靈的尖耳朵都拉聳了下來。
女精靈法師裝作沒聽見自己表妹的言辭直接對蘿拉說:“我所在的部隊最近需要人手,啊,兵力總是不足,正好你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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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任務。等量交換這一原則似乎在任何一個世界都是天經地義的。你想要得到點什麽,一般來說必須付出點什麽,天下無白吃的午餐。嗯,也許某些中彩票的人例外。但是孫小白並不認為自己會那麽命好中彩票。至於另外三位冒險者完全不知道彩票是什麽玩意。
但是這個任務糟透了。孫小白憤憤不平的想。
外界傳言科米爾王國是一個由勇敢的騎士、高傲的貴族與勤勞勇敢的農夫組成的綽號森林王國的好地方。但是此刻孫小白是多麽的希望這個國家的人懦弱一些啊。
在孫小白眼中,漢諾—阿卡萊特領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癡。這位領主是一個高傲的貴族,同時也是一個勇敢的騎士。公正的來說,他的個人實力與品行都是值得稱道的。“可是,卻極其的不識時務!一個這麽年輕的人怎麽能如此的頑固呢?”孫小白在心裏對這個家夥破口大罵。
漢諾—阿卡萊特領主的領地位於阿拉貝城以南32公裏的地方,他的祖先傳給他的小城堡也正好在阿拉貝城與都蘇薩爾之間那近乎筆直的官道附近。這塊在孫小白眼裏不算大的領地西邊是王者之森東邊約22公裏是翼龍湖,十分的肥沃。
這位領主堅決不肯響應堅壁清野的號召,而且他領地內的人民也堅定地跟隨著他們的領主,在女仕領主蜜爾曼暴跳如雷的責罵與嚴令之中依然我行我素。在地精戰爭中,這位領主堅守了他的城堡,戰爭結束後,也多次擊退了那些潰敗到王者之森、胡雷克森林和風暴角山脈的怪獸殘兵的小規模劫掠。所以這位領主與他手下的軍民異常的自信,卻沒想到之所以他們能得以幸免,完全是因為有阿拉貝城幫他們頂了難。
現在順著嚴酷的寒冬即將逼近,漢諾阿卡萊特領主的城堡成為了獸人與地精們的要目標,這裏儲藏著非常多的糧食,守衛力量卻少得可憐。這裏隻有連領主本人在內一共1o個騎士,1oo多個成年男子,2oo多老弱婦孺。但是將這裏包圍的怪物們總數過了15oo個。最要命的是,阿卡萊特家族的城堡並不大,連日本戰國時代的那些城都比不上,充其量也就是極其堅固與精致的豪華別墅而已,隻能勉強地裝下那些可憐的人……
漢諾阿卡萊特登時就傻了眼。他也不是沒想過突出城堡求援,但是很不幸地,怪獸中有一些很機靈的人存在,於是漢諾領主被打了個埋伏,自己都被砍斷了一條手臂。
也幸好阿拉貝城女城主蜜爾曼是個久經戰陣的將軍,在加上她本人是遊俠出身,了解偵查兵的重大意義所在,所以她的偵查網布置得十分周密,很快就知道阿卡萊特城堡被包圍的消息,所以她派出了一支為數8oo人左右的援軍前往援助。
這個數字實在讓孫小白很不爽。這個數字隻比敵人總數的一半多那麽一點點。而且這支部隊裏隻有5oo人左右是正牌的紫龍軍團士兵,其餘的全是臨時招募的傭兵、民兵、膽大包天的平民或是其他來自費倫大陸各地的流浪漢等等一班烏合之眾,而且這班烏合之眾還被當成了炮灰走在最前麵。更讓孫小白不爽的是,他們一行4個被安排在這支炮灰部隊裏。
於是孫小白鄭重地、不容質疑地對冒險小團夥裏另外三位女性同伴說:“我們以一定要去當偵察兵。”
昏暗的臨時紮營帳篷裏,三個女性的眼睛分外的明亮,她們正用狐疑的眼神審視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帳篷厚厚的地毯上堆放著一堆暖和的毛皮,毛皮上蘿拉與雷普莉肩並肩地背靠她們各自的旅行背包當躺椅來依偎著,纖細而又矯健的女精靈懶洋洋地橫倒在兩個金姑娘的懷裏。
孫小白很怒,他真的很想一把扯著女精靈的尖耳朵拖她出帳篷,然後在她的小屁股上來上一腳將這個百合踢飛到爪哇國去,然後自己占據拉菲娜原來的位置。這種想法是如此的強烈,導致孫小白在那一瞬之間差點失去“正氣凜然”的外表。
三個女性銳利的目光沒有錯過孫小白的破綻。她們更加變本加厲。
蘿拉摟住女精靈的上半身,讓拉菲娜的小臉貼著自己堅挺豐滿的胸部,一隻手撥弄著拉菲娜一頭海水般湛藍的頭,一手輕輕撫mo著拉菲娜的尖耳朵,這讓拉菲娜舒服地出了幸福的呻吟。
孫小白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手指關節咯啦咯啦的作響。他用一種可以殺人的目光盯著拉菲娜,英俊的小臉上的肌肉微微地抽筋,被白色風衣包裹著的苗條身板上雙肩在顫抖,他腦後的那一束“少俠”式的馬尾也在顫抖……
看到孫小白這個樣子,雷普莉這種本來該悲天憫人的牧師也一臉的捉狹,英姿飆的臉上滿是調侃,她也加入了捉弄孫小白的行列,於是雷普莉伸出手不停地撫mo著拉菲娜橫跨在她膝蓋上的那美妙的大腿……
深吸了一口氣,孫小白在心裏呼喊:“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這樣不好……”
(僅以上一句向《武林外傳》與寧財神先生致敬!)
念動凝神**的口訣,平穩了自己的心神的孫小白決定無視三個女性的無聊,坐在三個女性對麵的孫小白隔著中間的一張小茶幾,對她們義正詞嚴地重複:“我們一定要爭取當偵察兵!走在隊伍的最前列!”
“哦哦哦~~勇敢的少年大上快進!”女精靈拉菲娜深情地對著帳棚頂歌頌著。
頭盔已經取下來的雷普莉理了理自己的那頭短短的金,輕歎著說:“小白,不是姐姐說你,少年的勇氣固然可嘉,但是有些時候……”雷普莉沒有說下去,而是伸手探向麵前小茶幾上的一杯暖在一個魔法小暖爐上的一杯咖啡,端起來後輕輕地喝了一口。
“當偵查兵是為了方便逃跑……”孫小白解釋說
“噗~~~”高大健美、英姿飆、正氣凜然的女牧師雷普莉立即嗆得一口咖啡向對麵的孫小白英俊的小臉噴了出去,還好孫小白經過伊爾馬特武僧們極度高強度的武術訓練之後,身手更加敏捷,而且雷普莉的那口咖啡也不算很多,於是孫小白及時地用手帕接住了女牧師嗆出來的“口水”……
三個女冒險者驚訝地看著孫小白,等著他解釋。
“毫無疑問,我們被歸屬到一支被當作炮灰的烏合之眾裏頭。”孫小白理所當然地宣稱道:“我們應該知道,在冷兵器時代,正麵對戰,雙方的傷亡一般都是差不多的,所謂殺敵三千自損八百麽,失敗者絕大部分的傷亡都是在潰敗的時候被勝利者追殺所致!”
“啥叫冷兵器時代?”蘿拉驚訝地問。
“嗯,你不需要知道這個,總之我們歸屬在這烏合之眾裏頭,作為炮灰中的炮灰去打前鋒的話,萬一事情不利逃跑可能被追殺的敵人從背後來一刀,夾在中間的話會鬱悶地被潰敗的亂軍踩死,在後頭的話會被紫龍軍團的行刑隊執行戰場紀律。當偵察兵就好了,雖然偵察兵是最辛苦的,也很危險,但是我們的裝備與戰鬥水平都大大高於敵人,至少比紫龍軍團的平均水平高。
論公,我們的水平可以至少保證大部隊不陷於怪物的圈套而被伏擊,即使是這次戰敗也不會太慘。論私,作為偵察兵的我們可以盡量地自行選擇戰場,萬一戰敗的話擁有戰馬的我們也不會陷入自家敗兵的相互踐踏之中,而且萬一行動順利,我們立下的功勞也比較能引人矚目,更好地完成三劍領主的……”
“等等,你確定我們一定會輸嗎?”雷普莉英姿飆的劍眉倒豎了起來,女牧師極為不滿地說:“我們作為正義的一方,深受善良諸神的庇佑,我們必將……”
孫小白一揮手打斷青年女牧師的布道冷冷地說:“這與正義不正義無關,戰爭的勝負取決於戰備、戰術……”
“哦哦哦,高、高、高貴的英明神武的小將軍正在向我們這些低、低、低賤的小兵們下達命令了~~~”女精靈拉菲娜故意結結巴巴地“歌頌”,她還很不地道地在“小”字上加重了讀音。
“至少烏合之眾組成的前鋒崩潰是很有可能的。”孫小白義正詞嚴地說。
“烏合之眾?”蘿拉略微不滿地說:“我倒是覺得我們所屬的部隊戰鬥力比較強。至少比那些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紫龍軍團強。”
盡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蘿拉是正確的,但是孫小白的思維深受現代軍事製度的影響,在這個少年的心目中,隻有排得整整齊齊的進行“向右刺!”並高呼“我東江軍,威武!”的部隊才稱的上“部隊”二字,其餘的不過就是些武裝暴民而已。
(以上向《竊明》致敬!)
其實孫小白還不了解,中世紀時代絕大部分的所謂正規軍除了軍服還像那麽回事之外,其餘與暴民沒有什麽區別。更多的時候,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正規軍知道誰是頭目可以找他談判,而暴民們不知道可以找誰談判。
所以孫小白將頭偏向一邊笑而不語以示對蘿拉等中世紀巴佬們進行鄙視。
蘿拉再次審視孫小白,從他那少俠式的馬尾,到他英俊的小臉蛋,再到他那裹在一件白色風衣裏的苗條如精靈的小身板,歎了口氣說:“小白,你還小,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去銀月城等我,我等會給你寫封信,你交給……”
蘿拉的歎氣和這番說辭這讓孫小白爆了。他龍軀一震,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往自己一翹低吼道:“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指揮幾個人的冒險小團夥你們這些中世紀的巴佬們比我在行。但是,在指揮千軍萬馬上,你們比我差遠了。想我江東小霸王孫伯符,啊不對,是東江小霸王孫小白,東江市第七中學的全戰魔獸星際三料戰神,蟬聯十屆早餐杯宵夜杯的總冠軍。我打敗獅心王理查,我幹掉過英格蘭國王長腿愛德華,我帶領法國騎士高舉金百合旗趕走了英國佬,我打敗了薩拉丁保衛了耶路撒冷,我複興了羅馬,我把蒙古野蠻人趕回了老家,我帶領條頓騎士團一統波羅的海,我帶領美洲人民趕走了西班牙殖民者,我把奧斯曼土耳其新軍打成渣,我把……”孫小白意氣風地宣揚著自己的戰績,當然他沒有說出口的是他的戰績都生在電腦遊戲裏。
三個女冒險者目瞪口呆地看著噴著唾沫的孫小白,半響,女牧師雷普莉弱弱地問:“小白,你……你多大了?”
“這個……這個,有誌不在年高嘛……”孫小白難得地紅了一下臉,卻依舊“正氣凜然”地宣稱。
“哦,多麽偉大的“小”將軍啊!”三個女冒險者不約而同地諷刺道,她們依舊不約而同地在“小”字上加重了讀音。
不過,在孫小白費盡口舌的爭取之下,大家還是同意申請當偵察兵的意見。
當冒險者們這麽向部隊指揮官這樣提出建議時候,3o歲左右的紫龍騎士赫姆拉斯立即就答應了,事實上,他和他的參謀,女精靈戰法師維蘭尼娜,本來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在他們看來這4個鬼鬼祟祟的家夥裏有一個是女精靈遊俠,一個是自稱為冒險家的著名女小偷,還有比這更合適的偵察兵嗎?何況這四個家夥還自帶有戰馬……
區區32公裏的路程對於4個騎兵來說不過是很短的路程。一匹健壯高大的科米爾重型溫血戰馬小跑著也就最多兩個小時,但是對於一支中世紀部隊來說卻需要兩天。這個數字讓孫小白十分的驚異,不過“久經戰陣”的他回想起二戰日本軍隊一個步兵師的標準行軍度是24公裏,急行軍是45公裏,急行軍能堅持5天這樣的數據,孫小白倒也就淡然處之了。
此外,孫小白還仔細詢問過為弓穀軍隊服務過的女牧師雷普莉,年輕但經驗很豐富的雷普莉告訴他,一支混合部隊的行軍,是以為該部隊內行動最慢的單位為標準的。不僅僅是被軸重部隊拖累,還要保證行軍的交通秩序,更要預留肉搏戰的力氣。費倫大陸的一般情況是,混合部隊的一般日行軍度是15公裏左右。
此外,孫小白還從閑不住四下探查的蘿拉處得知,除了受到時代的製約之外,這支科米爾軍的指揮官赫姆拉斯也非常擔心遭到敵人的伏擊,在過去善於野外活動的怪物們就經常這麽幹,所有的科米爾軍官都非常清楚地知道圍城打援是什麽意思。對於指揮官赫姆拉斯來說,王者之森實在是太近了,整個部隊的人隻要向右看,就能看見西方那一片茂盛陰鬱的森林。赫姆拉斯確信,在那森林裏肯定躲藏著怪獸們的間諜,於是他除了通告全軍小心戒備之外,還非常重視偵查兵,即使他的左翼,也就是東麵,被翼龍湖掩護著,赫姆拉斯依舊也派出了警戒部隊。
對於赫姆拉斯的謹慎,孫小白非常的滿意,這個少年認為至少他生存的幾率大大增加了。可是讓孫小白氣憤的是,竟然有人企圖將他踢出偵察分隊。
正在劃槳的水手們都不是真正的水手,他們是農夫,他們都不具備航海知識。但是不要緊,他們至少都會遊泳,而且也有足夠的力氣劃船。他們在真正的海員指揮之下奮力的工作著,確信他們辛勤耕種的農作物與各類肉食、麥酒都能在阿拉貝城賣出個好價錢。
快樂小魚號是一條讓企圖以權謀私的大貴族們異常氣憤的內河運輸船。在過去,所有的軍需品都是國營的,那些以權謀私的大貴族們經常可以在軍需品上狠狠地揩一把油水。
現在,在前線指揮官的強烈抗議之下,在以洛山達教會為的善神教會的支持下,鋼鐵公主雅盧賽爾直接將一大筆資金,通過商業女神沃金的教會,撥付與阿拉貝城女城主蜜爾曼勞爾,後者在她的基地內開設了一個大市場,自行采購各種軍需物資。盡管貪汙**還是會有生,但是絕對數額卻大大地減少了,也沒有過去那麽地明目張膽。
快樂小魚號就是這樣一個“國防承包商”,盡管是屬於民間的商團,但是某些企圖以權謀私的高官顯貴卻不敢刁難。因為快樂小魚號所屬的航運商團,有一半的股份屬於洛山達教會,另一半公開上市行。如果某些人企圖刁難,那麽來自教會與民間強烈的抗議將會潮水般將他們淹沒。科米爾王國不是完全類似於中國古代的那種王權至尊的國家,雖然這很接近。而且該國更沒有儒家思想,在中國古代某些儒家大官僚或許可以將抗議的民眾斥為亂民,並推出去砍頭,但是在費倫大陸的科米爾王國,某些人想公開地、毫無風險地一手遮天,是極其艱難的。
相對來說,善神教會的牧師們卻完全不會貪汙**,因為這個世界有神。地球上歐洲的天主教神父可以腐朽,因為上帝耶和華到底存不存在,這是一個見仁見智的問題。一個神父口是心非或者以權謀私,上帝不會降下天雷將其轟殺,這個神父也不會失去神術,因為他本來就沒有。但是費倫大陸上的牧師們就不一樣了。
雖然自動蕩之年後(dr1358年),天神再也無法直接幹涉人間,但是他們可以給費倫大陸上的牧師賜予神術。牧師們自身是沒有神術的,他們的神術是他們信仰的神明給他們的。一個牧師,他的思想與行為越是與其教義符合,就越能得到神術,反之亦然。例如一個洛山達的牧師改正歸邪,到處殺人放火搶劫強*奸,哪怕是不為世人所知,他依然立即就失去神術,一個沒有神術的牧師,誰都知道他是什麽玩意了。即使這個牧師投靠了邪神,有了邪神賦予的神術,也幾乎不能在善神教會偽裝下去,因為善神馬上一個神諭下來,說這家夥是叛徒內奸,立即打回原型。
那麽費倫世界的神祗會**嗎?比方說一個名義上是善神的家夥實際上是一個壞蛋?也許其他世界的神祗會**,但是費倫大陸不行。因為這個世界的神祗們所追求的和人類不一樣。
在孫小白眼中,費倫的神就是一台電腦,一個類似電腦生命體之類的生物,一種擬人化的規則存在。神的力量來源於神職,來源於信仰。越多的人信這個神,按照這個神的教義去行事,那麽這個神就越來越強大。所以一個善神,不,不僅僅是善神,所有的神祗都必須盡力的保佑信仰自己的子民,祂的子民玩完了也就等於這個神祗自己玩完了。
孫小白很喜歡這樣的神,一如他在穿越之前很喜歡電腦。電腦能提供人類以極大的工作效率,神能賜予神術讓人不用去苦苦修煉危險神秘的魔法,這有什麽不好呢?雖然某些反科技者對電腦或神統治人類極其不滿,但是孫小白認為,現在都進入信息化時代了,誰再倒退回蒸汽時代豈不是很傻?反正除了個別人外,大多數人總是要被統治的。由神和電腦統治又有什麽不好呢?它們需要的隻是信仰與僅供驅動程序的電能。
很多穿越者穿越到新世界就開始屠神滅佛,高呼自己就是新的神。他們個人是光榮了,但是被卷入戰火中無辜喪命廣大人民群眾情何以堪?孫小白一點也不想這麽做。況且,神(電腦)與人民各自都能按需分配,英特納雄奈爾立即就實現,大家何樂而不為?
孫小白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有用不用,過期作廢。在一個中世紀的時代,不緊緊地抱著神祗的大腿,是萬萬不能地!即使是他穿越的是歐洲的中世紀,他立即緊緊地抱緊教皇的大腿用拉丁語高呼:“我主耶穌基督萬歲萬歲萬萬歲!”
中華傳統思想教導世人,識時務者為俊傑。曹操巨巨教導世人,夫英雄者如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能屈能伸……
是的,轉生為小銀龍的孫小白堅信這一點。雖然西方龍與中國龍有那麽點差別……
因為以上重重原因,科米爾某些達官貴人,要想在快樂小魚號這樣的“國防承包商”下黑手,除非是能收買善神教會領袖,否則他們隻能收買些會計或其他下層人員,撈點小錢而已。
女仕領主蜜爾曼勞爾在得到了巨大的資金後,依靠向全社會采購的方式,迅的補充了自己的物資,並大量募集各種人員準備對盤踞在阿拉貝城四周的獸人、地精開戰。這個女領主確信隨著嚴酷冬天即將到來,荒郊野外的怪獸們必然在饑寒交迫的威脅下離開它們藏身的森林與山區,被迫對城市及農村動攻擊。
這正是消滅敵人的大好機會。以往科米爾軍隊多次圍剿怪獸失敗,主要是因為無法捕捉怪獸的大部隊而難以決戰。相反的,化整為零的怪獸們四處劫掠農民與過往商隊,在軍隊趕到之前又迅地消失在茫茫的森林與山區之中。
這個冬天,女仕領主擬定了一個作戰計劃,她在王室與善神教會的支持下,將阿拉貝城四周的農民全部安排到其他地區務工為生,然後在阿拉貝城內集結了大量的物資與兵力,等待著饑寒交迫的怪獸出來進攻各種防禦堅固的陣地,如果怪物不出來,等待著它們的隻有凍死、餓死的命運。
又或者這些怪物會向其他地區遷移,這同樣正中科米爾王國的圈套,強悍的紫龍騎士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在怪物行軍的途中,依靠自己強大的突擊能力給予敵人毀滅性的打擊。
從地圖上看,呈星星狀的翼龍湖盤踞在科米爾王國的中央,通過流龍河與墜星海相連。這也讓這個王國的內河商道十分的繁榮。對於女仕領主蜜爾曼來說,通過水運也使得她的後勤補給線的安全得到了保證,畢竟怪獸們沒有海軍。
阿拉貝城的新碼頭區並不在原來的舊城牆之內,為了保證這裏的安全,女仕領主蜜爾曼緊急擴建了這裏的防護設施。幾道木製和土製的柵欄圍住了新碼頭區,數十座警戒塔拔地而起,在上麵,不肯撤離阿拉貝地區的平民組成的民兵手持著重型十字弓警惕的來回巡視。冬天已經要來臨天氣變得開始寒冷,在下午5點左右,阿拉貝城就已經天黑了。當快樂小魚號在引水員的指引之下進港時,已經是大約晚上7點多鍾左右,所以當全副武裝的冒險者們牽著馬跳下船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巡邏隊的注意。
一支巡邏隊的領隊青年騎士用熱切的眼神盯著一行冒險者,尤其是充當尖兵的女精靈拉菲娜。這並不僅僅是一個男性對一個美麗女性的熱切,更是因為精靈們基本都是能百步穿楊的神箭手。任何一個費倫大陸上的指揮官,無論是什麽種族,誰會不希望自己麾下有神箭手?尤其是眼前這2男2女的冒險者小隊(可憐的雷普莉因為短和高大健壯的厚厚包裹著的身體被這個騎士當成了男的),除了一個可能是來自卡拉圖的東方黑少年穿著一件式樣古怪的長衫之外,其餘三個都圍著冬狼皮做的皮靴、圍巾披肩。冬狼可是一種可怕的怪物,能用這種怪獸的皮來造衣服,實力非同小可。而那個黑東方少年看上去身材單薄,但是在這個天氣已經變得寒冷的時候卻麵無難色的隻穿一件長衫,也讓這個騎士產生了實力很強的感覺。
“你們從哪裏來?是來參加阿拉貝城主蜜爾曼大人的部隊嗎?”騎士開口詢問,他是多麽希望眼前的冒險者作出肯定的回答啊,這樣的話這個騎士就可以揮他那泡貴族小姐鍛煉出來的甜言蜜語,將眼前的冒險者拉入自己的部隊了。
但是他失望了。機靈的女精靈拉菲娜搶先回答:“我們打算去投靠戰法師維蘭尼娜—艾倫蒂拉。她是我的表姐。”
這個回答讓騎士非常失望,他當然知道維蘭尼娜—艾倫蒂拉是誰,戰法師本來就不多,精靈戰法師更是稀少。但是他依然不死心地說:“遠方的勇士們,你們也看到了,這個新港口區的防禦設施是相對來說比較薄弱,我確信到了冬天怪獸們會將這裏選為主要目標,難道你們不認為在這裏能得到更多的榮譽與金幣麽?”
“那樣我的表姐可要傷心了,我想,像你這樣英俊瀟灑的騎士是不願意看見女士的淚水的,對嗎?”女精靈拉菲娜眨著眼睛說。騎士隻好歎了口氣,輕輕地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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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到阿拉貝城之前,女精靈拉菲娜就已經托一名豎琴手去了書信給她的表姐維蘭尼娜。為此,四名冒險者憑沒有什麽意外的就進入了維蘭尼娜的駐地。
維蘭尼娜讓孫小白稍稍地驚豔了一下,這簡直是畫中仙子一般的人物,難以用筆墨來形容。一直以來,孫小白對帶有東方韻味的亞洲係美女們是不怎麽感冒的,連帶著的即使是精靈mm在他眼裏也不怎麽樣,因為兩者的麵容都同樣的過於精致,身材也過於纖細,隻有蘿拉這種長腿肥臀的金大奶才是他的最愛,而瓷娃娃向來是孫小白鄙視。但是維蘭尼娜和拉菲娜一樣都實在長的太漂亮了,為什麽精靈的附魔師特別的出名?那是因為能專精於附魔係這一類精神控製類法術的法師對魅力有特別高的要求,所以一般來說,精靈們要是專精魔法的話都是在附魔係上取得極大的成就。
“我以為你們會更晚一點才抵達這裏。”女精靈法師為自己沒有到新碼頭區迎接客人表示歉意。接著她仿佛像是變戲法似的在客人麵前變出了幾杯熱騰騰的葡萄酒。
“啊,北方山地裏獨特的葡萄酒喝法,在寒冷的季節能喝上這麽一杯實在是能溫暖旅人的心靈……”蘿拉瓊斯說著,毫不客氣地端起了酒杯。這是一個陶製的酒杯,卻十分地精巧,一個木頭套子將半個杯子套住,人可以握住而不被燙手,另一半沒有被套住的部位可以在靠在壁爐上加熱杯中的酒精。
“啊,一個來自北地的女人。”女精靈法師從蘿拉熟練地使用杯子的技巧看了出來,當然在加上蘿拉的金。女精靈擺了個手勢讓大家隨便坐,自己雲淡風清地坐在一張很普通的木頭椅子上。盡管女精靈法師的房間很大,但是家具並不多,也非常的普通,但是這間樸素的房間異常的幹淨,加上女精靈法師絕卓翩然的風度使得這裏充滿了獨特的韻味。
“我很好奇,我確信各位親愛的朋友們遠道而來,並不僅僅是為了參加即將到來的戰役吧?”女精靈法師微笑地說,眼中閃過聰慧的光芒。
“這難道不是一個出名與財的好機會嗎?”女精靈遊俠拉菲娜眨著她的大眼睛,狡猾地進行詭辯。
“哦,我親愛的表妹,盡管你對惡作劇與財富的熱愛讓你顯得不像一個精靈,但是……我確信你可瞧不上這麽點軍餉與賞錢,嗯,單單是你這把魔法弓上的三顆紅寶石,這價格就也許就夠你在最豪華的夜店揮霍一個月……”女精靈法師維蘭尼娜說,她的微笑充滿了捉狹,她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事實上我們需要會見女仕領主蜜爾曼。”蘿拉瓊斯直接表白說。
“她現在就在內城區的指揮部裏,我立即就可以幫你預約……”女精靈法師說,她盯著蘿拉的那金的辮子,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該換一下型。
“是單獨會見密談嗎?”蘿拉不動聲色地詢問到,雖然她心裏有些著急。蘿拉一直對三劍領主的戰爭威脅心懷芥蒂,她有不少朋友在桑比亞。
“這……”女精靈法師沉吟著,她更加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冒險者們。維蘭尼娜盡管個人技藝很不錯,但是在戰法師集團中她的地位並不高。那是因為這個醉心於魔法的女精靈對政治沒什麽追求,事實上她之所以加入戰法師完全是因為一名高級戰法師——她過去的一個同學的盛情邀請,而且她也希望能與其他法師交流提高魔法能力。
即使維蘭尼娜的政治地位很高她也不打算就這樣引薦這些冒險者單獨會見女仕領主,誰知道眼前的這些人到底是不是殺手呢?眼前的這個健美的、金大奶的小辮子毫無疑問是一個優秀的女劍手,另兩個男的看上去也不是什麽好對付的家夥,雖然他們長的挺漂亮的。同時,精靈女法師還很了解自己的表妹拉菲娜,那是一個對紅寶石與奢華糜爛的生活充滿了狂熱的家夥,真不像個精靈……
看出了女法師的疑慮,蘿拉瓊斯立即說:“我明白你的疑慮,所以我們打算在戰鬥中證明自己。”看見女精靈法師依然一副充滿懷疑的表情,女冒險家不得不繼續說:“我們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與女仕領主秘密見麵,我們也明白目前科米爾出於寧靜戰爭的局勢,我們此行的使命確實是與此有關,所以希望你能給予我們最艱難的考驗以便來證明我們。事實上我們之所以找到你,是因為你是一個精靈而且離政治遠遠的,不會卷入那些大貴族們的陰謀之中。”
“我必須匯報女仕領主。”女精靈法師不容質疑地說。同時精靈女法師暗中做好了施放法術的準備,以防眼前這個金大奶小辮子,用她腰間的雙劍切斷自己的喉嚨。維蘭尼娜從武器與蘿拉身上的輕型皮甲判定,這金大奶小辮子十有**是那種可以在黑暗中潛行並從背後給別人一刀的殺手,她得提防殺人滅口,費倫大陸上被暗中的刺客用一把有毒的匕搞定的法師數不勝數。
“那麽請你和她都也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我們需要與女仕領主單獨見麵的消息。”蘿拉瓊斯一臉懇切地請求,經驗豐富的她知道精靈女法師擔心什麽,尤其是現在維蘭尼娜就擺出了暗中防禦的架勢。
女精靈法師維蘭尼娜的嘴角翹了起來,她下意識地伸出手隨意地搭在身邊的桌子上,纖細修長的手指不住地輕輕叩擊著桌麵,出輕微的有節奏的敲擊聲。“嗯,我這麽被你們利用可是要收取一定的報酬才行呢,而且我想你們也不介意先表示一下誠意……”女精靈法師悠然地說。
“這就是表姐對待表妹的態度麽,真是太讓我傷心了。”女精靈遊俠拉菲娜的聲音裏充滿了哀怨。為了表示自己的哀怨,拉菲娜不但皺起了精致的小臉,連那精靈的尖耳朵都拉聳了下來。
女精靈法師裝作沒聽見自己表妹的言辭直接對蘿拉說:“我所在的部隊最近需要人手,啊,兵力總是不足,正好你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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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任務。等量交換這一原則似乎在任何一個世界都是天經地義的。你想要得到點什麽,一般來說必須付出點什麽,天下無白吃的午餐。嗯,也許某些中彩票的人例外。但是孫小白並不認為自己會那麽命好中彩票。至於另外三位冒險者完全不知道彩票是什麽玩意。
但是這個任務糟透了。孫小白憤憤不平的想。
外界傳言科米爾王國是一個由勇敢的騎士、高傲的貴族與勤勞勇敢的農夫組成的綽號森林王國的好地方。但是此刻孫小白是多麽的希望這個國家的人懦弱一些啊。
在孫小白眼中,漢諾—阿卡萊特領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癡。這位領主是一個高傲的貴族,同時也是一個勇敢的騎士。公正的來說,他的個人實力與品行都是值得稱道的。“可是,卻極其的不識時務!一個這麽年輕的人怎麽能如此的頑固呢?”孫小白在心裏對這個家夥破口大罵。
漢諾—阿卡萊特領主的領地位於阿拉貝城以南32公裏的地方,他的祖先傳給他的小城堡也正好在阿拉貝城與都蘇薩爾之間那近乎筆直的官道附近。這塊在孫小白眼裏不算大的領地西邊是王者之森東邊約22公裏是翼龍湖,十分的肥沃。
這位領主堅決不肯響應堅壁清野的號召,而且他領地內的人民也堅定地跟隨著他們的領主,在女仕領主蜜爾曼暴跳如雷的責罵與嚴令之中依然我行我素。在地精戰爭中,這位領主堅守了他的城堡,戰爭結束後,也多次擊退了那些潰敗到王者之森、胡雷克森林和風暴角山脈的怪獸殘兵的小規模劫掠。所以這位領主與他手下的軍民異常的自信,卻沒想到之所以他們能得以幸免,完全是因為有阿拉貝城幫他們頂了難。
現在順著嚴酷的寒冬即將逼近,漢諾阿卡萊特領主的城堡成為了獸人與地精們的要目標,這裏儲藏著非常多的糧食,守衛力量卻少得可憐。這裏隻有連領主本人在內一共1o個騎士,1oo多個成年男子,2oo多老弱婦孺。但是將這裏包圍的怪物們總數過了15oo個。最要命的是,阿卡萊特家族的城堡並不大,連日本戰國時代的那些城都比不上,充其量也就是極其堅固與精致的豪華別墅而已,隻能勉強地裝下那些可憐的人……
漢諾阿卡萊特登時就傻了眼。他也不是沒想過突出城堡求援,但是很不幸地,怪獸中有一些很機靈的人存在,於是漢諾領主被打了個埋伏,自己都被砍斷了一條手臂。
也幸好阿拉貝城女城主蜜爾曼是個久經戰陣的將軍,在加上她本人是遊俠出身,了解偵查兵的重大意義所在,所以她的偵查網布置得十分周密,很快就知道阿卡萊特城堡被包圍的消息,所以她派出了一支為數8oo人左右的援軍前往援助。
這個數字實在讓孫小白很不爽。這個數字隻比敵人總數的一半多那麽一點點。而且這支部隊裏隻有5oo人左右是正牌的紫龍軍團士兵,其餘的全是臨時招募的傭兵、民兵、膽大包天的平民或是其他來自費倫大陸各地的流浪漢等等一班烏合之眾,而且這班烏合之眾還被當成了炮灰走在最前麵。更讓孫小白不爽的是,他們一行4個被安排在這支炮灰部隊裏。
於是孫小白鄭重地、不容質疑地對冒險小團夥裏另外三位女性同伴說:“我們以一定要去當偵察兵。”
昏暗的臨時紮營帳篷裏,三個女性的眼睛分外的明亮,她們正用狐疑的眼神審視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帳篷厚厚的地毯上堆放著一堆暖和的毛皮,毛皮上蘿拉與雷普莉肩並肩地背靠她們各自的旅行背包當躺椅來依偎著,纖細而又矯健的女精靈懶洋洋地橫倒在兩個金姑娘的懷裏。
孫小白很怒,他真的很想一把扯著女精靈的尖耳朵拖她出帳篷,然後在她的小屁股上來上一腳將這個百合踢飛到爪哇國去,然後自己占據拉菲娜原來的位置。這種想法是如此的強烈,導致孫小白在那一瞬之間差點失去“正氣凜然”的外表。
三個女性銳利的目光沒有錯過孫小白的破綻。她們更加變本加厲。
蘿拉摟住女精靈的上半身,讓拉菲娜的小臉貼著自己堅挺豐滿的胸部,一隻手撥弄著拉菲娜一頭海水般湛藍的頭,一手輕輕撫mo著拉菲娜的尖耳朵,這讓拉菲娜舒服地出了幸福的呻吟。
孫小白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手指關節咯啦咯啦的作響。他用一種可以殺人的目光盯著拉菲娜,英俊的小臉上的肌肉微微地抽筋,被白色風衣包裹著的苗條身板上雙肩在顫抖,他腦後的那一束“少俠”式的馬尾也在顫抖……
看到孫小白這個樣子,雷普莉這種本來該悲天憫人的牧師也一臉的捉狹,英姿飆的臉上滿是調侃,她也加入了捉弄孫小白的行列,於是雷普莉伸出手不停地撫mo著拉菲娜橫跨在她膝蓋上的那美妙的大腿……
深吸了一口氣,孫小白在心裏呼喊:“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這樣不好……”
(僅以上一句向《武林外傳》與寧財神先生致敬!)
念動凝神**的口訣,平穩了自己的心神的孫小白決定無視三個女性的無聊,坐在三個女性對麵的孫小白隔著中間的一張小茶幾,對她們義正詞嚴地重複:“我們一定要爭取當偵察兵!走在隊伍的最前列!”
“哦哦哦~~勇敢的少年大上快進!”女精靈拉菲娜深情地對著帳棚頂歌頌著。
頭盔已經取下來的雷普莉理了理自己的那頭短短的金,輕歎著說:“小白,不是姐姐說你,少年的勇氣固然可嘉,但是有些時候……”雷普莉沒有說下去,而是伸手探向麵前小茶幾上的一杯暖在一個魔法小暖爐上的一杯咖啡,端起來後輕輕地喝了一口。
“當偵查兵是為了方便逃跑……”孫小白解釋說
“噗~~~”高大健美、英姿飆、正氣凜然的女牧師雷普莉立即嗆得一口咖啡向對麵的孫小白英俊的小臉噴了出去,還好孫小白經過伊爾馬特武僧們極度高強度的武術訓練之後,身手更加敏捷,而且雷普莉的那口咖啡也不算很多,於是孫小白及時地用手帕接住了女牧師嗆出來的“口水”……
三個女冒險者驚訝地看著孫小白,等著他解釋。
“毫無疑問,我們被歸屬到一支被當作炮灰的烏合之眾裏頭。”孫小白理所當然地宣稱道:“我們應該知道,在冷兵器時代,正麵對戰,雙方的傷亡一般都是差不多的,所謂殺敵三千自損八百麽,失敗者絕大部分的傷亡都是在潰敗的時候被勝利者追殺所致!”
“啥叫冷兵器時代?”蘿拉驚訝地問。
“嗯,你不需要知道這個,總之我們歸屬在這烏合之眾裏頭,作為炮灰中的炮灰去打前鋒的話,萬一事情不利逃跑可能被追殺的敵人從背後來一刀,夾在中間的話會鬱悶地被潰敗的亂軍踩死,在後頭的話會被紫龍軍團的行刑隊執行戰場紀律。當偵察兵就好了,雖然偵察兵是最辛苦的,也很危險,但是我們的裝備與戰鬥水平都大大高於敵人,至少比紫龍軍團的平均水平高。
論公,我們的水平可以至少保證大部隊不陷於怪物的圈套而被伏擊,即使是這次戰敗也不會太慘。論私,作為偵察兵的我們可以盡量地自行選擇戰場,萬一戰敗的話擁有戰馬的我們也不會陷入自家敗兵的相互踐踏之中,而且萬一行動順利,我們立下的功勞也比較能引人矚目,更好地完成三劍領主的……”
“等等,你確定我們一定會輸嗎?”雷普莉英姿飆的劍眉倒豎了起來,女牧師極為不滿地說:“我們作為正義的一方,深受善良諸神的庇佑,我們必將……”
孫小白一揮手打斷青年女牧師的布道冷冷地說:“這與正義不正義無關,戰爭的勝負取決於戰備、戰術……”
“哦哦哦,高、高、高貴的英明神武的小將軍正在向我們這些低、低、低賤的小兵們下達命令了~~~”女精靈拉菲娜故意結結巴巴地“歌頌”,她還很不地道地在“小”字上加重了讀音。
“至少烏合之眾組成的前鋒崩潰是很有可能的。”孫小白義正詞嚴地說。
“烏合之眾?”蘿拉略微不滿地說:“我倒是覺得我們所屬的部隊戰鬥力比較強。至少比那些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紫龍軍團強。”
盡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蘿拉是正確的,但是孫小白的思維深受現代軍事製度的影響,在這個少年的心目中,隻有排得整整齊齊的進行“向右刺!”並高呼“我東江軍,威武!”的部隊才稱的上“部隊”二字,其餘的不過就是些武裝暴民而已。
(以上向《竊明》致敬!)
其實孫小白還不了解,中世紀時代絕大部分的所謂正規軍除了軍服還像那麽回事之外,其餘與暴民沒有什麽區別。更多的時候,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正規軍知道誰是頭目可以找他談判,而暴民們不知道可以找誰談判。
所以孫小白將頭偏向一邊笑而不語以示對蘿拉等中世紀巴佬們進行鄙視。
蘿拉再次審視孫小白,從他那少俠式的馬尾,到他英俊的小臉蛋,再到他那裹在一件白色風衣裏的苗條如精靈的小身板,歎了口氣說:“小白,你還小,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去銀月城等我,我等會給你寫封信,你交給……”
蘿拉的歎氣和這番說辭這讓孫小白爆了。他龍軀一震,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往自己一翹低吼道:“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指揮幾個人的冒險小團夥你們這些中世紀的巴佬們比我在行。但是,在指揮千軍萬馬上,你們比我差遠了。想我江東小霸王孫伯符,啊不對,是東江小霸王孫小白,東江市第七中學的全戰魔獸星際三料戰神,蟬聯十屆早餐杯宵夜杯的總冠軍。我打敗獅心王理查,我幹掉過英格蘭國王長腿愛德華,我帶領法國騎士高舉金百合旗趕走了英國佬,我打敗了薩拉丁保衛了耶路撒冷,我複興了羅馬,我把蒙古野蠻人趕回了老家,我帶領條頓騎士團一統波羅的海,我帶領美洲人民趕走了西班牙殖民者,我把奧斯曼土耳其新軍打成渣,我把……”孫小白意氣風地宣揚著自己的戰績,當然他沒有說出口的是他的戰績都生在電腦遊戲裏。
三個女冒險者目瞪口呆地看著噴著唾沫的孫小白,半響,女牧師雷普莉弱弱地問:“小白,你……你多大了?”
“這個……這個,有誌不在年高嘛……”孫小白難得地紅了一下臉,卻依舊“正氣凜然”地宣稱。
“哦,多麽偉大的“小”將軍啊!”三個女冒險者不約而同地諷刺道,她們依舊不約而同地在“小”字上加重了讀音。
不過,在孫小白費盡口舌的爭取之下,大家還是同意申請當偵察兵的意見。
當冒險者們這麽向部隊指揮官這樣提出建議時候,3o歲左右的紫龍騎士赫姆拉斯立即就答應了,事實上,他和他的參謀,女精靈戰法師維蘭尼娜,本來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在他們看來這4個鬼鬼祟祟的家夥裏有一個是女精靈遊俠,一個是自稱為冒險家的著名女小偷,還有比這更合適的偵察兵嗎?何況這四個家夥還自帶有戰馬……
區區32公裏的路程對於4個騎兵來說不過是很短的路程。一匹健壯高大的科米爾重型溫血戰馬小跑著也就最多兩個小時,但是對於一支中世紀部隊來說卻需要兩天。這個數字讓孫小白十分的驚異,不過“久經戰陣”的他回想起二戰日本軍隊一個步兵師的標準行軍度是24公裏,急行軍是45公裏,急行軍能堅持5天這樣的數據,孫小白倒也就淡然處之了。
此外,孫小白還仔細詢問過為弓穀軍隊服務過的女牧師雷普莉,年輕但經驗很豐富的雷普莉告訴他,一支混合部隊的行軍,是以為該部隊內行動最慢的單位為標準的。不僅僅是被軸重部隊拖累,還要保證行軍的交通秩序,更要預留肉搏戰的力氣。費倫大陸的一般情況是,混合部隊的一般日行軍度是15公裏左右。
此外,孫小白還從閑不住四下探查的蘿拉處得知,除了受到時代的製約之外,這支科米爾軍的指揮官赫姆拉斯也非常擔心遭到敵人的伏擊,在過去善於野外活動的怪物們就經常這麽幹,所有的科米爾軍官都非常清楚地知道圍城打援是什麽意思。對於指揮官赫姆拉斯來說,王者之森實在是太近了,整個部隊的人隻要向右看,就能看見西方那一片茂盛陰鬱的森林。赫姆拉斯確信,在那森林裏肯定躲藏著怪獸們的間諜,於是他除了通告全軍小心戒備之外,還非常重視偵查兵,即使他的左翼,也就是東麵,被翼龍湖掩護著,赫姆拉斯依舊也派出了警戒部隊。
對於赫姆拉斯的謹慎,孫小白非常的滿意,這個少年認為至少他生存的幾率大大增加了。可是讓孫小白氣憤的是,竟然有人企圖將他踢出偵察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