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留宿的那個人家似乎條件也不是太好,家中兒子和兒媳都在外麵務工,隻剩下那一位老婦人照顧著自己的孫子。


    可即便如此,他在昨晚留宿的時候還是得到了很好的待遇。


    他坐在那裏吃飯的時候可以看到那家的小孫子就一直躲在門後麵看著他,似乎對於桌上的雞肉也是十分垂涎。


    趙信想要叫他一起進來吃,可是老婆婆卻說什麽都不願意,還說自己的孫子年紀小,實在是沒規矩。


    從這方麵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孩子平日裏的確是沒有吃過什麽好東西。


    否則也不至於把這屍丹當做是野果吞到了肚子裏。


    趙信今天早晨離開的時候,留下的幾塊大洋雖然不足以改變這一家的生計,可如果他們真的勤奮的話,也可以借助這幾塊大洋扭轉一下眼下的局勢。


    這也是現在趙信唯一能夠為他們做到的事情了。


    騎在牛背上,趙信看著剛剛出現的朝陽不免的感覺心中激蕩。


    這次自己孤身前往淮陽村,已經沒有任何的靠山和幫助,這雖然不是他自己第一次麵對如此困境,可是這次他卻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之感。


    因為這次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危險,淮陽村現在已經是幾十名道士的埋骨之地,可如果真論起來的話倒也不差他趙信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馬車的聲音。


    因為這道路本來就不寬,所以趙信特地把牛往旁邊牽了牽。


    這大黃牛倒也聽話,慢吞吞的走到路邊,給身後的馬車讓出一條去路。


    可是等到這馬車來到這一人一牛的身邊的時候去特地放慢了腳步,然後竟然在趙信的身邊停了下來。


    “敢問閣下可是要前往淮陽村。”


    這話並不是車夫問的,而是坐在車裏麵的那個人問的,可是趙信卻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到坐在車裏的這個人的廬山真麵目。


    “沒錯,我的確是準備前往淮陽村。”


    “看來我與閣下還是同路。”


    隨後這車簾被撩開,一個年輕人從裏麵探出頭來看向了趙信。


    “你也準備前往淮陽村?”


    趙信看了一眼這名年輕人,長得的確是十分英俊,甚至可以說是秀氣,身上穿的也是錦繡綾羅,一看就是一個富家子弟。


    可就是這樣一個富家子弟,現在卻說自己要前往淮陽村,這未免有些太過奇怪了。


    難道他不知道淮陽村現在已經徹底淪為禁地了嗎?


    “沒錯,我也準備前往淮陽村,既然與閣下同路,不如閣下屈尊上車,咱們共同前往如何?”


    趙信搖了搖頭:“我是一個道士,這次前往淮陽村主要是為了解決那裏的僵屍之禍,現在淮陽村已經徹底淪為僵屍村,如果閣下準備到那裏經商做賈的話,聽我一句勸,現在早些回頭還來得及。”


    這年輕人的確是一副富家子弟的做派,所以趙信還以為他是準備去那邊做生意的,可是這年輕人卻笑著搖了搖頭:“閣下此言差矣,我並非是準備去那裏經商,我也是一名道士。”


    趙信剛開始還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可是等著年輕人亮出自己的身份以後,他卻感覺這年輕人似乎在拿自己開玩笑。


    趙信在他身上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屬於道家的凜然正氣,甚至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什麽修為的波動。


    所以他才感覺這個年輕人似乎在拿自己開玩笑。


    “閣下身上並無任何的波動,莫非是在拿我取笑不成?”


    “我怎麽敢呢,就算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道兄麵前造次。”


    這年輕人說完以後對著趙信揚了揚手,趙信隨後就看到這年輕人手中托著的一枚令牌。


    他之前在天師山曾經看到過這枚令牌,不過那是一個大號的雕塑,並不是真正的令牌。


    這沒令牌正麵刻畫著日月太極,背麵刻著北鬥七星,而且上麵有無數的符籙加持,在正麵的太極周圍分別刻畫著五道閃電。


    這五道閃電分別象征著太陽,太陰,極陽,極陰和正統道家雷法。


    他之前聽張天師曾經介紹過這枚令牌,天師山當初的確是經受過張天師的傳承,不過這位張天師所說的並不是現在天師山上的那位。


    而是一位真正的道家天師張道陵。


    張天師在人間也有自己的道統,而這枚令牌據說就是當初張天師遺留下來的至寶,名叫五雷天師令。


    據說這枚令牌上麵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隻要拿出來以後就可以辟邪驅鬼。


    趙信之前還以為這隻是傳說而已,可是現在卻萬沒想到,這五雷天師令竟然會出現在一個年輕人的手中。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張瑞林,是張家一脈現在的傳人,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趙信,茅山派傳人。”


    聽到趙信這個名字以後,張瑞林立馬從馬車裏走了出來,然後直接對著趙信深鞠一躬:“沒想到竟然是茅山派的高徒,如果真的論起來的話,茅山派現任掌門人應該和我叔父同輩,而閣下大名我也早已聽聞,在閣下麵前我理應秉承晚輩之禮。”


    這才是大家風範,比起韓萬法等不入流之輩的確是天壤之別。


    而且張瑞林口中所說的叔父,應該說的就是天師山中那位現任天師張雲龍了。


    說起來,趙信和他的確是老相識,而且上次在天師山的時候還承蒙張雲龍出手相助,趙信才能從天師山上全身而退。


    現如今,看到張雲龍的侄子,他自然是感覺十分驚訝。


    “如此說來,閣下應該是張家一脈的正統傳人了。”


    “說來慚愧,本來叔父應該是張家最有資格成為繼承人的人選,隻是可惜叔父為了履行當初的諾言之身前往天師山,現在與家族基本上已經斷絕關係,我作為長房長孫這正統傳人的資格自然是落到了我的身上,說起來無非就是取巧而已。”


    張瑞林還是比較謙虛的,不過趙信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看穿他的修為,他現在心中已經暗暗有了思量,出現這樣的情況隻可能是兩種極端。


    一種就是張瑞林的確是天之驕子,現在實力最起碼要比他高出兩個層次以上。


    第二種就是張瑞林身上並無修為,無非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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