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之前讓我保管的好運項鏈。”


    時淵很自然把【禁止玩賴金項鏈】遞給了齊飛,畢竟最後要贏也是齊飛贏,自己戴著估計觸發不了項鏈的強製效果。


    齊飛心領神會,也很自然地項鏈戴上。


    時淵轉頭看了看麵具男,這家夥戴著麵具,看不見什麽表情,他唯一露出來的眼睛也在淡定地看著前方,沒有什麽反應。


    時淵想了想,這家夥雖然是老千,但手法再怎麽厲害,也強不過技能是直接換牌麵的齊飛吧?


    既然如此,自己隻需要隨便打打,在旁邊陪跑就行了。


    時淵這樣想著,一陣輕鬆。


    所以這圈時淵打得很隨便,不喜歡哪張就打哪張。


    時淵又摸到了一張,上麵畫的是一個小醜。


    時淵看得有點呆滯,麻將裏麵有大王了?


    “這是啥?大王?”時淵亮了亮手裏的畫著小醜的麻將。


    “幺雞咯。”麵具男淡淡地回答。


    “這tm是幺雞?”


    “這是我的麻將,有點個人特色的專屬圖案,很正常吧,而且麻將也沒必須使用固定圖案的強製規定吧?”麵具男回答。


    “這……好吧。”


    時淵隻能點了點頭。


    “要打哪張趕緊決定。”麵具男直接催促。


    時淵看了眼手裏的幺雞,上麵的小醜咧嘴笑得好賤,他是越看越煩。


    “幺雞。”時淵直接把這張很醜的幺雞打了出去。


    “胡牌,24番,全小。”麵具男直接攤牌。


    時淵睜大了眼睛:“你……”


    “是你自己打的。”麵具男淡淡地說。


    “行,下一把。”時淵隻能認,把牌推進牌池。


    “時兄弟,別放炮這麽快啊。”旁邊的齊飛說。


    “我、我怎麽會放炮知道,再說你那麽強,能不能直接用你的胡牌提前阻止一下我放炮?”時淵說。


    齊飛聽了,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行,我要認真打了,交給我吧。”


    眾人重新擺好牌局,擲骰子決定莊家。


    骰子結果揭曉,這圈由齊飛當莊家,由他先摸牌出牌。


    牌局一開始,齊飛直接就把牌推倒:


    “胡牌,168番莊家天胡。”


    時淵又一次睜大了眼睛。


    上來就胡,這也太囂張了吧……


    轉頭再看麵具男,他眼裏雖然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之前的淡定。


    “繼續吧。”麵具男把牌推進牌池。


    這麽張狂都沒多大反應?


    難不成麵具男真的有什麽能跟開掛的齊飛抗衡的手法?


    時淵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新的一圈。


    這次骰子結果是麵具男當莊家,先出牌。


    牌局開始。


    麵具男也是直接把牌一推:“168番,莊家天胡。”


    這家夥的千術也這麽離譜?


    時淵更驚訝了。


    之後的幾局,齊飛和麵具男直接開始輪流胡牌,每次都是一上來就胡牌,不是天胡也是地胡。


    這倆人直接不演了啊……


    時淵暗暗撇撇嘴。


    而時淵每次摸到牌,剛整理好,牌都還沒捂熱乎,牌局就結束了。


    好不容易當次莊家,隨便打出一張下家麵具男就地胡了,又得重新摸牌。


    時淵嫌煩了,新的一圈幹脆直接隻拿了一張放在自己麵前,當作自己的牌。


    麵具男看著時淵麵前孤零零的一張麻將,奇怪道:“你怎麽就隻有一張牌?”


    時淵直接說道:“老子小相公你管得著嗎?”


    “小相公到一張牌?”


    “麻將規則規定了不能小相公到一張牌嗎?”


    “那倒沒有,隨便你吧。”


    牌局開始。


    麵具男並沒有著急擲骰子,說道:“這樣不停地誰先開始誰就天胡太沒意思了,不如我們定個規矩,剩下的幾局,不準自摸,包括天胡,如何?”


    “那不行,憑本事自摸的,怎麽能不算呢。”時淵直接搖頭拒絕。


    “你們要不接受,就別想知道軌道車的密碼。”麵具男冷冷地說。


    “那齊賭神,你看你能接受不……”時淵立刻動搖了。


    “我沒問題。”齊飛自信回答。


    “好好好,那就按你說的來。”時淵答應麵具男。


    “那好,我們重新摸牌吧,這次你多留意一點,可別相公了。”麵具男看著時淵說。


    “不用,反正我也不打算胡牌,相公方便點。”時淵回答。


    “好,那你別後悔。”


    “我不後悔。”時淵直接回答。


    牌局繼續。


    讓時淵意外的是,加了禁止自摸的規定之後,瘋狂胡牌的這倆人就沉寂了。


    按理說,另外的人打出一張牌,齊飛和麵具男隻要立刻把自己的牌換成對應的牌型就可以胡。


    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


    時淵居然在齊飛的額頭看到了點點的汗珠,另一邊麵具男的眼裏也有點點疲態。


    時淵估計是雙方在暗地裏互相對對方牽製幹擾,導致換牌效率大大降低,兩方並不能做到瞬間換掉自己的牌型,或許隻能慢慢改變自己的牌,並勉強維持自己的牌型不被對方強行換掉。


    所以加了不準自摸的規則之後,兩個人隻能靠別人打出的牌胡牌,想贏就沒那麽容易。


    嗯……


    牌局終於稍微正常一點了啊。


    時淵不知道,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最開始時,葉覓夏打出一張東風,齊飛立刻把自己的牌換成了缺一張東風的牌型,正要胡牌,卻發現自己的牌立刻變了樣子。


    他立刻就意識到自己隻要稍一分神,麵具男就會立刻換掉自己的牌。


    沒辦法,他隻能一直使用技能,維持著自己的牌不去被麵具男換掉。


    但是這樣別人打出一張牌,他就沒有餘力去計算,把自己的牌瞬間換成對應牌型,隻能一張張放過。


    隻是自己被對方安排,這樣很危險,所以齊飛也在瘋狂去換麵具男的牌。


    這個消耗要比直接把自己的牌瞬間換成要胡的牌消耗要小很多,畢竟換對手的牌嘛,隨便換就行了,隨手換的牌順序很亂,基本上是胡不了的。


    於是齊飛和麵具男就變成了各自開局變成一副差一張胡牌的牌型,然後一直維持自己的牌不變等待別人打出需要的牌,同時不停地幹擾對手,讓對方換牌不那麽容易。


    牌局上瞬間出現了暫時的平衡。


    另一邊,打了一會時淵很快就發現了隻有一張牌的致命缺點。


    他手上有一張牌,算上每次摸的一張,一共兩張牌。


    而每次打出的一張,時淵隻能在手上的兩張裏麵二選一,可供選擇的空間太少了……


    又到時淵出牌了,他看著手中的一張三萬和一張六筒發愁,一時拿不準打哪張。


    “別看了,我猜你那兩張牌都是我需要的,認命吧,別抵抗了。”麵具男淡淡地說。


    “我不信……三萬。”時淵打出手裏的牌。


    “胡牌,我正好缺三萬或者六筒。”麵具男推到麵前的牌笑笑。


    靠,又放炮了……


    隻有兩張牌,所以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時淵一陣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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