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黑犬解決了戰鬥,靈能調查局的人這才姍姍來遲。


    職能機構的辦事效率總是不怎麽快,仿佛在所有的世界都是這樣。


    實際,倒也不能怪靈能調查局的人來的慢。


    靈能調查局的人主要的職權範圍是外城的平民窟,內城是由城衛軍負責保衛。


    隻有在內城出事之後,靈能調查局的人才能夠插手進來調查。


    畢竟,你總不能指望城衛軍這群當兵的查案不是。


    靈能調查局的人在清理現場,搜查物證。


    那個跟在張豹麵前身後的短發女探員,拿來繃帶和消毒液,仔細的給楊間清理著傷口。


    楊間坐在馬路牙子上,表情無比的嚴肅。


    “又是酆都集團的人!”


    “這三個改造人是酆都集團的專業殺手,都是在我們靈能調查局掛了號的!”


    “看來上次的事情,你被酆都集團盯上了!”


    “不過你放心,我們靈能調查局會保護你的......”短發女探員一邊為他包紮著傷口,一邊簡單的敘說著現場的情況。


    “嗬!”楊間苦笑,依著靈能調查局的辦事效率,隻怕別說是保護自己了。自己要是死在酆都集團的手中,他們怕是給自己報仇都有些費勁。


    酆都集團!


    幹的漂亮,我楊間記住你們了!


    咱們之間的較量,從現在已經開始了!


    此時,楊間的小本本上,已經給酆都集團記上了一筆。


    傷口包紮好之後,楊間的車已經被靈能調查局的探員幫忙扶正了。


    不得不說,這改造過的車質量確實杠杠的,這般下來,也僅僅隻是玻璃全碎而已。


    “小子,過來!”楊間朝著那個叫小風的探員招了招手。


    小風依舊是那副不服氣的表情,問道:“什麽事?”


    楊間從車裏拿出兩條小黃魚塞進了他的手中,沉聲說道:“幫我個忙,查查那個小姑娘的家在哪裏。”


    “這兩根金條,幫我交給她的家人!”


    捫心自問,楊間有些內疚。


    如果不是自己買花,那個小姑娘就不會來到自己的車前,也就不會因此喪命。


    這就是該死的酆都集團,做事從來不擇手段,也不會顧及,是否會傷及無辜。


    坐在車上,楊間又點燃了一支煙。


    改造人正常情況下,是不被允許進入內城的。


    那麽,這三個改造人是怎麽進入內城的呢?


    這種在靈能調查局掛了號的職業殺手,絕對不可能是持有特殊通行證光明正大的進來的。


    那麽,就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也是酆都集團最擅長的手段“走私”。


    酆都集團能夠將各種違禁品運到四海城的任何地方,在貨物中夾帶三個改造人也不是什麽難事。


    “轟隆!”


    將手中半截香煙擲在地上,楊間發動了車子。


    四海城。


    內城。


    大東海娛樂城。


    夜四海,夜四海。


    你是一個不夜城......


    娛樂城內人聲鼎沸,舞台上的是歌姬舞女,舞台之下盡是些肮髒的嫖客賭徒。


    這就是內城的生活方式,當深夜到來之時,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大東海娛樂城,這是東海集團的產業。


    而東海集團則是整個四海城內,最具有權勢的。


    整個四海城,可以理解成一座股份製的城池。


    而東海集團,就是這四海城最大的股東。


    作為內城最為高檔的娛樂場所,能來這裏的,自然都是一些官員,政客,豪商之類的。


    林飛的車停在大東海娛樂城外,坐在車裏靜靜的等著。


    娛樂城內,舞台上穿著穿著白色旗袍,一頭長發蓬鬆的卷著,紅唇輕啟間,胸前山巒隨之起伏。


    舞台上的女子,應該符合所有男人的審美。


    畢竟,男人都喜歡長頭發大波浪的。


    一曲唱罷,旗袍歌姬退場。


    旗袍歌姬叫白流蘇,是這大東海娛樂城的台柱子。現如今是賣藝不賣身,但是在這種地方,興許那天就成為那個高官富豪的禁臠。


    “哎!”


    “流蘇,我剛剛看到你那個小男人來了,在外麵沒進來!”後台化妝間裏,一個妖嬈女子對白流蘇說道。


    “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白流蘇惡狠狠的威脅著,卻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就說!”


    “就說,你那個小男人很帥的呢?聽說,是個偵探,很有本事的呢!”


    “可惜,咱們的出身不好......”


    “等到咱們被那些新來的小浪蹄子們比下去,不能再為這大東海娛樂城賺錢的時候,咱們就會被送進那些高官的床上。”


    “禿頭的,大肚腩的......”


    “想想就覺得好惡心呢!”妖嬈女子打了個冷顫說道。


    白流蘇的神色也有些黯然,幽幽的說道:“這件事命,隻能怪咱們的命不好!”


    “哎,流蘇!”


    “你那個小男人好像受傷了!”妖嬈女子後知後覺的說道。


    “什麽?”


    “你怎麽不早說!”白流蘇“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匆匆的朝著外麵跑去。


    “我......”


    “我聽說你受傷了,沒事吧!”白流蘇一路小跑來的林飛車前,氣喘籲籲的說道。


    “沒事!”


    “皮外傷!”林飛說著,撿起跌落在副駕駛上的玫瑰花,遞給白流蘇說道:“送給你的!”


    車被撞翻的時候,破例劃破了林飛的臉頰,鮮血染在了玫瑰花上,讓它顯得更加的嬌豔。


    “一起走走吧!”林飛對身旁的白流蘇說道。


    “嗯!”白流蘇應了一聲。


    兩人並肩走著,沉默不語。


    “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傷成了這樣!”白流蘇率先開口問道。


    林飛一愣,旋即,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緩緩的敘說了一遍。


    “我很愧疚!”


    “如果不是我,那個小女孩不會死!”林飛說道。


    白流蘇抬頭,無比鄭重的說道:“你知道嗎?貧民窟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去,餓死的,病死的,毒品,仇殺,暴力。”


    “四海城就是這樣,我們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麽!”


    “兩根金條已經足夠一家人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了,你已經盡力彌補了不是嗎?”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白流蘇安慰著,她知道,這個人看似堅強,實際上無比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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