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王良漢開著一台路虎,載著薑樂薑暖兄妹兩個,朝著他們兩個的家鄉,薑家村走去。


    薑家村地處偏僻山溝,道路崎嶇不平,那些高級跑車根本無法通行,這讓薑樂有些遺憾。


    這一次回到家鄉,薑樂有很多的野望,有很多的計劃,那些計劃,牽扯到各方勢力,海量資金,所以,伊蓮娜並沒有和薑樂薑暖一起回薑家村,而是留在了青陽縣,開始穩步推進薑樂的計劃。


    王良漢開車,從縣城出發,順著國道行走二十多公裏,開始拐入狹窄崎嶇的鄉道,行走了十幾裏之後,鄉道也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是坑坑窪窪的土路。


    土路崎嶇不平,即便是性能很好的路虎,都顛簸的很。


    在鄉間小路上行駛的過程中,很多土方車,不閃不避,囂張無比的一路狂奔,泥點子四處飛濺,整個路虎,變成了泥虎。


    “這些大車司機,太野蠻太可惡了……這麽危險的道路,如此囂張,萬一撞到人怎門辦?”王良漢憤怒的說道:“他們甚至,都沒有牌照!”


    “這些車,都是村裏那個礦點的車。”薑樂說道:“都是薑瘸子的手下,這些年,薑瘸子打通了各處關係,手下的土方車,那叫個囂張狂妄。”


    “他們就沒有出過事故嗎?”王良漢對農村這種生態很是陌生。


    “出過事,而且不止一次。”薑樂苦笑:“司機都是薑瘸子的親信小弟,全都是憊懶可惡的人,喝酒抽麵無惡不作,哪一年不死幾個人?可是,鄉下人的命,就是這麽下賤,撞死一個人,賠個幾十萬了事。”


    王良漢很是詫異:“這些老百姓,就不鬧嗎?”


    “鬧?薑瘸子家大業大,手下的兄弟眾多,背景又深厚,誰敢告?當年鄰村有個賣板麵的外地小哥,兩口子兢兢業業做生意,媳婦被他侄兒酒駕撞翻,明明沒死,愣是被他侄兒倒車直接壓死。”薑樂說起這件事,臉色也是難看了很多:“可憐那個小哥,媳婦死了,薑瘸子想要拿錢了事,人家那裏肯答應?四處去鬧,沒人搭理,鬧到最後,人直接不見了蒸發了。”


    薑樂說起這個,眼神中滿是苦澀:“大家都說,那個小哥是被薑瘸子的人打死,扔到礦井深處了……”


    王良漢冷哼一聲:“這個人簡直無法無天。”


    “是啊,好端端的薑家村,明明是山清水秀民風淳樸的好地方,愣是被這個薑瘸子,折騰的烏煙瘴氣。”薑樂眼神冰冷:“我這一次回來,不僅僅是退婚這麽簡單,我還要為民除害,我要把這個無惡不作的薑瘸子給辦了!”


    薑樂說這話的時候,身上的霸氣,展露無比,看的薑暖一臉崇拜。


    王良漢笑了笑:“嗬嗬,這個薑瘸子,好日子到頭了,得罪了您,他徹底玩完了……”


    “恩。”薑樂冷笑:“本來我還沒有想到這茬,沒想到,居然敢打我家暖暖主意,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王良漢繼續沉默開車,薑樂時不時的指點一下道路,半個小時之後,大路虎終於開到了薑樂從小長大的家鄉,薑家村。


    薑家村四麵環山,隻有一條道路直通村子,在連綿大山後麵,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湖泊,村子後麵的連綿大山,土地肥沃,物產豐富,本來鄉親們是可以過上好日子的,奈何道路太過於偏僻了……


    髒兮兮的路虎,停在了村子中間的一個打穀場上。


    薑樂和暖暖下車,扭頭瞧瞧滿是汙泥的路虎,無奈的笑了。


    本來是想著衣錦還鄉,高調無比的,可是……


    嗬嗬,連車標都看不清楚了……


    村子總共有千把人,但是年輕力壯的人都出去打工了,有錢的都搬到縣城了,村子裏隻剩下了年邁的老人,以及一些留守的小孩子。


    薑樂瞧著髒兮兮的村子,瞧著冷清的村子,滿臉恍惚。


    小時候,村頭的礦點還沒有被發現,村子綠意盎然生機勃勃,到處都是孩子的歡聲笑語,到處是牛羊雞鴨……


    可是現在呢,被這個薑瘸子,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邁動腳步,薑樂和薑暖,一起回到了村子東頭的,他們的家。


    那是坐落在村子靠近後山的一個山間小房子,髒兮兮,破破爛爛,門窗破舊,破舊的柵欄搖搖欲墜,仿佛一碰就會散架。


    道路上已經雜草叢生。


    三個人穿過雜草,薑樂眼神複雜的打開了緊閉著的柵欄。


    院子裏麵,破敗不堪,圍牆邊的那棵杏樹,也已經腐朽,隻剩下幹枯的樹枝。


    進入房間,家徒四壁,撲麵而來的土味充斥著眾人的鼻腔,屋子唯一的破床上,滿是老鼠屎……


    這,就是薑樂的家。


    這就是薑樂和薑暖,成長的地方。


    瞧著自己的家,變成這樣破敗的模樣,薑樂心裏,老是不得勁了。


    哪怕現在他有無數的別墅,哪怕他現在想住什麽奢華的套房就住什麽奢華的套房,但是,再怎麽豪華的房子,都替代不了這個老房子在薑樂心中的位置。


    “老王,你記下來,回頭讓伊蓮娜安排人,把老房子徹底翻新一下。”薑樂說道。


    “好的。”王良漢連連點頭,正準備記錄,猛地瞧見牆壁上那個巨大的拆字,頓時愣住了。


    “太子,這……這什麽意思?”王良漢指著那個大大的拆字問道。


    “哦,差點把這茬給忘了,我大伯已經把老宅給賣了。”薑樂猛地一拍腦袋,不住苦笑:“二百多萬……嗬嗬,這個薑瘸子,為了得到我妹妹,還舍得下本。”


    “那翻新修建的事情……”


    “先等等吧,等我搞定薑瘸子再說這事。”薑樂瞧著那個醒目猙獰的拆字,心裏很是不舒服。


    家徒四壁,破房子搖搖欲墜。


    大伯一家還在江城,沒有回來。


    薑樂離開了老宅,拎著事先準備好的禮物,朝著隔壁的那個小院子就走了過去。


    那是村裏三爺的家。


    三爺兩口子今年六十多歲,有個兒子,早些年下礦井被砸死了,兒媳婦改嫁他鄉,隻剩下老兩口,每年辛辛苦苦種地過活。


    小時候,三爺沒少照顧薑樂,這一次回來,必然是要去探望一下的。


    小院子不大,但是,打掃的幹幹淨淨,門口有個大白鵝,瞧見生人到來,嘎嘎亂叫。


    薑樂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敲門,喊道:“三爺,在家嗎?”


    “誰啊?”三爺拎著旱煙袋走出來,瞧見是薑樂,一臉驚喜和意外:“小樂?回來啦?趕緊進來進來……”


    打開房門,薑樂進門,三爺開始慌忙張羅:“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吃飯了沒?我讓你大娘給你做飯去。”


    “不用了,我吃過了。”


    “恩,那就吃兩個蘋果吧。”三爺拿出一筐子蘋果,招呼薑樂暖暖王良漢,樂嗬嗬的說道:“都是自己種的,甜得很呐。”


    簡單寒暄,薑樂把手中禮物遞給了三爺:“回來的匆忙,沒準備什麽,就給您買了兩瓶好酒,您嚐嚐的。”


    酒是最好的陳釀茅台。


    煙是古巴進口的手卷雪茄。


    老爺子瞧著這包裝精美的茅台,笑了:“這酒不便宜吧?”


    “不是特別貴。”薑樂說道:“恩,這些年承蒙您照顧,我一直記著呢,您現在老了,以後那些不好走的地,就別種了,該扔就扔……我給你們養老。”


    薑樂說完這話,掏出一個紙袋。


    打開,裏麵鼓囊囊的,全是人民幣,十遝,每遝一萬。


    “這麽多錢?這怎麽使得……”三爺瞧見這麽多的錢,直接變了臉色,說什麽都不要,兩個人你來我往,又折騰了好長一段時間,三爺這才勉強又不安的收下。


    “小樂,這麽多錢……我……”老實巴交的三爺,緊張的汗水都流出來了。


    “我現在很有錢的,您就放心花吧。”薑樂微笑著說道。


    “你們坐,趕緊坐,我今天把那個大鵝給你們燉了,咱爺倆好好喝上一杯。”三爺笑著說道。


    “不了,我回頭去給我爹我娘上墳,然後就走了,明天再來。”這裏條件太差了,房子根本沒辦法住,隻能暫時先回縣城了。


    “上墳?”聽到這兩個字,三爺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瞧著薑樂,說道:“小樂,你……你大伯沒給你說嗎?”


    “說什麽?”薑樂麵色一變,一股不好的預感湧現心頭。


    “你爹娘的墳,因為礙著礦點的土方車進出,所以被直接給平了……現在成了一個裝卸站……”


    平……平了……


    聽到這話,薑樂腦海中的熱血,蹭的一下,直接竄到了腦門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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