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等你知道死字怎麽寫的時候,可別跪著求我放過你!”孟無瑤已經瘋狂得隻想殺死她,半分不受激將法的影響了。


    “殺我?你們就不怕挑起天魔大亂?”邀月看向那幾位天將,微微凝色道。


    那幾名天將聞言,果真麵露難色了起來,上不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若說對方是個普通的魔族的話,殺了也就殺了,即便被魔族的人知道。也不會掀起什麽風波大浪,可偏偏現在站在他們麵前的卻是魔族的公主,且當今魔尊,還是她的親兄長,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你少在這裏揚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魔族的地位?不過是個人人喊打喊殺的災星禍星罷了,若我真殺了你,魔族不但不會來天界找我的麻煩,還會對我感恩戴德。”孟無瑤冷笑道,若不是早有人告訴她這件事,她或許還會真有那麽點顧忌,最多給她點教訓,但不會真殺了她。


    可既知道此事,又怎還會有所顧忌。


    天將們聽了她的話,都不由互相看了一眼,猜測其中的真實性,畢竟孟無瑤向來說謊成性,可是她再跋扈嬌縱,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會在明知道決不能犯的情況下,還會找事情。


    邀月見那幾個天將好像有些信了孟無瑤的話的樣子,卻是半分都沒有慌張,麵色依舊淡然的道:“哦?即便如此又如何,你覺得我的生死,我重不重要,是決定於普通魔眾的嗎?若真如此,我又怎會活直今日?”


    據聞魔尊邀澹奪位,弑父殺兄殺姊妹,唯一卻沒有動這邀月公主,可想而知她在如今的這位魔尊心中的地位。


    一天將走出兩步,對孟無瑤道:“小姐,若你是想要教訓一下她,我們自當鞠躬盡瘁,可若是想要殺她,請恕我等無能為力。”


    孟無瑤聞言,咻的轉頭看向那說話的天將,怒喝道:“你算什麽東西,竟敢違背本小姐的話?你們是我父君麾下的狗,也等同於是我的狗,我讓你們做什麽,你們隻管做便是,沒有資格與本小姐談條件。”


    其實那位天將的意思,便是代表了其他天將的想法,聽到孟無瑤說他們都是他們家的狗,各個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起來。


    他們雖然都是孟德將軍坐下的天將,可卻都是憑著各自的本事飛升天界的,不是靠著他們孟家。


    “孟小姐若是那麽看不起我等,便不要請我等幫忙,我等雖仙階低下,卻不是誰的狗。”那天將臉色十分的難看,冷冷甩下這話,轉身便走。


    孟無瑤怒極,忽的一道靈力打了出去,那天將正在氣頭上,而且根本沒有想過孟無瑤會對他出手,故而便沒有防備,便生生被孟無瑤的那道靈刃偷襲到,瞬間便被從中間劃開,身體一分為二,倒在了地上。


    孟無瑤卻還嫌不夠,跑過去直接將他剛剛離體的元魂給捏碎了。


    眾天將大驚,連邀月都是驚訝的,萬萬沒想到這孟無瑤竟然那麽狠,不放過他人也就罷了,連自己的人都要殺。


    “你們若還有誰再敢違背本小姐的意思,不按本小姐說得話做,殺了邀月,下場便如同他一樣。”孟無瑤轉頭看向那群天將,哪還有半分仙子的模樣,分明就比惡魔還要可怕。


    可那群天將見她殺了自己的兄弟,哪還有肯聽她的話的?


    他們飛升之前都是同一個國家的士兵,由於誓死保衛都城,壯烈犧牲,而榮獲飛升,是有著過命的交情的。


    他們不痛恨敵國的侵犯,敵人的狡詐,但最痛恨的卻是出賣和背叛他們的夥伴。


    孟無瑤此舉便正是觸了他們的底線。


    “孟無瑤,你身為天庭上仙,竟然私殺天界將領,今日不管你是孟德將軍的愛女,還是慈悲聖母的徒弟,我等都要到天帝麵前告你一狀,你便等著受天譴吧!”那群天將中,又有一人出聲道。


    “對,我等今日非要告你一狀不可!”


    “簡直欺人太甚,喪心病狂!”


    “士可殺不可辱,我等這便去天帝麵前說理去!”


    一群天將附議著,轉身便往回飛,孟無瑤當場震住,不明白這是為何,以往她用這種方式殺雞儆猴,旁人不都會怕她,然後對她言聽計從的嗎?為何他們卻是相反?


    來不及多想,她飛身追了上去,絕對不能讓他們回去天帝麵前告她的狀,不然她就完了。


    邀月看著浩浩蕩蕩而來,卻又莫名其妙全飛走了的一群人,心想他們是不是把自己給忘了?


    在原地愣了片刻,見那些天將與孟無瑤都再沒回來後,便轉身也離開了。跟個沒事人似的。


    ——


    枉秉近來煩心之事頗多,倒不是因為邀月走了,而是因為他現在每每出去辦點事情,就總會遇到憂兮仙府的仙娥凜采。


    這凜采像是盯上了他似的陰魂不散,似乎是因著上次憂兮公主送玄天上神的盆栽被他給退了回去,便與這凜采結下了梁子,這凜采總是時不時的找一下他的麻煩,雖然都不是什麽大-麻煩,但卻令枉秉頭痛不已,煩的他都不想出門了。


    所以,將邀月公主送出天門後,他便想著趕緊回上玄宮,怕又遇上凜采,可偏偏他怕遇上什麽,便越會遇上什麽,最怕看到什麽人,一回頭便就看到了什麽人。


    枉秉當下便覺得頭痛,肝痛,全身心也痛,於是腳底抹油,便繞道想跑,可那凜采卻是跟條瘋狗似的,追在後麵不放,還盡挑回上玄宮的路堵他,枉秉與她周旋了頗久,都沒能將她甩掉,既然甩不掉,還回不去上玄宮,枉秉便隻好硬著頭皮停下來麵對。


    “凜采仙子,你,你到底想幹嘛啊?”枉秉盡量控製著情緒,不讓自己臉色太難看,氣喘籲籲的道。


    “喲,今天不跑了?我當你多能耐,多能跑呢?還不是落在了我手裏?”凜采也很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卻還是要嘲諷他。


    “咱們無冤無仇的,你做甚日日與我過不去?上次那個盆栽真的是上神讓我送回去我才送回去的,上神向來說一不二,我哪裏敢違背他的意思啊。”枉秉覺得特別的委屈。


    “上神,上神,上神,你別總拿上神來壓我,上玄宮的一應事務都是由你在打理的,多了什麽花花草草的,他哪裏能注意到?你就是成心想要和我們公主過不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已經被那魔女給收買了,是她不讓你將我們公主送的東西帶進上玄宮的吧?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般搪塞我們公主!與魔族為伍!”凜采指著枉秉喝道,一張伶牙利嘴,說得頭頭是道,理直氣壯。


    枉秉覺得自己冤得簡直投進墮仙台都洗不清,苦了臉道:“你可別給我安無須有的罪名啊,我一個位份低微的小仙哪裏敢決定公主與上神之間的事?若是沒有上神的命令,我作何送回去得罪憂兮公主?再說那魔族公主性子磊落坦蕩,才不曾讓我做過什麽背叛上神之事,你休要胡說。”


    邀月公主可比他們光明磊落,大方端莊多了,別說是被她收買,即便她不收買他,她讓自己做些小事他也是會做的,但是邀月公主除了叫他照料那株槐花苗之外,確實不曾讓他幹過別的事啊。


    “我胡說?誰不知道那不要臉的魔女,為了接近上神使了卑鄙的手段,連紅月這等貴重之物也哄騙了上神給她了。連上神且都無法逃過她的狐媚術,你又且能逃的過?”


    “上神將紅月贈予邀月公主,並非是那邀月公主耍了什麽手段,要怪你就去怪孟無瑤仙子,是她弄壞了邀月公主的衣服,上神才會用紅月補償邀月公主的,而且這是上神自願送的,又無人逼他騙他。你別總說話那麽難聽,上神不收你家公主的東西,隻是不喜歡你家公主罷了,但他會收邀月公主的東西,那麽會送邀月公主東西也是人之常情,你……”


    枉秉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凜采便忽然發瘋的撲了上來,“誰說上神不喜歡我家公主了?你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臭嘴!我家公主傾城之姿,貌美天仙,哪裏比那個魔族的賤人差了!”


    枉秉被她嚇得轉身就跑,可剛沒跑幾步,卻是迎麵與一血人撞上,瞬間紛紛滾於地上。


    凜采剛追上來,便也注意到了那血人,瞬間便收斂了怒氣,待看清那滿身汙血之人時,不由驚呼,“無瑤仙子!你,你這是怎麽了?”


    枉秉也正了神色,仔細分辨了一眼,認出對方果真是孟無瑤後,卻隻是麵露驚訝之色,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孟無瑤卻猛地匍匐過來,伸出血淋淋的手拽住他的一片衣服,血紅著眼睛,氣息微弱的道:“快,快去通知上神,魔族的邀月公主,殺了我天界數名天將,請他……請他殺了邀月,為他們報仇……”孟無瑤說完,便猛地眼一閉,手一鬆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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