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家的老母雞丟失這件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四合院眾人都沒走,等著“何雨柱”把這沒頭沒尾的事情給說明白。


    “這老母雞,是我的了,那這件事情我就能跟大家夥說了。”


    “這隻雞,我沒見,秦淮茹也沒見。”


    “但是秦淮茹的婆婆,跟我們是一家的大媽賈張氏,卻是見了。賈張氏平時唆使棒梗亂偷吃的,說秦淮茹不該嫁給我,這些事我本不該說。可是這一次,大媽你做的太過分了,怎麽能讓棒梗偷許大茂家的老母雞給你吃!”


    “你即便是不吃這老母雞,今晚咱們家就有雞湯,你怎麽就——”


    說到這裏,“何雨柱”故作惋惜地長長歎了一口氣。


    眾人都愣住了,秦淮茹更是目瞪口呆,發出一聲像是哭喊一般的叫聲。


    “棒梗是你孫子,你怎麽能教他偷東西!”


    以前沒結婚的時候,秦淮茹對於棒梗去偷何雨柱的東西也是知道的,因為那時候傻柱就是一個傻子,棒梗越偷他越美滋滋,傻柱的邏輯是“他隻偷我不偷別人,證明這孩子跟我親近”。


    正因為那時候傻柱是這麽一個傻子,又不會宣傳敗壞棒梗名聲,棒梗偷來東西還幫助秦淮茹補貼家用,所以秦淮茹一直沒教訓他。


    現在“何雨柱”這麽一說,秦淮茹就受不了了——賈張氏教唆孩子偷盜,偷的還是那個色迷迷、不是好人的許大茂,這以後下去還怎麽得了?孩子真就要當小偷了?


    眾人也沒想到:賈張氏這麽大年紀,按理說應該德高望重,竟然為了一口吃的,教唆孩子去偷老母雞。這事情何雨柱和秦淮茹明顯都不知道,他們晚上都要喝雞湯了,也犯不著去再偷別人家雞,何雨柱說的應該就是真的。


    賈張氏張了張口,想要辯駁一二,但是什麽也不能說,什麽也不敢說。


    她雖然是個惡毒婦人,但是棒梗是她親孫子,這個教唆的罪名她擔了,那棒梗就還是個好孩子;如果她不擔,說棒梗主動去偷別人的母雞吃,自己隻是受了棒梗的孝敬,那棒梗就真的成“賊”了。


    所以她滿腔的委屈和不甘心,唯獨在這件事情不敢多說什麽。


    “我就是有點想吃,棒梗這孩子聽我的話……”她跟著承認了。


    “你這——”一大爺歎了一口氣,搖搖頭。


    二大爺斜著頭,嘖嘖說道:“可不能教壞了孩子。”


    三大爺則是說道:“反正我們家得看好了東西,以免發生意外。”


    “何雨柱”開口說道:“這事情便是這樣,大媽是我的長輩,回到家裏說,她肯定不聽我的,又說我不孝順。”


    “但是當著大家夥的麵,我得說明白,這事情大媽做的不對,棒梗也做的不對。”


    “大媽,棒梗,跟大家說聲對不起,以後再也不做了。”


    賈張氏恨恨盯著他,咬了咬牙,為了棒梗的名聲還是說道:“對不起大家,我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會了。”


    見到棒梗也是惡狠狠盯著何雨柱,又推了他一把。


    棒梗這才硬邦邦地說道:“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一大爺見他們兩個都認了錯,何雨柱又把許大茂的老母雞提前買下來,這事情也不算是鄰裏矛盾,算是何雨柱家裏的家務事,便站出來和稀泥。


    “好,知錯能改就行,賈張氏,棒梗,你們得明白柱子是為你們好,再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們就要走到反人民的道路上去!”


    賈張氏連聲稱是,一大爺、聾老太太、二大爺、三大爺家裏相繼離去,隻剩下許大茂不甘心地盯著“何雨柱”。


    “傻柱,你他媽算計我,一隻下蛋的老母雞哪是五塊錢能買來的?至少十五,再說就得二十塊,你五塊錢就買走,怎麽好意思?”


    “何雨柱”揮揮手,示意秦淮茹帶賈張氏、棒梗他們先回去,秦淮茹咬著牙,也是有滿肚子的怒火對婆婆、棒梗發,因此帶著他們進了屋,就傳來一陣吵鬧聲。


    “你怎麽能這麽教孩子!”


    “我怎麽教孩子?還不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媽把孩子教壞了!”


    沒有“何雨柱”在場鎮壓,秦淮茹哪裏是賈張氏這個蠻不講理的潑婦對手?對著叫喊幾句後,賈張氏便占據了優勢,依靠不要臉的大喊大叫,把秦淮茹氣的掩麵直哭。


    “棒梗,你以後可不能偷別人東西……”


    “我才沒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媽!”棒梗冷漠地說道。


    秦淮茹怔住了,臉色漸漸變得鐵青。


    含辛茹苦養大的親兒子,罵自己不要臉?


    她死死盯著賈張氏和棒梗,一句話也不再多說——我不要臉這麽多年,都是為了誰啊?你們一個滿臉橫肉,一個活蹦亂跳,還不是我“不要臉”換回來的?


    你們都說我不要臉,我以後還真就索性不要臉了!


    她的眼神有點可怕,賈張氏不由地轉過頭去小聲嘀咕:“你嚇唬誰啊……”


    棒梗卻是小孩子,心裏麵認準了一件事,半點也不畏懼,就跟自己母親對視,母子兩人的視線,都仿佛帶著冰一樣。


    越是對視,秦淮茹的心裏就越是感覺被塞進了一個大冰塊,寒心徹骨地冷,冷的她渾身想發抖。


    這孩子,是真的恨我,真的怨我不要臉……


    四合院內,“何雨柱”和許大茂、婁曉娥兩口子對麵站著,“何雨柱”說道:“老母雞的事情就不用再說了,許大茂,你親口開的價格,咱就是這樣買賣。如果我不賣下老母雞,就你那下三濫的性子,還不得借機耍流氓無賴啊?”


    “你……血口噴人!”許大茂頓時叫道。


    他當然不會承認,如果事先知道是棒梗,他肯定要把秦淮茹騙到自家去軟磨硬泡,幹點不好的事情。


    “先別這麽激動,現在人都走了,咱倆也是一塊長大的,我得跟你說點真心的話。”“何雨柱”說道,“許大茂你是個什麽東西,我比你自己都看得清楚……但是有一條,關上門打老婆,那就不是男人該幹的事。你這天天打,想沒想過打錯了人?”


    “我他媽打我自己老婆,關你什麽事?怎麽,你心疼啊?你心疼不著啊,傻柱!”


    許大茂說著話,來到婁曉娥身邊,伸手給了她一巴掌。


    “這光打鳴不下蛋的雞,我想打就打,你管不著!”


    “何雨柱”歎了一口氣:“你為什麽不打自己呢?許大茂,其實你沒有生育能力,打老婆幹什麽?”


    許大茂怒道:“你他媽說什麽!你他媽才沒有生育能力!你他媽才是太監!”


    “何雨柱”笑了笑,原著中許大茂可是玩弄了好幾個女人,一個孩子也沒生下來,他有老婆婁曉娥,跟於海棠不清不楚,勾引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把婁曉娥踹了跟秦京茹結婚。


    在這個保守的年代,許大茂可以說是驚世駭俗的渣男,搞破鞋的流氓無賴行為。


    直到十多年後,婁曉娥跟何雨柱的孩子出現在四合院,眾人才都明白,原來沒有生育能力的不是婁曉娥和秦京茹,而是許大茂自己。


    而這時候,秦京茹已經變成第二個婁曉娥,被許大茂整天打罵,說她“光打鳴不下蛋”。


    對蘇澤附身的“何雨柱”來說,對待這等禽獸渣男,當然不可能指望用道理說服他。


    直接上手段就是了。


    “許大茂,你沒有生育能力,以後就不要再靠近女人了!”


    許大茂本該滿腔怒火,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腦袋嗡地一下,喃喃重複起來:“我沒有生育能力,我以後不能靠近女人……我沒有生育能力,我以後不能靠近女人……我沒有生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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