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擔憂人類毀滅星球,倒不如擔心宇宙中隨便冒出來的某顆小行星對星球造成傷害。”


    蘇澤對蓋亞說道。


    “實際上,作為星球本身,即便小行星炸掉十分之一的星球,你一樣還是活著的,人類和所有生物都滅絕……星球應該也就等於沒有死。所以你胡思亂想,擔心什麽?”


    “如果蓋亞你的智慧和存在依托於生命萬物,那麽人類就是你的一部分,如果並不依托生命,而是星球本身的意誌,那你好好待著就是,隻有毀滅的人類,沒有毀滅的星球。”


    “星球哪怕剩下一半,也還是存在的,而星球失去哪怕是十分之一,無論是人類自己做的,還是流星造成,還是什麽其他緣故,人類都死定了。”


    蓋亞一臉懷疑:“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


    所謂愛護地球,從來都是人類自己保護自己的宣傳。地球環境再惡劣一百倍,這個星球還能繼續存在並運行,而環境隻要再惡劣一兩倍,人類這個種族估計就要全滅絕了。


    隻有極端的環保傻x才認為,人類是地球害蟲,人類再活著,地球就要毀滅了——以核彈為例,全世界核彈都爆炸,也不過是給地球做一次物質搬運轉移,隨之而來的全世界核爆陰雲、巨量輻射,可能會導致生物滅絕人類滅絕。


    但是,和地球有什麽關係呢?


    地球上沒有人類了,不適合生命居住了,但是這個星球還好端端地存在著。


    人類毀滅,地球也不會毀滅,這是客觀事實。


    不知道蓋亞非要滅絕人類幹什麽……


    島國無數反派都有著這樣的理想:為了愛護環境,為了保護動物,為了保護這個星球,一定要把人類怎樣怎樣……愛護環境和保護動物說的過去,保護星球就比較可笑,星球真不用人類保護!人類毀滅星球,就會先毀滅自己。


    蘇澤的講述讓氣氛有點稍微尷尬,阿賴耶識說道:“人類真的會毀滅?”


    “應該會吧,人類自身都會走向毀滅,這是你我都阻止不了的,隻能做自己目前應該做的事情,比如幫助人類排憂解難。”蘇澤回應道。


    蓋亞也有些困惑地說道:“額——如果人類毀滅,星球都沒事,好像我也不用管什麽聖杯戰爭的事情?比如滿懷惡意的聖杯,搞死的是人類,互相廝殺的人類和英靈,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對對對,這思想境界不就高了嗎?


    這才是星球意誌應有的表現。


    蘇澤攤手,笑道:“所以,我們今天要交談什麽?認識一下,我通關了這個輪回世界,你們一切照舊就好,沒有問題吧?”


    總感覺,好像有點問題……


    跟以往的固有理念好像截然不同,讓蓋亞和阿賴耶識都有點不好接受,難道我們都想錯了?


    思考了良久,阿賴耶識和蓋亞才接連點頭。


    “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就好,”蘇澤說道,“那我就離去了?”


    “嗯,需要我幫忙嗎?那種惡意還是挺難應對的,而且說起來並無數量和重量的概念,如果放任下去,人類都可能被汙染。”阿賴耶識說道。


    “放心吧,我本來也有一些想法。”蘇澤說道,又笑了笑,“如果不是準備通關,實際上我倒是感覺應該放任這些惡意蔓延。人類的惡意又歸還給人類,最後也不過是人類又恢複最惡毒的原本麵貌,反而很真實。”


    “那你還真是夠惡劣的……”阿賴耶識說道。


    蘇澤微微搖頭:“隻是感覺,這個世界的某些設定,是真的又中二,又黃暴,簡直想要讓人挑戰一下。”


    比如說,虎口鉗子saber、抽水水泵遠阪凜、高溫熔爐間桐櫻之類的奇妙形容詞,是人能想出來的?簡直難以想象,寫這些形容詞的人到底在什麽環境工作,又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說完這番話後,蘇澤便明白這個第六等級輪回世界的最大難點其實已經過去,接下來要麵對的不過是第四、第五等級輪回世界程度的戰鬥。


    說服阿賴耶識和蓋亞兩個意識集合體不插手,隻憑原來的第四次聖杯戰爭力量程度,對蘇澤來說還真沒有太大難度,哪怕是阿爾托莉雅全力的誓約勝利之劍,吉爾伽美什的天地開辟乖離之星,都並不難。


    因為,根據原著描述,他們不止一次地交手,第四次、第五次聖杯戰爭,對於他們的威力描述都是十分詳細——尤其是吉爾伽美什的乖離劍,描述成開天辟地第一劍,但是實際威力卻是全力一擊揮出去,毀滅幾公裏的街道或是毀滅一個公園。


    雖然的確是很強的攻擊,但是毫無疑問距離開天辟地還差得遠。


    根據《fate》的設定,“神代”和“現代”是完全不同的時代,“神代”能開天辟地的寶物,因為供應的魔法能量減少到極少的程度,能發揮這樣的威力就不錯了。


    推門而出,告別了阿賴耶識和蓋亞,蘇澤已經沒有了通關的最大難度,心情相當不錯。


    這一次雖然也是第六等級輪回世界,卻因為阿賴耶識的提前侵蝕現實世界,與蘇澤聯係上,又帶著蘇澤和蓋亞聯係上,導致整個輪回世界的實際難度降低了極多。


    跟《大鬧天宮》那個世界,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接下來,自己可以施展全力,解決整個聖杯戰爭的問題了。


    “雁夜叔叔,門消失了。”間桐櫻看著蘇澤走出來的那扇門緩緩消失,不由地開口提醒道。


    蘇澤微微笑了一下:“不必管這種小事,聖杯戰爭很快就要結束了。”


    “蘇瑩瑩,找到雨生龍之介和caster了嗎?”用禦主和從者的聯係,蘇澤問道。


    “尚未找到。”


    蘇瑩瑩回應道。


    蘇澤對間桐櫻叮囑兩句,念力運轉,又露出微笑。


    窗外的樹葉下,潛伏著一隻奇特的蟲子。


    間桐髒硯這個老蟲子,已經找到這裏來了,估計是想要找機會再把間桐櫻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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