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是巧了……”


    蘇澤將蘇瑩瑩的遭遇、蘇瑩瑩父母的求助說出來。


    “我正好準備來鷹頭國,解決一下央格魯文明對我的敵視,消弭新的世界大戰,看到這個消息,就決定幫助尋找一下蘇瑩瑩的下落。”


    “蘇瑩瑩?”


    saber目光閃爍一下:“彌羅先生,你的行為讓我非常欽佩。”


    “但是,你的心理變動卻在告訴我,你知道蘇瑩瑩。”蘇澤有些意外地說道,“我可沒想到過,數個月前失蹤的華國女子,竟然和你saber有任何的聯係。”


    saber愕然:“竟然在一瞬間,就看穿了我的細微心思波動,你如今的實力——”


    “我如今的實力的確是遠遠強過你,不過,也需要特意說明,saber你不是合格的陰謀家,說謊的時候實在是挺容易被看穿,無論內在和外在,都做不到心如止水地胡說八道。”蘇澤說道。


    saber微微低頭,默然不語。


    “可以告訴我了嗎,蘇瑩瑩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應該跟你關係不大才對,你們到底是怎麽發生聯係的?”蘇澤問道。


    saber說道:“她死後進入了英靈座。”


    蘇澤怔住,驚訝地說道:“這不可能!”


    英靈座,是《fate》中的設定,是古往今來甚至於未來、傳說中的英雄人物們存在的地方,在這個地方,沒有時間軸的概念。


    蘇瑩瑩是什麽人?一個現實世界中的普通女大學生,來芝麻哥市旅遊後遇害,她怎麽會成為《fate》輪回世界裏麵的英靈,成為英靈座的一員?


    一個現實世界的人類,是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成為輪回世界的一個人物,這是蘇澤認為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除非——


    《fate》世界侵蝕出來的並不僅僅是海魔、saber,還有其他東西。因為,英靈座的概念比較空泛,包括平行世界都包括在內。


    如果是英靈座、阿賴耶識或寶石翁這種程度的力量侵蝕過來,將現實世界視為《fate》的一個平行世界,那麽英靈座還真有可能將現實世界死去的人化作英靈。


    這種可能性可就高端多了,不愧是第六等級輪回世界。


    即便是蘇澤也不得不承認:《fate》的力量層次對他來說並不是太強,但是這種規則性的設定,是真的比較容易令人防不勝防。


    “蘇瑩瑩真的進入了英靈座?”蘇澤問道。


    “是的,她真的進入了英靈座。”saber說道。


    “是英靈座侵蝕出來,還是阿賴耶識?”蘇澤又問道。


    saber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隻是知道了這個事實。


    蘇澤的念力釋放出去,在方圓十多裏的方位內細細感知著,然後什麽也沒有感知到。


    對方的隱藏能力的確很強,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現在可以確定,不論阿賴耶識來不來,英靈座都已經來了,我要解決這一切的源頭,隻需把你們的輪回世界通關掉,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蘇澤沉聲說道。


    saber沒有任何反應,倒是一點點的光芒凝聚在蘇澤麵前,變化的是蘇瑩瑩的外表。


    “請不要這樣做。”


    “蘇瑩瑩”說道。


    “英靈座是沒有這樣的智慧,僅僅是記錄的存在。所以,你現身的這一刻,是不是已經說明自己的身份,阿賴耶識?”蘇澤說道。


    “是這樣。”“蘇瑩瑩”外表的阿賴耶識承認道,“另外,彌羅先生,當你說出我的身份之時,是不是也暴露了你自己的身份?”


    “作為阿賴耶識,我記得每一個試圖通關我們世界的輪回戰鬥人員,明白他們探索的程度,沒有一個所謂現實世界的戰鬥人員得知過英靈座的本質,以及阿賴耶識的存在,你卻明確的知道這一切。”


    “你究竟擁有多強的實力,來自於什麽地方,觀測了多少個輪回世界?甚至於,所謂現實世界和輪回世界的區分,也是你從一開始就設置好的嗎?”


    “不不,我並沒有這種能力。”蘇澤微笑著說道。


    阿賴耶識回應道:“明明自稱為“全知全能”,在這個時候又說自己的能力不足?”


    “全知全能是我的努力目標,並非是我的本身能力。”蘇澤說了一句,“話題轉回來吧,你為什麽要將蘇瑩瑩轉化為英靈?又為什麽不讓我通關你們的輪回世界?”


    阿賴耶識回應道:“蘇瑩瑩有著高尚的內心,崇高的犧牲精神,她本身就有著成為英靈的資格。讓她成為英靈,是我的一個嚐試,也是對未來的一個嚐試。”


    阿賴耶識是什麽?它是fate世界的人類潛意識集合體。


    它的本能使命是保護人類不滅亡——如果某個地方出現災害,它就會給某個人英雄般的力量,對抗災害、災厄等危害。


    英靈也是它對抗災厄的一種手段。比如某個氪金手遊fgo的世界觀設定,召喚英靈們對抗“人理燒卻”(人類毀滅到沒有存在痕跡和曆史),就屬於阿賴耶識的本職工作。


    現在,它讓現實世界的死者蘇瑩瑩成為英靈,這個嚐試就有些問題了。


    它要對抗的,是輪回世界內的事情,還是現實世界中世界毀滅的可能?甚至可以說,阿賴耶識遭遇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如果保護所有人類,那麽輪回世界《fate》中的人類和現實世界中的人類,究竟是哪一個人類才是它保護的對象?


    當輪回世界和現實世界衝突之時,阿賴耶識必須承認《fate》的人類才是他保護的人類……


    “所以,你在嚐試什麽?阿賴耶識?”


    蘇澤問道。


    “當然是在現實世界也凝聚出英靈座和阿賴耶識,保護現實世界的人類。”阿賴耶識回答道,“第一個英靈,就從蘇瑩瑩開始。她也將是聯係《fate》和現實世界的通道。”


    “這種聯係,意味著——《fate》的時間流速和相關設定,將會逐漸反饋在現實世界中。”蘇澤沉聲說道,“也會讓各類魔術師和非人種出現……你究竟是在幫助現實世界,還是想要毀掉現實世界,阿賴耶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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