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麽東西?昨天之前還沒有的!”


    伊伊感到奇怪,動物園的一舉一動可以說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她非常確定,昨天之前根本沒有這棵樹。


    “無根樹。”衛峰蹲在小樹苗前,他嚐試過各種方法去栽培,還整來豬心,但是無根樹的樹苗當時都毫無反應。


    無根樹比伊伊來的早,又不會動、不會說話,伊伊自然不認識。


    “它給我的感覺非常危險,甚至連我身上這沉重的惡念都能壓製……”紅斑馬凝視著無根樹,語氣嚴肅,他身上的惡念有多龐大,喬喬比誰都清楚,那些惡念完全沒有任何意識,代表最純粹的瘋狂,毀滅一切的欲望。


    可是在昨天晚上,這龐大的惡念竟然突然間安靜下來,讓紅斑馬從狂化中清醒,接著他就看到了迷途的入侵者。


    “原來昨晚上是你救走了那倆入侵者啊。”伊伊略微表示不滿意,作為動物園的一員,大家理應是同一個戰線,昨天的娛樂活動中途被打斷,讓伊伊很不高興。


    紅斑馬搖搖頭:“不是我,是它。”


    紅斑馬的能力應該算是被動技能,他不分善惡,隻分安全與危險,能觸發他被動能力進入迷途,必然是遭遇了極端危險,迷失在了生死之間。


    應該是那兩個入侵者運氣好,如果不是衛峰恰好把紅斑馬掛在門口,說不定他倆已經成植物人了。


    紅斑馬是從危險的角度做出善意的提醒,不過衛峰對無根樹比他更了解,而且從他的描述中,發現了有意思的地方。


    無根樹的能力竟然可以跨越世界,不光是從伊伊的世界搶走了入侵者,而且還壓製主了在迷途裏的紅斑馬的惡念。


    難道是因為沒有根,所以飄泊無定的特性?


    能力的安全與否,並不在於能力本身,而是在於使用者,核能既可以做毀天滅地的核彈,也可以做造福千萬人的核電站。


    如果隻是因為其能力過於危險就要將其毀滅的話,那也就沒現在的紅斑馬了。


    畢竟他這次可是依靠無根樹的能力,才能控製住發了狂的泥頭車,從而解決惡念纏身的問題。


    而且動物園開園至今,客流量每天都在增加,每天都人來人往,無根樹始終沒有動靜,為什麽偏偏這次出現了反應呢?


    是這個人身上有什麽吸引他的地方嗎?


    但是回憶青山村,整個村子都是普通村民,無根樹好像也不挑食啊。


    除非它擁有意識!


    發現動物園的成員在攻擊那兩個入侵者,於是認為那兩個入侵者是可以吃的食物。


    “不吃遊客就是乖孩子。”衛峰輕輕拍了拍無根樹的是枝葉,葉子發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他看了眼連接宿舍和遊覽區的通道,雖然偏僻,不過喜歡不走尋常路的遊客們總免不了到處參觀參觀。


    “如果那些迷路草還在就好了,往這走廊裏一種,除了動物園的成員,其他任何人都進不來了。”


    像是回應衛峰的話,隻見兩側凋零的綠化帶的積雪下,鑽出了幾根嫩芽。


    迷路草!


    看來無根樹的求生欲望非常強烈啊。


    “你要不要跟它做鄰居呢?能幫你壓製一下惡念。”衛峰問紅斑馬。


    紅斑馬開始反思,是不是因為惡念幹擾了他的判斷,對危險的預警機製竟然沒有發現眼前這個人類是比無根樹還要危險的存在。


    ……


    入侵者雖然沒有對動物園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危害,但是卻讓阿舞陷入了教育焦慮,除了衛峰之外,不管是哪個人靠近小夜,都讓她緊張,看誰都像是想要抓她閨女。


    可每天遊客這麽多,小夜因為把衛峰當親媽,對人類並不警惕,這可愁壞了阿舞,一連幾天下來,硬生生瘦了兩公斤——但是還是比剛來動物園並且還懷著孕的時候,還重一公斤。


    當媽的覺得不能再寵溺閨女了,必須教她一些野外生存的本領,即使以後再遇到危險,也能自保一下。


    “閨女啊,你要記住,除了園長之外,其他任何人遞來的東西,不管多香,都不要吃。”阿舞用自己的親身經曆告誡閨女,並且讓她尤其要注意那群狗子鄰居,他們看似憨厚,實則非常奸詐!


    小夜歪著頭,很疑惑,兩位鄰居叔叔經常陪她玩,她絕對對方都是很好的狗子。


    “知狗知麵不知心,它們隻是為了麻痹你,然後再不經意間才會露出他們的奸詐!”阿舞日防夜防,警惕了那麽長的時間,自以為已經看清了兩個憨批的真麵目,沒想到還是被他們下了藥。


    她對此深以為戒。


    萬一發生在自己女兒身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求生最重要的本領,就是覓食。


    “媽媽每天都會給我啊!”小夜說的是衛峰。


    “萬一給不上呢?我們必須要做好這種危險狀況的準備,來媽媽教你捕獵的技……”阿舞精神抖擻,準備向女兒顯露一下自己在大自然的殘酷環境下鍛煉出來的優秀的捕獵技巧。


    可是隻見小夜看向一隻麻雀,尾巴輕柔的搖晃著,眼底波光流轉,就看到麻雀像喝醉了似的,歪歪扭扭的一頭撞在了小夜麵前。


    小夜平平無奇地看向阿舞,仿佛在說:爸,你說啥?


    阿舞張了張嘴,感覺喉嚨裏就像塞了一顆蘋果,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來。


    她知道她的女兒與眾不同,不光是那三隻尾巴,就在不久前,她就發現閨女似乎能控製其他生命。


    小夜也不知道這叫什麽,就仿佛吃飯喝水一樣,仿佛生下來就懂,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不過她很少用這個,用了這個能力,遊戲就不好玩了。


    阿舞覺得一定是自己的教育方法不對,於是換了個思路:“小夜啊,天上也並不是總能碰見傻麻雀……地上的也一樣,有些獵物,是生活在地下麵。”


    阿舞心想,地麵之下,你的眼睛肯定沒法用了吧!


    她終於可以教閨女如何聽聲辨位抓老鼠,地下的老鼠又肥又大,營養豐富,這才是狐狸最喜歡吃的口糧。


    小夜看著腳下的雪地,蹦起來,一頭栽進去,就留三根尾巴再外邊。


    阿舞的嘴角帶著笑容,你在地上麵,怎麽能抓到啊,這麽亂蹦會把老鼠嚇跑。


    可小夜並不泄氣,才雪地裏爬出來,在剛才的位置,又一頭栽進去,連尾巴也消失了。


    阿舞看了一會覺得不對勁,突然撲過去,把雪扒拉開,下邊空空如也。


    她奮力扒拉著土地,泥土亂飛,平整的土地下沒有被隱藏的洞口,周圍的也不見打洞離開的痕跡。


    她茫然叫著。


    我女兒呢,我辣麽大一個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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