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來到督辦處,除了外出辦案的,所有的督辦處人員都過來問候,混個臉熟。葉天昶客氣的和眾人打招呼,互相問候。然後順便了解一下督辦處現在跟進的案子和進展情況。並且約定三日後在皇城的國宴館邀請所有的督辦處人員會餐。


    葉天昶做出這個決定,是多方麵的,第一,借著自己晉升拉近和部屬的關係。第二,年少得誌的自己不能太低調,這樣別人就不會太在意自己。第三,正當的請尚書大人過來,說一下自己對下一步調查的計劃,既然要秘密調查,這次就一次敲定,不用到刑部裏麵去談,引起別人注意。


    皇城形式複雜,辦事得多幾分小心。


    三天後,在國宴館擺下十桌酒席,外加兩個大包廂,除了督辦處的人就隻請了尚書大人,兩人單獨占了一間包廂。


    “大人,我這邊準備開始調查天火幫了,在拿到確鑿證據前我就不和您見麵了匯報了,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了,請您過來主要是請示一下,您還有什麽吩咐。”葉天昶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可以,我給你專斷之權,所有過程必須留有文字卷宗記載,以備聖閱。”尚書痛快的答應了葉天昶。


    接下來,聊了些其它的事情,葉天昶也給尚書大人敬了好幾杯酒,二人是其樂融融。中途,尚書還專門出去和督辦處的人喝了幾杯,可算是給足了葉天昶麵子。酒宴散後,葉天昶親自送尚書大人回府。


    第二天,葉天昶找來了督辦處的何健王越二人,口頭安排二人出去搜尋天火幫在皇城的據點,要求他們秘密進行,隻對自己匯報,不能告訴任何人。


    二人出去後,葉天昶思索了一陣後,就開始批閱公文,開始在督辦處的第一天辦公。


    何健王越二人,是葉天昶在督辦處給自己選的兩個幫手。他們家世清白,也沒有什麽後台,先給他們安排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考察考察,有些了解後再安排重要的事情讓他們辦。


    督辦處的公文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批閱完的,還有一些瑣碎小事也要過問,好在葉天昶獨身一人,沒有什麽家事也沒有朋友應酬,處理這些公事反倒讓他充實一些,也對皇朝的了解更加多一些。


    現任的皇帝有十七個兄弟,在世的還有三人,都是在家中頤養天年。他自己有十一個兒子,六個女兒。最喜歡的八王子和十三公主都是惠妃所生,而之前立下的太子因為中毒,現在還在床上躺著,所以皇儲的位子現在等於是懸在那裏,讓所有皇子都蠢蠢欲動。這其中,還有一個公主引起了葉天昶的注意,不是皇帝喜歡的十三公主,而是一直默默無聞的十六公主。


    這個公主太低調了,低調的像是不存在一樣。還有一個原因讓葉天昶注意到這位十六公主,那就是十六公主的母親竟然是尚書大人的妹妹,這由不得葉天昶不注意。更有讓葉天昶意外的,那個中毒臥床不起的太子,是和她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兄弟鬩於牆,初現端倪。


    四五天後,何健王越兩人回來稟報,他們發現了兩處天火幫的聯絡地點。換上便裝,和兩人一起出了刑部,左轉右轉的饒了好幾圈才讓二人帶路,去查看這兩處聯絡地點。


    一處是設在繁華的東大街上,是一間兵器鋪。外邊看和其它的兵器鋪沒有什麽不同。另一處聯絡地點,讓葉天昶大吃一驚,惠春堂。這間藥店竟然也是天火幫的聯絡點。


    沒有停留駐足,三人找了一家酒樓進去,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酒菜,三個人輕聲的聊了起來。


    “你們二人對天火幫了解多少?”喝著小酒,葉天昶問何健王越。


    “天火幫啊,原來還是明麵上的第一大幫會,可是後來牽扯到太子中毒案,這才轉入地下。雖然不怎麽露頭了,但是天下第一幫的實力還在,一般人根本惹不起。就是地方官府應對起來也都小心翼翼,生怕被暗算了。”何健將自己了解的情況告訴葉天昶。


    “天火幫怎麽會牽涉到太子中毒的事?”葉天昶問到。


    “督辦大人初來乍到,不知道很正常。當年太子的伴讀正是天火幫幫主的兒子,太子中毒後,這位少幫主離奇的消失了。聖上下旨讓天火幫交人,可是天火幫交來的是一具屍體。所以,引得聖上大怒,當時就要下旨取締天火幫,可是太後不同意,說你坐你的天下,你的弟弟就在世上圖一個樂你也不放過。最後聖上隻得作罷。”何健解釋道。


    “怎麽又牽扯到太後了?還有弟弟是怎麽回事?”葉天昶又問道。


    “大人連這個都不知道?”王越有些疑惑。


    “不知道啊!”葉天昶老實的回答。


    “據說,天火幫的幫主是聖上的親弟弟。”王越回答道。


    “嗯,這是真的嗎?”葉天昶問到。


    “大人別聽這家夥胡說,這些啊都是傳言,讓別人聽見了會有大麻煩。”何健趕緊補充道。


    “這天火幫的水如此之深,你們兩個以後出去辦差一定要小心,我們沒有其它目的,就是弄清楚天火幫現在有多大的規模,主要的高層都是什麽人,僅此而已。但即便是如此,你們也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要出了岔子。尤其是你們二人現在還年輕,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性命。”葉天昶誠懇的對二人說道。舉起酒杯三人幹了一杯。


    沒有再打聽天火幫的事情,而是詢問了一些督辦處的事情。兩人也是有問必答,三人之間氣氛極好。


    吃過飯後,三人各自離開。葉天昶沒有回刑部安排的住處,而是回到自己租好的房子,他要靜下心來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這一腳踏出去,就是萬丈深淵。這麽大的泥潭自己置身其中,最後會是什麽樣的結果,不得而知。


    退卻的話,那不是自己的性格。要多想一下,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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