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覺醒來趙凡感覺四肢酸疼,隻覺得口幹舌燥,起身喝碗水準備去晨練。


    剛出門碰到了也是剛起床的王楚州,隻見他手捂著腮幫子,鼻青臉腫的,哀怨的瞅了趙凡一眼。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回事?”趙凡一臉疑惑。


    “沒什麽跟一個畜牲打了一架。”王楚州一張嘴就疼,他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趙凡揍了一頓,自己連手都沒還。


    “這巨岩城內還有這麽厲害的動物?”趙凡問到。


    “這裏可是塔魯國的地派,什麽稀奇古怪的沒有啊。”王楚州瞪著眼睛說瞎話。


    “不過我昨天晚上喝酒之後都幹嘛了?我怎麽一點想不起來。”


    “你?哼。”王楚州冷笑一聲,這家夥真的喝斷片了。“你摟個石頭又親又抱,跟樹打了一架,喝醉酒的你就不是個人。”


    說的趙凡一身冷汗,心中默默發誓再也不喝酒了,這酒真嚇人,摧殘人的意誌,“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行嗎?”。


    “行,那今後你必須聽我的,不然我可說不準哪天也喝醉了抖摟出去。”王楚州倚著門晃著腿,一副小人得誌的扮相。


    “好,那就這麽定了,楚州兄,幫我把床收拾一下唄,我去晨練了。”說著飛身上房。


    “嗨,這人剛才咋說的,咋反過來了,我咋成了你的使喚丫頭了。”


    王楚州收拾完房間閑來無事來到鬧市溜達溜達時,人群之中騷亂了起來。


    熱鬧的人群紛紛讓路,一隊人馬正從城主府內湧出。


    “快,讓開,有敵情。”領頭的催促著人群讓路,大夥自發的讓出一條大道。


    隻見那隊人馬武器樣式繁多,殺氣騰騰,這是塔魯族勇士,雖然數量少卻戰力驚人,他們出動肯定是大敵當前。


    王楚州心生好奇,想看看這傳說中的塔魯族勇士到底為什麽有何不同,於是跟著來到巨岩城東門,那裏是通往外界的大門,也是外界想要進入塔魯國的大門。


    找了個高閣,上了房頂,站在上麵看得一清二楚。


    一群少說也得上百人,拿著各式武器的人站在城門下,擺開了陣勢要硬闖,從武器上判斷,這群人並不是哪國的軍隊,從衣著上看他們更是來自不同的區域和國家,有的身著獸皮製成的衣服,有些則是棉麻,但各個身形矯健一看就是常年修煉之人。


    “最後警告。趕緊撤離巨岩城,不然後果自負。”城樓上門牙將大聲喊到。


    雙方僵持不下,誰都沒有第一個動手的意思。


    不一會雷拓趕來,巨大的體型比正常人足足高了一倍,一股無形的壓力從他身上散發著。


    雷拓看了看眉頭一皺,刀疤臉顯出一股殺氣,“塔魯國近來不安寧,我王已對外宣布閉關鎖國,我勸各位回去,我不管各位是誰,是哪個國家的,我給各位一刻鍾的時間,如果還不撤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城門下的人也被雷拓高大偉岸的身形鎮住了,那胳膊那大腿,一拳下去保準見閻王。


    “時間到,放箭。”雷拓一聲令下,城樓上數百弓弩手齊射,打的城樓下死傷巨大,眾人也算是有些血性,迎著箭雨往前衝。


    雷拓站在城樓上冷笑一聲,數丈高牆一躍而下,落地有聲砸出兩個腳印。


    一個箭步衝入人群,重拳一揮數人飛了出去,塔魯族勇士緊隨其後,雙方短兵相接,互有傷亡。


    這時王楚州才明白,為何這個小小的塔魯國這麽難打,塔魯勇士各個力大如牛,身體強壯,皮糙肉厚,普通的刀劍卻隻能傷到皮毛,刀劍砍在他們身上如同砍在堅硬的木頭上一樣,並不能給他們造成致命傷。


    如果是人族要達到這種地步,那需要的不僅僅是全方位的重裝護甲,更需要比常人大幾倍的力量才能揮舞他們手中兵器。


    人族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和身體內所練的靈力,邊打邊撤,他們可不想因為進不了城死在外麵,對於他們來說進城的方法很多,硬闖是最愚蠢的。


    領頭的揮了揮手示意撤退,眾人四散而去。


    “媽的跑的比兔子還快,別追了。”雷拓命令道。


    兵卒打掃戰場,仵作蒙吉前來驗屍,“報將軍,這些人確實不是來自同一區域的,甚至不是一個國家的,您看,這是東山,這是勒芒,這是東海。”把腰牌擺放在雷拓麵前。


    雷拓捂著陰沉的臉,有點不想說話,“別給我看這些,我不認識這些字。”


    仵作蒙吉尷尬的撓了撓頭。


    “將軍近些年不太平啊,五年前北紀,一年半前汙圖,近來又冒出這些遠方而來的外族人,我們塔魯國最近怎麽了?這一個個的都想把我們吞並了不成。”仵作自說自話。


    “哼!想得美,就憑這些個窩囊廢還想攻打我塔魯族。你要知道凡是和我們塔魯族打的,到最後還不是都被我們吞並掉了。”雷拓自豪的說道。


    仵作並不想打擊雷拓的信心,隻是這種事情說了大將軍也不一定能聽的進去。


    “將軍不可大意,還是把情報速報我王為好。”蒙吉一邊收拾自己的工具一邊說到。


    “行,知道了。”雷拓有些不耐煩,我堂堂一個將軍,做事還要你一個仵作來教。


    “來人,飛鴿傳書給大王。”


    “是。”


    蒙吉收拾東西走出了戰場。


    剛走到城中就被王楚州攔了下來,施禮道,“這位前輩,前麵發生了什麽事?”


    蒙吉看了看王楚州,身高七尺,皮膚白皙,雖然身著塔魯國衣裳,腰間卻別著一把中原橫刀,操著嶺南口音,施禮道“塔魯國閉關鎖國,前麵來了不少外族人要入關,被將軍打了回去,從屍體上看這群人,構成複雜,來自不同地區和國家的人,不知因何硬要闖關,小夥子我看你是中原人士吧,這裏不太平了,有機會就走吧。”


    “前輩您也不簡單,聽口音您也是中原地區的,您不走嗎?”王楚州對眼前這個人所說的話產生了一些興趣。


    蒙吉嗬嗬一笑,“老兒我孤苦無依,十多歲參軍隻有查屍驗身這一能,所以隻能來軍隊裏混些酒錢,不知道明天會死在哪個角落,走了大半輩子,走不動了。”


    “前輩也好酒啊!正好,老鄉見老鄉,我請前輩喝杯酒如何?”


    一聽有酒喝,老仵作口水都流了下來,“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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