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夜晚來臨,黑暗中漫長的等待著黎明的到來。趙凡悄悄的潛入,來到吳涯的房間,“哥發生了什麽事?”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就留在這裏吳涯跟我走路上說。”趙凡不由分說的拉著吳涯就走了,留趙玄一個人。


    趙凡抱著吳涯飛身越過圍牆,“趙將軍可以告訴我了嗎?”


    “臨行時師傅交給我一封信讓我等到太子有難時再打開,昨天晚上宴會結束烈王留下我們,說有要事相商,卻要一樣物叫龍靈燈,太子說不曾傍身,烈王不信,派衛士追殺,我斷後留人,後來脫身前去發現太子被幾個高手圍攻,後來烈王把你抬了出來太子束手就擒,昨夜潛入,太子把信打開,後命我把你帶過去。”


    吳涯雖然早就猜出了一些但心頭還是大驚,怪不得不見父王,不見了白虎旗。


    “把我抬出了?怎麽可能啊,我一直在在和趙玄一起同食同住我要是被抬走趙玄應該知道的。”吳涯有些納悶。


    “我也不敢肯定所以沒讓你告訴你母妃。”


    “你是說母妃出賣了我們?”吳涯更不敢想像,這還是我所認識的母妃嗎?


    “太子妃不是出賣我們的人,恐有心人利用。”


    吳涯心中輕鬆了很多,如果是母妃自己該如何麵對,對於隻有十二歲的孩子來說太難了。


    還沒到吳琦被關押的監獄就聽見撕心裂肺的痛苦呼喊,一陣陣巨大的靈氣從呼喊中心四散開來,看守他的守衛受不了都躲得老遠,趙凡輸給吳涯一些靈氣護住心脈。


    “這是父王嗎?”吳涯眼眶有些濕潤。


    趙凡默不吭聲,趁著守衛換崗之際偷偷溜了進來,而眼前的一慕更讓吳涯徹底哭了出來。


    眼前這個發瘋的野獸不就是自己的父王嗎,為什麽會這樣。太子頭發淩亂眼睛充滿了血紅彤彤的甚是嚇人,而鐵鏈捆住的地方已經被磨的皮開肉綻一滴滴的鮮血順著傷口流了一地,像一隻被困的野獸一旦掙脫便會暴走殺死眼前一切生物


    為了防止太子發狂或者自殺,他們用巨大的鎖鏈綁住太子,蝕骨蟲每天夜晚都會食宿主骨髓,那種蝕骨之痛是從內而外的,昨天晚上蝕骨蟲第一次發作吳琦自斷一條胳膊,而今天晚上發作的時候痛苦的吳琦差點自己了斷。


    吳涯小心翼翼的靠近,努力的提著膽量哭喊著抱著太子“父王你這是怎麽了啊,父王。”一遍遍的哭喊著吳琦仿佛沒聽到一般。


    趙凡走到吳琦身旁用靈氣護住他的心脈,暫時緩解了他的痛苦,太子低著頭看著吳涯,眼神煥然努力的咬著牙說道“涯兒你聽好了,世人都在找尋一個叫龍靈燈的寶物,而龍靈燈就在我身上,這些年我一直以靈力喂養才發現其中的秘密,龍靈燈中的燈芯才是這秘密的根源,龍靈燈隻是封印的盒子而已,它隱藏著巨大的靈力,至於其他的或許隻有你師祖知道”


    咬著牙“你要好好活著回到龍牙嶺,讓你師祖王戟教你,記住千萬不要來救我,我已經是廢人一個了,放心我暫時不會死,他們還沒有得到龍靈燈,阻止父皇發兵汙圖國,等到真正中原一統再議。”


    太子咬著牙繼續說“趙凡將軍你來,把我胸口衣服打開。”


    “末將得罪了。”趙凡走到太子跟前掀開了太子的衣服,一盞金色燈嵌在吳琦胸口處。


    “取出燈芯封入吳涯體內。”太子命令到。


    “涯兒這可能非常痛苦,但現在也隻能這麽做了。”


    趙凡催動靈氣小心翼翼的取出燈芯,掀開吳涯胸口,劃出一道口子,吳涯痛的滿頭大汗卻不敢吱聲,剝開肋骨,痛的吳涯直接昏死過去。


    太子滿意的笑了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趕緊走,拿著我的令牌走,告訴父皇中原不平,千萬別來極北。”


    太子說完後昏了過去。


    趙凡攜著吳涯離開了,朝著北紀的方向,沒走多遠吳涯醒了,“趙將軍這是哪。”


    “這是土壺城,待會我們弄匹馬我送你出城。”


    “不可,趙玄還在宮內。”


    “殿下想回去?”


    “對我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那從未謀麵的外公和那個所謂的舅舅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殿下不可,太子有令你必須上龍牙嶺,我們現在不知道汙圖國到底是為了什麽,恐怕殿下在這裏不安全,不然太子也不會讓你趕緊離開這裏的。”


    “趙將軍汙圖國有誰知道我是吳涯的,現在除了白虎旗的人隻剩你了,母妃的侍女也不見了,我想都被他們殺了,現在就剩四個知道我是吳涯。”


    “那又怎麽樣?”


    “白天的時候烈王把趙玄當作了吳涯,我想趁這個機會看看汙圖國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是說你和趙玄的身份互換了,可這還很危險,不,你錯了趙凡將軍,他們要的肯定是龍靈燈,現在父王被抓,你看他們顯然不想讓父王死在這裏,他們還沒有得到想要的,汙圖國也不願意和我們開戰吧,所以他們還得好好保護我們給北紀寫書信呐,我們很安全。”


    吳涯看了看趙凡“隻是你現在活著是他們最頭疼的問題,你親眼目睹了他們所有的陰謀過程,你才是他們急需處理的危險人物,他們還不知道你見過我所以你現在要一路向南,引起他們的注意,讓他們的主意力放在你身上,我想將軍如果想跑普天之下沒人能攔得住你吧,我們會更加安全,這是我父王的令牌或許你路上用得著。”


    “殿下執意如此末將隻能遵從,但殿下必須注意安全。”趙凡欲言又止。


    “將軍還有事情要交代?”


    “我想見一見我弟弟。”


    汙圖國王宮內,烈王焦急的等待著,“怎麽樣,父王病情如何?”


    禦醫搖了搖頭“神仙難救。”


    烈王皺著眉頭,“這都三天了這太子太能撐了,這樣下去他死了也無法問出龍靈燈的下落。”


    “天下人能抵抗的了蝕骨蟲的折磨,放心吧不出半個月他自動就說出來了。”百蕪說到。


    “報烈王土壺城北部發現逃跑的北紀禁衛軍將領白虎旗趙凡。”


    “這個人是不是和路施南一樣是的路癡,我們重兵把守在南部他跑北邊去了。”烈王咧著大嘴哈哈大笑。


    百蕪卻覺得有些不對,“我看未必,我們在找他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他直接從南邊跑就是自投羅網,從北部繞出城反而會減少阻礙。”


    “這都來報,蠢貨,還問什麽直接派人去追。”烈王氣的吹胡子。


    趙凡和吳涯來到土壺城內,城中依舊熱鬧,好像兩天前王宮之中沒發生任何事,隻是城中多了些告示,通緝要犯趙凡的頭像到處都是。


    “這誰畫的這麽粗糙,哪裏像我。”告示上確實不太像,濃眉怒目。


    “我瞧瞧,哈哈,這要是能抓到你就怪了,這汙圖文官太沒水平了。”說著吳涯肚子咕咕叫。


    “餓了?”


    趙凡摸了摸口袋一分錢沒有,無奈的看著吳涯,“咱們搶吧。”


    吳涯登了雙眼睛仿佛自己聽錯了“你是說搶東西吃?”


    堂堂一國長孫殿下和一個將軍竟然淪落到搶東西,“你和趙玄的腦子是不是都不正經,竟然能想出個這麽個主意。”


    “也難怪你長孫殿下一直住在宮中市井之事你可能聽都沒聽過更別提見過了,沒事我來搶你來吃,我們也是被逼的,你心裏不要有顧慮,你去在前麵街角等著我一會就去找你。”


    說著趙凡在地上撿了一塊布,回頭對吳涯說“趕緊過去你在這我也不好意思下手啊。”


    吳涯嗷了一聲乖乖的走開了,趙凡看了看遠去的吳涯心裏一萬個草泥馬,這是啥事啊,竟然讓我去搶這些人的東西吃,都是該死的烈王害的。


    走到一個賣包子的地方看了看“要包子嗎?一看您就是外地來的,這是本地特產酸菜肌肉包,剛出爐還熱乎的包子,要不要嚐嚐?”


    “來一個嚐嚐。”


    “好嘞。”


    趙凡接過了包子一口咬下去,包子皮鬆軟有彈性入口即化,雞肉鮮美有嚼勁,酸菜更是爽口,非常滿足,“嗯,味道果然不錯很好吃,店家給我來十個。”


    摸了摸口袋,差點忘了老子是來搶的。


    “這位客官怎麽了,沒帶錢?”


    這一問還把趙凡弄的不好意思了。


    “能不能搶啊。”


    商道一聽這還是頭一次聽說搶還要給自己商量的,氣的抄起剁肉的刀蹦了起來“滾,別在這胡鬧,看你人模人樣的怎麽竟說胡話。”


    趙凡一看商量不行啊,那就動手吧,一把抓起幾個包子用布包了起來,剛想再拿幾個商道實在是受不了了喊到“抓賊了搶包子了。”


    附近的人齊刷刷的目光移到了這裏,弄的趙凡一臉通紅,自己是來搶東西的,害什麽羞嗷,心中一橫反正這裏沒有人認識我不丟人。


    商道的喊聲不僅引來了注視的目光還引來了城中衛隊,“站住。”


    趙凡一路跑一路拿,嘴裏含著包子,一隻手裏拿著布袋,一隻手看見什麽吃的都往布兜子裏放,引來了一條街的騷亂,吳涯聽見有熱鬧就過來看了一看,隻見趙凡一邊跑一邊笑,還拿著吃著仿佛很爽的樣子“他哥和他的腦子真的沒問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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