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小城出手開始,蘇穎就停下飛劍,盡管在城主府裏已經看過了葉小城的騷操作,再看一下時,依然是太驚豔了。


    出手就是符籙,不是一張兩張而是一波,什麽時候珍貴的符籙按照“波”來計算了?


    你能頂住一波,那就再來一波,這誰能頂得住啊。


    符籙你不怕,還有符寶,別說築基期的修士,就是金丹初期的真人也得懵啊。


    葉小城把地上的十六個儲物袋,和十六把飛劍收起來,然後說道:“你累了吧,這次換我禦劍。”


    “好的。”蘇穎也不逞能,她剛才的確是把吃奶的勁兒全都用上了,這才為葉小城爭取了一百息的時間。


    此刻她都有些虛脫的感覺了。


    砰砰,葉小城出手就是兩張頂級回力符貼在蘇穎身上。


    “萬能的符籙。”蘇穎哭笑不得。


    不過這符籙的效果真不錯,不一會兒工夫蘇穎的疲乏感全都消失了,覺得自己還能禦劍飛行三萬裏。


    “道兄,你家不會是開符籙店的吧?”蘇穎問道。


    她剛說完,撲通一聲,飛劍失衡,一頭紮進地裏,然後兩人就摔在地上,翻滾在一起。


    幸好葉小城是體修,蘇穎也是練氣期大圓滿了。


    “道兄,你不會是第一次禦劍飛行吧?”蘇穎忽然想到一點。


    她記得自己練氣四層時初次禦劍,也是這樣,來了個倒栽蔥。


    “你怎麽猜得這麽準啊。對不起啊,沒摔壞吧。”葉小城很是尷尬。


    “沒事,我沒那麽脆弱。不過,道兄,接下來還是小妹來吧,再摔兩次,估計小妹就要散架了。”蘇穎笑道。


    葉小城老臉通紅,麵具都遮擋不住他的尷尬,太糗了,都糗出天外了。


    他也沒有逞強,把飛劍的掌控權交給蘇穎。


    他又在識海裏對虛空鏡說道:“虛空大人,能不能幫忙把我的飛舟改造升級一下,最好速度要快,要足夠堅固,還要隱蔽,能遮擋神識的掃描。”


    他在識海裏把那艘梭子型飛舟交給虛空鏡。


    虛空鏡冷哼道:“小子,你別過分,把本尊當成你的工匠了。”


    這也就是葉小城,大帝的傳人,要是別人敢提這種要求,虛空鏡連輪回的機會都不會給他。


    虛空鏡可是極道帝兵啊,從沒給任何人打造過兵器,就連大帝的親子也不敢提這種要求。


    “虛空大人,看在大帝的份上。”葉小城隻能懇求道。


    “好吧,給我一些煉器材料,你在那個寶庫裏不是得到很多嗎?”虛空鏡說道。


    葉小城幹脆把那枚戒指遞給了虛空鏡,讓它自己找合用的材料。


    “浪費了兩張符寶啊,殺築基期的高手用符寶是不是有些浪費了?”蘇穎還在感歎葉小城出手過於闊綽。


    “咱們現在處境不妙,殺了黑虎城的城主,洗劫了城主府的寶庫,臨近城市的城主一定會來阻截的,天瀾宗的高手也會出動,咱們能不能逃出這個殺劫還很難說的。”葉小城分析著說。


    “都怪我,又連累你了。”蘇穎歉意道。


    “這怎麽能叫連累,咱們是一夥的,他們要對付你,還能放過我,我也是自保,你不用過意不去。”葉小城說道。


    他們現在身處天瀾宗勢力的中心地帶,若想逃出天瀾宗的勢力範圍,還得衝出去差不多八千裏。


    如果是正常趕路,對他們來說八千裏也不算太遙遠,但是在處處設卡堵截的情況下,八千裏可能就是天涯海角了。


    蘇穎身上也有十幾張符籙,不過都是一階的,頂級的隻有三張,這還是當做底牌護身用的,剩下的大都是一階上品。


    這些符籙對她而言很珍貴,是她跟隨老祖出來前,在族裏用資源換取的。


    可是葉小城打了一仗用了多少符籙?


    她都沒有辦法弄清葉小城究竟打出了多少張符籙,一百多張總是有的吧。


    最低檔的也是一階頂級符籙,還有許多張二階符籙,就是家裏開符籙店也沒有這麽豪橫吧。


    符籙店也是要靠賺靈石生存的,誰舍得大把大把扔出去砸人啊。


    這些還不夠驚人,最後這家夥竟然掏出兩個符寶,這玩意兒在她家族裏算是稀罕物了,他眼睛不帶眨的就丟出去了。


    符寶必須是金丹真人才能製作,而且需要耗費金丹真人的大量法力和心血。


    如果不是為了給寵愛的子孫當保命王牌,金丹真人是不會製作符寶的,因為金丹真人並不缺出售符寶這點靈石。


    所以這玩意幾乎都是收藏在大勢力和大家族裏,外麵很少有流通買賣。


    葉小城這家夥,一拿出來就是兩個,簡直是不拿符寶當回事。


    打完這兩仗,葉小城一共砸出去多少靈石?


    蘇穎覺得腦子都有些宕機,根本沒法算出來,太多了,至少比她全部擁有的資源多幾十倍吧。


    敗家子啊!


    這是蘇穎在心裏給葉小城下的新定義。


    葉小城也知道殺幾個築基期高手用符寶有些浪費,不過他也沒辦法,現在處境危急,來不及多想了。


    他要求的就是在盡可能短的時間走得盡可能遠。


    他知道這樣做有點過分,依然冒著觸怒虛空鏡的風險,請求虛空鏡出手幫他升級那艘梭子型飛舟。


    葉小城在心裏苦笑,他不過是個修煉沒幾天的小白,真正禦敵交手也沒幾次。


    第一次殺王傳君,那是在人家毫不設防的情況下陰了對方一把,這樣的機會以後不會再有了。


    第二次就是對付黑虎幫的四個劫匪,他依靠強橫的肉身,輕鬆戰勝了對手。


    第三次就是這次洗劫城主府了。


    沒有跟人交手的經驗不說,他現在還不會任何攻擊術法,不論是五行類的還是風雷冰各係,隻能通過符籙來作戰,這倒也不能說是缺點。


    符籙師跟對手交鋒就是用符籙砸人,就跟陣法師對敵總是用陣法困敵殺敵是一回事。


    不過他也意識到自己的短處,毫無對敵經驗,缺乏更多的製敵、殺敵手段。


    這幾場交戰,他還是占據了對手輕視他的優勢,對手認為他不過是個練氣六期的小蝦米。


    對築基高手而言,練氣期都是弱雞,卻不知道他是個符籙師,猝不及防之下,就稀裏糊塗被他的符籙砸死了。


    如果對手知道他是符籙師,肯定有抗衡他的手段,失去了符籙的優勢,他的短板將暴露無遺。


    看來他以後還是要找個機會多練習一下神通術法,這一點不難,《虛空道經》上有虛空大帝所傳的許多神通術法,隻要他肯靜下心來好好修煉就行。


    一句話,他現在還不過是個修真界的雛兒,還沒真正學會飛呢,就像他剛才禦劍栽跟頭,差點造成飛行事故。


    不過凡事難在開頭,隻要開了頭,後麵就不過是時間加勤奮的事了。


    回頭想一想,幾天前,他還是個完全不能修煉的凡人,被人看管著,生死完全操持在別人手上,現在他已經能大殺四方了。


    飛出去將近有五百裏,前麵衝過來兩個人,都是築基期的高手。


    “來者止步!”兩人大喊道。


    “爾等何人,為何攔阻我們去路。”葉小城知道敵人到了,故意裝出一副高人的樣子,兩手背後站在劍尖上。


    “這兩個小東西就是我們要攔截的人?不像啊。張兄,咱們是不是攔錯人了?”一個築基後期的高手疑惑道。


    “不會錯的,據傳來的消息,兩個凶手一個是三十左右的中年漢子,一個是十八九歲的妙齡女子,正好對上。”這個張兄也是築基後期的高手。


    “若是他們兩個能把黑虎城的城主府屠戮一空,我敢倒立吃翔。”後開口的那人說道。


    “我看你還真有點懸,今晚喝酒慶功,我為你準備一下特殊的下酒菜,哈哈!”張兄狂放道。


    “張兄,你看看清楚,他們一個是練氣六層,一個是練氣大圓滿,黑虎城兩個城主都是築基期高手,城主府裏還有護城大陣,他們能出得來?早該壓成肉餅了吧。”


    “張兄”覺得同伴的話也有道理,頓時心頭疑竇叢生。


    不過根據黑虎城傳來的消息,宗內長老發來的命令,所描述的情況跟眼前這兩人完全符合。


    嫌犯一男一女,男的相貌普通,三十多歲,女的姿容靚麗,十八九歲。


    再看看這兩人一副逃命的架勢,應該不會錯。


    再說了,抓錯了或者殺錯了,又能怎樣?


    寧抓錯,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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