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宅院並不是血斧幫三公子張衝的居住地。


    雖然,鍾奇心中恨意十足,很想立刻了結對方,讓血斧幫幫主享受一下親人死亡的痛苦。


    且他也知道三公子的下落。


    那位現今正在悅香樓中。


    對,就是鍾奇居住與離開的悅香樓。


    作為慶雲鎮裏最大的娛樂場所,大多數的世家公子都在此地遊玩,縣令的孩子吳津如此,血斧幫少主也是如此。


    居住在悅香樓裏,憑借聽覺強化,鍾奇聽到了很多消息,也明白了祝銘雪為何會把悅香樓當作據點——這裏收集情報太方便了,現今,鍾奇也享受到了這種便利。


    從那些探聽的情報中,鍾奇清楚的知道了,血斧幫三公子張衝已經是三階,還是頂峰的那種,隨時有可能突破四階——氣血如虎的境地。


    如此實力,是鍾奇暫時無法抗衡的,哪怕刺殺,機會也渺茫。


    “時間站在我這邊,我不必進行如此凶險的刺殺。”


    仇恨並沒有令鍾奇失去理智,發現刺殺主要人物成功率不高後,他把目標放在了普通幫眾上。


    這一方麵是收利息,另一方麵,則是為了血晶石。


    進入換血層次,鍾奇係統麵板上的人物裝配欄上又多了兩個空格。


    此意味著,他除了我妻善逸與緋村劍心之外,還可以再裝配兩個人物卡,把他們的力量匯聚於己身。


    奈何,鍾奇空有裝配欄,卻沒有足夠的血晶石抽人物卡。


    現如今,他唯一知道的血晶石獲取途徑就是人類的靈魂。


    為了讓自己盡快的強大起來,也為了剪除血斧幫的枝葉,鍾奇準備在今夜掀起一場殺戮。


    當然,行動之前,鍾奇打聽過血斧幫的情況,他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而據他所探聽到的消息,血斧幫在慶雲鎮裏罪行累累。


    欺壓小販收保護費對他們而言隻是尋常,其他的還有不限於放高利貸,開賭場,販神仙散,逼良為娼……


    可以說,這就是一個趴在慶雲鎮身上的惡臭寄生蟲,蠶食著鎮裏人民的民脂民膏。


    隻因他們把大半收獲上繳給了縣令,這才使得他們沒被清剿,反而活得很好。


    這是,這樣舒適的日子,將在今日結束了。


    “哈欠……”


    “好累,咱們的站崗什麽時候結束啊。”


    “還有三小時,早著呢。”


    “艸,時間好長。”


    “你不是嫌時間長,你是想那事吧。”


    “你不想嗎,三小時,老李他們絕對會把那人玩壞的,輪到咱們時,湯都沒了。”


    “沒事,那人家裏不止有婆娘,還有女兒,他好賭,又被咱們套牢了,早晚會把女兒也送過來,嘿嘿嘿……”


    淫笑聲在門前響了起來,而就在他們笑著時,一道身影如同靈貓一般在他們身後輕盈落地。


    隨後,“唰”“唰”,伴隨著兩道連綿的刀光,他們的笑聲戛然而止,身體也陡然僵住。


    半晌,他們的身體才直直到底,而隨著身體歪倒,他們的頭顱,也掉落了下來。


    在他們倒地的時候,鍾奇已經衝入了宅院,一個個房間的摸了過去。


    事情比他想的容易。


    血斧幫畢竟隻是一個黑幫,不是軍伍中人,此幫派的大多數人也都是無賴的混混,而不是日日訓練的官兵。


    沒有嚴格的訓練,使得他們紀律散漫。


    如鍾奇殺那兩個守門人之前,曾想過尋找暗哨。


    後來,那暗哨也真的被他找到了,從這方麵可以看出,血斧幫首領並不是無腦蠢人,知道在據點放置明暗兩哨。


    隻是,當鍾奇找到那暗哨時,卻無語著發現,他正在呼呼大睡!


    “黑幫終究隻是黑幫。”


    搖了搖頭,用手中刀劍摸了他的脖子,賜予了他一個安眠的死亡後,鍾奇曾小心謹慎的在周圍搜索了一圈。


    依靠聽覺強化,發現再無暗哨外,他這才開始暗殺守門人。


    隨著哨兵的身亡,屋裏其餘人的下場自然也落不到好。


    隻是,某一個房間的所見所聞,卻在他那爆燃的殺意上,再添了一把火。


    那房間裏有五個混混正在對一個哭喊著的婦女進行淩辱,從那婦人滿身的傷痕上,鍾奇可以看出,她已經被欺辱了很長一段時間。


    見此,鍾奇心中殺人的愧疚徹底丟失,心中隻有一句話。


    “所有幫派分子,都該死。”


    “呼……吸……”


    隨著雷之呼吸法發動,鍾奇整個人也伏低了身子,並把力量灌注於右腳之上。


    稍微蓄力後,鍾奇右腳猛一用力。


    “轟”的一聲,他整個人宛如迅疾的雷光一般,衝破了木質的房門,進入了房間之內。


    “什麽……人……”


    突如其來的攻擊令房間裏的眾人有些措不及防,而就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鍾奇右手握住劍柄,猛然一拔。


    “唰”鋒銳的劍光從三人脖頸處閃過,隨後,劍不停歇,又朝著左右劈出。


    此時,最後兩人終於反應了過來,奈何,鍾奇的速度太快了,他們剛剛張嘴,鍾奇的劍光已經掠過了他們的身體。


    極致,迅速,輕易,對於現今的鍾奇而言,殺普通人,不比殺一隻雞簡單。


    殺完人後,沒有理會哭的撕心裂肺的婦人,鍾奇腳步一點,就自房間中離開,去往了其他地方。


    他不怕被人發現。


    距離縣令之子吳津的死亡已經過了7天,雖然,那位縣令還在嚴令幫派分子以及官兵搜索。


    但命令是命令,而搜捕之人是搜捕之人。


    這些人不是接受過盡職盡責教育的人民警察,而是一群老油條,怎麽可能縣令吩咐什麽,他們就做什麽。


    除了第一天是真正的嚴查,此後幾天,都是借著嚴查的名義欺負小商人。


    夜裏,這種巡邏更是浮於表麵,大多數官兵都是聚在一起聊天、嘮嗑,亦或是睡覺。


    哪怕有人想做表麵工作,也是在正道大街上巡邏,不會來偏僻地方。


    而血斧幫則是黑幫,大多數據點都很偏僻,所以,巡邏人很難注意到這裏。


    其次,血斧幫惡名很重,他們的據點經常嚴刑拷打普通人,或是欺淩婦女,如剛才那婦女的哭喊之聲就沒斷過。


    此也使得鍾奇哪怕在戰鬥時弄出了一些聲響,聽到的人也以為是血斧幫在欺淩他人,最多就是感慨一聲又有人倒黴了,過來觀看是不敢的。


    甚至,就是聞到血腥味,也不會有人在意。


    血斧幫欺淩他人時,血腥味也沒斷過。


    可以說,血斧幫曾做過的惡,現今為鍾奇的行動進行了掩飾,這某種程度上,也算得上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吧。


    離開此地,鍾奇一邊朝著血斧幫另一個據點跑去,一邊打開了係統麵板,看向了自己的血晶石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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