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很是不忿和心疼:


    “沒想到十皇子那小屁孩看著年紀輕輕的,居然會將裴公子打得滿身是血的丟出了皇宮,如果我在,非得把那不懂事的小屁孩屁股給打爛不可!”


    她托著下巴,歎出今天的第十七口氣:


    “哎,也不知道裴公子現在到底怎麽樣了,真讓人心疼死了,如果能出府就好了,我想去看看他……”


    最近潘月升級成為夏傑的貼身丫鬟,被安排住進了這個院子。


    雖然夏傑有警告過潘月不要靠近打擾江子兮,但潘月豈是個任人擺布的姑娘?


    所以每當夏傑上朝,潘月就毫不猶豫的跑進江子兮的屋裏,和江子兮八卦一些從其他丫鬟侍衛嘴裏聽到的新鮮事情。


    她大多時候都精神奕奕的,唯獨今天,看著很是惆悵。


    因為在她心中,裴司是她的真命天子,總有一天會駕著七色雲彩來娶她。


    江子兮又喝下了一杯水,垂下眸子,既然十皇子已經開始有動作了,那裴司即將遭遇的事情絕對不止這些。


    否則夏傑是不可能輕易放下對裴司的懷疑。


    接下來才是一場硬仗。


    所以潘月日後傷心的日子還多著。


    江子兮見潘月傷心惆悵不已,想了想還是安慰道:


    “你放心,裴公子看著就很耐打,應該沒事的。”


    這麽說也是男二,死是肯定不會死的。


    潘月:“???”


    這說的是人話嗎?!


    她是擔心裴司會被打死嗎?


    不是!


    她擔心的是裴司會疼!


    但凡他被打她都會心疼!


    她那可憐的裴司……


    江子兮真是一點都不懂她的憂愁和情懷!


    潘月氣得臉色漲紅,但見江子兮臉上並無多餘的情緒,便明白江子兮其實是在安慰她。


    可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怎麽辦?


    潘月想發火又發不出,氣得笑出了聲:


    “你真是……鋼鐵直女!一點都不懂我們這些純情少女的心思,我很想知道就你這情商到底是咋跟臭鳥蛋發展感情的。”


    她更想知道的是,夏傑這麽喜歡江子兮,對她無微不至的,為何江子兮還想要離開?


    不過江子兮說過,這府上有陣法,難不成夏傑是一廂情願的困住江子兮的?


    人妖虐戀的話本子再一次在潘月腦海中上演。


    江子兮:“???”


    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麽潘月會覺得夏傑喜歡她。


    但凡仔細看夏傑一眼都能看出來夏傑滿臉的算計好嗎?


    不過解釋是不可能解釋的,否則夏傑對她的態度怎麽說?


    說夏傑是為了她的魚鱗怕她跑了才對她好的?


    這……不妥當不是?


    而且她但凡敢真的這樣說,或許下一秒夏傑就拿著匕首來剜她的護心鱗了。


    擔心了一會兒裴司之後,潘月側過腦袋趴在桌上,一臉困容:


    “昨天晚上我和蚊子打了一仗,打了個平手。”


    “嗯?”


    潘月裂開嘴,陰森森的笑了:


    “它沒吸到我的血,我也沒睡好。”


    江子兮:“……”


    當天晚上夏傑回來的時候十分生氣,想來是暗衛告訴了他潘月在擔心裴司的事情。


    自己的王妃整日在擔心別的男人,這是人能忍的嗎?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夏傑,那就更加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所以潘月被罰跪了一晚上。


    潘月跪在院子裏的時候,見夏傑走進了江子兮的屋子,很是不滿的說道:


    “同樣都是婚姻的受害者,憑什麽他就能明目張膽的和別的女孩在一起,而我連擔心別的男人的資格都沒有?這不公平!”


    很不公平!


    夏傑,你給老娘等著,等老娘有實力之後,看老娘不讓你天天跪著!


    至於屋內,並不是潘月想象中的風花雪夜啊你儂我儂,而是江子兮續拖著一條沒有魚鱗傷痕累累的魚尾躺在水桶裏,承受著夏傑質疑和憤怒的目光:


    “魚鱗怎麽還沒有長出來?!你到底是怎麽了?!”


    江子兮:“……”


    受傷的人確實是她吧?


    動手的人也確實是夏傑吧?


    為什麽夏傑這話讓她覺得被害人是他自己?


    但即便是這樣,江子兮也隻得歉意的說道:


    “小傑,對不起……”


    夏傑額間的青筋跳動了幾下,明顯在隱忍怒火,他盡可能平靜的問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子兮虛弱的趴在桶邊,學著原主的語氣:


    “小傑,我……很痛苦。”


    夏傑皺著眉頭蹲下身:“痛苦?為什麽會痛苦?”


    江子兮:“……”


    他是認真問這句話的嗎?


    江子兮咬了咬牙,似乎隱忍著巨大痛苦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治療你病情的符咒在一天之內增強了很多,我不得不封印法術才能活下來,但正是如此,我的傷才恢複得極慢……”


    夏傑頓了頓,原來封印法術對一隻妖怪來說有如此嚴重的後果麽?


    但是……若將八卦陣的鎮妖術減小,誰知道江子兮會不會衝破陣法逃出去?


    夏傑揉了揉眉心,罷了,反正魚鱗也差不多夠了,日後不要魚鱗就行了,隻要江子兮還活著,護心鱗還在,他就沒什麽可擔心的。


    想通這件事情之後,夏傑很是憐惜的摸了摸江子兮的腦袋:


    “子兮,那符咒……對我的身體確實是很好,我很需要,但是為了你,我決定將符咒都撤了……”


    江子兮嘴角一抽。


    夏傑的真實意思是,符咒是極好的,他是絕對不可能撤的,所以她應該懂事,自己抗下這些痛苦才對。


    為什麽夏傑總是能一臉正經的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來?


    不過這也側麵證明夏傑近些日子應該都不會來剝她的魚鱗了。


    江子兮眸光一閃,抬頭卻委屈巴巴的說道:


    “不要撤走符咒,若是撤走了符咒,你的身體出問題了可怎麽辦?我沒事的,就隻是……有點疼而已。”


    夏傑很滿意江子兮的乖順,安慰了她幾聲便離開了。


    見夏傑離開,江子兮幻化出雙腿,走到床頭,從櫃子裏掏出一顆藥塞進嘴裏,她慘白虛弱的臉瞬間恢複了血色。


    藥是她自己做的,藥材則是潘月為她偷來的。


    “啊!我受不了!”江子兮剛躺下,門外就傳來了潘月的大吼聲,“我又不是犯人,憑什麽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出府?!還讓我下跪?你算個老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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