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攔截與挑釁(中)


    “咦,來人好像是南宮適?”流楓禦目光一凝,看來來人正是南宮適,有些不解的自問道,“他跟來做什麽,好似很急的樣子,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流楓禦隨之讓赤龍停下。便是南宮適有什麽急事找自己,也與他沒有關係。


    南宮適看到流楓禦停下馬,心中大喜,跑到他跟前喘息道:“流楓……公子,可算追,追上你了,這一路馬不停蹄,我可是一夜,一夜都沒有合合,合眼……,合眼了。”


    呼,南宮適大喘著氣,稍稍平緩氣息後,才又說道:“公子要走怎麽也不與我打聲招呼,就這麽不聲不響的離開,難道是不屑與南宮適相交嗎?”南宮適埋怨道。


    “嗬,原來是南宮三叔,你一路追到這裏,不是專門為送區區在下吧?”流楓禦抱拳行禮笑道。說實話,看到南宮適追到這裏,他心裏有些感動。極為和善的笑著與南宮適招呼起來。


    “唉,公子對我南宮家心生怨氣,我也知道。南宮家卻是有愧於公子,在下先在這裏代為賠罪了”南宮適說這話時,神色黯然。


    “南宮三叔無需如此”流楓禦擺了擺手,說道,“南宮家是南宮家,南宮適是南宮適,你若能代表南宮家,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子。日後,山不轉水轉,中山城之事在下謹記在心。若是南宮三叔專為送別,便到此為止吧,後會有期”


    流楓禦突然一抖韁繩,打馬便走。


    “駕”


    看到流楓禦轉身就走,南宮適不由大急,連忙喊道:“公子慢走,在下另有話說,還請聽在下說完再走不遲。縱是對南宮適怨恨,請念在在下千裏相追,再聽我一言”


    流楓禦再次停下馬,掉轉馬頭看著南宮適,見他神色苦澀,還是冷言說道:“有什麽話就說吧,至於賠罪,見諒之類,就不要再說了。”南宮家背信與輕視,讓流楓禦心中怨恨。中條山雲夢澤自己數次死時逃生,最終落得這等結果。日後自然要出這口惡氣,因此對南宮適縱然再多好感,也隻能抹除。


    “我也不知與公子說什麽好,便是日後公子為難南宮有,也是理所應當,南宮適半分不怨。”南宮適說出此話時,心裏可謂百感交際,得罪流楓禦,南宮家日後不知是福是禍。


    現在再想這些已經晚子,南宮適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一方木盒,對流楓禦說道:“這裏麵就是紫蓮根,按當初約定,公子收好。此事另有爭議,公子拿了紫蓮根快離開魯州……”


    “慢”流楓禦突然一揮手,“你說那盒裏的裝的就是紫蓮根?”南宮適點點頭,“正是紫蓮根”


    “你還是收回去吧”流楓禦拒絕道。南宮適見流楓禦拒絕不由大急,急問道:“為何,難道公子真要與我南宮家為難?”


    流楓禦搖搖頭,“我雖急需紫蓮根,可不願紫蓮根來的不明不白。當初我等約定,雲夢澤一行,結果成與不成,都以紫蓮根為酬。可現在,你南宮家背信,舍不得紫蓮根。如今,你又拿出紫蓮根給我,偷偷摸摸深怕別人知道。我流楓禦不是雞鳴狗盜之徒,非堂堂正正,我不屑為之。若再無它事,流楓禦就此告辭”


    此話說完後,流楓禦打馬便走,再不與南宮適說一句話。看著流楓禦縱馬而去,南宮適臉上青一片紅一片,緊緊抓著手中的檀木盒子,額頭青筋迸出。


    剛才流楓禦一番話,讓南宮適羞憤難當,恨不得一頭撞死。今日之事傳出後,南宮家就成了魯州第一大笑話。想必吳家得知此事後,做夢都會笑醒吧。損失無數精英沒有把南宮家擠壓下去,最後竟然是南宮家自毀長城,自毀名聲。背著不義之名,日後誰還願意與南宮家來往。


    看著遠去的流楓禦,南宮適憤恨難當。“氣度,這就是在家的氣度啊,我南宮家便有擁有天級功法又能如何。”失落之極的南宮適收回盒子,掉馬向中山城走回。


    “九弟,九弟”突然前方傳來群馬奔騰之聲,為一人向南宮適連招手,朝他大聲喊叫著。南宮適抬頭一看,臉色不由一變,停在原地。


    南宮刑帶著數位武士停下來,急聲問道:“九弟可是把紫蓮根交給了流楓禦那小子?”看到南宮適神情低落,南宮刑一副懊惱的樣子,“九弟怎可如此糊塗,以一時之損換南宮家萬世之業,孰輕孰重,九弟難道還分不清嗎?”


    “流楓禦那小子走了多久了,快追,務必奪回紫蓮根”南宮刑一聲大喝,向身後的南宮成義吩咐道:“成義先帶著諸護衛截住房流楓禦,我與你九叔好生談談。”


    “五叔放心,成義一定把紫蓮根奪回來。”南宮成義微一點頭,與眾武士猛一揮手喝道:“追”


    南宮成義自從上次城門口見到流楓禦與吳幽交戰後,心裏一直不服氣。回到家裏後,又聽到父親南宮達百般推崇,便是大伯也是交口稱讚。讓他對流楓禦反感之極,恨不得把流楓禦踩倒在地,向眾人顯示自己比流楓禦強了無數倍。


    此時追趕流楓禦,南宮成義便存了要與流楓禦一較高下的心思。南宮刑的決定讓他心裏大為興奮。想他南宮成義,沒有任何輔助,隻憑苦修十八歲突破到三鼎武士之境,二十四歲達到三鼎高段。在魯州年輕一輩中,乃是排的上號的人物。沒想到這才區區幾天,風頭全被流楓禦奪走了。


    “五哥要與我談什麽,紫蓮根嗎?”南宮適帶著一股怨氣哼聲道,“區區一株紫蓮根,雖然珍貴,我南宮家也不是再找不到。為此而賠上南宮家千年名聲,真的值嗎?”


    “值,如何不值”南宮刑沉聲說道,“我南宮家,這一代子弟多有上佳資質者,若是有紫蓮根相助,不出五年就能培養出百位三鼎士之境的弟子。二十年,最少會有十幾數十位五鼎高手,百年後,又如何?”


    南宮刑苦心婆心,與南宮適分析,“紫蓮根以我南宮家家勢,是能找到。可還的找,一年,兩年,五年?要浪費多少時間,九弟你想過沒有?到那時,這一代子弟已經成年,即便是找到了紫蓮根,他們也錯過了最佳修行之機。難道要我南宮家再等孫子輩出生後培養?真到那時,還是否這一代子弟這麽多資質上佳者?”


    南宮刑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南宮適無言以駁。南宮刑再如何,也是一片公心。“給你”南宮適突然扔出個盒子,南宮刑伸手接過,是一個檀木盒子。


    “九弟這是何意?”


    “你要的紫蓮根,哼”南宮適冷哼一聲,麵帶不屑的說道:“人家不屑於雞鳴狗盜,寧可不要紫蓮根,也不想得來之物不明不白,非堂堂正正不為之,小弟羞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石頭上。”


    南宮刑看著手裏的木盒子,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你送給他時,他不願意要?”


    “這不正遂了你們的心意”南宮適不冷不熱的暗嘲一句,“山不轉水轉,這怨懟一生,我南宮家難矣”南宮適說完後,心灰意冷。


    “這,這……”南宮刑盯著手中的盒子,突然臉色一變,“不好,快追,成義曉不更事,萬不可生出事端”想到一路上南宮成義對流楓禦的怨氣,南宮刑大驚失色,連忙拍馬追向南宮成義。


    “啊?”南宮適也是驚訝,南宮成義乃至南宮輕吟親哥哥,流楓禦安知不會恨烏及烏,把怨氣撒在南宮成義身上。對於流楓禦的實力,他最清楚,便是自己生死相拚,也不是對手。


    一想到南宮成義被流楓禦重傷,南宮適現不敢想像,急忙追向南宮刑。可惜,這二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太遲了,等他們出數十裏時,隻看到孤零零的幾匹馬,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好幾人。


    南宮刑帶出來的護衛皆死於此,喉嚨有傷口,乃是一劍而亡。不遠處,南宮成義捂著肋下跪坐在一匹馬屍旁,渾身是血,麵色蒼白。


    看到南宮成義靠在馬屍旁,渾身是血,南宮刑連忙走到他跟前問道:“成義,成義,你沒事吧,這是怎麽回事,這才離開一小會兒,怎麽成這樣了,這些人是被誰殺的?”南宮刑看到地上早就死去的眾護衛,怒氣橫生,這些人可都是南宮家的精英,個個都有三鼎初段實力,自己隻是耽誤半個時辰,就全交待在這裏了。


    “你們追上流楓公子了?”南宮適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向南宮成義問道。


    此時南宮成義也不知是受傷太重,還是被刺激性到了,一句話也不說,臉色蒼白一片,任憑南宮刑與南宮適如何問,就是不說一句話。


    “你,你好歹說句話呀,急死個人,我讓你們追流楓禦,你們怎麽弄成這個樣子?”南宮刑心疼護衛武士的死,急的團團轉。


    “好了,五哥不要再問他了,雖然死了不少護衛武士,好在成義沒事。先把這些人都收斂了,回中山城再說吧”看到眾人的傷痕,南宮適就猜到定然是流楓禦所為。這會真的是沒有回旋餘地了,死了這麽多人,更是讓南宮成義重傷,南宮家終究是與流楓禦結下了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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