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白綿綿送來了一份請帖:"晚上記的帶著,入場的時候要憑這個才能進去,地點在世茂大酒店7號大廳。"


    "嗯。"米婭歪歪嘴接過來,看了一眼請帖,身為程氏最高決策人,這種一年一度的工商酒會她不得不去。


    "綿綿,要不要陪我去?"米婭深感參加那種酒會會無比的無聊,帶上白綿綿相信會有趣很多。


    "不行,我一會要飛回北京了,我姥姥給我打了電話,要我回去幫著勸勸我哥。"


    米婭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些,鄭重的拍著白綿綿的手臂:"那你快回去,你哥的情緒可能有些不穩,你幫我好好勸勸他。"


    "我會的。"白綿綿也鄭重的點點頭。


    晚上七點半,米婭踩著時間準時到達世茂大酒店,那裏已經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熱鬧非凡。


    接手程氏快小半年了,S市一共又那麽大,米婭的麵孔早就在商圈中混熟了,來打招呼的人比以前隻增不減。


    像這種酒會吃喝第二,社交第一,來的人都抱著多結交的目的而來,自然滿場都是打招呼的身影。


    米婭展露出招牌笑容,手執香檳應付著一撥撥認識的,不認識的人的搭訕、寒暄、交流,並有條不紊的交換著名片,以至於帶到酒會上的二十多張名片很快發完了,等再有人想要的時候,她隻好笑著說抱歉。


    "程小姐,你今天挺漂亮的。"


    米婭應付完一撥人,準備去洗手間,剛轉身碰到了胡素。胡素仍然是神采飛揚的女強人,眉目間流溢著十足的自信,尤其今晚穿了一件大紅色的深V領壓褶雪紡連衣裙,塗著黑色指甲的手握著晶瑩纖細的水晶杯,搖曳著風情往米婭麵前一站。


    "謝謝,胡小姐今天也很漂亮。"米婭低笑著與胡素碰杯,她今天身著紫色的單肩魚尾晚禮服,頭發簡單的挽成韓式發髻,鬆散中見精致,全身上下隻有耳朵上戴了一副鑽石耳釘,低調中顯出簡約的大氣,襯的她的肌膚如瓷如玉,瑩潤有光澤。


    "我以為程小姐今晚會帶男伴,沒想到是一個人前來,我倒是帶了。"胡素溫溫婉婉的低頭一笑,十足的羞澀女人的嬌態。


    米婭順著胡素下巴抬落的方向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是秦桑岩。目光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轉而低頭抿酒,淺笑點頭:"胡總和秦總還真是郎才女貌。"


    胡素看著米婭言不由衷的樣子,眼眸變的深而暗,微笑:"說實話,上次在廣州秦總當著你的麵跳海,我以為你們會破鏡重圓,著實消沉了一陣,但是過了這麽久你們好象沒有和好的意思,所以我才放心大膽重新去追秦總,沒想到他對我並不討厭,還主動邀請我當他今晚的女伴。"


    米婭笑而不語,目光轉到遠處被談論的對象秦桑岩身上,他正舉杯和幾家公司老總說笑,他個子高,又大病初愈,身形益顯挺拔,大概是腦後還有傷疤的緣故頭上戴了一頂韓版黑色套頭帽,五官尤為突出立體,今晚又穿的是件貴氣優雅的高級定製西服,顯的潮味十足。


    "那我先過去了,程小姐有空的話我們再聊。"胡素說。


    "好。"米婭收回目光,舉了舉杯,點頭。


    等胡素一走,臉上的笑像牆上粗糙的灰一般再也粘不住,米婭不知道自己怎麽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也許是酒喝多了,有點頭痛,也許是這裏空氣不好,到處是香水味,嗆的人難受。


    喝了一大口香檳,想把難受的感覺壓下去,酒卻在胃裏灼燒。


    有人在旁邊竊竊私語,"赫賽集團要插足的領域也夠多了,自上次投股十豔,正式插足珠寶行業後,秦桑岩又把觸手伸向了新能源那一塊。聽說他和能源局聯係上了,得到了重點扶持的承諾,光注冊資金就達幾十億,十足十的大手筆,回報也是相當驚人的。"


    "我最近就是聽了這個風聲買了赫賽大量的股票,一路看漲,行業好到不行,賺了一筆。"


    "你我呀也跟在人家屁股後麵賺點小錢,人家有資本有人脈,能搭上能源局這個順風車,咱們也隻有幹看著別人發大財的份。"


    ...


    父親在世時能源那一塊一直是他想涉足的,但因為種種原因擱淺著,米婭也是無意中才翻出父親留下來的一份關於能源的計劃書,綜合分析後她認為可行性極大,最近她一直在搜集和整理這方麵的資料,準備重整旗鼓,把父親未完成的事業變成現實。隻要年底股東大會上通過,明年就可以正式進軍能源市場,沒想到又被赫賽想在了前麵,心中不免懊惱。


    米婭離開大廳,往洗手間走,裏麵剛好有人在說話,聲音還不低。


    "姓程的和秦桑岩離婚這麽久沒戲了吧,我看秦桑岩今晚的女伴是十豔的總裁胡素,兩人往人前一站真是天作之合,可就是怎麽看怎麽別扭。"


    "怎麽說?"


    "你不知道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小三佟拉拉的專訪嗎?佟拉拉哭訴自己是被利用的,秦桑岩拿她當替身。"


    "替身?怎麽個意思?"女人不解。


    "佟拉拉回憶當年被包養的經過,說是當初秦桑岩主動捧紅她的,聽說秦桑岩和姓程的挺相愛的,就是缺乏溝通什麽的導致夫妻間有點隔閡。這姓秦的對老婆倒一往情深,在家裏被冷臉以對就到外麵找和老婆相似的女人尋求安慰,這佟拉拉無論身材啊臉蛋啊倒與姓程的有幾份相似,就這樣他倆就勾搭到了一起。好景不長,秦桑岩故意高調在媒體麵前和佟拉拉秀恩愛,為的是讓家裏的老婆吃醋,哪知道這姓程的根本不吃這一套,秦桑岩心灰意冷下才會越做越過分..."


    "不管怎麽說這姓秦的也有不對的地方,再怎麽樣也不能包小三啊,這男人啊一偷腥性質就變了。再說了,這佟拉拉是個小三,小三的話能有多少可信度?"


    "這可不一定,我倒認為這專訪的可信度很高,你是沒看到最近這個專訪被放到網上點擊率可高了。"


    "那我回去倒要上網看看。"


    一直在透露的女人突然神秘的說:"還有啊據專訪上佟拉拉所講,他倆在一起前後也沒發生過幾次關係。"


    "什麽意思?"


    "這你還不懂啊,姓秦的在佟拉拉的床上不行啊,佟拉拉說十次有八次不行,偏偏姓秦的火氣還挺大,她看在他是金主的份上也不敢說什麽。"


    "喲嗬,敢情這姓秦的對佟拉拉不是真有感覺啊,要我是佟拉拉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嘖嘖嘖,這就難怪了,這佟拉拉和姓程的一比不在一個檔次上,秦桑岩的這朵家花還真比野花要香。誒,我聽說這姓程的長的妖豔,平常追她的男人不少,有個司徒政,還有個京城的紅色背景的官二代是不是?還有啊,在廣州那兒會聽說在胡素的遊艇上秦桑岩當著姓程的麵跳海,說是贖罪什麽的。"


    "我也在網上看到了這個花邊新聞,說明姓秦的對姓程的還念念不忘,等著被原諒呢。話說回來秦桑岩也不差,人長的好看,投資眼光精準,又有懺悔之心,這姓程的矯情什麽呢。要是我我肯定選擇原諒,要我倒追也願意。"


    "你倒追也沒戲,你沒看他兩任妻子一個比一個漂亮啊..."


    "說什麽呢你,你才沒戲呢..."


    ...


    接下去就是打鬧聲,米婭不打算進去了,轉身準備走,卻見胡素不知什麽時候站在自己身後兩米的地方,看樣子倒把裏麵的話聽了不少。


    米婭朝胡素點點頭擦身而過,等她快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回頭見胡素推門進了洗手間,不到幾秒裏麵快步出來兩個低頭的女人,看樣子就是剛才在裏麵八卦的女人。


    又不到幾秒,胡素陰著張臉出來,米婭腳步未停,收拾了心情在大廳內轉了一圈,因為內急再度進洗手間。


    這次洗手間安安靜靜的,她解決完出來洗手,那兩個女人的議論聲像留在這間洗手間開始在耳朵裏回蕩。


    "據專訪上佟拉拉所講,他倆在一起前後也沒發生過幾次關係..."


    "...姓秦的在佟拉拉的床上不行啊,佟拉拉說十次有八次不行..."


    "...佟拉拉說十次有八次不行..."


    "...佟拉拉說十次有八次不行..."


    "...佟拉拉說十次有八次不行..."


    聲音重複在耳鼓裏響,震的她頭昏腦脹,米婭狠狠搖頭,手撐在洗手台上,她與秦桑岩早成了過去,現在來追究他與佟拉拉到底有沒有做過又有什麽意義,隻會徒增煩惱,惹人笑話罷了。


    然而,一出去見到大廳內舞池中央兩個共舞的身影,胃裏又翻動起來,陣陣湧上喉嚨的酸澀讓她想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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