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架式,白綿綿哼哼一笑,對那抽雪茄的紈絝子弟道:"怎麽,花臉狼,你想對本小姐動粗不成?"


    紈絝子弟一聽"花臉狼"這綽號就惱火,想他在京城也是橫行慣了的,桃花運旺得很,有一次要和一玩了三天的女孩分手,那女孩死活不同意,揪著他說要找他當行長的父親,他哪肯,惱火之下給了女孩兩拳,剛巧被白綿綿看到了,這女孩和白綿綿是同學,白綿綿當時就帶著一幫朋友衝上來,把他給打了。這事兒鬧的挺大,鬧到了派出所,他全身是傷,臉也花了,不僅被白綿綿嘲笑,取了個綽號叫"花臉狼",還要被父親逼著向白綿綿認錯,要不是白綿綿仗著有個當常/委的爹撐腰,一向疼他的父親怎麽也得替他討回公道。從此他就把這份仇記下了,想不到今天會在這兒碰到白綿綿,算是老天爺開眼,給他一個報仇的機會。


    "花臉狼"臉色一變,揮手之下保鏢把她們逼到死角,米婭一邊往後退,一邊悄悄從手包裏拿電話,保鏢眼快,一把將她的手包搶走,寡不敵眾,米婭沒有硬搶。


    白綿綿眯著醉眼,往來米婭麵前一擋:"婭姐,你別怕,有我在呢,我就不信花臉狼有一百個膽子,敢對姑奶奶怎樣。"


    "花臉狼"嘿嘿笑起來:"我說白綿綿,你還真當這裏是北京啊,你老子的地盤啊,天高皇帝遠,我今兒就是把你和你這姐們輪流睡了,也沒人來救你們。"


    "呸,我看就你這身板就算吃下十個偉/哥也無福消瘦。"白綿綿刻薄的挖苦道,米婭趕緊搖搖白綿綿的手臂,讓白綿綿少說兩句,這種情況激怒這群人對他們沒好處。


    "花臉狼"果然怒了,雙目猩紅,對著幾個保鏢怒叫:"飯桶,還愣著幹什麽,把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娘們給老子抓起來。"


    米婭以前遇到過這種陣勢,還是和司徒嬌一起,事隔幾年沒想到又遇到,她比以前要鎮靜許多,午夜的街上沒人,倒是有車開過,她正想放聲求救,一輛車停下來,車窗裏露出的是秦桑岩的臉。


    "花臉狼"一看有人敢停車,立刻瞪眼警告:"哥們,我勸你他媽的少管閑事!有多遠滾多遠。"


    秦桑岩沉默,轉眸看了看米婭和白綿綿,乘著這功夫,白綿綿趕緊打電話:"喂,哥我在蘇桐北路這邊,有人要對我和婭姐..."


    保鏢把手機從白綿綿手裏搶走,交給了"花臉狼","花臉狼"往地上狠狠一摔,手機立刻成了幾瓣。


    "我新買的手機!"白綿綿心疼極了。


    米婭擔心白綿綿氣極之下再做出惹怒"花臉狼"的事,忙把白綿綿拉到身邊,"花臉狼"一看秦桑岩還沒走,反而從車裏下來了,使眼色讓保鏢去解決,說時遲那時快,秦桑岩先發難,一腳踢向保鏢的胸口,那保鏢將近二百斤的體重跟紙團似的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其它幾個保鏢均是被震懾住了,紛紛後退一步,突然一溜煙全跑了。


    "花臉狼"下不來台,氣急敗壞的大叫:"全他媽的給老子回來!"哪有人理他,這些不過是臨時保鏢,賺錢事小,賠命事大,誰肯把命搭上。


    秦桑岩本來在脫外套,準備應付一場群架,這下省事了,重新穿上外套,邊扣扣子邊上前問:"你們怎麽樣?"


    "沒事。"米婭搖搖頭,突見"花臉狼"想從他後麵偷襲,大叫:"小心後麵。"


    秦桑岩的腦後當即被砸中,向前一個踉蹌,咬著牙疾速轉身,躲過偷襲,再出拳,剛好打在"花臉狼"的胃上,"花臉狼"平常養尊處優,更是個花架子,禁不住打,頓時口吐胃液,抱住自己呻/吟著倒下去。


    見"花臉狼"沒了反抗能力,秦桑岩走到一邊把保鏢們逃跑落下的手包撿起來,還給米婭:"看東西有沒有少?"


    米婭打開檢查,錢包和手機都在,搖頭說:"沒少。"


    這時"花臉狼"傳來一陣哀號,原來白綿綿氣不過正對著"花臉狼"狠揍:"敢對姑奶奶動歪心思,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幹脆讓你當太監得了,省的以後禍害良家婦女。"


    "好了,綿綿,別打了。"米婭一看"花臉狼"抱頭鼠躥,哪有剛才囂張的氣焰,拉住白綿綿勸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沒事就好。"


    "婭姐,你太善良了,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當他是無法無天的天皇老子呢。"白綿綿說著又踢了"花臉狼"一腳,對米婭說道:"婭姐,趕緊報警,把這小子抓起來,讓他好好得到教訓。"


    "算了。"米婭拉住白綿綿,對"花臉狼"道:"我們不會報警,你走吧,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幹什麽不好,何必做這種讓人瞧不起的事情。"


    "花臉狼"不敢怠慢,瞪了白綿綿一眼,一邊抽著氣,一邊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一瘸一拐消失在夜色中。


    白綿綿拍了拍雙手,斜看了秦桑岩一眼:"不要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感謝你,我知道你是衝著婭姐來的,別忘了你倆早八百年就離婚了,她現在是我哥的女朋友,我未來的嫂子,你少打她主意,聽到了嗎?"


    秦桑岩笑容有些淺,沒有說什麽。


    "綿綿。"米婭發覺白綿綿說的過分,喝止了,隨即對秦桑岩說:"綿綿有口無心的,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秦桑岩笑了笑,拍拍衣服上的塵土,指著自己的車說,"天太晚了,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我哥一會就到。"白綿綿不等米婭回答,搶先說。


    麵對白綿綿明顯的敵意,秦桑岩好脾氣的彎彎唇角,依然沒有說什麽,米婭倒覺得不好意思了,怎麽說是他救了她們,綿綿這樣確實有些忘恩負義,硬是拉了白綿綿的手上了秦桑岩的車。


    白綿綿也固執,上去後又鬧著要下去,弄的米婭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最後秦桑岩把白綿綿放天鬧市中心,米婭最終沒下去。


    "綿綿平常不是這樣的,你不要介意。"米婭轉頭對開車的秦桑岩說道。


    "像你說的白綿綿是個心直口快的姑娘,她的話我沒放在心上。"秦桑岩說。


    不一會,他的手機進來電話,他邊講邊開車,一心二用,在鬧市口他的車依然開的平穩。


    他講了差不多二十分鍾的電話,對方應該是他的大客戶,財大氣粗的樣子,她在車廂裏都能聽到對方的大嗓門和火氣,他始終平心靜氣的聽著,偶爾插上一句話。


    米婭本能的多看了他一眼,講這通電話的時候他的麵孔無波瀾,眼神很深,像看不到頭,和今晚的宴會一樣典型的商人眼神,內斂中藏著鋒芒。哪怕對方的態度再怎麽無理,他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他的情緒向來不外露,心裏想什麽,回家遭遇什麽在她麵前從來不說,結婚時期就是如此,經過商海浮沉後益發難看出來。


    秦桑岩結束了通話,見她盯著自己看,那眼睛開始變的盈盈亮亮的:"怎麽了?有話要對我說?"


    米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盯著他看了太久,收回研究的眼神,搖頭。


    秦桑岩把車停在全家便利店門口,過了會兒上來,手裏多了一杯飲料、一個飯團,還有一盒壽司,塞給她:"你的胃不好,我看你晚上沒吃東西。"


    自己晚宴上確實什麽也沒吃,胃裏隻灌了些紅酒,米婭先喝了口飲料,打開飯團咬了一口,驚訝了,黑椒豬排味的,正是她喜歡吃的。正餓著,加上是合自己胃口的,她一會就吃完了,喝飲料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曾準備不再接受他的幫助。


    秦桑岩眼角的笑容頓時有些深,帶著不明的情緒:"看你剛才的表情,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什麽?我這個人身上有很多缺點,有時候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情感,希望沒有在你心裏留下陰影。"


    "你還知道啊。"米婭眯眼,靠在椅子裏打飽嗝。


    秦桑岩輕輕笑了:"那我可得洗耳恭聽,虛心接受你的批評。"


    "批評談不上,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沒有溝通好,反正過去了,你也忘了,不提也罷。"米婭擺擺手,把塑料袋裏的壽司遞給他:"你晚上也沒怎麽吃東西吧,要不要吃幾塊?"


    "你一說我有點餓了,不過算了,我現在空不出手。"秦桑岩說。


    "我幫你..."米婭下意識拿了一個飯團舉到他麵前,驟然愣住了,這樣好象不太好,太曖昧了,為了掩飾尷尬,她接下去說:"我幫你開車,你不就可以空出手來吃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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