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岩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如果我說和你在一起沒負擔,很開心,這是我以前從未有過的,你信嗎?"


    心中滑過一絲欣喜,她輕輕點頭,禁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問:"什麽叫沒負擔,以前...你和司徒嬌在一起有負擔?"話一說完她不敢看他,垂眸,錯過他眼中一閃即逝的怔忪。


    "..."


    沒得到回應的時候,米婭心裏糾結,掀眼觀察著他的反應,他不笑的時候總給人清冷的感覺,黑色的瞳仁很漂亮,讓人輕易深陷。


    他沉靜了半晌,仿佛思考完這個問題,手臂環住她的身子,把下頜放在她肩上,以緩慢的聲音說道:"這麽多年,我和她的交往隻局限於吃飯、聊天、看電影、牽手和偶爾的KISS,等我想更進一步,她總是有理由,一開始我很相信她,她向往的婚前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我不反對,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我是個正常男人,我和世界上所有正常男人一樣有克製不了的生理需求,我想要的不止那些,我想要親密的擁抱,我想要身體更深層次的接觸。今年,她躲我躲的越來越勤,每次隻要我一提晚上一起到我家吃飯,她就找理由推辭,偏偏她不太會撒謊,每次說謊的時候我總能聽出來..."


    "別說了!"她掐住他的手,他的痛,她怎麽能體會不了,對他,她也一直是這樣的感受,回避和冷戰一樣傷感情,那種挫敗感像鞭子沾了鹽水抽打在傷口上,那麽痛,那麽疼。


    "抱歉,跟你說這些。"他歎息著,埋在她的發間呢喃,"我剛剛從那段感情中拔出來,不能馬上給你山盟海誓,就算給了你也不會相信。我隻能告訴你,和你在一起我找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快樂,這種簡單的快樂我想保持下去,你願意嗎?"


    你願意嗎?


    你願意嗎?


    這聲音為什麽這麽震耳欲聾?她感覺整個心髒都隨之揪起來,心底有個聲音大聲說:怎麽不願意,願意,願意,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願意。


    "嗯..."她說不出話來,隻一個勁點頭,她怕說出來首先出來的是哽咽聲,嗚咽聲,喜極而泣的聲音。


    "快洗吧,水都涼了。"他沙啞著放開她,到浴缸一邊去,眼睛不再去看她光/裸的胴/體。


    米婭看著他水底下昂揚的欲/望,不知哪兒來的想法,一頭紮進水裏,親上他熱燙的下麵,含住、吸、吮,聽著他發出的粗喘,她更加賣力起來,為了寶寶身體不能給他,起碼可以這樣幫他弄出來,不至於使他憋的太難受。


    她的賣力終於有了效果,在他破碎的悶哼中渾濁的**噴發出來。


    結果就是,水髒了,兩個人隻能從浴缸裏出來,重新又放上熱水,再洗一遍。


    深夜相擁而眠,米婭一直無法入睡,幸福來的太快,以至於自己有點害怕,轉念一想已經很不錯了,起碼他表述了和司徒嬌的感情,起碼他表白和她在一起很快樂,他想延續這份快樂,起碼她現在不再是用身體吸引他的女人。


    她說不方便,他就沒再勉強她,她幫他用嘴弄出來,於是他親了她很久,這是一個十分甜蜜而纏綿的吻,以前她做夢都不敢想。


    第二天是周日,她被他拉出門,不解的問,"做什麽?"


    "采購點東西,然後回家。"他回答的簡短,帶她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


    本來以為是他精心想出來的約會地點,米婭一看是超市,有點興致不高。


    "想吃什麽?"他反而興致勃勃,拉著她穿梭在貨架之間。


    "是不是西餐你全會做?"她想起他做的那客美味牛排,那味道現在想起來真令人回味。


    "還是牛排?"他看著她流口水的樣子,環著她肩膀往食品區走,"意大利麵我也會,今天中晚兩頓輪流給你做。"


    "你打算一整天窩在家裏?"她伸出手,從他背後揪住他的衣服,兩人情侶般親密的逛起超市來。


    "有什麽不行麽,我買了好多碟片,到時候一起看。"他似乎早有準備,"你看看想吃什麽零食。"


    "好吧,我去那邊。"她打了個響指,分頭行動。


    片刻後,兩個人會合,秦桑岩一臉失笑的看著她手裏抱著一堆東西,放到購物車裏,"不是買吃的嗎?這些是什麽?"


    "愛情勇士。"她揚了揚手中的卡通人物,"全自動擠牙膏器,情侶專用。"


    "這個使用能方便?"他十分不解,不就擠個牙膏嗎,用得著這麽麻煩?


    "這你就不懂了吧,它有四種用途。"米婭熟練的把手中的卡通人物一一分拆開來,"這兩隻手是放牙刷的,頭上是放牙膏的,隻要把牙刷往他嘴裏一推,就能自動往牙刷上擠牙膏,從肚子這邊拿下來,這就成了一個漱口杯。它是倒置的,防止灰塵和積水,從此和杯垢說BayBay!"


    看她講的繪聲繪色,像個專家,秦桑岩來了興致,把傳說中的多功能擠牙膏器拿過來仔細端詳,好象真如她所說,極方便。


    "它叫什麽?"


    "愛情勇士。"


    愛情勇士,要想得到愛情就得當一名真正的勇士,名字倒不錯,他把東西往購物車裏一放:"就它了。"


    看他豪爽的樣子,她挽住他的手,腦袋偎在他手臂上,笑的無比之甜:"謝謝,親愛的。"


    一隻二十多塊錢的擠牙膏器而已,她就這麽高興,秦桑岩覺得她有時候真的容易滿足,嘴角也不自覺的劃出一絲笑意。


    一回家,她就去浴室忙開了,把擠牙膏器粘在了磁磚上,再把牙膏放好,把新買的一紅一藍牙刷夾在卡通人的兩隻手上,做完這一切,她拿起紅色牙刷,擠了一些牙膏,刷起牙來。


    秦桑岩靠在門口看她一本正經的刷牙,感覺十分傻,笑著說:"米小姐,你早上刷過牙了,離現在還不到三個小時。"


    "我好奇嘛,試試又不打緊。"不理會他的取笑,她嘴裏含著白沫,開心的刷著。


    "那你慢慢試,我去選碟片。"他搖搖頭,轉身走,她跑過去把他拉住,往他手裏塞了擠好牙膏的牙刷,"一起刷吧。"


    馬上要準備午餐了,好好的刷什麽牙,他有點哭笑不得,不想像她這樣傻,但最終拗不過,陪她到鏡子前一起刷起來,站在她身後,一手攬著她的腰,他又不安分,大手覆上她的胸部揉/捏起來。


    "臭流氓!"她打斷他的手,他縮回去,一會又爬上來,她再打掉,他鍥而不舍,到最後她也懶的理,他就一麵摟著她刷牙,一麵欣賞著鏡子中的自己如何吃她的豆腐。


    浴室裏隻有刷牙的聲音,米婭望著鏡中張著嘴巴,做著相同手勢刷牙的兩個人,心坎中蕩漾著濃濃的感動,幸福和甜蜜原來就是這麽簡單。


    哪怕就是一起刷牙,也是如此快樂。


    刷完牙,兩個人在鏡子前齊刷刷把牙亮出來,兩口白牙亮的人睜不開眼睛,白亮的程度完全可以去拍廣告了,兩個人哈哈大笑。


    他做西餐,她打掃整理屋子,吃完午飯她拿出一件衣服非要他穿上,他一看是一套帶帽子的可愛家居服,和她是情侶裝,與普通家居服不一樣的是帽子特別大,上麵有兩隻大耳朵,眼睛鼻子,一應俱全。最糟糕的是,它居然是連體的,天哪,這個要怎麽穿。


    "這是什麽?"他是越來越搞不懂她了,拿著家居服像在拿一隻燙手山芋。


    "卡通動物家居服,這是恐龍史迪仔,可愛吧。"米婭已經換上了,整個站到他麵前,要不是她的臉還露著,真的是活脫脫一隻卡通恐龍。


    "我穿不合適。"他說什麽也不穿,把衣服塞給她,去放碟片。


    "穿吧,穿吧,你看它多可愛,家居服嘛,在家裏穿又舒服又好玩,平常工作壓力大,又累,在家放鬆放鬆不是挺好的嘛。反正沒人看見,就你和我。"她軟磨硬泡,外加又哄又騙,他總算勉強同意。


    等他一換好,她笑著直拍手,拉他到禮儀鏡前,兩人的臉湊在一起:"看,多可愛,男恐龍和女恐龍,他們是一對哦。"


    他對這種賣萌的衣服實在不感冒,感覺像是大人在偷穿小孩的衣服,不自在的直想脫下去。


    "來,擺幾個pose。"米婭又翻出手機,拉著他開始自拍,在她的帶動下他發現這套家居服挺好玩的,不再那麽排斥,最後和她一起拍了好多。


    晚上入睡前,他想起那隻擠牙膏器和恐龍居家服,不自覺的笑出聲來,側過頭,看著身邊沉睡的女人,吃完晚飯她早早就喊困,這會兒睡的正香。


    俯過去,在那恬靜的臉蛋上落下一吻,晚安,親愛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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