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路人紛紛奔走躲避,米婭把包搭在頭上,護著肚子去招計程車,這時候哪有車可招,路過的全是滿客。


    許久,一輛車開過來,一張年輕的臉伸出:"喂,上車。"居然是那個籃球男生,他今天沒穿運動服,一身正規的西裝,打著領帶,乍一看還以為是都市精英呢。


    米婭抹掉臉上的雨水,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剛關上車門就打了一個噴嚏,一隻毛巾落到她頭上,然後是一條毛毯。


    "早知道你跟個落湯雞的就不讓你上來了。"男生撇撇嘴,一副嫌棄的樣子。


    米婭有些受不了,扯下毛毯裹住自己,再用毛巾擦濕發,嘴裏不饒人道:"後悔了吧,該。"


    籃球男生嗤笑了起來,"剛才看你還哭的肝腸寸斷,這會兒倒有力氣埋汰人,真是刮目相看啊。"


    剛才?米婭挑眉,這麽說他剛才在某處看到她哭了,這小子隱藏的夠深啊,躲在車裏看了她半天笑話,拿她當消遣吧。


    "你的嗜好還真特別。"她譏諷道。


    男生無奈的聳肩:"別誤會,我剛才在車裏等人,結果沒等到,準備走的時候看到你在雨中等車,想到你送我的那隻雞腿,決定帶你一程。"


    "那雞腿你不是沒吃嗎?"


    "雞腿雖然沒吃,但受人恩惠得懂得感恩,是吧。"他講的振振有詞。


    小P孩,米婭打量了一下他的車,嗯,奧迪A8L,豪華型,這小子家境不錯,開這麽好的車,真看不出來。


    "這車怎麽樣?"男生興衝衝的問。


    "貴的當然好。"


    "你有仇富心理。"男生盯著她看了兩眼,"口氣酸溜溜的。"


    米婭好笑:"你哪隻眼睛看我仇富了,這種車型本來就貴,我實話實說而已。"


    "看不出來你還懂車。"男生有點驚訝,可看的出來這驚訝是裝出來的,米婭索性不搭理他,指著前麵的小區說,"就把我放那兒吧。"


    男生把車停好,難得正經的微笑:"我叫程珞。"


    既然他都說名字,米婭也不好扭捏:"我叫米婭。"


    "我知道。"男生笑時露出一口漂亮雪白的牙齒,"我學姐嘛,提到你S大誰不認識。"


    米婭下車前上下打量了男生一圈,上次和這次他有很大不同,今天這麽一看,他年紀與她也差不多嘛,"你多大?"


    "5。"


    "5?"米婭詫異了,"你不是念大四的嗎?怎麽會和我同齡?我都畢業快兩年了。"


    "小時候身體不好,家裏舍不得早上學,晚上一年了唄。"程珞不以為意。


    米婭算了算,她上學的時候的確是早上一年學,他再一晚上一年自然錯開了,這麽一推算,倒也合情合理,看看外麵的雨停了,她推開車門:"謝謝你帶我,再見。"


    "Bye!"程珞朝她揚了揚手,笑容消失在她關上的車門內。


    一直等到米婭的身影在小區門口消失,程珞才發動車子,開到前麵紅燈路口,看了一眼座位上濕濕的水漬和被用過的毛巾和毛毯,摸著下巴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傳聞中的S大第一校花還真是令他大開眼界,不拘小節的個性與她迷人的外表完全對不上等號。


    回家趕緊給自己煮了薑茶,現在她可不是一個人,肚子裏還有一個,感冒了可不好,換下濕衣服,喝掉一碗薑茶,讓身子暖和起來。


    下午去上班,同事們很驚訝,"你不是請了一天事假的嗎?"


    "哦,事情辦完了,在家也沒事做,就來上班了。"肚子有個小家夥在,以後吃穿都要錢,米婭手上一分錢存款都沒有,怎麽舍的請半天的事假。


    局裏最近正在籌備書畫展覽,有不少名人、名家精品佳作,同時還會展出一些收藏家的文物精品,舉辦的場所很特別,選在S市一家兒童福利院。


    當天,活動辦的很成功,參加畫展的人絡繹不絕,這次孫局指名讓米婭去辦,所以前前後後完全由米婭一人監督籌辦。


    台上,孫局致辭,並給福利院送上慰問金,獲得了一片掌聲,來參觀的群眾也紛紛慷慨解囊,你十塊,我五十,他一百...場麵十分熱鬧。


    這次畫展前後忙了一個多星期,此時米婭腦海裏繃著的弦總算鬆了一半,忙了一上午連口水都沒喝,她一身疲倦的去茶水間倒水。


    福利院的茶水間比不得局裏的寬敞,走道略顯狹窄,司徒政站在對麵,抱臂靠在牆壁上,似乎在等她。


    剛才在台下就看到他了,想不到這種書畫展他也會參加,米婭麵無表情,側身避開他,朝外走去。剛要走過,他突然伸出一隻手臂,把她摁在牆上。


    米婭不快,略用嘲弄的口吻說:"司徒處長,有何貴幹?"


    司徒政皺眉:"婭婭,我最近沒做什麽吧,惹得你這麽討厭看到我,連聊兩句都不肯。"


    "對哦,謝謝你上次在司徒衝麵前幫腔,我才能這麽快擺脫司徒姓。"米婭淡淡的說道。


    司徒政沒在意她的冷言冷語,突然說道:"如果我的消息沒錯,你懷孕了——"


    上次他用的是疑惑句,這一次是肯定句,米婭聽出來了,警覺的抿唇。


    司徒政頓時展現出一絲笑意:"不肯告訴秦桑岩,怕他不肯接受?可你怎麽就知道這孩子是他的,我也有可能是這個孩子的父親。"


    "住口!"米婭終於被他逼到了絕境,稍沒控製好,語氣激動,"這孩子與你沒關係,他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不是,你這麽激動幹什麽。"他的目光在她臉上來回巡視,慢慢勾起她的下巴,她後退,不由被逼到了死角。


    他欣賞夠她的慌亂,手離開她的臉,撐在她頰側的牆壁上,"迄今為止,很少有人能騙得過我的眼睛,你也不例外,婭婭..."


    她受不了他呢喃著她小名時那親密曖昧的嗓音,唇角也勾起笑,一把揪住他的領帶,拉低到自己麵前:"憑一雙眼睛就能看穿人,你也未免太武斷了。好,那你知道我看出了你什麽嗎?"


    他挑起眉峰,洗耳恭聽的樣子。


    她冷笑著將手中的領帶揪的更緊:"我看出來你接近我別有目的,別說你真心想娶我的鬼話,你司徒政不做無利可圖的事。"


    逐漸的,他臉上的笑痕不一樣了,帶了一些玩味,突然靠近她的臉,笑道:"怎麽我就有目的了?你是有錢還是有勢?我圖你什麽?長的漂亮?性-感?抱歉,恕我直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相信這世上我要找比你性-感百倍的女人不難。"


    "..."她語塞。


    "我以前是恨過你,設計得到過你,可是後來我發現你不是南宮音的女兒後,我發現我恨錯了,也害錯了人。我發現自己每天都在想你,看不到你會想你在做什麽,看到你又會想你心裏是不是討厭我..."


    "夠了!"米婭不想聽這些花言巧語,放開他的領帶,推開他,哪裏料到他姿態霸道,她隻挪了幾公分,他又再度欺近,這一次結結實實的吻上她的唇。


    這次他貼的她嚴絲密合,不容半點逃脫,她使出全力推拒在他胸前,卻撼動不了分毫。


    他的吻糾纏不容拒絕,像個沙漠中的饑渴旅人,她睜大了眼睛,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柔情,不是冰冷,是柔情。


    這一次她幾乎要認為他愛她...


    哈哈,愛?他懂愛,會愛嗎?他就是一條腹中烏黑的毒蛇,不管你願不願,撲上來咬一口,讓你中了他的毒,任其為所欲為。


    米婭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善良的女孩,她愛記仇,誰對她不好,她記一輩子,當初他是怎麽對她的,她牢牢記著,永遠不會再讓他咬第二口。


    他的吻變的過分,將臉埋到嫩白的脖頸裏,手也是鑽進她上衣套裝裏,撫上柔美纖細的腰肢,完美的曲線和優美的觸感令他百般流連,最終覆上她高聳的胸-脯,滾燙的手心肆意擠壓著享受它的美好,指尖熟練的摸上那頂端的鮮嫩。


    "唔!"她紅唇微張,抽著氣不敢喊,無能為力,壓在那兒被待宰的模樣,因為他的撩/撥和挑/逗,雙目濕潤起來,水色瀅瀅,嫵媚的眼神中透著十足的迷離,性-感之極。


    米婭一直在掙紮,可就是掙脫不了,外麵的操場上還飄揚著主持人的講話,喻示著書畫展的即將開始,一會所有人會四散開去欣賞名家名作,窗外似乎有小孩子的笑聲,她嚇的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對著他耳朵一咬。


    他終於放開,她當即一巴掌甩過去,惱火道:"司徒政,你欺人太甚。就你這種強取豪奪也配提愛,我呸!別侮辱了愛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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