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等人聽到樊子期的話,臉上立馬就露出了興奮之色。


    不過心中卻隱隱有些擔憂,這屋內掛著的詩詞字畫,都是出自名家,樊兄真能達到那個高度嗎?


    “樊公子果然非同凡響,不知道你想要作詩詞,還是留下字畫?”阿離饒有興致地問道。


    樊子期聽到這話下意識地就在腦海之中問了一句:“陳兄,你擅長什麽?”


    陳軒:我就沒有什麽不會的,你盡管施展你的手段。


    樊子期:……


    “阿離姑娘,既然你知道我樊子期的名號,那想必也聽過我樊某人最有名的就是摸骨畫美人。”


    小院之中,陳軒聽到這話不由得微微一愣,喃喃自語道:“沒想到樊兄還有這種特長?”


    蒹葭:“什麽特長?”


    “你不知道?”


    陳軒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


    “不知道,我一向隻喜歡研究音道,對於其他的事物一向不感興趣,在遇到公子之前和樊公子隻不過是泛泛之交罷了。”


    蒹葭一臉平靜地說道,顯然沒有撒謊的意思。


    “還真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陳軒喃喃一句之後,又閉上了雙眼,繼續觀看著樊子期的表演。


    蒹葭立馬從自己的小本本之中拿出了自己的日記本,在上麵記下了這句詩詞。


    後麵還不忘記加一句,陳公子出口成章,這才是真正的文人墨客。


    不像樊子期那種附庸風雅的浪子。


    話說兩頭,阿離的香閨之中。


    王琅等人異口同聲地驚呼道:“出現了,樊兄的成名絕技!”


    屏風後麵的阿離聽到這句話,也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淡淡地說:


    “沒想到樊公子,還有這樣的特長,可惜小女子不能答應,在你沒有過三關之前,我是不會讓你看到我任意一個地方。”


    樊子期笑著說:“阿離小姐誤會了,其實我讀書之前,是學醫的,擅長幫女子把脈。


    可惜學醫不能成就大道,後來我就棄醫從文了,不過我有一門秘術名為懸絲診脈,隻需要阿離小姐用一根蠶絲係在手腕上,我便能為你摸骨。”


    “有趣。”


    “有趣。”


    阿離一連呢喃了兩句之後,便吩咐道:“秀兒,你拿天山冰蠶的蠶絲來,係在我的手腕上,今日我就見識一下樊公子的秘術。”


    “是!”


    不一會兒,秀兒就從屏風後麵拿出了一根蠶絲放到了樊子期的身前。


    “筆墨紙硯伺候。”


    樊子期並沒有接過那蠶絲,大喝一聲之後,立馬開始求助起來。


    “陳兄,懸絲畫美人,你應該可以吧?”


    陳軒那不喜不悲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無妨,你一會兒隻需把手放在那根蠶絲上即可。”


    “好!”


    高人傍身的感覺真不錯,樊子期心中喃喃一句之後,將手搭在了那根蠶絲之上。


    他雖然學過醫,但根本就不會什麽懸絲診脈,現在隻不過是裝裝樣子,選擇相信陳兄就完事了。


    就在這時一道眾人難以察覺的光芒白光順著那條蠶絲朝著阿離飛了過去。


    下一秒,陳軒和樊子期的腦海之中就浮現出了一個女子的身影。


    兩個男人腦海之中同時閃過了一個字——媚!


    那個女人隻能用天生媚骨來形容,隻是看了她一眼就忍不住心動了。


    好在陳軒閱女無數,很快就平複下自己的心境,開始控製這樊子期的手,開始作畫。


    王琅等人看到樊子期這麽快就開動了,忍不住喃喃道:


    “幾日不見樊兄的功力又加深了,以前他可是要仔細摸好久,才能畫出美人來。”


    屏風後的阿離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眼,心中暗道一句:臭男人!


    樊子期手上的動作並不快,但整個人卻變得無比的專注,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這畫中一般。


    身上更是散發出了一股儒道的光芒。


    這一幕不僅把他的狐朋狗友們都給驚呆了,就連阿離也忍不住對這個男人刮目相看。


    她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這個男人沒想到還有一身正氣,有點意思。


    不過最震驚的當屬樊子期。


    他現在表麵上是沉浸在畫中,但是心中卻比任何人都驚駭。


    陳軒,你未免也太強了吧?


    你這畫已經入道了。


    “別說話,用心感受,我隻畫一遍。”


    樊子期聽到這話,哪裏還不知道,自己的機緣來了,他開始收攏心神,觀摩著陳軒作畫。


    至於會畫出什麽來,他根本不關心,自己還是安靜地做一個工具人好了。


    半個時辰之後,樊子期終於停下了自己的筆。


    王琅等人見狀第一反應就是站起身來,想要去觀摩那幅畫,不過屏風後麵卻響起了阿離的聲音。


    “秀兒,將那幅畫帶進來。”


    “是!”


    隨著秀兒話音剛剛落下,秀兒也款款地朝著樊子期走來,將那幅畫給收走了。


    王琅一行人遺憾的同時,也更加好奇樊子期到底畫了什麽?


    還沒有等他們發問,屏風後麵再度響起了阿離的聲音:


    “玉肌瓊豔新妝飾。好壯觀歌席,天妃寶釧,星願金屋,應也消得。


    屬和新詞多俊格。敢共我勍敵。恨少年、枉費疏狂,不早與伊相識。


    好詞,樊公子不愧是能與朝大家煮酒論詩之人,這首詞我很喜歡。”


    樊子期此時才回過神來,心中還在不停地對陳軒道:“陳兄,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猛,你這樣子,我以後還怎麽浪跡紅樓。”


    陳軒好沒氣地說道:“你還想要浪跡紅樓,蒹葭小姐,你不舔了嗎?”


    “……”


    樊子期這才回過神來,我怎麽把最重要的人給忘了,早知道就跟陳軒求兩首詞送給蒹葭小姐了。


    “阿離小姐謬讚了,我這點功底比不了朝兄。”


    “樊公子莫要謙虛,樊公子你並不比任何人差,這第三關,你過了,諸位公子請。”


    阿離的語氣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反而帶著幾分欣喜。


    王琅一行人聽到這話,連忙朝著樊子期豎起了大拇指,眾人連忙簇擁著樊子期穿過了那道屏風。


    當一眾人看到阿離的時候,全都癡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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