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說點正事。”飯後一屋子人坐著聊天,袁鳳翔突然道:“我看學校的夥食和住宿環境都不怎麽好,反正我和王琳晚上都住在下街,這裏還有空房,幹脆讓李錚和李強搬過來住算了。平日裏也可以給改善一下夥食,左右也隻有兩個月時間,然後孩子們就都要走了。”


    李明成嘿嘿一笑,意有所指的道:“老袁,你突然對我的兒子這麽上心,不是存了啥心眼吧?”


    袁鳳翔的鼻子都差點氣歪了,沒好氣的說道:“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就不能正經點啊?”


    李明成這才坐直了身子,道:“你也知道我家的教育方式,完全式的‘放養’,這事得李錚他自己做主。不過,我先說好了,這情是你給他的,也得等他以後自己還你,可別賴在我身上。”


    袁鳳翔搖搖頭,幹脆再不理會李明成,轉而看著衛芳,“李明成不負責任,你是李錚的母親,總得給孩子拿拿主意吧?”


    衛芳與李明成相視一笑,一副夫唱婦隨的模樣,“我舉雙手讚成我家老李的觀點。”


    這次不止袁鳳翔,就連王琳也搖起了頭,歎道:“唉,我說都是快奔四的人了,你們怎麽還沒有長大呢?算了,這事我拿主意,李錚,李強,明天你們就搬到阿姨這裏來住,阿姨每天多給你們做點好吃的補補身體。”


    對於此,太子樂得其所,不住學校更自由。李錚的意見也不大,反正自己正打算幹很多事情,要繼續住學校還真不方便。


    袁點也極為開心,小巴掌都快拍爛了。


    唯一有不同意見的隻剩一晚上沒怎麽言的顧彩畫,“姨,這裏就隻剩一間空房了,他們兩個人怎麽可以搬來呢?”


    王琳道:“反正裏麵是張大床,他們個頭兒又不大,兩個人睡嘛。學校的床還小的多,不也是兩個人睡?”


    “媽,不用,他們是男生,怎麽能兩個人睡?”想著錚哥哥就要搬來住,袁點興奮的緊,“錚哥哥可以睡我的房間,我搬到表姐的屋裏和表姐睡。”


    顧彩畫氣的牙直癢癢,她想不到袁點竟然倒戈了,非常不快地道:“誰要跟你睡呀?姨,我才不同意呢?”


    袁點嘻嘻地笑著,“不同意我也要睡你的房間!”


    王琳道:“別鬧了,反正三間房,隨便你們自己安排。也不早了,你們都睡去吧。我們也要下去了,可不準胡鬧欺負人。”


    袁點心說和錚哥哥在一起我開心著呢,哪裏舍得欺負他,她心裏隻盼著幾個大人快點走才好。


    臨出門的時候,李明成卻將李錚拉到一邊,神秘兮兮地道:“兒子,你覺得老袁家的閨女怎麽樣?”


    “很好啊!”李錚心裏直犯嘀咕,這老爹不知道又想幹啥了。


    李明成道:“我和你媽也覺得很好呢,兒子,要不你把她拿下,讓她做我們家的媳婦兒……”


    李錚睜大了眼睛,老爹吃錯藥了麽?他忙打斷李明成的話,“爸,袁點才十三歲!”


    李明成一本正經的道:“十三歲怎麽了?十三歲難道就不會長大麽?萬丈高樓平地起,你見過不紮地基就蓋樓的麽?我也沒叫你現在拿下,我和你媽的意思是現在先把基礎打下,然後等到了合適的年齡就把握機會,一擊命中。”


    “嘿嘿,我要讓袁鳳翔知道,當初和我爭你媽他沒戲,現在我的老兒子又比他閨女強,把他的閨女娶回我家來了。哈哈,想想都興奮,兒子,一定得拿下,聽見沒有?”


    李錚沒好氣的看著他,“爸,我覺你越來越不靠譜兒了。不過,你是不是給我點零花錢先?”


    “錢?”李明成立馬東張西望一陣,突然看了看門外,大叫道:“袁鳳翔,路挺黑的,你帶手電筒沒有?”


    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跑的不見了影兒。


    李錚無奈地搖搖頭,這種往日裏最常見的畫麵突然全部都呈現在眼前,他覺自己一時之間竟有點難以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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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的天氣不算太熱,夜晚的風一起,有種秋天的蕭瑟。大院中央有一棵百年的桂花樹,是人們最喜歡遮陰的場所之一,一直到二零零三年,亭子口電站建立的時候,因為高旗鄉低過了儲水線,老桂花樹這才被人連根拔起,隨著整個鄉鎮遷移到了別處。


    曾經李錚最喜歡站在樹下等著細碎的桂花花瓣落在肩上,然後滿身都撲滿香氣。


    隻是桂花樹八月才會開花,如今的它隻是一身蔥綠的蓬勃著盎然的生機。桂花樹下有一個直徑三米的假山水榭,水榭的台沿被人們的屁股磨的光光溜溜的,若是在白天還能照見人的影子。


    借著細碎的月光,李錚將手輕輕地撫在台沿上圍著水榭轉了一圈,再到起*點的時候,他卻看到了一個被月色映照的有些朦朧的身影。


    “顧彩畫?”李錚險些驚叫出口。


    顧彩畫的容貌掩映在月色之下,可依舊能夠見到臉上的不快,讓她顯得越冰冷,“我不是有意要違背賭約,隻是想確認一件事。”


    李錚其實猜到顧彩畫為了什麽而來,但依舊問道:“想確認什麽事?”


    顧彩畫道:“你和李強真的要搬過來住?”


    李錚不答反問:“你是擔心我會騷擾你吧?其實我不曾騷擾過你,我們是同學,又都是範老頭的學生,我們之間的接觸理所當然。”


    顧彩畫冷哼一聲,“其實洛老師說的沒錯,你的骨子裏都流著壞水,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做尊師重道。”


    李錚笑笑,“你說的是我和範老頭的事吧?”


    這個女孩還是那麽循規蹈矩,就算後來明白老頭兒的心意之後,她依舊很固執的以她的方式表達著對範老頭的尊敬。這無可厚非,每個人對待生活的方式都不相同。


    可是她硬是想把她的想法強加給李錚,這就有點差強人意了。


    “不討論這個事好麽?我和太子會搬過來住,我們也想有個自由的環境。不過我想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騷擾你的。”


    “我不是怕你來騷擾我,我是怕你騷擾袁點。”


    這李錚就有點不明白了,騷擾袁點,這從何說起,袁點騷擾他還差不多。不論前世今生,從袁點對待李錚的態度上來說,都隻有後一種說法才能夠成立。


    顧彩畫並不給李錚反駁的機會,繼續說道:“袁點還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我希望你離她越遠越好,最好是能夠淡出她的視線。”


    李錚無奈地聳聳肩,“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的。”


    “哼!”現階段的顧彩畫不滿意李錚的任何態度,她重重地哼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顧彩畫!”李錚叫住了她,“你好像還欠我一個謝謝吧!”


    “我欠你……”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並沒有要求你幫我。不過幫也幫了,雖然我還很不喜歡你的方式,甚至是討厭。但我是個有禮貌的人,所以,謝謝你!”


    “嗬嗬!”小女孩的這種致謝方式讓李錚忍俊不禁,她極力的想要塑造出一副成*人的形象,可終歸是個孩子,她還是會不經意地表現出孩子氣的一麵。


    不過,李錚就喜歡這樣的苦菜花,而且是很喜歡很喜歡,連骨子裏都透著喜歡。


    “其實不用這麽正式的!”李錚猶豫了一下,又道:“你這幾天是不是生病了,身體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沒有啊!”麵對李錚突然表現出的關心,顧彩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仔細的回味一陣,臉上卻突然泛起一陣殷紅,她的身體的確有些不舒服,可那不是病,是女孩子特有的症狀。


    “我也並不是有意要為難洛老師,隻不過同是女人,她應該能夠體會你的難處才對,但是她沒有。”李錚摸了摸鼻梁,“其實每個女孩子都會有這樣的時候,你也不用覺得尷尬,但是一定記得要保護好自己,這幾天不要見冷水,不要吃太辛辣的東西,不要穿太緊的褲子,不要做太過激烈的運動……”


    李錚一口氣列舉了一堆顧彩畫這幾天需要注意的事項,然後瞄一眼她的小翹臀,“還有,你最好還是使用衛生棉,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去買,這可是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明之一,是每個女人一輩子最親密的夥伴。”


    “你――”顧彩畫的臉早已經紅的可以滴出水來,這一刻她覺得羞憤不已,這個壞蛋居然煞有其事的跟自己談論這種事情,而且還把那種東西給擬人化了,這……


    “流氓!”顧彩畫羞的隻差沒有哭出來,她已經找不出別的詞兒,撂下兩個字飛一般的跑回屋了。


    “流氓?”李錚不解地搖搖頭,鄉村裏的母親並不太重視給女兒灌輸這一方麵的知識,小女孩初潮來襲,往往覺得羞愧,羞於去商店,於是就卷一團衛生紙然後往屁股下一藏,自以為萬事皆休,殊不知早早地就已經露了餡兒。


    顧彩畫今天穿了一條緊身的白色七分褲,屁股上染了一塊不小的紅色,不是沒有用衛生棉的征兆又是什麽?


    “好心提醒你一下,結果卻成了流氓!”李錚有種得不償失的感覺,良久地佇立在水榭跟前,好半晌之後卻突然自嘲的一笑,“我怎麽忘了如今的我隻是一個十四歲的毛頭小子?”


    抬起頭來,桂花樹依舊枝葉葳蕤的挺立著,它還在這一片熟悉的土地上呼吸著熟悉的空氣生長著,雖然不是八月,可是依舊帶給人一陣陣直沁心脾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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