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


    李錚一頭霧水,眼前的一切在昨天以前都還存活在無盡地幻想之中,隻不過是某個中午小憩時候編織的夢境而已,殊不知它就成了真。


    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逃學是常有的事,後來上大學,逃學更成了家常便飯。不過,以往逃學都是因為己身厭倦或者貪玩乃至無趣所致,李錚自己是主導者。在他無數次的逃學經曆中,太子也始終扮演著知情者或者幫凶的角色。但是太子臉展現的這種驚詫神情,印象中卻是不曾有過的。


    依照太子的話,李錚這次離校回家似乎並不隻是單純的逃學,貌似是被老師逐回家的……


    但是我會犯事麽?呃,這樣說貌似不對,應該說我會犯那種讓老師忍無可忍要將我驅逐回家請家長的事兒麽?李錚不斷地在腦海裏搜索,不會,絕對不會。雖說太子調皮總拉自己墊背,但是作為對他知根知底的老師和家長,最後來學校的都會是肖玉敏,而李錚的父母壓根兒都不知道老師的辦公室門打哪個方向開。


    “你小子真能掰扯,惹事?我能惹什麽事,哪次不是你惹了事然後拉我墊背?我這才回家一天,你別想著忽悠我。”李錚笑嗬嗬的推一把太子,頭也不回地沿著兩旁栽滿常青樹的小道往教學樓走去。


    “你等等――”李錚的笑容不似作假,太子心裏百思不得其解,這小子怎地一覺睡醒似乎把什麽都忘了似的?不行,要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走到教室去,那還不得被洛英給活剝了。為了等李錚帶著父母前來道歉,洛老師可是把今天的課全都換成了語文課,她一整天都在教室裏守著呢。


    太子快步擋在李錚前麵,“錚子,這會兒你可千萬別開玩笑。”他展開中指在李錚麵前晃晃,“這是啥?”


    太子的幽默感應該是上高中才培養出來的吧,高中以前總是一副惡壞惡壞地樣子,整天繃著一張大嘴,悶聲不響,一副稚嫩地樣子卻偏想裝出老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二世子,與眼前的這一副形象大相徑庭。


    難道穿越回來,一些事情生了潛移默化的改變?李錚心裏想著,一巴掌揮在太子舉起的手上,“誰跟你開玩笑,豎一根手指搖什麽搖?這麽幼稚的玩意兒……從生理構造的角度來說,這是你的中指,若是論數量,這就是一。行了吧,你可還滿意?”


    李錚扭著頭看著太子,太子埋頭思量一陣,很認真地道:“回答的很嚴密,你小子沒毛病啊。可怎麽好像把昨天的事忘了個幹幹淨淨呢?”


    “昨天的事?昨天我不就是逃學回家了麽?我沒有忘記啊。”


    “就隻是逃學回家?”


    “難道不是麽?”


    太子現在確信李錚是把昨天生的事忘了個幹幹淨淨,他在心裏大膽地猜測,極有可能是洛老師讓其回家請家長,他懾於李爸和衛媽的淫威沒敢開口,但是又怕去不了洛老師的火氣,於是急火攻心阻塞了大腦裏的某根牽連記憶的神經,於是乎――失憶了。


    十四歲的太子想象力有點天馬行空的感覺,不過到底常年佯裝深沉牽動了他早熟的神經,他意識到這個設想牽強了一些。就李爸和衛媽那沒溜兒的性格,他們可不一定會因為李錚當著很多人的麵在一個年輕的女老師麵前掏**撒尿而氣惱,說不得還會讚賞自己的兒子有膽識、有氣魄。


    這事兒那對沒溜兒的父母絕對能夠做的出來,想起自己那根被李爸從小彈到大的**,太子很快便推dao了剛剛為李錚的“失憶”構建起來的理由。然後他拉著李錚又鑽進了剛剛藏身的那叢萬年青,在那個逼仄的空間裏,他采取單刀直入的形式快將李錚被趕回家的原因說了一遍。


    好吧,正如前麵所說,李錚確實是被他的語文老師趕回家的。至於原因,則是他昨天早上因為不滿洛老師的一句話,然後公然當著正在做早操的全校學生解開褲襠的口子,對著站在旗杆下麵的這個年輕女老師撒了一泡尿。


    聽完太子的話,李錚驚訝的好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他喃喃地說道:“你確定這事是我而不是你幹的?”


    太子甩一甩額前的“含羞澀”,白眼一翻,“你小子這就有點沒良心了,我拚著逃課的危險窩在這裏等你就是為了先給你匯報一點軍情,你不領情也就是了,居然還是這一副嘴臉。老子感覺虧了,太他媽虧了。交你這朋友還不如喂一頭豬。”


    這是太子的口頭禪之一,通常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話裏的可信度就會提高。可如此一來,李錚的心裏犯難了。


    洛英的教齡與李錚的初中學齡一樣大,是九三年才從師範學校畢業分到這裏的一個年輕女老師,現在不過二十歲。雖說與這個老師一直不怎麽對路,以前也出過一些損招陰她,比如從她的宿舍門縫往裏塞隻癩蛤蟆什麽的,呃,也曾在她的門前撒過尿。不過這些都是在月黑風高的時候做的,大白天,還是當著全校師生的麵掏出小**撒尿,這事,是我做的麽?


    太子有些同情地看著李錚,“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小子的膽兒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若是苦菜花是我喜歡的女孩,就算是洛老師那麽說,我也不敢當場就冒泡,至少得找幾個哥們兒密謀一下才會行動……”


    “等等――”李錚打斷太子的話,不明就已地問道:“苦菜花,這事怎麽又跟她扯上關係了?”


    太子咧嘴一笑,“你小子這失憶症來的好像有點迅猛啊,不是因為洛老師當眾挖苦她,所以你才那什麽的麽?”


    這麽一說,李錚倒有些理解他昨天犯下的衝動了。苦菜花叫顧彩畫,一個文靜的小女孩,是第一個牽動李錚情絲的女孩。她的身上總有一股淡淡地奶香味,長長地頭筆直地散落在肩上,做事不急不徐,說話也是慢聲慢氣,一雙大眼睛像是兩汪清泉,長長地睫毛一映襯,更是引人入勝。


    苦菜花是第一個牽動李錚情絲的女孩,這不是秘密,不過也隻是在他和太子之間。


    從李錚身邊走過去的十三個女人當然不包括苦菜花在內,因為從對她動情到後來分開,三年初中三年高中一共六年時間裏,李錚都隻是默默地在校園裏看著她來來去去地身影,哪怕就是高中裏陸續交了兩個女朋友,他最愛地還是偷偷地爬上學校的水塔然後凝視坐在操場邊沿看書的那個孤孑的身影。


    對待感情,李錚永遠都是十二萬分地投入,就算是後來不斷地被女人拋棄,他也還是全身心地投入每一段感情。在他的生命裏,他愛的女人比他自己更為重要。


    這事牽扯到了苦菜花,那就難怪他會當眾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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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條潺潺地小溪在學校前麵汩汩而流,三兩分鍾之後便能流進嘉陵江的懷抱,小溪的那一邊是兩片青色山坡,滿山頭的翠柏四季常綠,輕風悠揚地搖著樹枝,半空中的豔陽正在慢慢地向著最高點邁步……


    小溪,翠柏,輕風,豔陽,一副天然的畫卷,卻是被“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鈴聲給打破了,教學樓上陸續地響起開門的聲音,一個個稚嫩地身影魚貫而出,頓時,一幕靜謐被打破了。


    宛若一壺水突然就燒到了一百攝氏度,“咕嚕咕嚕”的氣泡向外冒著,引來一陣尖銳的氣嘯聲。


    一個俏皮的身影快衝上五樓,跑到最盡頭的一間教室。裏麵的學生都還端正地坐著,講台上立著一個婷婷地靚麗女子。


    俏皮的身影快衝到教室門口,或許是沒有意識到老師還沒有離開,衝的太快,她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教室。


    到底是十三歲的初二學生,她沒有理由不懼怕老師。兩隻水靈靈地大眼睛驚恐地睜到最大,雙手慌忙地抓住門框,“嗵”地一聲將門弄出了很大聲響。


    再看她的姿勢,呃,也著實有點難受。一隻腳在門內,一隻腳在門外,雙手緊緊地摳住門框,腦袋貼在門上,水靈靈地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講台上的漂亮女老師。


    她的表情,就更是豐富了。眼睛睜到最大,眉毛下拉,翠齒緊扣,嘴角上揚,粉撲撲地小臉慢慢地變得殷紅,猶如壓縮了生長周期的蜜桃,兩隻水汪汪地眼睛裏雲霧繚繞,隨時都準備凝成實質變成水滴……


    袁點怎麽也不會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她一顆小小地心靈現在可是悔了個九曲十八彎。


    “洛,洛老師,你好啊!”她保持自己的姿勢不變,怯怯地小聲叫道。


    這副姿勢著實有些難受,她不是不想改變一下,隻是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的她此時已經慌亂了,甚至於有點恐懼。


    “小袁點,你慌慌張張地跑上來幹什麽?現在不是午間操的時間麽?還不趕緊站好,瞧你哪有一個女孩子的樣子!”


    自昨天開始,洛英的心裏一直翻江倒海,那個頑劣地學生著實可惡,居然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在自己麵前撒尿,這是對一個老師最大的侮辱。


    當女人的外貌上了一個台階,那麽她內心的世界便也會達到一個相對的高度,於是,一切在她看來可能褻du到她的不雅動作便成了她的逆鱗。


    很不幸,作為一個未嫁的年輕女老師,洛英剛好就是這樣一個對自己的美麗極度自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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